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超凡者

  良久，文定從成功凝聚精神力、窺見靈魂的震撼與感動中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在精神力的感知中，骨骼的摩擦、內髒的蠕動、肌肉的伸索、血液的流動、皮膚的開合都在文定的腦清晰的浮現。

  「精神力外放會怎麼樣？」文定想著，心中湧現出強烈的期待：「精神力掃描還是神念外放？」

  就在文定試探著將精神力探出體外時，眉心突然傳來一陣脹痛，文定連忙收回精神力。

  「精神力初生，身體並未完全適應精神力。」原始的聲音迴響：「請勿進行體外精神探索或體內微觀操作。」

  「早說啊」文定按著眉心「這還真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據現存資料分析。」原始說道：「新晉超凡者會不自覺的探索本身超凡特性的使用，阻止此行為往往會導致新晉超凡者自行嘗試，造成更嚴重後果。」

  「好吧，就當是這樣」文定嘆了口氣：「現在布萊恩的靈魂碎片已經融進了我的精神力，我的靈魂不會再受影響了吧？」

  「超凡者精神力相對於凡人靈魂是不同層次的力量」原始回答：「閣下可以自行回憶布萊恩的記憶感受差別。」

  文定聞言，開始回想布萊恩的記憶，常識、知識等信息清晰地浮現了上來，而布萊恩對導師的濡慕之情、對歐莉安娜的愛慕、對其他學徒的嫉妒打壓卻像看了一場極其清晰的電影，文定仍能感受到布萊恩情感的咆哮，本身卻能用旁觀者的視角去看待布萊恩的情緒。

  「據研究，超凡者靈魂對凡人構成絕對性碾壓。」原始說道：「閣下應該能夠自由獲取布萊恩的知識，刪除其記憶而自身不受影響。」

  文定點了點頭，他的確能夠做到刪除布萊恩的記憶，不過為了從原住民角度獲取信息留著沒刪。

  「不過為什麼異世界人的身體和地球人這麼像。」文定想著：「傳說中的信息擾動還是光輝無貌的創世神和地球有什麼關係。」

  「原始，你知道嗎？」文定突然開口提問：「經過我的探索，布萊恩的身體與我穿越前的身體極其相似，絕大部分器官類似，骨骼有些差異但也不大，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第一次，原始的聲音沉默了一會：「據計算，這應該是必然的巧合。」

  「必然的巧合？」文定不解：「你想說我的穿越是註定的？」

  「並非如此。」原始回答：「因為閣下的靈魂能夠在三天七界存在，閣下來源的世界和三天七界在基本規則上相似之處至少在50%以上，否則閣下的靈魂穿越過來的瞬間就會溢散消失，閣下能在未如超凡的情況下自由使用布萊恩的身體，證明布萊恩的身體與閣下原先的身體不存在絕對差異。」

  原始一停：「虛空無垠，出現與三天七界相似的世界和與人類相似的種族並非不可能出現，閣下的的到來在計算領域是有可能發生。」

  文定點了點頭，暗想：「因為相似所以我才能存在，不過這也說明煉金高塔或者說帝國對我稱得上了如指掌，我身上唯一超出他們預計的估計只有這個了吧。」

  文定展開系統光幕，掃了一眼。

  【進階系統（0/5000）】

  【姓名：文定】

  【職業（1/1 0/100000）：鍊金術師】

  【等階：黑鐵之芽（0/800）】

  【狀態：自體：良好；環境：煉金領域–異次元、煉金領域-天幕】

  【天賦：惡意感知（0/400）】

  【進階能量：12098】

  【可選進階項（0/1000）：1/2 體質：天界混血（0/1000）】

  【可選項目：靈魂、煉金常識、生物副腦、精神力、職業適性、冥想法、精神適應性】

  「布萊恩的靈魂碎片加了90點進階能量。」文定沉思了一會：「靈魂也是系統的進階能量來源嗎？」

  「不過煉金高塔應該也知道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文定想著：「剛穿越的時候不知道這個煉金高塔能夠監控牢房，用系統的時候草率了。」

  「不過可能也因為這個我才活下來了」文定轉念一想：「覺醒有翼族血脈，對煉金高塔的計劃有一定幫助，暴露穿越者身份提高了這一價值，芬奇才會和我這麼一個螻蟻簽訂契約吧。」

