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石不全按照掌柜說的從小衚衕繞了過去,來到了客棧的後身,正見客棧後身也是一個商鋪的后圍牆,兩面高牆之間大概有一丈的距離,石不全在客棧后牆上四處尋找,雪兒站在旁邊不解的問道,「這后牆有什麼可看的,光禿禿的。」
「找痕迹。」石不全一邊尋找一邊回答道。
「痕迹?」雪兒撓撓頭道,「這牆上光禿禿的,哪有什麼痕迹?」
「如果我想的沒錯,這牆上肯定會有痕迹的。」石不全回答道。
「大概是你想錯了吧。」雪兒故意打擊道。
石不全皺著眉頭道,「應該是不會吧。」然後又自言自語,「難道不是從后牆翻進來的?」石不全又思索了好一會兒,「不對啊,那間有奇怪聲音的房間的正門是鎖著的,如果不是掌柜的開門,不可能進的去啊,要想進去就得從后牆翻進去,可是后牆附近沒有繩子也沒有梯子,如此高的牆壁,如何能翻的進去?」
「這牆有什麼問題嗎?」石不全想的正入神,突然從身後傳出了一個聲音,石不全嚇得渾身打了個寒顫,回頭一看,司馬熙正站在身後。
石不全長舒一口氣,用手拍了拍胸脯,抱怨道,「你這人屬貓的,走路沒有聲音,嚇我一跳。」
「哎,石公子,你可別瞎說啊,我剛才都和雪兒寒暄半天了,誰讓你想事情想得那麼入神,都沒聽見。」
「嗯?」石不全轉過頭看了看雪兒,雪兒不住的點頭。
「石公子剛才在想何事如此入神啊。」司馬熙問道。
「大人,你找兩個衙役檢查一下這面牆,看看有沒有什麼痕迹。」石不全看著這面高高的石牆說道,「如果我猜的沒有錯,應該經常有人翻這面牆進出客棧才對。」
「好。」司馬熙點點頭,命令兩個衙役仔細檢查這面牆。
果然不多時,那兩個檢查牆壁的衙役回報說,「這面牆只有頂端有被什麼東西勾過劃出的傷痕。」
石不全想了想脫口而出道,「鷹爪勾。」
「什麼鷹爪勾?」司馬熙聽了不解的問道。
「就是一根繩子,繩頭拴上一個帶鉤子的鐵爪,從外牆將鷹爪勾拋到牆上,鉤子勾住牆體就可以通過繩子爬進客棧了。」石不全想了想解釋道。
「稟報大人,天棚拆卸完了。」這時一個衙役繞過客棧旁的衚衕,稟報道。
「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石不全問道。
「要說奇怪的話,就只能說我們從一層天棚和二層地面中間的軟木隔音層里拆出來了一個柱形的鐵管,還有就是一層的衣柜上方的天棚和二層的床底下的地板都有一個暗門,而且暗門中間的隔音板是活的能拆卸下來。」那個衙役回答道。
石不全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說道,「走帶我去看看。」
石不全、司馬熙等人來到一層的房間,果然如衙役所說的那樣,在二層床下的地板,和天棚上有一個暗門,兩個暗門是推拉式的,石不全看了看長嘆一口氣說道,「兇手離開之謎解開了,兇手殺死房少爺后,便打開了上層的暗門取出了中間的隔音軟木夾層。」石不全邊說邊想了想道,「不對,床底下空間那麼小,幾十寸厚的夾層,他要是給拿出來,還哪裡有空間在鑽進暗門裡?難道說?」
「難道說什麼?」司馬熙在旁邊不解的問道。
「難道說這一層的房間里有幫凶,從一樓將暗門打開把隔音軟木取出,然後兇手只要從二樓將暗門打開,踩著一樓的衣櫃頂下來,之後將軟木塞回去,鎖上暗門一切就都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進行了,然後從一樓的窗口出去,用來的時候掛在牆上的鷹爪勾再爬出去一切就都完成了。」
「那按公子的意思,兇手有兩個人?」司馬熙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不錯,兩個人才解釋的通啊。」石不全回答道。
