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牽線搭橋
跟朱達昌他們說了一些心裡話后,那師從友便又走出了前廳。
這時候的大家,看到此時的師從友,竟然給大家在院子里支桌子。
一個六品官員的家裡,這些雜七雜八的活計都要自己干,此時的朱達昌,實在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那師從友在院子里忙活著,朱黑炭和宗正清海都想要出去幫忙,可他們的一番心意,卻是被朱達昌先制止了。
這時候的朱達昌,看著宗正清海便直接輕聲說道:「清海掌柜,你家裡可曾納妾?」
朱達昌突如其來的問話,直把宗正清海驚了一下。
接著有點不好意思的宗正清海,便對朱達昌說:「清海在娶妻的年歲,恰逢我大明國破家亡,就沒有再張羅終身大事,現在想來,一切已經是耽誤了好時候了。」
聽到清海如此說,朱達昌竟然是高興不已。
本來是制止了大家出去幫忙的朱達昌,此時卻是自己先直接的竄出了前廳。
待大家緊隨其後的跟了出去的時候,朱達昌已經和師從友坐到了院子里的小木凳上。
「師大人,剛剛您說的家妹之事,達昌這裡還真有個合適的人選。」
「哦,那達昌快快給從友說說此人的情況。」
「師大人,此人乃是前朝戶部的一個七品小官,因前朝突然的支離破碎,從來都沒有成過家的我這兄弟,就隱居起來做起了販賣西瓜的買賣,師大人您看此人的情況如何?」
朱達昌的所說,直接說的師從友樂不可支。
此時都有點手足無措的師從友,像是突然撿到了一個寶貝一樣的興奮。
看大家都走出來坐了下來,那師從友就迫不及待的問朱達昌說:「達昌兄弟,這人大概多少歲數?」
其實此時的朱達昌,都不知道宗正清海的年歲。
聽到師從友的問話后,急忙看了一眼宗正清海的朱達昌,便隨嘴的回應師從友說:「大人,這人叫宗正清海,我們都叫他清海,今年大概也就是三十歲出頭。」
「合適合適,確實合適,只是.……只是人家還是黃花大後生的,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這門親事?」
此時一邊很願意的點著頭的師從友,一邊卻還是在婚否的事情上擔心了起來。
聽到師從友有此擔心,又是看了清海一眼的朱達昌,便是自作主張的說:「師大人,家妹長相可人,清海他保准願意。」
「哎,咱都是男人,他願不願意的,還是要等見到他真身才能知曉,這樣吧達昌,這事就麻煩您給張羅一下吧,咱找個合適的時間,把這位叫清海的兄弟約到家裡,咱們好好的問詢問詢。」
「師大人,達昌覺得現在就挺合適的。」
「呃?現在.……現在咱…咱也趕不上請那清海到家吧。」
「師大人,趕得上,現在清海就坐在咱們的面前,清海掌柜,快快起身見過師大人。」
朱達昌的話剛剛說完,早已被朱達昌搞的迷瞪了的宗正清海,額頭上已經滿滿都是汗珠子。
急忙起身的宗正清海,此時除了尷尬之外,好像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表情。
突然看到朱達昌所說的清海,竟然就近在自己眼前,一樣是有點尷尬和驚訝的師從友,便也不由自己的站起身來。
這宗正清海和師從友,還真是有點前世就慣熟的緣分。
前後都是在戶部供職的這兩位仁兄,年齡上看著也是十分的相仿。
這樣的巧遇,雖然讓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卻是更讓他們之間的感覺近了很多。
看著這兩人被自己搞的如此尷尬,故意搞出事來的朱達昌,此時卻又把自己當成了和事佬。
「哎呀呀,快快快坐下說話,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站著像個什麼樣子?」
其實此時的宗正清海和師從友之間,還真的是需要朱達昌這樣一個角色的調劑。
朱達昌這麼一說,這兩人也就找到了個理由的坐了起來。
彼此都定了定神的兩人,首先是由師從友先說:「既然達昌兄弟給咱們開了一個玩笑,那具體的細節咱就不說了,清海兄弟,你就給我一句準話兒吧。」
師從友剛剛說到這裡,那秀姑便提著一個籃子的推門走進院子。
突然看到大家都在看著自己,此時的秀姑便是羞澀的低下了頭。
看著這樣的秀姑,和秀姑對視了一下宗正清海,也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此時的其他人,看到這樣的景象,倒是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秀姑,快把酒菜給兄弟們擺上,我們要好好的喝個一醉方休。」
前一會兒的師從友,在對待朱達昌他們的時候,言語里還是帶著些許客套的。
可是秀姑這才剛剛的出去買了些酒菜回來,一切就變成如此的模樣。
這時候感覺到變化的秀姑,不由得也好奇了起來。
不過,即便是再好奇,看似很害羞的秀姑,也不會問出個具體的緣由。
就在這時,好一會兒都只看不說的朱黑炭,卻是突然的蹦出一句話的說:「哎呀,前一會兒我還沒有注意,現在大概的看去,清海掌柜和秀姑小姐的模樣兒,還確實是有夫妻之相啊。」
朱黑炭突然的來了這麼一句,已經是給秀姑明明白白的解了惑。
這時候本來是要給大家擺酒擺菜的秀姑,突然就放下酒菜的低頭跑進了屋裡。
此時的秀姑,都不知道清海掌柜究竟是哪一位,這樣的秀姑,便是羞臊的不好意思見人起來。
看著這樣的秀姑,大家除了取笑清海之外,也在為成人之美的好事開心。
此時早已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清海,看秀姑放下酒菜便跑了去,就急忙的以給大家擺酒擺菜的動作,來舒緩起了自己的尷尬。
酒菜既然已經擺好,那大家自然就開始推杯換盞。
有秀姑和清海的好事應景,此時大家的陌生感早已消除。
加上酒精那特有的促進力,此時坐在一起的朱達昌他們和師從友之間,已經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親近。
三杯五杯酒下肚之後,大家的話茬子也就多了起來。
在話語之間,躲在屋子裡偷看著外邊的秀姑,已經是看清了清海究竟是哪位。
看著清海斯斯文文的樣子,此時的秀姑已經開始偷笑了起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哪怕喜事是別人的喜事,沾沾喜氣兒的感覺,一樣也是十分的舒心。
這樣的這一幫本來都不熟悉的人,卻是在天作之合的撮合下,一下子有了無盡的話題。
看著這樣的大家和師從友,此時最開心的就是朱達昌。
相比起師從友為家妹的姻緣開心,為了自己的買賣而登門拜訪的朱達昌,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這場陰差陽錯的酒,他們喝了好久。
本來吃過午飯都要上差的師從友,最後竟然喝了一個爛醉。
還是秀姑跑去戶部衙門,才給師從友告了一個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