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算術問題
美女圈縮在那隻僅能容身的陶缸里,隨著那些泥石流奔流而下,耳朵面不時傳來陣陣型的轟隆之聲。就像是一柄重鎚,不停地敲打在自己身上;又像是有千軍萬馬,向自己殺奔而來,震得腳下的地皮都顫抖了起來。
眼前出現了一座土山包,眼看就要撞在那山包上了,她本能地想掙扎躲避一下,但無奈,她呆在那個陶缸裡面實在是太狹小了,根本就沒有她施展手腳的空間。而泥石流下沖的速度實在太快,沒有給她一點點的機會和時間,所以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辦,便來到了土山包的腳下。
這些泥石流急速而下,一頭撞在了土山包上,直接將那土山撞出了一個大大的豁口,美女便隨著那些泥石流一道,從那道豁口裡衝進了土山包的腹內,周邊一下子暗了下來,什麼也看不見。
美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呆了,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只有圈縮著自己不住發抖的身子,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過了許久,自己居然毫髮無損,沒有想像中的沼澤泥潭窒息泥濘,也沒有黃泉地府陰森恐怖,更沒有牛頭馬面和那些魑魅魍魎一樣的小鬼來騷擾自己。
直到這時美女才勉強清醒了過來,她終於鼓起了勇氣,直起身來,打量了一下周邊的環境。自己現在身處於一個大土山的裡面,而這大土山不是實心的,裡面居然還有一些沒有完全密閉的空間,四周全是厚厚的細黃土和一道道黝黑的石壁。
自己的身下是一堆細細的黃土,剛才自己乘坐的陶缸和那股泥石流早已不見了蹤影,原來先前的那一切都是幻覺,那熊熊的烈火和奔騰而來的泥石流,都是子虛烏有的事,但那場景太過於逼真,以至於嚇得自己三魂七魄都差點飛到了浩渺的太空。
但她還是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空間裡面的,幾乎就在大家一愣神,一剎那的極短時間裡,周邊卻發生了斗轉星移一般的變化,所以無論是誰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突變,確實需要一點時間來慢慢接愛,慢慢消化。
雷霆和李子木也一定是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情況,他們也肯定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一時不能擺脫,也無法向別人示警,所以才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這片神秘的地方。
現在自己已經擺脫了幻覺的影響,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不知道他們幾個是否也脫離了危險,自己應該儘快想辦法去找到他們,幫助他們一起脫離困境。
她從地上站起來,義無反顧地向前走去,她知道,自己肩上還肩負著重要的使命,不僅僅是關係到個人的生死,而且還關係到整個團隊其他人的安危。因為他可能是最後一個遇險的人,所以她受的苦難應該要比其他人少一些,她面對的困難可能也要輕鬆一些。
身邊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的兩旁都是一些黑黝黝的石壁,身後的路已經被那些不斷涌下來的黃土堵的嚴嚴實實,而向前的道路卻又不知道通向何方。
前面突然出現了幾個高低不一,大小不同的圓形容器,就像是學校實驗室里的那些器皿。而且一個最大的容器裡面好像還裝滿了不知名的液體,旁邊有兩個較小的容器,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美女小心地走上前去一看,幾個容器上面還分別有刻度,最大的一個上面寫著「十」,而另外兩個上面分別寫著「五」和「三」,這應該是三個容器的容積單位吧!
