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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無解病情

  房間裏麵許久沒有動靜,南琉渙始終坐在門外直到夜露深重,兩人之間不再有半句言語,月翩翩也一直悶在房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直到第二天破曉,月翩翩才打開房門,一眼就瞥見南琉渙斜靠在門口,似乎是睡著了,月翩翩心中一動有些於心不忍,可這次是鐵了心要離開,不想因為南琉渙一些舉動而感化自己。


  回屋啪的把門合上,來回踱步幾圈月翩翩撿起床上的毯子再度開門出去,俯視著他的睡顏,額角的傷已經收疤成一個小點了,一點也沒有妨礙到他清俊的容顏,月翩翩盯著他一動不動,仿佛是最後一眼,要把他的模樣刻畫在心裏留著以後慢慢回憶一樣。


  遲疑了一會兒,月翩翩蹲下,將毯子輕輕蓋到南琉渙身上,正要起身離去,手腕忽地被攢住,一股力將她一帶,月翩翩立刻支不住向南琉渙懷中倒去,下巴重重磕在他的肩上,撞地生疼,南琉渙卻趁機摟緊了她不讓她離去。


  月翩翩敲打了兩下南琉渙的肩膀,於事無補,果然入了狼圈的羊隻能任人宰割。


  “南琉渙,你有意思嗎?放開我。”幾件事情衝撞在一起,月翩翩自然不能平息怒火,而她更想借這段怒火來逃避他。


  “對不起,翩翩,我不該那樣說你。”好不容易抓到了她的手他自然不會再鬆開,就算她怨他也好,除非她親口承認她對他沒有感覺了,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開她。


  如果她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就不會看見他睡在外麵,還躊躇半天為他蓋上毯子,南琉渙在心裏對自己說。


  月翩翩不答,單由著他將她攬在懷裏,什麽時候他們才能心心相印不需要言語就能理解對方的苦楚,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因為有些罪惡的秘密她終究隻能對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說,一旦大白於天下,他們之間就連那些純真的美好也不存在了。


  “翩翩,原諒我,回來好不好,沒有竺心,沒有風夏,這一次不會再有其他了。”南琉渙抱著月翩翩,心裏卻是更加冷卻,她一動不動,好像一團空氣,他觸摸的到她的肌膚,卻始終被她隔絕在外,這種感覺快讓他發瘋了,可是他又做不到真的用強的將她囚禁在他身邊。


  “渙渙,你有沒有想過,興許沒有其他人,我們也會因為別的原因走不到一起。”月翩翩深吸了口氣,幾乎想把心裏所想告訴南琉渙,一直這麽捉迷藏下去,她自己都深深覺得累。


  “之前不是好好的嗎?”南琉渙忽然鬆開手,手撫上月翩翩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些什麽,卻發現,她的眼連同她的心都蒙上了一層灰,他什麽也看不到,她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讓他觸及她的內心。


  她埋怨他不信任她,他又何嚐不是,他一次次想誘導她說出自己的心事,她卻一次次刻意隱瞞,她說的對他們的確有可能因為別的原因走不到一起,因為他們根本不肯對彼此敞開心扉,這樣,就算相愛又怎麽樣呢?


  “你別問了,渙渙,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她不想再被噩夢糾纏了,隻要一想到假以時日她會被冠上勾引自己親兄的惡名,他會恨她隱瞞了事實而拖她沉淪,她就沒辦法去享受任何幸福。


  南琉渙咬緊牙關,眼眸中忽然冷漠了起來,撫著她臉的手稍稍移開握住了拳,月翩翩趁機脫離他的懷抱,他也沒有再要拉回她的意思,隻是低頭坐著,額上青筋暴出仿佛隱忍著什麽。


  月翩翩再度合上門的時候南琉渙感覺自己的心一點點涼透,難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又要眼睜睜放她走?他真的做不到,還不如在他心口捅上幾刀來的痛快。


  流青不知道從哪走出來,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南琉渙麵前,南琉渙這才抬眸,等著流青要說什麽。


  “公子,請責罰流青。”流青抱拳向南琉渙賠罪,倒是正氣凜然的樣子。


  南琉渙起身,微踱了兩步上前,在他得知流青與月翩翩同時出走的那一刻,他真的恨不得殺了他這個所謂的忠仆。


  流青的心思其實他早就有所注意,同樣是男人,麵對流青,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不再僅僅把他當做一個手下,而是可能會與他爭奪所愛的男子,所以他才會派遣流青流煵去保護母親。


  可是事情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他之於流青是救命恩人,與其說從十歲開始流青就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倒不如說有些兄弟情誼,這樣等同於背叛的事,他如何能忍受。


