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整蠱的代價

  說實話，乃木坂46成員挺多的，內部圈子自然也很多。

  雖然今出川平時常跟在橋本和白石身邊，但是她也有相當多的其他選擇。

  畢竟，她的人緣可以說是相當好，乃木坂中的大部分交際圈，她都能夠完美融入。

  即使開朗如生田繪梨花，在貿然和不大熟悉的女校組待在一起的時候，也會隱隱感到不自在、插不進話題，今出川就不存在這類問題。雖然今出川不像生田天性豁達，但是在察言觀色以及話題轉圜上，生田是不如今出川的。

  情商是天賦，但是也需要後天的訓練。

  所以即使惹怒了白石和橋本，今出川過得依舊挺舒服。

  畢竟，她姐姐很多，完全不差這兩個惡劣的女人。

  橋本奈奈未先是不動聲色觀察了一小陣，然後很巧妙地找到了報復今出川的精準方向。

  這之後，今出川的日子就過得江河日下了。

  2月20日，周年live前兩天，也是橋本奈奈未和伊藤萬理華的生日。

  Staff把蛋糕推出來的時候，今出川還在心裡糾結——吃還是不吃呢？

  都要上台表演了，還是保持身材比較好吧？

  但是，主動切蛋糕的橋本，根本沒給她留蛋糕。

  她站在原地，看著麻衣樣、娜醬、麥麥、misa她們一邊開心地聊天，一邊很有餘裕地吃著蛋糕，頓時感到很心酸。

  這種心酸到達最高點的時候，是生田、飛鳥以及minami接二連三端著一次性碟子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

  生田被分到的蛋糕尤其大，尤其豪華。

  飛鳥的蛋糕上還有好多水果。

  小南吃得兩頰鼓鼓的。

  「欸，娜娜敏沒給你分蛋糕。」

  飛鳥往嘴裡塞了一個草莓，歪著頭看她，雖然語氣無辜，但眼神里完全惡意滿滿。

  今出川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其實她早有預感——最近娜娜敏和麻衣樣都當她是一個陌生人似的，完全漠視了她。

  她知道娜娜敏和麻衣樣是在報復，但是，還是有些難受。

  「給了人家一拳，還有芥末餡兒的巧克力，不被分蛋糕，也很正常吧。」

  生田繪梨花向來不憚於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小渡，你的蛋糕。」

  萬理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今出川的心裡下意識雀躍起來，她迫不及待地回頭——是萬理華和日芽香。

  那兩個可惡的女人，還在另一邊和misa她們談笑，根本沒有在意她受傷的心靈。

  「謝謝你，萬理華。」

  今出川接過蛋糕，然後很大聲很故意地對她說：「祝你生日快樂！」

  哼，橋本奈奈未，你今年得不到我的生日祝福了。

  伊藤萬理華往後仰了仰，笑道：「小渡，你小聲點兒啊。」

  「這麼大聲的話，你心裡的故意，完全暴露了。」

  日芽香嘆了口氣，然後用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遞向今出川的嘴裡。

  今出川很乖巧地張口，然後慢吞吞地動著腮幫子咀嚼著。

  她倆的溫柔，有效撫平了今出川心裡的傷痕。

  見到這副場景，白石麻衣心裡有些不爽。

  雖然還在和misa聊天，但是她的心已經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衛藤美彩順著她遊離的視線瞥了一眼，然後歪了歪頭，故意擋住她的眼神。

