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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木蘭情傷

  “郡主,郡主,不好了,蘭竹飛鴿傳書,說皇上已經知道你私自出了宮。”


  一大早,月翩翩還在睡夢中,便被蘭玉一驚一乍的叫聲驚醒,月翩翩皺著眉頭起身,還睡眼惺忪,不以為然。


  “皇叔說什麽了沒有?”


  “那倒沒有,不過皇上很生氣。”蘭玉驚訝於月翩翩的淡定,從前隻要一聽說皇上發現了郡主私自逃出宮,郡主會立刻八百裏快馬加鞭,老老實實回宮。


  “沒事,皇叔舍不得懲罰我。”月翩翩揉了揉眼睛,腿從床上放下來踩到地上,晃悠了兩下,便覺得不對勁,再次試探性地動了動膝蓋,竟然沒有昨天那麽疼了。


  難不成夢是真的?南琉渙真的給她上藥,還抱著她哄她睡覺?


  不不不.……

  月翩翩立刻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先不說南琉渙會不會做這些事情,就算他會,也不會對她的。


  隻是昨晚的美夢真是令她神清氣爽,心情好轉不少。


  不過,印在心上的疙瘩是沒那麽輕易地去掉了。


  “蘭玉,今日你收拾下東西,我們過兩日就回宮。”如果可以,月翩翩不想離開,隻是再這般糾纏下去,她隻怕南琉渙會終有一天惱了自己,因此給自己留點臉麵。


  終是她強行闖入了他的生活。


  他終是放不下竺心,卻還有個風夏陪伴,她對於他來說隻是麻煩。


  “郡主,你終於想通啦。”蘭玉聽月翩翩那麽說,自然是驚喜萬分,立刻開始這邊收拾下那邊收拾下,忙的手忙腳亂,恨不得立刻飛回皇宮。


  月翩翩苦笑,她哪裏是想通了,隻是不得已罷了。


  “我出去走走。”月翩翩一瘸一拐地站起來,也不讓蘭玉來攙著自己,獨自扶牆出去了,她想記住這裏的每一磚每一瓦,她第一次夜半來到風竹山莊的時候就連呼吸這裏的空氣都讓她心潮澎湃,那是她所喜愛的人住的地方,她這樣花癡的想著。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湖心亭,她還記得那日竺心忌日,他站在亭子裏遠眺,吹著哀傷的曲子,他把他跟竺心的命運牢牢捆綁在一起,竺心死了,他也變成了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


  正是那幅畫卷上的竺心,吾心,讓她幾乎崩潰,想起她這輩子的第一場噩夢。


  那是她最初品嚐嫉妒的滋味,於是她逃了,她可以忍受他愛別的女人至情至性,但是絕對不能忍受他帶給她噩夢。


  但是,她很快知曉竺心的死亡,她又替南琉渙心疼了,失去所愛,有如錐心。


  她是一點也舍不得讓南琉渙沉溺下去,所以她大膽的踩在湖邊的護欄石樁上,為自己打個賭,如果他救了她,她一定不再介意那件事。


  結果他真的救了她,她便不管別人的眼光,也不管他是否願意硬把自己塞進他的懷中。


  月翩翩想,如今她有的應當不隻是後悔,如果早就收手她不會陷得那麽深。


  “郡主?”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有如鶯啼般婉轉,月翩翩知道是風夏,心裏很是惱她,就連她在這兒想想事情難不成這風夏還得阻止她嗎?

  “郡主腿傷可好些了?”風夏在那石凳上坐下,拿出一副繡品,一邊手中針線舞動,一邊不忘問候月翩翩,但是這問話中卻是夾雜著笑意的。


  月翩翩豈會聽不出她的諷刺之意,風夏這人討喜就討喜在沒有脾氣,月翩翩不得不承認自己遠不及她。


  隻是她這副麵對任何事情都應對自如的模樣反倒是沒有昏睡的時候來的可愛。


  月翩翩不後悔救了她,隻是後悔救風夏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好了。”有風夏在的地方,月翩翩便會特別壓抑,她巴不得立刻轉身離開,隻是出於禮貌,她還是回了一句。


  “郡主身體無恙,風夏便安心了。”風夏隻管舞動手裏的針線,低著頭,身後的長發均撥到了胸前,月翩翩這時候轉過身來,隻一眼便瞧見了風夏頭上的簪花。


  那不是.……

  月翩翩扶著柱子後退兩步,頭腦一昏差點沒站住倒下。


  那是不是她曾經要南琉渙替她戴上的簪花嗎?那次他猶豫再三都沒有未她戴上,她心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便信心滿滿收了起來,又在竺心忌日那天賭氣將其扔在街道上。


  所以風夏頭上,一模一樣的白玉簪花隻是湊巧嗎?

