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現實比小說來的荒誕 2

  文定瞥了一眼光幕。

  【狀態:自體：真言術】

  【環境：神力領域–謊言捕食，煉金領域–天幕，煉金領域–不朽，煉金領域–異次元。】

  文定看著光幕心中吐槽道：「你確定你們是鍊金術師？布萊恩，你以前到底在幹嘛？為什麼你的記憶里的鍊金術全都是拔草碎石配溶液這種毫無爆點的記憶啊，這位大佬剛剛徒手開了個空間門吧，這就是大佬的世界嗎？愛了愛了。」

  就這文定胡思亂想的時候，被觸手拖拽在地的哈米提抬起了頭，臉色蒼白的看著台上的白髮老人，他的眼神中混雜著欽佩與不服：「厲害呀，塔主，高等神邸的神力你都能拿來做實驗，還真的弄出了成果。」

  哈米提頓了一頓接著說:「馬爾薩的新型合金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不過是調整了幾種金屬配方的比例，瑪娜通導率提高了20%，我的實驗室中就有遠在這之上的成果，為什麼議會就是不願意將目光投向我？」

  哈米提的神色逐漸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論資歷我比拉爾薩早效力高塔70年；論能力，我手上的專利與論文都遠遠的超過了他。為什麼一個資歷能力都遠遜於我的人，卻能先於我被提名為塔主候選。」

  白髮老者只是默默地看著哈米提，直到他自己平復情緒站了起來。老者身旁突然傳來了一個玩味的聲音：「他想知道原因就告訴他如何，芬奇」。

  文定一驚，自己明明已經看過審判席上，但是席上除了白髮老人外，明明沒有任何其他人，那這個聲音又是從何而來？

  隨著這這個聲音的出現，彷彿層層薄紗在文定眼前掀開。文定終於看清白髮老者身側還有三人。平平無奇，感覺不到任何出彩之處的少女；神態慈祥的老婦人；神色不耐的赤發少年。

  文定明明知這是煉金高塔的四位塔主。他明明記得他們的名字。但彷彿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橫亘在兩者之間，文定始終無法將兩者對應起來。

  少年開口：「有無才能是件很明顯的事，你想為大多數凡人一個良好的環境，但也不能讓有才的人繼續遭受這種屈辱。」白髮老者沉默一會兒，開口道：「哈米提喲，你的有許多成熟的成果。你所設計的煉金溶液，極大的幫助了我們試驗神力，你對金屬學的認識，讓我們對煉金學有了新的了解。」

  老者又沉默了一會：「但哈爾提啊，你知道拉爾薩的成果有什麼意義嗎？」

  哈米提神色莫名：「不過是提高元素通率的金屬，總體不超過60%，高塔中有不下十種導通率高於70%的合金配方。」

  白髮老者嘆道：「那為什麼我們有了這麼多的高導通率合金，我們的魔力池、元素反應堆、供能系統仍然還是70年前的設計呢？」

  哈米提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神色：「因為沒有一種材料能適應全屬性的瑪娜……」

  哈米提的話語突然間戛然而止，他猛地回頭看向了審判席：「塔主，我申請查看這種金屬的試驗報告。」老者與少年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哈米提的神色突然間一變，眼前彷彿出現的什麼東西，他的神態突然專註，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文定環顧的一周。發現審判席上的女人臉色突然蒼白。身旁，而審判席上的四人全都臉色淡然。台下的導師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終於哈米提的眼神從虛空中撤了回來，他先向拉爾薩行了一個怪模怪樣的禮節：「我為我的錯誤感到抱歉，您的成果無與倫比。它能為我們的鍊金術提供更廣闊的前景和更好的基礎工具。」拉爾薩回了一禮不語。

  哈米提提轉向審判席說：「芬奇塔主，我的確指使這女人從拉爾薩的實驗室中竊取了新型合金，但是我的確不知這是全新的全屬性金屬，這女人偷的試驗品就在我的實驗室中。」

  白髮老者點了點頭看向歐莉安娜：「女士，你現在已經知道你竊取了什麼，也知道這東西有什麼價值，那麼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將這東西賣給誰？」

  哈米提臉色突然漲紅：「你這婊子，你給我的不是……」

  席上赤發少年伸手一指。哈米提的聲音戛然而止。「你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那麼你就應該知道，不管你背後是誰，不管你抱著何種目的才來煉金高塔我都不在意，東西在哪？」歐莉安娜沉默了一會：「我們接到消息，煉金高塔可能有了一種導致帝國軍力大增的重大突破，我們不能坐視帝國再繼續變強，我的目的是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這種突破的產生及可能發生的帝國軍力變強。」

  「別說那些沒用的」赤發少年道：「東西去哪了？」

  歐莉安娜繼續說道：「東西在一個二十面的煉金匣中，混在前往北方公國的商隊里。」台上的慈祥的老婦人開口「和我們了解的情況差不多，不過還是讓我們再確定一下吧。」說罷，伸手掏出一盞提燈，隨著提燈的出現，一種無形的力量籠罩了歐莉安娜，她的身形漸漸變小，臉上露出極度恐怖的表情。

  文定心中湧出強烈的情感，他想不顧一切的開口，救下眼前的女人。文定在心中怒吼：「不管你對這個女人有多深的感情，她在利用你，你看出來了對吧？你知道的對吧？她找你是有目的，對吧，我知道的，我什麼都知道的。」但文定心中，這強烈的情感沒有分毫減少。

  進階能量+1

  光幕突然閃過。

  文定被突然閃過的光幕吸引了心神，開口就要吶喊出聲，但那種阻止他開口的力量不知何時又填滿了他的喉嚨。

  文定看著女人被吸進的提燈，提燈發出了刺耳的咀嚼聲。文定愣愣地看著提燈，彷彿有什麼東西隨著提燈的咀嚼從自己的身體中抽了出來。

  提燈的咀嚼聲消失后，一個沙啞的女聲突然從提燈中發出。提燈開始述說此事的前因後果，布萊恩即使痴迷於她，也不肯將導師的資料拿給他，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秘法將靈魂種子植入了布萊恩，讓布萊恩對她有超越底線的好感，煉金匣的運輸路線也與歐莉安娜先前所說不一致，商隊將前往蠻族和精靈的領地，繞了一個大圈后從南方返回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