「但是石公子說床底下空間狹窄,如果取出隔音軟木,兇手就不能再鑽進床底下,可是如果兇手將隔音的軟木從床底下拿出床外,這樣不就能鑽進去了?」司馬熙問道。
「其實原因很簡單。」石不全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按大人的分析,將軟木拿出床外,並且還要留出一個能鑽人的空隙,那兇手如何能在暗門裡夠得到軟木呢?當然兇手也可以鑽到床底下,一點一點將隔音軟木拖進來,但是……」說著石不全指了指那個暗門,繼續說道,「暗門這裡沒有了隔音軟木,那拖動的聲音順著暗門傳下去,必定會驚動掌柜的,掌柜的之前說過,他一宿沒睡,那掌柜的有聽到有拖東西的聲音嗎?」石不全轉身問掌柜的道。
掌柜的搖搖頭道,「那天晚上這裡沒有任何聲音。」
「既然兇手有兩個人,那該如何抓住兇手呢?」司馬熙想了想問道。
石不全微微一笑,然後對身邊的衙役說道,「那個鐵管在何處?」
「這裡。」說著衙役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金屬制的,上窄下寬的柱形管道。
石不全接過柱形管,從窄的那頭輕輕的喊了一聲,通過柱形管內部的反射聲音被擴大了好幾倍從寬的那一頭反射了出來。石不全微笑道,「這便是我們之前說的竊聽裝置了,平時這個管是用軟木塊塞住的,所以無論上面住的是誰都不會有聲音傳到這個房間,如果想聽樓上的聲音,只需要將塞在管中的軟木塞拔出來,便可以通過這個管道的擴音作用,將樓上的聲音放大,傳到這個房間里,這就是掌柜聽到的詭異的聲音。」
「可是掌柜的說過沒有聽到過有人跳窗離開的聲音啊?」雪兒撓了撓小腦袋不解的問道,「兇手若是真的是從這面牆進出客棧,掌柜的肯定是會聽到有人落地的聲音,可是掌柜的卻什麼都沒聽到,這不奇怪嗎?」
石不全摸著雪兒的小腦袋道,「你跟我時間長了,本事見長啊。」
「那是……」雪兒揚起笑臉兒驕傲的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釋。」石不全想了想說道,「因為客棧后牆外是街道兩旁店鋪的后牆外牆所形成的一個間隙空間,所以在那個空間中根本不會有人,所以無論什麼人,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發現,而且這裡是京城的繁華地帶,我想兇手是趁著入夜之後,以街道嘈雜的聲音掩蓋了落地的聲音,而且掌柜當時應該在前台,所以聽到的聲音本來就小,再加上街道嘈雜,所以掌柜的根本不會聽到有人落地的聲音,兇手進入客棧便躲藏在這間房間。」說著石不全指了指自己所處的位置道,「兇手躲在這個房間等待著房少爺的到來。」
「那他是如何離開的?」司馬熙不解的問道。
石不全搖了搖頭道,「他根本沒有離開,我想他最開始的計劃是第二天早上掌柜發現房少爺死了,必然會去報官,此時客棧便已空虛,便可以離開客棧了,可是誰知道當夜掌柜卻收留了我和雪兒,所以,他只能找機會離開。」石不全想了想繼續說道,「我想很有可能是縣丞來到客棧將我和雪兒抓走之後,找了個機會趁掌柜不在店中的時候離開的。」
「既然謎題都解開了,那兇手究竟會是誰呢?」司馬熙急切的問道。
石不全胸有成竹的回答道,「我固然知道兇手,但現在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能抓人,需要等查到情婦的身份,才能夠抓人。」
夜幕緩緩的降臨,漫天繁星璀璨了一整片星空,長安城城南,隱匿在樹林深處的房恆軍隊正在蠢蠢欲動,而長安城內,秦文桓帝姚興在逍遙園內,與鳩摩羅什問禪,可是今天的文桓帝很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時的望著窗外的月亮。