  「娜娜敏的方法起到作用了嗎？感覺小渡過得依舊挺滋潤的。」

  她說中了白石麻衣的心聲。

  白石麻衣雖然有些動搖，但還是選擇了相信橋本——

  畢竟，她總是對橋本有一種奇特的信任和依賴。

  所以，直到一天的綵排結束，今出川連橋本奈奈未的一個眼神都沒得到。

  返程的大巴上，她有些生無可戀地靠在椅背上。

  沒精打采，垂頭喪氣。

  生田繪梨花在她耳邊天馬行空地說著各種話題，今出川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和著。

  綵排了一整天，大家都有些累，所以車程到一半的時候，車上只剩下了她倆的聲音。

  今出川撞了撞生田繪梨花的肩膀，用氣音說道：「我們應該安靜一點了。」

  最主要的是，她發覺左前方閉目養神中的娜娜敏似乎皺起眉頭了。

  「還是別打擾娜娜敏——唔，別打擾大家休息了。」

  今出川歪了歪身子，靠在了生田繪梨花肩上。

  大多數時候，生田繪梨花都會很乖地聽她的話，所以一被她提醒，便迅速安靜了下來。

  今出川安分下來之後，心裡那種微妙的酸澀又開始清晰起來——

  娜娜敏生日，她沒有給我切蛋糕，可是，我也沒給她說生日快樂。

  前幾天麻衣樣出外務，給大家都帶了小麵包，卻沒給我，但是，確實是我的芥末巧克力讓她遭了一場無妄之災。

  情人節的時候，她們排練完之後聚會，沒叫上我，但是，大概是因為我的整蠱確實讓娜娜敏丟臉了。

  心裡一番得失計較，今出川開始延遲後悔——自己的整蠱真的有點過分了吧？

  於是她摸出手機，分別給小南、飛鳥以及生田發了同樣的信息。

  「你今天當面對娜娜敏說了生日快樂嗎？」

  小南和飛鳥都回得很迅速——

  「當然！」

  生田繪梨花則是直接白了她一眼——我們就坐在一起欸？用line溝通？

  但是她還是低頭打字——

  「說了！」

  於是今出川長嘆一聲，又開始給娜醬和麥麥發消息。

  「我知錯了，該怎麼向娜娜敏和麻衣樣道歉啊？」

  深川麻衣看到消息的時候，差點兒笑出聲來，但是她心知小渡就坐在自己右後方呢，是可以看到自己表情的，於是一本正經地低頭打字。

  打字的同時，她用手肘隱晦地撞了撞橋本奈奈未，壓低聲音：「你的計劃成功了。」

  橋本奈奈未依舊悠哉游哉地閉目養神，卻在心裡開始計劃起來晚上該怎麼做了。

  「待會兒你和我一起吧，我帶你去娜娜敏家裡。」

  今出川收到了麥麥的消息。

  至於娜醬，了無音信，大概是睡著了。

  有了麥麥的擔保，今出川很放心地放下了手機，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被麥麥戳醒的時候，今出川還有些迷糊。

  生田繪梨花則睡得很熟。

  「走吧。」

  麥麥的溫柔嗓音，讓今出川情不自禁地就和她一起下車了。

  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已經在車外等著她倆了。

  白石麻衣顯然有些得意，「你還知道錯啊！」

  今出川雙手合十，小聲懇求：「原諒我吧。」

  橋本奈奈未看著她，沒說話，白石麻衣則不懷好意地說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作什麼，你需要有點誠意。」

  今出川緊緊跟在她們三身後，小心地問：「怎樣的誠意？」

  橋本和白石都沒吱聲。

  走進電梯，空間變得逼仄起來，今出川稍微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既然負荊請罪，她也做好了心理預期。

  一走進橋本的公寓，白石麻衣連忙關上門，拽著今出川的領口，把她拉到了沙發上。

  「先不提巧克力的事情，你是不是造謠我跳脫衣舞了？」

  某一天西野七瀨無意間告訴了她這件事情，她立刻就找staff看到了花絮，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證據確鑿。

  今出川縮進了沙發里，支支吾吾，一時之間找不到合理借口——

  當時一下子飄了，胡說八道，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樣抵賴。

  橋本奈奈未從房間里走出來，抱著一堆花花綠綠的衣服——

  「滿足你脫衣舞的趣味。」

  不同款式的泳裝就這樣被她扔到了今出川的身上，準頭十足，以至於一件弔帶剛剛好地掛在了今出川的頭上。

  「？」

  今出川懵了。

  「上次不是說要選泳裝嗎？你試一試，我們來選出最合適的。」

  麥麥說得很溫柔。

  但是今出川明白了——這就是溫柔圈套。

  「不要。」

  今出川縮在沙發一角，整個人抱成一團，有些抗拒。

  白石麻衣拍拍她的腦袋，「反正都是要拍水著的，你之前不是還和永野芽郁有一期夏日海邊嗎？大家都已經傳閱過了。」

  「那不一樣！」

  今出川瞪了她一眼，心裡想，這完全不一樣。

  《Nocola》的泳裝，是那種完全的青春少女款式，並不暴露，是清爽夏日。

  但是麻衣樣和娜娜敏這選的都是什麼啊！

  是尺度大到能上《anan》的。

  她把那條藍白條紋的弔帶從頭上取下，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橋本奈奈未——

  「娜娜敏，生日快樂。」

  橋本奈奈未不置可否。

  她沒有軟化的態度，讓今出川只好又退了一步，有些結巴地請求：「那，那你要給我補上蛋糕。」

  「沒問題。」

  白石麻衣幫橋本奈奈未應下了，開始伸手扒她的衣服。

  今出川鼓了鼓臉，在心裡安慰自己——反正，更衣室里，live後台，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沒什麼好害羞的。

  沒什麼新鮮的。

  「你積極一點好不好？」

  白石麻衣得寸進尺。

  今出川直接伸手抱住她，整個人都貼近了她的身體。

  「麻衣樣？不要嘛。」

  襯衣鬆鬆垮垮地掉到了腰間，露出了漂亮的肩頸線和內衣的顏色，以及，從站著的橋本奈奈未的視角往下看的一覽無遺。

  今出川當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必須要有所犧牲，才能避免更大的犧牲

  所以她縮在白石麻衣懷裡開始拉長尾音撒嬌的同時，還用肩膀蹭了蹭白石麻衣的肋骨。

  「娜醬？」

  在她們三都沒發覺的時候，深川麻衣循著敲門聲，打開了公寓的門。

  西野七瀨好奇地看向客廳，生田繪梨花從她的背後探出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