  “流青,你知道有錯就好。”


  “不,公子,流青不認為自己保護郡主離開有錯,流青違背了主子的意思。”流青義正言辭說道,頭也不抬正視著前方。


  這是在宣告他對月翩翩的心意,南琉渙醋意湧起,本就有被月翩翩拒絕之痛,加在一起,南琉渙索性喚出了自己精心培育的血滴子,不願多言,揮了揮手將流青拖下去關押,流青深知自己做錯了事又頂了嘴,倒是不用人家拖著走,自己垂首走在前麵。


  南琉渙看著月翩翩緊閉的門窗,眼神裏諱莫如深,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意識到她身邊有那麽多圍繞著她轉的男子,那麽刺眼,害的他一直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男人窺視到她的容貌,看到她的可愛,她所有的熱情他都霸道的希望隻對他一人展現。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南琉渙說不清,似乎是在她為他擋了血巫掌,他瞥見月影城將她抱在懷裏喂血的那一刻,兩個人之間氤氳著曖昧,那個時候他的心裏就不自在了吧。


  之後又有慕梓漣相護,流青鍾情,他終於受不了,甚至沒有理智去思考什麽,有時候嫉妒的發瘋,正如她看到他跟風夏在一起,思念竺心會心痛一樣,他也時常因為她跟月影城的關係不清不楚而生氣發怒。


  明明感情線那麽明朗,他們卻總是動不動就吵架,動不動就分開,難道真如月翩翩所說?……

  南琉渙轉身正打算離開,忽然聽到房內茶杯打碎的聲音,然後是噗通一聲倒地的聲音,南琉渙暗道一聲不好,顧不得月翩翩是否在氣頭上,一腳踹開門就衝了進去,眼見月翩翩倒在桌邊,茶杯碎了一地,臉色蒼白,已經不省人事,南琉渙好像被一道電流貫穿了心髒,恍惚了一下,急忙將月翩翩的上身托起,抱著她搖了下她的肩。


  “翩翩.……”昏睡過去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南琉渙不知道她昏迷前發生了什麽,他始終守在門口,定不是賊人所為,索性替她把了下脈搏,南琉渙驚得收回了手。


  月翩翩的脈搏十分紊亂,他根本找不到頭緒,不知道她身體哪裏出了錯,一把將月翩翩抱起放在床上,南琉渙急的火燒眉毛立刻把全鎮的大夫都傳喚而來。


  可縱使是老的少的大小名醫都挨個為月翩翩把了脈,還是無果,一個個搖頭離去,等到人都散盡,南琉渙終於忍不住一腳踹在桌子上,那桌子立刻散了架倒在地上,南琉渙卻還不解氣,一拳錘在床柱子上,額頭抵著,眼眶紅紅的,他是在懊惱自己沒有早就發現她的不對勁,也是在懊惱自己醫術淺薄竟連她患了什麽症都治不出。


  她身體不舒服應該不是三兩天裏麵的事情,她卻什麽也不對他提起,可見她是鐵了心要離開他。


  南琉渙冷靜下來坐在床畔,看著月翩翩,她的臉色的確是比之前差了很多,他卻沒有注意到,一見麵還說那樣的話氣她。


  一次為他擋去血巫掌,一次為他剖心取血,他已經受夠了她一次次在他麵前倒下的震撼,當真如同天崩地裂,他縱使是錚錚鐵漢,堂堂男兒也受不住這般苦痛,看著心愛的女子生命在他懷裏一點點流失。


  興許,這世間能夠診出月翩翩病症的人隻有一個了,便是他們此次要尋找的人,亂花鎮仙婆,一旦找到仙婆意味著什麽南琉渙再清楚不過,以血為藥,琉璃月相溶,他沒患重傷尚且難說會不會出事,他重傷在身就更加凶多吉少了。


  可是這一切都比不得她的安危重要,無論他是幾天後去世還是五六年後離開,他其實無所謂,隻要他掛念的人安好,這一切足矣。


  既然打定了主意,南琉渙即刻啟程,同時也飛鴿傳書給慕梓漣,一旦他有不測,慕梓漣會是月翩翩最好托付終身的歸宿,以他魔教教主的身份,以他對月翩翩的關懷。


  不知道是不是路途顛簸,月翩翩靠在南琉渙懷裏忽然轉醒,撐著他的胸膛起身,月翩翩便對上南琉渙溫柔如水的目光,也許是因為初醒,還沒來得及想到別的,月翩翩心情豁然開朗,對著南琉渙扯開一抹淡淡的笑意,可是隻要想到之前的種種,那剛剛敞開的心扉就忽然地閉塞住,月翩翩收住了笑容,推開南琉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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