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凶手抓到了
掛了電話,夏然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翻出了另外一個號碼。
很奇怪……
剛剛才分開,可現在她竟然出奇的想他……想他的味道,想他的吻……
不知道現在他是不是睡了,還是在書房裏繼續工作。
唔……或者,也同她這樣,想她?
………………
深夜。
停車庫裏,五個粗大漢子從車上下來。
刀疤男走在最前頭,“一會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
五個人上了樓,摁響了門鈴。
一會兒……
幾個漢子一見她,撲上去。
談談一臉的木然,死死的盯著天花板。
麵色慘白,像具死屍一般。
誰也沒有人注意到女人的手,不斷的往矮幾上移動……
那裏,有把鋒利的水果刀!
………………
付易琛開著車匆匆趕到樓下的時候,就見到雷禦天和一幹兄弟正等在那。
“搞什麽?這麽晚跑這裏來!”付易琛望了眼前麵的小區。
這是談談住的地方。
“這不是在給你揭謎底嗎?”雷禦天已經從車上下來。拎了個兄弟,吩咐:“準備萬能鑰匙。”
付易琛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麽,不解的鎖住眉,“什麽謎底?”
“走了,先跟我上去就知道了。”雷禦天攬著付易琛進去。
身後幾個兄弟跟著。
電梯直接停在了18樓。
付易琛心底的疑竇更深。
果然……
大家都停在了談談家門口。
看雷禦天賣關子賣上了隱,付易琛也不再多問,隻是默然等著有人拿萬能鑰匙把門打開。
門才一開,異樣的聲音頓時不絕於耳,從室內傳出來。
而且,從這不同的聲音可以分辨得出來,一定有好幾個男人!
付易琛有片刻的怔愣。
雷禦天卻是一推他,“走了,進去看看!”
廳裏的畫麵,結結實實讓所有人愣在。
雷禦天斂起眉。
這一幕實在是太讓人震撼。
不等回過神來,付易琛比他出手更快。
幾步便衝了進去,一腳就將光頭踹開。
“進去揍!一個個都往死裏揍!”雷禦天一揮手,後頭幾個兄弟蜂擁進去,抓著那幾個連衣服都沒來的穿上的男人一頓死揍。
這女人即使犯了天大的錯,即使曾經那樣逼迫過付易琛,甚至惡毒的棄女兒不顧,但此時此刻,見到這樣的畫麵,沒有哪個男人能夠真正做到冷眼旁觀的。
付易琛冷著臉,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覆在談談身上。
他想去扶她起來,可,一時竟不知道從何下手。
肩上有了溫暖,談談這才微微有了意識。
死灰一樣的眸子,緩緩轉動……
良久……
有了焦距。漸漸,對上付易琛那張輪廓深邃的臉……
“啊----”她慘叫了一聲。
整個人瑟縮著從地上爬起來,手裏已經摸到了水果刀,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裏滾了出來。
屈辱、難堪、狼狽、絕望……
用水果刀比著想要靠近她的付易琛和雷禦天,眼底有著歇斯底裏,“別過來……再過來我要不客氣了……”
她的唇在顫抖,身子在顫抖,連聲音都在顫抖……
為什麽……
為什麽要讓易琛看到這樣不堪的畫麵?為什麽要讓他知道她竟然是這樣肮髒?!
她可以讓那群人不得好死,可是,現在……
她不知道還有什麽能支撐她活下去。
“把刀放下!”付易琛停在原地,隻冷聲吩咐,手垂在身側握得緊緊的。
雷禦天麵色一紅,隻將視線落在她臉上,跟著勸:“你別這麽激動,把刀放下。”
旁邊,光頭一群人被揍得慘叫連連。
談談握著刀柄,哭著望著付易琛,發絲散落下來,半遮臉,“你們滾……都從這裏滾出去!我不要見到你們!”
“談談,你冷靜點!把刀放下,你這會傷到自己!”付易琛靠前一步,談談便又驚又駭的急急後退一步,大叫起來,“站住!”
“停手,停手!求求你們了!我們下回再也不敢了!”光頭一群人被揍得直求饒。
“談談交給你了,想辦法把她手上的刀拿下來。”雷禦天在付易琛耳邊低喃了一句,繞到光頭那邊,一腳就踩在光頭頭上。
“說!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冷厲一喝,便也是森冷得讓人生寒。
光頭已經被揍得奄奄一息,眼角盡是鮮血。他微微睜開眼來,哆嗦著唇,“她……她自願的……”
“我……我們幾個抓著她把柄……”
看來,算是扯到正題上了。
雷禦天蹲下身來,拍了拍光頭的臉,“那你倒是說說,她有什麽把柄讓你們握著。”
談談站在那兒,聽到光頭要往下說,她突然像發了狂的野獸一樣,飛撲過去。
手裏的水果刀,一下子就刺在光頭的手,那樣深,那樣用力。
“啊——”光頭慘叫一聲,捂住汩汩的冒著鮮血的胸口,昏死在了血泊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一屋子的人頓時愣住。
談談像中了邪,水果刀抽了出來,又恨恨的要再刺下去。
付易琛最先回過神來,撲過去就將她兩手扣得牢牢的。“你瘋了!”
