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用不了，再去搞一條
“叮……”
“恭喜你，成功點化0階旗魚手辦，獲得係統屬性‘如魚之泳X1’。”
經曆了這大大小小的諸多戰役，馮輕堯基本總結出了：
這個異獸覺醒的世界，並非所有的異獸個體都有幸得到了進階，就像人類中也有弱智一樣，短短兩年進化周期，使得當前的世界背景下仍存在著大批量的0階個體。
而且，就他目前所接觸過的0階個體而言，不論是死鼠軍團，還是剛才的深海老司機，都隻擁有著一項係統屬性，或許這是巧合，但他也幾乎篤定——進階的規則就是這樣！
而這二階獸，目前來看基本是擁有著兩個到三個不等的係統屬性。
馮輕堯此時裝死般被那黎卿拖在身後，發光的水母觸手在他麵前像是辣手摧花一般飛動。
“咦！要不要再試個毒？”
“還是算了，要是發現這水母變成了一坨沙雕手辦，這妹子絕對會有一百種方法廢了我！”
“就是不知道，這異獸紀元還用不用再舉辦奧運會？包攬泳壇所有金牌還不是手到擒來。對了，還有田徑和跳高.……”
“算了，還是別侮辱公平公正的體育精神了！”
馮輕堯在腦中這兩個小人的相互博弈下，漸漸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他發覺有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一震顫動.……
“別死啊喂？你到底傷到哪裏了，怎麽都沒個傷口？”
黎卿的語氣柔和了些，或許還摻雜著悼念亡靈的絲絲淒苦！
馮輕堯假裝著吐出一口海水，接著又猛咳了幾聲。
“唉，你這菜狗，嚇死我了！”
“不過，魚呢？我明明看見它朝你刺過來了。”
“誒……”馮輕堯想了想，一臉痞氣地說道：“你就當它是被我的英勇給感動走了吧！”
黎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互救一命，咱倆這就算是扯平了.……”
穿好衣服，收好獵物，兩人趕著這暮色，朝那三區奔回！
……
三區沒有像七區那樣的作戰指揮室和滿牆的成對牛角，人員配給看上去也是弱那七區一頭。一路走去見那總指揮狄丘白的途中，馮輕堯總共就隻看到了一名崗哨。
看來那個高煒所說的小弟一事，很可能是沒有吹牛！
馮輕堯沒有去過其他八個指揮中心，不過僅從戰區劃分和這兩個區的配給來看。
他幾乎確定自己是被塞到了最差的那個指揮處！
畢竟最靠近前線的，往往都是炮灰嘛！
於是乎，對這總指揮狄丘白其人，馮輕堯自然也是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七區高煒都已經那樣了，他的小弟能好到哪裏去？
輾轉之間，兩人便來到了這所生物科技大樓的地下負三層。
“哼！我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
負三層的生物實驗室內，一個全身白大褂的男人冷冷說道，他正在擺弄一台電子顯微鏡，專注之下甚至都沒有抬頭。
“這家夥，難道是通過生物熱感應來判斷來人的？”
馮輕堯暗自嘀咕道，對方打招呼的方式讓他倍感齒冷。
生物熱感應是某些冷血動物的天賦，而麵前這個白大褂透給他的冷，大概就屬於冷血動物這種冷的範疇！
“這就是高煒口中的狄大褂？”
馮輕堯將心裏的猜忌慢慢咽下，麵前這個人，看上去遠沒有他剛剛以為的那麽簡單！
黎卿微低著頭，沒有答話，隻是將手裏的水母培養皿放到了對方正在研究的實驗桌上，靜靜地退到了旁邊。
狄丘白的腦袋迅速從電子顯微鏡挪到了那盒培養皿上，就好像他剛剛的一切專注都隻是裝出來的罷了！
“你出去這麽久，最後就隻搞了個殘廢回來？”
這狄大褂眼神尤為犀利，他幾乎是一眼就發現了那幾條被旗魚所斬斷的水母觸手。
沒有高聲斥責，但這平淡的語氣也足以冷到人發指！
“出了點，意外.……”黎卿囁嚅道，像是完全換了個人。
“用不了，再去搞一條回來！”
狄丘白的注意力再次迅速地從那培養皿轉移到了電子顯微鏡上，依舊是視周圍的一切如無物！
黎卿也沒有多言，轉身便欲離開。
馮輕堯見機跟上問道：“幹什麽去？”
“刷水母去！”黎卿的語氣憤懣到極限。
“什麽？不用等明天再去的嗎？”
“明天？他說的去，永遠都是指現在！”
馮輕堯內心頓時飄過一萬句MMP，感情在這裏上班是要連軸轉啊？程序員和銷售顧問都沒得這個工作強度吧？這還是個妹子他都能這麽使喚，感情再換個男的，是不是就一次脫手，用完即焚了.……
怪不得這他娘的鳥地方見不著幾個活人！
“不用去，你跟我來！”
說著他一把將黎卿拽回了實驗室，準備開始喋喋不休地口吐芬芳。
“喂，那邊那個撂狠話的家夥，你知不知道抓這條水母有多費勁又有多幸運.……”
黎卿上前製止了他，豈料馮輕堯一個甩手，接著說道：
“她為了抓到它，拚旗魚，鬥魔鯊，冒著被劇毒觸手蟄死的生命危險，深更半夜，海水冰涼！來你倒是說說，你搞的什麽鬼怪研究，這斷了觸手的水母怎麽就不能用？”
馮輕堯說到發泄點處，更是將他那右手食指當成軍用警棍一般在空氣中點了三次。
“怎麽！踏馬的！！就不能用！！！”
麵對這赤果果的挑釁，狄丘白依舊冷靜的恐怖，但他終於也緩緩轉過了身。
“沒有結果！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講得之不易！”
說完他摘下了眼鏡，那雙眼白上血絲遍布。但臉色卻是一片煞白，這煞白不是病態，或許是由於他終日戴著口罩，或許是由於別的什麽原因.……
但馮輕堯幾乎立即認定，這不是一張正常的人類臉孔，倒像是人蛇混雜的基因下所誕生的產物。
“哦？你就是那個從高煒手下過來的新手？”
“是又怎地！”
“很好，那你不用去了！”狄丘白那張蛇臉緩緩轉向黎卿說道，接著他再轉回到馮輕堯身上，用一聲能滲入骨髓的精怪之音說道：
“你去，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