「帝心不寧,今日不宜論道。」鳩摩羅什說道。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文桓帝回答道。
「命大如天,望陛下善待生命。」
房恆召集了所有軍士,時不時的望著天空,待月上三竿,便高聲命令道,「全軍出擊,進攻長安城。」
待房恆帶兵剛走出樹林,這時一個軍士快馬趕來道,「將軍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房恆見那個軍士驚慌失措,怒喝道。
「將軍,敵軍早有準備,在我們軍營四周潛伏一隊秦軍,將軍帶兵離開后,糧草大營便燃起熊熊大火,秦兵映火光殺出,佔領了我方軍營,現如今我軍大營已然丟失,主簿王賢投敵了。」那個軍士回答道。
「什麼!」房恆知道糧草乃兵家必守之地,糧草一失,軍心必然大亂,房恆怒喝道,「回營,誅殺逆賊王賢。」
「殺啊。」房恆話還沒說完,四面八方響起了秦軍的吶喊聲,秦軍四面從樹林外包圍進來,房恆見狀知道不好,被秦軍包圍了,現在的狀況很明顯晉軍已經是瓮中之鱉,但房恆不愧是沙場宿將,應變能力堪稱一流,於是趕忙組織全軍道,「全軍聽令,都向東南方向的敵軍攻殺,打出一條血路來。」
晉軍向東南方向發起猛烈的攻擊,本來好好的一場突襲戰,現在完全變成了突圍戰,房恆身先士卒帶領全軍在秦軍包圍圈的西南方向殺出一條血路,帶領眾軍一路向東南逃竄,現在這種狀況就不要說殺敵多少了,晉軍好不戀戰,只要突出重圍便一路東南直奔逃去,這場戰役房恆十分惱火,若不是王賢投敵,此戰或許可以攻下長安城,但是話說回來,若不是房恆戰前打了王賢八十大板,王賢或許也不至於投敵,也怪房恆意氣用事。房恆帶領晉軍,一路逃回了弘農郡城,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城下房恆高舉將軍令牌道,「我是房恆,快開城門,放我等進城。」
這時樓上冒出個人影,定睛一看正是王賢,王賢正被兩個軍士攙扶著從城上向下觀望,高聲喊道,「大秦皇帝讓我給將軍帶句話,謝謝將軍的弘農城。」
經過一場廝殺,和一夜的疾馳,房恆早就身心俱疲,但是又聽到王賢的這句話,再也堅持不住了,「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撲通一聲墜落馬下,暈厥了過去。
「公子,找到了。」司馬熙一大早「砰砰砰」的敲響了石不全的房門大聲喊道。
石不全打開房門問道,「什麼東西找到了。」
司馬熙興奮的走進房間坐在椅子上說道,「石公子不是說查清楚房少爺的情婦的身份就能抓兇手了嗎?」
「是啊。」石不全點點頭道,「你查到了?」
「是的。」司馬熙說道,「那個情婦的名字叫蘇倩,是長江邊上一家農戶的女兒。」
「有什麼身份背景嗎?」石不全問道。
「那倒沒有,據說那女子是十年前從北邊逃難過來的,後來被姓蘇的屠戶養育長大。」司馬熙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說道,「現在我們可以捉拿真兇了吧。」
石不全搖搖頭道,「不急,你先去貼張告示就說已經找到了了房少爺被殺案的疑犯蘇倩。」
「嗯?」司馬熙不解的問道,「這是何意啊?」
「打草驚蛇,引蛇出洞。」石不全微笑道。
當天夜裡,石不全和司馬熙二人帶著衙役悄悄埋伏在房府的後門,突然房府的們輕輕的打開了,兩個人影走了出來,走到城南的一家鐵匠鋪內,一個駝背的鐵匠將二人引入房間,石不全等人翻過院牆進入鐵匠鋪,在窗口開了個洞,向內望去,之間鐵匠將廳內的地磚起開,指著下面說道,「人在這裡,怎麼可能被官府的人抓到。」