  風夏見月翩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頭上的簪花,心裏便了然,果然與她的猜測相符。


  露出嬌豔如花的笑容,摸了摸頭上的簪花說道,“表哥非替我戴上,我還覺得與我不相稱呢,郡主,你說呢?”


  月翩翩寧可自己是瞎了,是聾了,也不願聽風夏在她麵前說,是表哥替我帶上的,就像個咒語般,念得她頭痛,心痛。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一片癡心會被如此踐踏。


  他不願意替她戴上簪花,卻替其他人戴上了,還是一支一模一樣的簪花,這明白著是在嘲笑著她的單相思。


  南琉渙,你為什麽這麽狠心?


  月翩翩抬眼望了望天,將眼淚咽回去,她才不要在她不喜歡的人麵前落淚。


  “郡主,你怎麽了,又不舒服了嗎?”風夏作勢要來扶月翩翩,麵露擔心之色,手中的繡品還沒有放下。


  月翩翩不想讓風夏靠近,伸手擋去風夏,突然碰到了什麽刺人的東西,月翩翩吃痛地收回手,隻見青蔥指尖上冒出了血珠。


  風夏見狀忙賠不是,責怪自己太不小心將針插在了繡品之上,掏出手帕就要替月翩翩擦去血跡。


  月翩翩不喜她接近,因此見她殷切的靠過來,急忙收手。


  不過風夏手腳更快,手帕上還是沾染上了月翩翩的血跡,手指細細攆了攆手帕,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的確感受到了月翩翩的血異於常人,那帕子上一片冰濕。


  月翩翩卻沒想那麽多,頂多也當是風夏看自己不順眼耍小心眼了。


  隻是手指上隱隱傳來的疼痛讓她心裏更加委屈。


  還需要什麽解釋,還要等什麽,她應當立刻離開這裏才對。


  “風夏,本郡主身體不舒服。”月翩翩幾乎是逃也似地頂著膝蓋的疼痛離開。


  她可以生氣嗎?可以責怪南琉渙還是風夏,他們本來就是有婚約的,是她不自量力插足。


  隻是為什麽偏偏是那根簪花,她曾經寄予的美好希望也被他親手摧毀。


  不在人前,月翩翩才將心中的酸澀苦痛宣泄出來,眼淚好像怎麽樣都流不盡,月翩翩恨透了這樣的自己,一遍一遍擦拭著臉龐。


  她曾那麽驕傲,為什麽要因為一個不喜歡她的男人哭?

  月翩翩見四下無人幹脆就坐在地上,抱著膝蓋,頭埋在上麵抽噎。


  霎時刀光劍影,一黑衣人從草叢中飛身而來執一把長劍直直地向月翩翩刺過來,月翩翩聞聲抬頭那劍已在眼前,誤打誤撞的將將躲閃開,那人似乎是有目的地,收了劍再次刺向月翩翩胸口,月翩翩腿雖不利索,但是輕功一向還可以,千鈞一發時刻騰身跳起,從腰間飛出數根絲帶,將那人的劍緊緊纏繞。


  但那黑衣人明顯功力更勝一籌,稍稍使力就將月翩翩的絲帶震碎。


  月翩翩見躲閃不及,就要逃跑,那人翻身躍到月翩翩麵前,眼看著劍就要刺入心口,月翩翩放棄抵抗,閉了眼迎劍,隻聽咣當一聲,再次睜眼的時候,便見流青與那人纏打在一起,月翩翩鬆了口氣跌坐在地上。


  剛剛還真以為自己要死了,她甚至一瞬間有死了也好的想法,真是魔怔了。


  她可以為愛情犧牲性命,但絕對不要因為他不愛她而活不下去,那樣活著,也太卑微了。


  流青與那黑衣人幾乎不分上下,打鬥了一會,黑衣人便飛上屋頂逃走了。


  流青收了劍,急忙跑到月翩翩身邊。


  “郡主,有沒有事?”流青不知道眼前的郡主怎麽會比之前更憔悴,總之這個女孩,笑也是因為他家公子,哭更是因為他家公子,每次看到她那般執著,他都覺得心被重擊了一下。


  “沒有。”月翩翩不讓流青扶,自己艱難地站起來,腦中昏昏沉沉,已然麻木了,眼中的天空是灰色的。


  她所享受到的寵愛,快樂,大概是在過去十五年都用光了,從今以後,她都不會自詡為天之驕女了。


  “郡主,屬下把這事稟告公子,公子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不要跟他說任何我的事情了。”月翩翩一聽流青這麽說,立刻急了,攢住流青的衣角不讓他去把這件事告訴南琉渙。


  這是她的事,她不想在以任何的借口接近他,她怕自己冥頑不靈,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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