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陷入絕境

  小陽才一走,談談慌亂的心才漸漸平複下來。


  一回身,見著那男人,神色又冷又狠,“你又來幹什麽?”


  “難道不想請我進去坐坐?”男人色迷迷的打量著談談穿著睡衣的窈窕身形。


  談談整個人一駭,隻覺得一陣寒意往頭上竄。


  上次的噩夢又湧上來,讓她隻覺得想吐。


  探手抓住自己的領子,厭惡的橫了眼對方,聲音變得更冷:“我家裏幹幹淨淨,不方便招呼你這種齷齪的人。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就好了!”


  “說我齷齪?那和齷齪的我上床的……”


  “啊——你給我閉嘴!我不要聽!”談談歇斯底裏的叫起來,一下子捂住了耳朵。


  那是她不願意再去回想的噩夢,也是她這輩子不願意提起的恥辱!

  “不要聽?那老子偏要說。”男人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開始撕她身上的睡衣,“別人說你是明星,你就還真以為自己有什麽了不得了?不過就是個誰都能玩的爛貨。哪個地方沒被老子那幾個兄弟摸過?居然還敢在老子麵前裝。裝你媽/的!”


  豐盈的胸露了出來,那男人頓時就紅了眼,談談氣得呼吸不暢,渾身顫抖。


  揚起一巴掌就狠狠甩在那男人臉上,尤不解氣,又啐了一口,“雜/種!”


  “去你媽/的!敢打老子!”男人被徹底激怒了,像提著小雞似的,捏住談談的脖子,一巴掌就扇了回去。


  “老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行!反正今晚也來了,老子非要把你那破事捅出來,看你還裝什麽B!”


  談談被那巴掌扇得耳邊嗡嗡作響,嘴角滲著血。一聽這話,渾身打了個顫栗。


  那男人丟下她就要走,她卻忽的撲上去,抓住了那男人的衣角。黑暗裏,她垂眸望著地上,雙目如死灰,唇被自己咬出了血,都不覺得痛。整個人像死了一般,“我和你做!要做幾回?”


  男人回過頭來,拍了拍她被打得紅腫的臉,“早這麽乖,不就不用吃苦了。行,今晚隻要你伺候老子滿意了,老子就放過你。還有,我最近手頭緊,你最好立刻給我準備好10W塊,不然,我可不能擔保,車禍的事我會不會到處亂說。”


  整夜,女人在恥辱和煎熬中,淒厲的慘叫。


  ………………


  晚上。


  沙發上,雷禦天正在努力哄著家裏兩個吵鬧不休的姐姐。手下阿恒上前一步,湊過耳朵來,“老大,上回見過的那男人又出現在談談這裏了。”


  雷禦天微微正色,隻得丟下兩姐姐,走到一邊,沉聲問:“照片拍了嗎?”


  “嗯。”阿恒將一個信封拿出來遞給他,雷禦天翻出來一張張看著。裏麵不無親密照。


  他摸了摸鼻子,笑起來,“這女人未免也太自暴自棄了點。老付不要她,居然讓這種貨色來糟蹋自己。去,把這男人揪出來。還有先前那些小羅羅,看都是哪條道上混的。”


  “是。”阿恒應一聲,退了出去。


  雷禦天又望了眼手裏的照片,拿了手機給付易琛掛了電話。


  ………………


  夏然接到井明軒的電話後,換了衣服,提了包匆匆趕去了。


  泰國餐廳裏,夏然到的時候,他已經等在那兒了。


  夏然一眼看去,比起前幾個月見到他,他又憔悴了不少。眉心始終淺淺皺著,目光無焦點的落在一處,若有所思。


  想必是最近很多煩心的事糾纏著他。


  “明軒哥。”夏然上前一步,笑著和他打招呼。


  他這才收起視線,連忙起身,替她拉開椅子。等到坐下,才好好打量她,“精神還不錯,車禍沒留下什麽後遺症吧?”


  “放心。我現在一切都好好的,隻是容易疲勞一點,醫生叮囑我這幾個月不要太操勞。”


  “那我就放心了。”


  夏然喝了口水,抬起頭來,“你呢?最近過的好嗎?”


  “我……”井明軒苦笑了下,“還不是老樣子。”


  夏然望他一眼,他蕭索的樣子讓她心裏也覺得不好過。抿了抿唇,到底還是問:“聽說你和覃小姐離婚了?”


  “嗯。幾個月前的事了。來,你先看看,想吃點什麽?”井明軒拿了菜單,張羅她。


  夏然隻將菜單擱到一邊,“是為了什麽事離婚的?你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了,而且井氏也還需要覃氏,怎麽突然就離婚了?”


