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熟悉的一幕
悠悠嘆出一口氣,滿身血污,臉色蒼白的雷行苦笑了一聲,望著天空中的大日。
刺目的陽光灑落而下,雷行不躲不避,睜開雙眼緊盯著大日,彷彿想要將這一切全部看穿。
那些戰意中所攜帶的東西,並沒有提及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因此雷行對於這一切全部一無所知。
雷行明白有著太多的謎團等待著自己去解開,但他更清楚的是,這一路走下去又會有什麼去面對他。
「我只是想安靜的當個豬腳,閑著沒事裝個逼,有這麼難嗎?」
無奈苦笑一聲,雷行腰眼用力,讓自己的身軀滾落進大坑底部,滲出的水潭中。
清亮的水包圍著身軀,雷行閉上眼讓自己緩緩的沉入水底。
「有何感想。」
一句話語傳來,清晰的傳達進雷行的腦海中。
對於這句話語,雷行閉目沒有回應,只是任由自己的身軀一點點的向著下方墜落而去。
「若你有一天也要去做這飛蛾撲火之事,又會作何感想。」
雙眼猛地睜開,雷行望著眼前那陽光照射下,反射著光芒的水流,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
「我不會,亦不想。」
「是嗎?你就會如此肯定,但我對此卻持有不同的看法,我相信有一天你會如他們一樣,那怕明知飛蛾撲火,亦會勇往直前。我相信,並堅信。」
身軀砸落在河底,濺起點點泥沙,令原本清澈的河水有了些許的混濁,雷行安靜躺在河底,望著頭頂上方照射而下的光芒,面色平靜,道。
「是嗎?你還真是看的起我,我只是一個孤兒罷了,又能為誰而持起刀劍。」
一聲輕笑,清晰的響徹在雷行的腦海中,彷彿有人搖頭而嘆。
輕笑過後,那個聲音在次響起。
「那你又為何如此拚命。」
安靜的躺在潭底,雷行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
「我嘛?或許只是不想在讓自己活的像狗一樣吧,誰知道呢?」
「或許吧,只是事情都不可以用逃避去解決,當你逃無可逃之時,終究還是要面對。」
抬起手來,遮住透過河水,灑落下來的陽光,雷行眯起了雙眼,道。
「但又為何是我呢?」
「誰知道呢?」
苦笑變成笑意,雷行腰部發力從河底坐起身來,伸了伸懶腰,自言自語的笑著道。
「那就努力吧,總不能真的等到逃無可逃之時,才想起力量不足吧。」
「怎麼,不在縮在水底了。」
笑著望了一眼頭頂上的光明,雷行笑著道。
「你說的那東西是王八。況且這種事情就像強姦一樣,反抗不了就只能遞套了,總不能心靈受到摧殘的同時身體在接受傷害吧,隔了一層膜,終究會心裡好受很多。所以道理很簡單,要麼接受,要麼被迫接受。」
「孺子可教也。」
「我信你大爺。」
笑著說出這句話,雷行雙腿彎曲,猛然發力身形如劍一般射出水面。
人在空中感受著溫暖的陽光灑落在自己身上,雷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心情好轉了許多。
然而下方傳來的一句話語,讓雷行大好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啊,雷行,你怎麼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喜歡裸奔,你是暴露狂嗎?」
一句話語讓雷行從天堂掉入了地獄,心中一驚,雷行受力不足,身形直接砸在地上。
呆愣著看著自己眼前的這雙小白鞋,雷行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果然抬頭望去,米雪通紅著臉望著砸在自己眼前的雷行。
雷行抬眼望來,臉色更是瞬間紅如火燒,嚶嚀一聲,右腳微跺地面,抬起兩隻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龐。
手抬起,手中的東西自然掉落,一個木桶砸落而下,在次砸在了雷行護了十多年的兄弟之上。
嗷的一聲起,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四周。
重新穿好衣物,雷行夾住雙腿一扭一搖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扭捏著打招呼道。
「嗨,媳婦,好久不見啊。」
聽見雷行的話語,米雪捂著臉低著頭,閉口不言。
不遠處,米冰望見這一幕,擼起胳膊,捲起袖子,拿起兵刃指向雷行,氣呼呼的道。
「媽的,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兩次了,一樣的時機,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受傷害處,跟上次分毫不差。」
「媽的,我必須要劈了這小子,這小子絕對是故意。」
米冰的師傅見此,笑著拉著米冰,安慰道。
「沒事,沒事,消消氣,消消氣,反正都是一家人了,看看又怎麼樣啊,或許小兩口就喜歡這種調調也說不定啊。」
