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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五章 怎麼就活到這個份上了

  很喜歡唱歌,所以想唱歌給自己聽?

  而且是去他家聽?!

  搞什麼啊!

  這莫不是在搞我?!

  朱銓的內心百感交集,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敢情這關係好,還得要去他家看一看?

  暈!!!

  試問,當接到一個殺/人逃犯去他家聽他唱歌的邀請時,該如何拒絕?

  在線等,挺急的。

  朱銓頓時慌了,本能的感覺,汪麥作為一個小心謹慎、心思縝密的逃犯,其目的肯定不只是唱歌!

  如果說,真的只是唱歌的話,那在這裡不能唱嗎?

  朱銓心裡一驚,心想壞了,他莫不是喝多了吧!

  是不是這酒桌上答應下來的事情,那根本就不算數了?

  感覺沒有那麼簡單啊!

  汪麥似乎看出了朱銓的猶豫,開口道:「我有把吉他在家,我喜歡邊彈邊唱,這麼多年,就只有它陪伴著我了。」

  「那它就是你的同伴了!」

  朱銓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是啊!」汪麥感嘆了一句,開口道:「我逃亡這麼多年,都是一直帶著的。」

  汪麥接著用真誠的眼神看著朱銓,懇求道:「汪小弟,我平時就喜歡自彈自唱,只是以前都沒聽眾,也不敢有聽眾,今天你能不能當一回我的聽眾。」

  這個天地合酒店好歹是公共場所,不過他的住所可是私人地方,萬一在那兒有什麼突髮狀況,雖然有「小成」的太極拳護體,但萬一對方來了個埋伏,自己到時候該怎麼辦?

  但他都這麼說了,如果現在拒絕,之前的努力肯定就白費了。

  朱銓一下子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主動說道:「汪大哥,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我們吃完飯後,就先到你家去坐坐,聽你彈吉他唱歌。」

  汪麥一聽,開心極了,他的臉上第一次有了燦爛的笑容。

  朱銓注意到了他的笑容,也報以微笑,心想:

  這麼燦爛的笑容,應該不至於會幹那事兒吧!大概……或許……應該是自己多慮了。

  但不管怎麼樣,朱銓決定還是得做一下最壞的打算。

  調出系統,朱銓花了十萬聲望值進行一次抽獎,祈求自己「歐皇」附體,看著自己所剩不多的聲望值,心中默念「玉清、上清、太清三位道尊保佑」,點擊抽獎。

  那紅色的指針飛速的旋轉著,一秒、兩秒、三秒.……速度不停,直到六秒之後才降了下來,最後停在了「圓滿」太極拳上。

  握草!

  絕對的歐皇附體!

  此刻,朱銓感覺自己身上散發著熠熠光輝,全身流淌著暖流,洗滌著自己的經脈與肌肉。

  我能打一百個!!!

  朱銓的臉上露出自信且無懼的神色。

  汪麥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之前接自己的計程車在天地合酒店下面等候,而此刻朱銓臉上神色的改變也讓汪麥注意到了。

  「朱小弟,你就不怕我……」

  汪麥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朱銓給打斷了:「汪大哥,我相信你!」

  「謝謝你,朱小弟,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我給你唱完歌,就跟你去自首。」

  汪麥再次向朱銓提出了保證。

  此時,汪麥的電話響了,是計程車司機打來的,說是到了天地合飯店的樓下。

  「朱小弟,車來了,下去吧!」

  汪麥開口道。

  就在朱銓點頭時,又一個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不是汪麥的手機!

  而是朱銓自己的手機!

  汪麥停下腳步,回過頭死死地盯著朱銓。

  「我的電話!」朱銓很是坦然,拿出手機,對著汪麥晃了晃,道:「我接一下,可以嗎?」

  「你接吧!」汪麥淡淡道:「公放!」

  「好!」

  朱銓瞄了一眼是陸才堅打來的電話,不知道打來是什麼事兒,但絕對不會是跟汪麥有關。

  所以自然是相當的放心。

  點擊接聽后又點擊擴音,電話那頭就傳來陸才堅的聲音:

  「爆了,爆了,收視爆表啊!朱銓!!!」

  「陸哥,是昨天錄製的採訪丁仲禮院士的嗎?」

  朱銓問道。

  「對啊,對啊!」

  從手機里傳出聲音中,有著抑制不住的喜悅。

  不等朱銓說話,陸才堅繼續說道:「好評如潮啊!那些網友們紛紛留言稱讚,對你的採訪大加讚賞啊!領導說了,會給你再加重擔的!」

  「那我算是考察過關了?」

  朱銓驚喜道。

  「我這兒的是過關了,至於其他方面的安排,你得問康帥了!」

  「好好好,謝謝陸哥了!」

  掛斷電話,朱銓朝著汪麥笑了笑,解釋道:「我的新節目,昨天回國后就被叫過去替班主持,今天午間新聞剛剛播出。」

  「恭喜你,朱小弟!」

  汪麥的臉上,燦爛的笑容重新出現。

  通過這通電話,汪麥對於朱銓的懷疑已經接近於無。

  兩人下樓,在他的指引下,計程車在市裡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前停下。

  汪麥領著朱銓,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巷子。

  七拐八繞間,朱銓一路觀察,一路警惕,一路記憶。

  這個巷子里的住戶還是蠻多,有幾個婦女還在門口織毛衣聊天,看到汪麥的時候還打了聲招呼。

  「朋友啊?」

  「我小弟!」

  「蠻帥的咯,比你可帥多了!」

  「那是!」 ……

  得虧朱銓帶著墨鏡,也帶著帽子,沒有被認出來,只是嘴角笑了笑,朝著那幾個婦女點了點頭。

  莫約三四分鐘后,汪麥終於在一個貼著春聯的門前停下。

  打開門,是一間十幾平米的小屋。

  屋裡有一個沙發、一張床、一個茶几,還有一張書桌。

  沙發上放著一張報紙,就是朱銓寫張大郎烈士媽媽的那一期。

  汪麥說的吉他靠在牆邊,只見其抱起吉他,突然間沉默了。

  汪麥摸了又摸,自言自語地說:「我要真去自首了,就不能再帶著它了。」

  「聽說監獄里也有宣傳隊,你要吉他彈得好,可以申請加入,到時候去舞台上彈唱。」

  朱銓趕緊勸慰。

  「如果可以的話,不是吹,我肯定讓他們刮目相看。」

  汪麥說完,彈響了吉他,唱道:

  「03年那個夜裡,我扒上了火車遠離親愛的家鄉。

  我丟失了理想的行囊,再也找不到人生奮鬥的方向。

  一個人背著吉他四處去流浪,心裡裝著我對不住的爹娘。

  背井離鄉我何處躲藏,嘗盡了浪跡天涯逃亡的凄涼.……」

  汪麥的歌聲聲嘶力竭,吉他的弦快要被扯斷,異常的響動引得幾位鄰居都跑到門口來張望。

  見有人來,汪麥停止了彈唱,站起身把門關上,一屁股坐在沙發里,開始沉默。

  隨後汪麥點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幾口,抬頭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朱小弟,說我這樣的人活著還有啥意思?

  我該怎麼辦?

  我怎麼就活到了這個份上呢?」

  語氣里透露出悵然若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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