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黑鐵之芽
回到堅岩書房，一股深沉的疲憊逐漸向文定襲來，文定打著哈欠打開了通往卧室的門，不覺間沉沉睡去。
在文定睡去后，卧室牆壁上投出一道黃光罩住了文定，文定的表情漸漸安定，
不覺過了多久，文定從睡眠中醒來，神清氣爽。
「這是生物副腦長好了？」文定心想。
就在這個念頭產生的瞬間，文定本能地感覺到腦海中視乎多了什麼東西，正在文定探索著這是什麼東西時，原始的聲音響起：「恭喜閣下，血肉基質已完成基礎衍生，知識傳輸、高速計算、資料檢索、靈魂保護等基礎功能已開啟。」
文定聞言，下意識地開始思考54511×645465，就在動念的瞬間答案已經浮現在心中。
「請注意，生物副腦的能源消耗來著於主體，請勿在沒有安全保障的情況下思考有關無量大數、窮舉數列等問題。」原始警告：「雖然生物副腦有緊急終止功能，但仍會影響宿主狀態。」
文定面前光幕閃過。
【進階系統（0/5000）】
【姓名：布萊恩·斯塔爾（真名文定）】
【狀態：自體：良好；環境：煉金領域–異次元、煉金領域-天幕】
【天賦：惡意感知（0/400）】
【進階能量：12008】
【可選進階項（0/1000）：1/2 體質：天界混血（0/500）】
【可選項目：天賦、靈魂、煉金常識、生物副腦】
文定目光飄過光幕：「這是系統加晶元的雙外掛嗎？也就是煉金高塔的鍊金術師們都是自帶晶元的角色嗎？」
原始溫和的聲音仍在講述：「煉金終端的進階功能將在精神力凝聚后開啟，請冷靜，《解析》冥想法開始傳輸。」
隨著原始的聲音停止，文定彷彿想起了一段久遠的回憶，回憶逐漸清晰，《解析》冥想法在心頭浮現。
思考是人類最大的樂趣。
話語在心中浮現，文定自然明白了應該如何調整呼吸、平衡姿勢、存想意象、體悟靈光。
恍惚間，文定不自覺地盤膝而坐，呼吸自然而平緩，腦中浮現出交織在一起的紛繁複雜的凌亂線條，文定開始耐心的從千頭萬緒間理順線條，每有一條線被理出，文定便覺得心間一片清明，彷彿有一顆種子在心間孕育。
不知理出了多少雜亂的線條，腦海中的凌亂線條仍然不見減少，文定仍想繼續，但心間卻泛起一種無以為繼的感覺。
文定從冥想狀態退出，只覺精力充沛卻心頭疲憊，嘆息一聲：「這邊是冥想嗎？真是讓人慾罷不能。」
「本次冥想耗時212分鐘，效果良好。」原始的聲音響起：「建議進行肉體鍛煉。」
「鍊金術師還有鍛煉身體嗎？」文定起身，玩笑著問道：「不應該直接改造嗎？」
「非血脈派系鍊金術師極少直接改造自身。」原始回答：「而且肉體鍛煉能提高身體本身下意識的反應，這在較低等階是無法實現的。」
「開個玩笑咋還這麼認真。」文定笑道：「那麼，我該怎麼進行鍛煉呢？」
「本機並不具備玩笑功能。」原始解釋了一句：「已傳輸協調性訓練手冊、基本體能鍛煉手冊至生物副腦，已打開訓練場傳送門。」
文定跨入門戶，眼前是一片寬闊的室內訓練場，一圈約5公里的環形跑道兩側是各種訓練器具和武器，文定面前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鏡，鏡子照出一個青少年的身影。
穿越到現在，文定還是第一次清晰地看道布萊恩的全貌。
布萊恩身高約一米六，穿著一身深黃色的袍子，修長的四肢，紅髮白膚，有些凌亂的紅髮的根部泛起點點白金色，稱得上深邃的五官配上一雙讓人響起大海的海藍色雙瞳。
「這不是挺帥的嗎？」文定摸了摸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以前要有這張臉還愁找不到女朋友？為什麼要為了個根本不了解的女人搭上前途和性命呢？」
文定收斂心神，脫下袍子，露出一身褐色的短打，慢慢地圍繞著跑道跑了起來。
如此，文定開始了休息室-書房-訓練場的三點一線生活，期間芬奇等人並未打擾，原始也盡心儘力地提出建議。
十天後。
文定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屏氣凝神，心間孕育的種子視乎正要破土而出。
「請勿急躁。」原始的聲音迴響：「晉陞職業者的最佳方式是自然而然，在日常的鍛煉、冥想中順其自然的突破。」
文定按《解析》冥想法的要求，以自身認為最適合冥想的姿勢盤膝而坐，心中盤旋著近幾日未解的疑問。
忽然，一個念頭涌了上來：「冥想之後，精神力剛剛成長極其充沛，體力幾乎沒有消耗再進行鍛練也綽綽有餘，那麼我感到的疲憊是從何而來？」
「心累，前世的說法。」文定想著：「心累是因為過大的壓力，我現在雖然很煩惱與帝國契約但並未感到太大的壓力，心理作用的因素可以排除，那麼我累的是哪呢？」
文定冥思苦想，福至靈心地回想其審判庭上歐莉安娜神態的變化和提燈的發言，突然恍然大悟：「是我的靈魂啊，這個世界是真的存在靈魂的。」
隨著文定的驚覺，恍惚間彷彿看見了一顆漂浮在無邊昏暗中的光球，光球旁邊漂浮著點點光斑試圖融入光球。
文定很自然地認出光球正是自己的靈魂，漂浮著的光斑正是布萊恩的靈魂碎片。
文定心間孕育的種子在這一刻猛地生長，彷彿從心間鑽出，光球表面突然湧出一片薄霧，薄霧逐漸擴散到整顆光球表面，點點光斑被薄霧一卷紛紛溶解在霧中，薄霧視乎微微變得濃厚了一點。
文定的視野恢復時，腦中出現一股如有臂使的清涼感，文定心念一動，清涼感沖向脖后。
文定打了個寒顫，而隨著清涼感向脖后涌，似乎有一個小黑洞出現脖后將清涼感不斷吸納。
文定漸漸明白了生物副腦的作用，彷彿隨身帶了一台可以整合記憶、高速計算、協助身體改造、保護靈魂的超級電腦。
「恭喜文定先生。」原始的聲音響起：「您已驗證靈魂學派的基礎課題-靈魂的存在並凝聚精神力晉陞黑鐵之芽。」
原始的聲音突然一變，變得極其肅穆：「願您能一窺真理之貌，請謹記，鍊金術將為未來開闢希望。」
文定只是怔怔地感受著精神力在體內盤旋，彷彿能明白身體一切細緻入微的感受，不覺間留下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