正在這時石不全一揮手,衙役們破門而入,控制住三人,這三人除了鐵匠外,另外兩人正是少夫人和管家宏寶。而地磚下有一個洞,洞里關著個女人,正是房少爺的情人蘇倩。
「人贓並獲,你們還有什麼說的?」司馬熙厲聲說道。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將此人關在這裡?」石不全問道。
「大人。」少夫人回答道,「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竟然勾引我夫君,我氣不過便拜託管家找人把她抓到這裡來,這樣沒有了狐狸精,丈夫就會回家住了。」
「報告大人。」這時一個衙役走了過來道,「在屋裡發現了一個腰牌,上面寫著『秦廷尉府』的字樣。」
司馬熙看了一眼腰牌指著老鐵匠說道,「你竟然是潛伏在我國的秦國姦細。」
「既然知道了,我沒有什麼話好說的,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老鐵匠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殺害房少爺的就是你吧。」石不全微微一笑道。
「不錯,正是我。」老鐵匠回答道。
「買通你殺人的應該就是旁邊的這位管家宏寶吧。」石不全想了想回答道。
「無可奉告。」老鐵匠四個字鏗鏘有力。
「你們不用說,我來說。」石不全笑道,「你和管家宏寶其實都是秦國的姦細,宏寶進了房將軍府,而你老鐵匠則在附近開了鐵匠鋪,方便在外面接受宏寶的任務,我想你們既然要進將軍府當姦細,可能和將軍有關係,我想應該是姚興發現房將軍守衛北疆,你們難以攻克,所以派你們來在房府製造混亂,逼迫朝廷將將軍調回,這樣秦國就有機可乘了。」
「啊?你怎麼知道的。」管家宏寶聽了石不全的分析大驚。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石不全想了想繼續說道,「後來宏寶發現房大少爺很少在府中居住,於是跟蹤大少爺,知道大少爺經常去安泰客棧,所以便以出錢給客棧重新裝潢為由,在客棧里安裝了通向一層的暗門和監聽的鐵管,竊聽大少爺都在客棧與什麼人碰頭,後來發現少爺去客棧是為了與別的女人幽會,於是便定下毒計,將大少爺殺害,嫁禍給少夫人,可是如果嫁禍少夫人,就必須博得少夫人的心,所以就有了宏寶和少夫人偷情之事。」
石不全想了想繼續說道,「我猜想你應該和夫人說過大少爺何人偷情的事,先勾起了女人的嫉妒心,雖然自己也在偷情,但從心裡上她會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就是丈夫不在身邊只能靠偷情解決生理需求,但聽到自己的丈夫在外偷情,哪個女人也忍受不了,足以勾起女人的妒忌心理,所以夫人讓你去把那女人抓來。」
「不錯,我聽說丈夫在外偷人,氣憤不已,就讓宏寶去外面把人抓過來。」少夫人懊惱的點了點頭。
「哎。」司馬熙嘆了口氣道,「人啊,只看到別人丑,看不到自己丑。」
「人就是這樣的。」石不全點點頭繼續說道,「其實很早你就和夫人說過如果你倆偷情這事被大少爺發現,那你的結果就不堪設想,夫人也會被冷落,於是你曾向夫人提議一不做二不休解決了少爺。」
「這種事情石公子怎麼知道的?」司馬熙在旁邊不解的問道。