  “你知道她是什麽性子——生性多疑,嫉妒成性。這讓我覺得很壓抑,每回隻要和女人接觸,勢必都會被盤查,即使對方是女客戶。”井明軒頓了頓,複雜的眸色望了眼夏然才繼續:“我知道上次我們見麵後,她把你狠狠羞辱了一頓。這事讓我實在無法再忍耐了,即使井氏現在真的還很脆弱,需要她家裏的輔佐,可她也真的讓我受夠了!”


  說到最後,井明軒痛苦的將臉埋在掌心中。


  仿佛回憶中,過去的每一個日子都那樣苦不堪言。


  夏然聽得心裏一陣難受。望著他頹喪的樣子,她抿著唇,盡朋友的義務關心的問:“那我能幫你些什麽?聽鑰暉說,井氏最近很缺人手。我很笨,大事一概做不了,但小事情我可以盡量幫忙的。”


  “夏夏,你真的肯幫我嗎?”井明軒自掌心中抬起頭來。


  “當然。我們是朋友,隻要我能幫的,我都願意。”


  井明軒欣慰的笑起來,“夏夏,有你這句話,我也覺得很足夠。”


  他頓了頓,“不過,最近我確實有個地方極需要人手。這次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幫幫我。”


  ………………


  洛宅。


  夏然若有所思的坐在臥室的沙發上。


  洛鑰暉正在浴室裏沐浴。顯然,他的腿很痛,偶爾,能聽到他無法壓抑的痛哼聲。還有傭人不斷的道歉聲。


  夏然擔心的起身,敲了敲浴室門,“鑰暉,是不是碰到腿了?需要幫忙嗎?”


  “不!你別進來!”羅鑰暉斷然的拒絕。


  他有他的驕傲,不想自己不完整的腿嚇到她。


  “好,我不進去。可你自己要當心點!一會兒你出來,我給你按按腿。”


  “嗯。再給我5分鍾。”


  “不急。時間還早。”


  夏然又重新坐回沙發上,翻看了下報紙,腦海裏又想起了今天中午明軒提起的事。


  幾分鍾後,浴室門拉開。洛鑰暉穿著整齊,被人從浴室裏推出來。


  夏然趕緊拿了吹風機坐到他身邊,給他吹幹頭發。


  傭人見此,識趣的帶上門出去了。


  洛鑰暉享受著頭頂上呼呼的熱風,隻覺得心裏暖暖的,仰頭看她一眼,才開口:“剛剛出來的時候,看你一直在發呆。想什麽?”


  夏然撥著他柔軟的頭發,“今天明軒哥找了我。”


  “哦?”洛鑰暉裝出頗為驚訝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問:“和你談什麽了?”


  “他說他們公司最近很缺人,一些元老知道洛氏和覃氏破裂後,紛紛從公司裏跳了出來。現在公司裏有個很重要的奪標項目,缺少項目負責人,想讓我去。”


  “那你怎麽想的?”洛鑰暉仔細聽著,回問。


  “我自然是覺得這種決定有些荒唐。你想想,我從大學畢業就一直在做娛樂圈有關的事,現在更是個藝人,這幾年雖然接觸過不少商人,但什麽時候真正接觸過商業上的事?更別提什麽奪標了,我根本連最基本的流程都不懂。這麽重要的一個項目,怎麽能交到我這種人手上?即使明軒哥放心,我也不敢亂接受啊。”


  “你說的話有道理。不過,我想他定然是走到了窮途末路才會來找你。”洛鑰暉將夏然手裏的吹風機拿走,輕輕握住她的手,“他難道沒告訴你這次是個什麽樣的奪標項目?”


  夏然垂首對上他的視線,咬了咬唇,才點頭,“說了。”


  洛鑰暉定定的看著她,她頓了頓,才繼續:“我不想你誤會,所以拒絕了明軒哥。”


  其實,與其說是不想他誤會,更多的是她怕在那樣更多的接觸中把持不住自己這顆心。那種心動,就像有根繩子有力的牽引著她,將她的心一點一點拔出來。


  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總是無端的排斥這樣的感覺。有時候這種感覺強烈了,便會頭痛欲裂。


  她以為洛鑰暉一定會支持自己這樣的決定,卻出乎意料,他竟然建議她:“其實你答應他才是應該的。這個案子是從付易琛手裏去奪,如果沒有你,以他們井氏現在的實力,是根本不足以和任何公司來競爭。我想,最後會奪到這項標的不是覃氏,就是顏敬亭。”


  洛鑰暉看了眼夏然,“井氏沒有了覃氏的支持,早已經風雨飄搖。而且,現在覃氏正對井氏窮追猛打,如果這次的標沒有拿下,那接下來……”


  他頓了頓,神色肅穆了幾分,看定夏然心驚膽戰的眸子,一字一頓,“井氏,從此,退出曆史的舞台!”


  夏然冷抽了口氣。


  她不是不知道井氏如今情境困難,但怎麽也沒想到會到了這樣的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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