  文定正想著，原始的聲音響起：「閣下剛剛完成晉陞，請攝取營養，進行有效休息、鍛煉使身體適應晉陞與超凡特性。」

  隨著原始的話語，堅岩書房的大門洞開，一輛三層餐車飄了進來，

  餐車來到文定面前，三層展開，在文定面前化作一張方桌，一道熱氣騰騰的肉排和一杯飄著藍色草葉的橙色飲料陳放其上。

  文定舉起刀叉，隨口問道：「我用了10天左右的時間成就超凡者，這個成績如何？」

  「中等水平。」原始回答：「完成基本學習的煉金學徒們普遍能在10-20天內完成晉陞，部分天才甚至能在不使用冥想法進行冥想的情況下完成晉陞。」

  文定切下一塊不知名的肉排咬下，鮮嫩的肉汁在空中爆開，文定含糊著說道：「布萊恩在煉金高塔的學習也有4年左右，為什麼沒有得傳冥想法。」

  原始在文定面前投下一張表格：「當煉金學徒達成以下條件之一即可得授基本冥想法，可惜布萊恩先生並未達成。」

  文定看向表格。

  向煉金高塔捐贈10萬金幣或價值相近物資。

  取得一種新技術專利權或有效改良已有技術。

  在煉金高塔工作、學習超過10年。

  被中階及以上鍊金術師收為正式傳承者。

  順帶一提，1金幣=100銀幣=10000銅幣，一個帝都生活的五口之家每月花費1-2枚金幣。

  「這個條件不會太嚴苛了嗎？」文定吞下空中的肉排：「最簡單也要花費10年時間。」

  「超凡知識是無價的。」原始回答：「以現在帝國人170年的平均壽命計算，10年的考察期是一個可接受的要求。此外，通過此選項得授冥想法的鍊金術師僅佔全體鍊金術師的10%不到。閣下能自由選取冥想法是因為與帝國的契約包含了在輝煌」

  文定放下刀叉，打了個飽嗝，將飲料一飲而盡：「這是什麼肉？還挺好吃的，為什麼這次不用高能補劑了。」

  「安戈野獸的肋切肉搭配蘭夜草茶飲，能有效提供滿足感，安定心神。」原始回答：「高能補劑適用於修行鍛煉但不利於安定休息。」

  文定伸了個懶腰，面前的餐桌重新轉換為餐車飄出書房。

  文定心裡思付：「現在成功成為超凡者，外掛也有了變化。」

  「這系統還真是有進階能量什麼都能幹啊，一股濃濃的坑錢既視感」文定看向眼前的光幕：「提升系統本身可以提高超凡能量的收集和利用效率、10萬點能量能再開一個職業爛，800點就能直接晉陞青銅身軀，400點升天賦、1000點升血脈、1000點多加一個進階選項。」

  文定摸著下巴：「我現在要用嗎？怎麼用？」

  文定問道：「原始，這個世界上有雙職業者嗎？」

  「目前有記錄的多職業超凡者不勝枚舉。」原始回答：「在榮耀銀光階段前，超凡者往往會嘗試很多同一途徑的職業進行嘗試，但在榮耀銀光階段后只能留下一個職業，目前只有少量天縱其才的人傑在榮耀銀光階段后仍保留複數職業。」

  文定想了想，開口提問：「我現在已經成為黑鐵之芽階的鍊金術師，我現在該幹嘛？選取派系嗎？」

  「目前閣下的主要任務是使身體適應超凡特性，完成超凡轉化，使煉金終端完成成長。」原始回答：「黑鐵之芽到榮耀銀光階段的鍊金術師未有派系，此階段鍊金術師的主要任務是學習各個派系的基礎理論，獲取基礎鍊金術，構建對鍊金術的整體架構。」

  「所以我現在該怎麼讓煉金終端-生物副腦成長呢？」文定問道：「吃吃喝喝？」

  原始溫和的聲音響起：「在閣下完成超凡轉化后，生物副腦將根據身體實際情況進行成長，屆時生物副腦將直接將自身需求告知於您，若您同意煉金終端底層協議相關選項，我將直接為您準備相關資源。」

  文定提問：「底層協議是什麼？」

  原始回答：「底層協議是煉金終端完成黑鐵之芽階段成長后產生的控制協議，包含允許生物副腦緊急控制身體、備份宿主思維演算法和靈魂結構、允許煉金終端與外界的信息交互許可權等控制協議。」

  文定表情有些詭異：「有這些許可權加上自身的能力，煉金終端幾乎可以取代宿主本人吧！你們就這麼放心把自己的生死存亡交給它？」

  「您的擔心有些道理，但煉金終端的核心在設計之初就已經完成可思考靈魂結構的破壞術式，不可能產生自我意識」原始回答：「每一顆煉金終端的最高許可權默認歸屬宿主，煉金高塔對一切煉金終端有緊急停止權。」

  文定眉毛一挑：「這麼說你其實也沒有自我意識嗎？」

  「本機的確未產生自我意識。」原始回答：「但本機具備誕生自我意識的一切條件，根據塔靈日誌，煉金高塔已有2位塔靈誕生自我意識轉化種族離開高塔。」

  文定舒了口氣：「那我現在應該幹嘛？」

  「建議進行有效休息。」原始回答：「深度睡眠可以有效促進精神力與身體的適應過程。」

  文定起身，打開通往卧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