第四章

  在小張的歡笑聲中，我帶著那個妹子出了BAR，借著街面的燈光，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妹子，怎麼說呢，如果滿分10分的話，她差不多有7分吧，在一般人眼裡，也是個大美女了。只是……她身上那種廉價香水的味道很刺鼻，這也是我不太喜歡這類人的原因之一，刺激感太強，有時候經過她們身邊，我就要打好幾個噴嚏，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妹子還就偏愛這種濃烈的味道。

  大概是感受到我正在打量自己，妹子居然還把衣服故意拉開了一點，讓她的那道深淵更加明顯一些，然後一臉笑眯眯的跟我對視，無奈之下，我乖乖的挪開了眼睛。

  「去哪？」

  要說徐州吃燒烤的地方，那可就多了去，而且各個地區的味道也是不盡相同，所以提前問好，雖然是不怎麼情願，可答應了就去做，這是我的準則之一，前提是我必須是誠心誠意的答應了……

  「鴻運美食街吧，那裡有一家烤生蚝特別有味道，蒜蓉做的很細膩，而且不辛辣。」

  我挑了一下眉毛，這女人居然還是個吃貨，而且，吃生蚝，你確定嗎？那東西的效用……一邊想著妹子的用意，我一邊伸手攔下了一輛的士。

  「師傅，鴻運美食街」

  上車之後，我並沒有坐在後排，而是一頭扎進了副駕駛，可以請這妹子吃點東西，但是不代表我就真的想對她動手動腳，這是出來玩的規矩，不管開房之後你有多瘋狂，但是在外面，對女人最起碼的尊重是一定要有的。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豬哥一樣的男人，除非你們倆已經熟悉到某種地步才行。

  「你為什麼不坐到後面來啊，不喜歡我了嗎？」

  女人略帶幽怨的聲音很酥，所以司機拿餘光往我這裡瞟了一眼，我並沒有回答，只是苦笑了一下。司機看到我這個笑容，更加堅定了我就是傳說中的渣男，不過話說回來，貌似我還真是……於是就在他的審視中，車子一路開到了燒烤城。

  「我說妹子，咱倆認識都還不到20分鐘吧，你這麼坑我真的好嗎？」

  看著遠去的計程車，我覺得有點腦闊疼，不過好在已經到達目的地了，一路上我可是憋著一句話都沒說，被人當負心漢盯著的感覺是真的很不爽。

  女人完全沒有在意我的話，輕笑了一下之後，就顛顛的走在了前面，我還是頭一次在鴻運燒烤城吃東西，所以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這裡沒有礦山區的燒烤城大，但兩邊飄出的味道挺讓人喜歡的，至少不是那種怪怪的味道，還挺好聞。以前去過一個燒烤攤，那味道，讓我終身難忘，甚至都懷疑我是不是吃了什麼化學物品。

  「嚇你一跳燒烤？什麼鬼名字？」

  女人很快就在一個攤位前停了下來，我看著眼前的招牌有點懵，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話說這麼起名字真的好么？營業執照是怎麼辦下來的？

  「老闆，10個烤生蚝，20串羊肉，5串青椒，兩串魚豆腐，一紮啤酒。」

  女人沒有理會我，自顧自的找個地方坐下，然後熟絡的沖著裡面喊了一嗓子，猶豫一下之後，我還是坐在了她的對面。

  「這家的燒烤啊，很好吃，我男朋友以前經常帶我來吃。」

  妹子笑眯眯的看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換做平時吧，我可能會主動調笑幾句，況且這個妹子各方面的條件不算差，於情於理男人都應該主動點，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好，加上她算是半強迫的把人帶出來的，因此我居然語塞了。

  「你這是好久沒來了啊，小張，還是老一套啊，誒？不好意思啊，認錯人了……」

  一個有些微胖的女人出現了，手裡端著一杯扎啤，當她看到女人的臉之後，楞了一下，然後趕緊道歉。

  「沒事，你去忙吧~」

  燒烤店老闆帶著疑惑的目光走了，等她徹底消失之後，女人對著我微笑了一下，然後開始用水清洗啤酒杯，接著給我們兩人各倒了一杯。

  「紅姐的老公很疼她，雖然倆人沒有孩子，但是男人一直都很寵老婆，別看她現在胖乎乎的，紅姐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大美女。」

  女人自顧自的悶了一杯啤酒，一邊給自己滿上杯子一邊說著這個燒烤攤的事情。

  「昨天，謝謝你了，雖然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傻，可我就是想給自己的愛情換來一點什麼，哪怕是一種儀式感，況且，我真的很愛他。」

  如果說到這裡，我還不知道面前這女人是誰，那我可以把腦子送給戴夫了。

  「是你？我告訴你，上身的事情可大可小。」

  看到我嚴肅的樣子，對方噗嗤一聲就笑了，那一笑，居然閃現了一下她原本的樣子。

  「我知道的，身體里的這個妹子是自願的，而且如果你真的想要，她不會介意的，而我，也只是想報答你一次，如果你想要我的身子，我會自損陰魂，凝聚成實體陪你的，不過我可不想只是為了見你一面就化實體，那就不是傻了，是傻到家了。」

  女人的話讓我鬆了口氣，身子的主人同意了就好，不然的話，昨天才增罪10載，今天就敢亂上身，真要追究起來，夠她好好喝一壺的。話說回來，這人的頭也是真的鐵，昨天翻書的時候我就看到過一個例子，從10年刑罰硬生生把自己玩成60年，我覺得對方也有這個潛質。

  「不好意思啊姑娘，你剛才說話的語氣什麼的，跟我一個熟人太像了，我媳婦嘴快，這盤螺螄，算是贈送的。」

  一個還算英俊的中年男人端著我們的烤串出現了，還有一盤螺螄，從他說的話來看，是這裡的老闆實錘了。

  「沒事，渠……去忙吧……」

  張蓮差點張嘴就喊出老闆的名字，被我看了一眼之後，及時的改了嘴，好在老闆的姓很巧，不然她這一嘴姓名喊出去，就等著增罪吧，上身加聯繫生前的熟人，至少5年，哪怕是沒有泄露任何東西。

  「你不光是為了回來吃一頓燒烤吧？」

  等老闆走後，我決定開門見山，主要是夜生活才剛開始，精彩正在進行時，我可沒什麼心情陪一個女鬼，還是在一個燒烤攤上混時間，吃完飯，正好是11點多，正是妹子們聚集的好時間，我還來得及去浪一波。

  「你知道，侍奉是什麼意思嗎？」

  張蓮反過來問了一句，說真的，侍奉到底是啥，我還真不知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為奴，為婢，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包括那些你們男人熱衷的事情。」

  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她笑了，畢竟生前是個大美女，雖然附身的人長相比不過她，但兩人的氣場不是一個檔次，所以這一笑還真有那麼點意思。我對她說的內容倒是有點意外，這不就跟電影里的鬼仆一樣么？那些道行高深的道士們圈養的厲鬼？

  「那……你說的這些，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我腦子靈光一閃，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陰魂是隨便損的嗎？陰魂要大圓滿才能再次投胎做人，陰魂圓滿度六成之下必入畜生道，兩載損一成，這是得心多大才能幹的出來？入了畜生道，再想入往生可就難了。

  「我自損陰魂，與你無干，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大概是看到我的疑慮，對方猛灌了一杯啤酒後才慢慢悠悠的說道。我沉默了，總覺得這姑娘有點自暴自棄的感覺，像是要自我毀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