「我猜的,因為要嫁禍給夫人,最好是夫人安排人殺害大少爺,這樣就可以把自己撇清,或者頂多就犯個非法監禁的罪名,關幾年就放出來了,這也比殺人罪名好太多。」石不全想了想繼續說道,「但是夫人可能還顧忌夫妻情分,並不同意,但是你卻一意孤行,認為抓了蘇倩之後,順便殺了房大少爺,官府會通過追查蘇倩這條線懷疑到夫人所為,進而將殺害大少爺的帽子也扣給夫人,當然在管家來福房間放血衣也是你的主意,就是為了讓我們懷疑夫人。」石不全指著宏寶道,「可惜,你想錯了,我不是京城的官員,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蘇倩這條線當做是主線,所以才導致你計劃失敗。」
「可否認罪?」司馬熙問道。
「我認罪,人是我殺的,無話可說,但求一死。」宏寶回答道。
「好!」司馬熙命令道,「來人將這一干人等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唯。」
第二天早上,石不全和雪兒正在吃早餐,這是司馬熙垂頭喪氣的走進來,石不全看到司馬熙的表情,笑了笑說道,「怎麼了這是,丟了錢了?」
「石公子別開玩笑了。」司馬熙苦笑道,「案子白破了。」
「嗯?」石不全聽了不解的問道,「大人這是何意啊。」
「這房將軍前日以報兒仇的名義私自出兵攻打秦國首府長安,結果由於主簿王賢投敵,大敗而歸,房將軍也投敵了,陛下震怒,下旨將房府滿門抄斬。」司馬熙回答道。
「不好,我怎麼沒想到。」石不全拍著腦袋懊悔道,「我要提審宏寶和那個鐵匠。」
司馬熙搖搖頭道,「皇帝今早下令將宏寶交給廷尉了,我們沒有許可權提審廷尉的案子,再說了現在已經結案了,提審宏寶和鐵匠做什麼?」
「我昨日就覺得很奇怪,我們根本一點證據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推理,可是昨夜宏寶認罪認得太快了,他分明可以否認我所說的一切,可是他沒有,為什麼?」石不全急切的說道。
「那鐵匠可是秦國姦細,和秦國姦細接觸,縱使他有百口,那也是通敵大罪啊,必死無疑,反正都是死,認不認罪也無所謂了,他可能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認得罪呢?」司馬熙想了想說道。
「大人這解釋也算合理,可是另一件事如何解釋?」急切的問道,「我們是昨日夜裡才知道房少爺是秦國姦細所害,怎麼前日房將軍就知道了,這肯定是有人提前通知了房將軍。」石不全焦急道,「說明這個所謂的姦細可能有問題。」
「那可能是宏寶傳的消息吧。」司馬熙聽了隨口說道。
「如果是宏寶傳的消息,那宏寶就不可能是秦國細作。」石不全想了想說道,「秦國細作應該做的是在房府伺機製造混亂,讓朝廷將房將軍召回,他們才有機會攻打弘農郡,可是如果提早告訴將軍,那將軍可能會有兩種反應,一種是隱忍,一種是出兵攻打秦國,不論哪一種反應,對秦國都沒有利,所以這個消息絕對不是秦國細作該乾的事。」
「那如果要是秦國認為可以打贏將軍呢?這樣就可以除了將軍,永遠解除邊境的威脅。」司馬熙想了想說道。
「不可能,就算能打贏,將軍死了或者投降,朝廷只會派遣實力更強的將軍去戍邊,比如北府軍,這點秦國不可能不知道。」石不全想了想說道。
「哎,現在想查也查不了了。」司馬熙嘆道。
石不全想了想說道:「到此為止吧,不管是誰他都贏了,此案無繼續查下去的必要了。」其實石不全心裡著實痒痒,但是突然想到了祖訓,便只能放手了。
南燕將軍府內,前兩天派出去的探子將東晉和後秦的戰役告知慕容德,慕容德聽后大喜道,「快,整軍南征。」
「唯!」
狂沙金鼓欲黃昏。孤城困,遠征軍。萬丈豪情英雄血滿襟,三軍欲飲慶功宴,酒未滿,又鳴金。
野馬賓士何處尋,烏雲密,馬蹄沉。建康宮外,百首叩宣門。城外孤村有玄迷,神斷過,水不渾。
——江城子第一章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