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那高興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是幸災樂禍。
米冰無奈的看著自己身邊大笑不止,嘴上安慰實則幸災樂禍的師傅,苦著臉,無奈道。
「師傅,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況且這小子第一次就逗我妹做了他的媳婦,這一次指不定又憋著什麼壞水呢?」
拉著米冰的手臂,老者大笑不已,笑著道。
「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姐姐,正好,一家人可以不分離了。哈哈哈。」
好話說了一籮筐,米雪才算臉色通紅的拿掉捂住臉頰的小手,只是臉龐依然通紅,如同秋季掛在枝頭的蘋果,紅艷艷的分外喜人,更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上一口。
此刻雷行的想法就是想要咬上一口,只是想到某個神出鬼沒的大舅哥,雷行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衝動。
對於那位大舅哥,雷行的心中還是有點俱意的,他真的有點擔心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一個舉動,而徹底扯斷那位大舅哥的神經,好使那位大舅哥在也不管不顧的宰了他。
拉著米雪,夾著雙腿,吸著冷氣,一瘸一扭的走到一顆樹蔭下,雷行笑著道。
「你怎麼還是來了。」
通紅著臉,低著頭,不停的揉捏著衣角,米雪輕生開口。
「我一覺醒來,發現你不在了,知道你肯定來了天怒山,我自己無聊就獨自跑過來了。」
聽聞這話,雷行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心中有些無奈。
敢情大舅哥的那顆丹藥屁事不頂啊,米雪只是睡了一覺,啥藥力都沒了。
看著低著頭,揉捏著衣角的米雪,雷行尷尬的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道。
「那個媳婦,你還記不記得的你之前有沒有看見過什麼人,比如說親人啥的。」
抬起頭來望了一眼雷行,米雪的小包子臉粉里透紅,害羞的道。
「我好像在夢裡看見我哥了,但是一醒來我發現那就是個夢。」
聽聞這話,雷行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米雪小手一拍,驚叫道。
「啊,我想起來了。」
這句話,讓雷行剛松的一口氣瞬間又提了起來。
望著瞪向自己的米雪,雷行滿臉心虛,陪著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想起來了,在夢裡你還把我打暈了。」
小包子臉瞬間鼓起,米雪氣鼓鼓的瞪著雷行,揮了揮小拳頭,說道。
聽聞這話,雷行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心中在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賤笑道。
「你就夢到我把你打暈了,你沒夢見其他什麼的嘛?比如說拜天地,入洞房什麼的。況且古人云,打是親,罵是愛,心疼起來用腳踹。這隻能說明我太過在乎你了,才會在夢中打你。」
「來,媳婦,站好讓我踹一腳,好讓你看看我是多麼的在乎你。」
微紅的臉頰上遍布烏黑,米雪一擊粉拳對著雷行的右眼就打了過去。
看著雷行烏黑的右眼,米雪揚起小拳頭,笑著道。
「打是親。」
這一下雷行真的欲哭無淚了。不過心裡卻是笑了起來,在心中嘀咕道。
「總算是把這傻丫頭給糊弄過去了。」
一連三天,雷行與米雪兩人都是生活在這個坑洞周邊。
經過無盡的戰意湧入體內,雷行吸納的兩氣變成了三氣,自身的實力也有了質的飛躍,一舉從二境中級跨越到了三境下級。不止是實力,雷行發現自身身體的強度更是大幅度增加,最明顯表現便是在運轉霸決時,自身已經無傷了。
這三天來,雷行一直在鞏固自身的實力,他害怕因為自身實力突破的太快而致使自身基礎不穩。
空中閣樓在美麗終究難擋颶風的吹拂,這點雷行可是很明白的,因此他現在必須鞏固自身的實力。讓自己的地基變得堅固乃至更加堅固。
三天中米雪一直陪在雷行的身邊,除了外出打獵時外,幾乎都會傻坐在那裡,身著雪白衣裙,坐在泥土上,拄著下巴,呆愣的望著雷行。
有時一望便是半日的時光,那半日中,米雪幾乎是一動不動,一直臉頰帶笑傻傻的望著雷行。彷彿雷行就是一個萬花筒,怎麼也看不厭。
緩緩睜開雙眼,雷行笑望著坐在一旁,呆愣著望著自己的米雪,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伸出手敲了一下眼前的小腦袋,笑著道。
「回神了,你老公我確實長的很帥,可你也不用這麼赤裸裸的盯著。來,先把嘴角的口水收一收。」
小腦袋一痛,米雪緩過神來,聽聞雷行的話下意識的抹了一下嘴角,才發現嘴角乾爽,那有什麼口水。
知道自己又上了雷行的惡當,氣的米雪在次一拳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