“你讓開!這群混蛋,這群王八蛋!!”談談大叫著,瘋狂的掙紮,“是他們……是他們毀了我……我要殺了他們……一個都不留……啊——”
短促的一聲低叫,談談整個人昏倒下去。付易琛抬頭去看,隻見雷禦天一甩手裏的凳子,望他一眼,“放心,死不了!頂多是頭部受創。再瘋下去不知道還要殺誰!”
付易琛撿起剛剛的衣服,將昏死過去的談談死死裹住,放到沙發上。
雷禦天又拎出個手下,“去報警!再看看那光頭死了沒有!”
付易琛望了眼還在愛揍的其他人,拍了拍雷禦天,“讓他們停手。先把剛剛說的事問清楚。”
隱隱的,他能猜出來一些關於‘把柄’的事……
雷禦天和付易琛坐在沙發上,狗頭黃毛四個人顫抖著跪在地上直求饒。
雷禦天一腳踹飛一個,嫌惡的罵:“別拿你們那些髒手碰我!”
“剛剛光頭說的把柄,是什麽?”付易琛徑自問。
黃毛從地上爬起來,搶先說:“幾個月前,這女人讓我們兄弟幾個開了兩輛車,在街上圍堵一個女人。聽說那女人肚子裏懷了孩子,她讓我們務必把人給撞死。”
付易琛憤怒的瞠目,一腳就朝黃毛踢了過去。
他勃然大怒的起身,暗沉的眸子,仿佛要將那一幹人吞下去。
“把人撞死!這麽喪盡天良的事,你們居然也做!”
暗沉的男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讓黃毛一群人嚇得屁滾尿流,隻哆嗦的指著談談,“是她……是這個女人指使的……”
付易琛俯首去看那昏死在沙發上,被侮辱得殘破不堪的女人,眼瞳寒如冰凍千尺。
兩手在身側握得緊緊的,青筋突突的直冒。
一想到夏夏這幾個月以來受得苦,想到那個被他們殘忍殺害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他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忍耐力才沒有動手去揍眼前的女人。
他的孩子……
她怎麽就忍心?
“老大,光頭死了!”有手下報告。
雷禦天還沒作反應,隻聽到樓下“嗚哇……嗚哇……嗚哇……”警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雷禦天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事情已經過去了,節哀。孩子他媽還在,你有的是補償的機會。”
他怎麽會不懂老付的痛苦?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一直是他心裏留下的傷。
“她已經這樣了,也算是罪有應得。接下來你還是好好想想,經紀公司那邊要怎麽堵住這場女星命案事件!這次,這個牢,她是坐定了。”
………………
大清早,夏然和思遠還沒起床,門就被敲響。
是兩名警察站在門外。夏然有些驚愕,問:“有事嗎?”
思遠也跟著出來,懶懶的將下頷抵在夏然肩上,問外麵的人:“發生什麽事了?”
“你好,我們找連夏然。”
“我就是。”夏然比了比自己。
“那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和你們走可以,但到底出什麽事了?”夏然和思遠麵麵相覷。
“前幾個月,你是不是在XX路那邊遭遇了一場車禍?”
“是這樣沒錯。”夏然點頭。
“現在凶手已經抓到了,麻煩你隨我們去警局一趟,幫助把事情徹查清楚。”
警局裏,夏然見到了談談。夏然萬萬沒想到隻隔了幾個月再見到談談竟然是這摸樣。
整個人羸弱不堪,精神恍惚。
頭上纏著紗布,纖細的手腕上帶著明晃晃的手銬。穿著監獄服的她,褪去了往日的明豔,清淡得讓人心有不忍。
即便聽警察說了那次意外的指使者是她,可望著這樣的她,聽著警察說昨晚的事,夏然覺得觸目驚心之餘,又覺得心下那些怨念此時都化作了同情。
警察開始問她問題,她隻機械的一個個作答。
手腳,有些冰涼。
“夏夏。”突然起來的喚聲,讓她回過頭去。
付易琛從外匆匆進來,望著夏然眼裏有幾分擔憂。幾步走近,看她臉色不太好,“你應該打電話讓我陪你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