莫非這裡是古人煉製丹藥的地方嗎?或者說他們在秘密地配製相關的藥物,這些事情肯定都是見不得光的,一定是陰祟淫邪的勾當,所以才會放在如此隱密的地方來完成。
美女一想,心裡便不由的一緊,她隨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生怕這些東西毒害了自己的身體。
而在旁邊靠著石壁的地方,還有一個大大高高的容器,容器腰部有一個活動的開口,可以通過這個開口向大容器裡面注入液體。大容器的頂部外面還有一根長長的槓桿相連,就像是以前工廠里燒開水用的鍋爐的進水管或者壓力閥一樣。但這個容器上面沒有刻度,只寫了一道短詩,其詩意如下:
十則盈滿,必須分攤。
最佳之數,三五之間。
墨識萬象,敢為人先。
所研所用,天地自然。
一竿高懸,左右相連。
各復其位,助汝通關。
詩意很明顯,根本就不難理解,地上那個大容器里已經裝了十個單位的液體,處於盈滿的狀態了,所以要合理地分攤到另外兩個較小的容器裡邊。
而分攤的數量是在三和五之間,這三和五之間肯定就是四了,所以分攤的數量也就確定了。
而再後面的一些事就是涉及浮力和槓桿的原理了,這些在今天看來,都是較為簡單的物理原理,但在設計這套機關的時候,這些知識在當時應該是屬於非常先進的,能掌握這些知識的人也是鳳毛麟角,不是先知先覺的聖人,就是大智大勇的智者,這樣的人當時是非常的少見,所以才有了那句,「墨識萬象,敢為人先」。同時這裡面也透露了一個信息,這個機關可能是墨家學派所建。
最後四句,便是說要通過那根高高懸起的槓桿把左右相連接起來,讓這組簡單機械的每一個部位都回復到相應的位置,這樣就能幫助自己順利通過這道關卡了。
而要讓槓桿把左右相連起來,那就得讓它恢復平衡,看來她也遇到了和李子木一樣的平衡問題,只不過他們解決問題的辦法和手段不一樣罷了。
綜合眼前看到的情況,再結合那段文字的含義,應該就是要利用這前面的三個容器,分出四個單位的液體,再將這四個單位的液體,一次性注入到前面那個有槓桿的裝置中,這樣就能啟動那個裝置中的開關,從而打通前面的道路。
注入液體,讓那個槓桿趨於平衡,並不困難,現在的難點就在於如何利用這三個可以動的容器量出四個單位的液體。
美女想起了以看過一些古代書籍,上面記載了一些有趣的古代算術問題,裡面有與之相似的問題,比如用罐子分油,用酒樽分酒,都是與這個問題同類型的。她仔細想了一想,覺得這個問題不是很難,這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連續加減法的數學題而已,於是便開始著手解決了起來。
那些容器又大又笨,美女那纖弱的雙臂去搬動它還真的有點吃力,但是這也沒有辦法,現在她是孤家寡人一個,誰也幫不上他的忙,一切困難都只有靠自己來解決。
美女放下了自己一貫的矜持,把自己粘滿了泥土的袖子擼了起來,緊了緊自己的腰帶,來到那個最大的容器旁邊,兩腳開列,雙腿彎曲,沉下腰來,再伸出雙手將那個最大的容器緊緊在抱在自己的懷裡。
接下來她咬緊牙關,雙腳用勁一撐,腰板用力一挺,便穩穩地將那個最大的容器給合抱了起來。她小心地將大容器移到了寫有「五」字的小容器邊上,生怕就弄灑了裡面的一滴液體。
她先將那個寫著「十」的大容器裡面的液體倒進寫著「五」的那個容器裡面,直到將其裝滿了為止。
當她把那個寫有「五」字的容器注滿了的時候,她的兩頰早已泛起了紅暈,就像天邊飄來的一片晚霞一樣漂亮,看上去更加的美麗迷人。
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她過於緊張,當她穩穩地放下手中的容器時,她那額頭上早已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休息了一會兒,讓自己的氣慢慢喘勻了,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她都不由得發出了會心的微笑,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柔弱的雙手竟然能搬動如此笨重的物件。看來不去做,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行不行。
接下來她再將「五」裡面的液體倒入寫著「三」的容器裡面,也是直到「三」裡面裝滿為止,這時「五」裡面只剩下二個單位的液體了。這一次就顯得輕鬆多了,需要搬動的容器也小了,重量也輕了許多,她操作起來也是顯得海遊刃有餘,完全沒有了先前那麼緊張的感覺了。
她再把「三」裡面的液體全部倒進「十」裡面,接著再把「五」裡面剩下的二的液體全部倒入「三」的裡面,這時「三」裡面只裝了兩個單位的液體,還差一個單位的液代才能裝滿。
她再將「十」裡面的液體倒入現在已經空了的「五」裡面,也是直到裝滿為止,這樣裡面就有滿滿的五個單位的液體了,而那個「三」的容器里正好還要差一升的液體才能裝滿。
所以她把「五」裡面的那個容器的液體又倒入那個「三」的容器里,倒入一個單位的液體后,剛好將那個三裡面的容器裝滿,而那個「五」的容器里恰好還剩四個單位的液體,這個數學問題算是解決了,而接下來要解決那個容器中的浮力問題了。
她緩緩地將那四個單位的液體注入到那個高高的容器中,容器中有一個浮球,隨著容器裡面液體的上升而不斷升高,四個單位的液體注入完了以後,那個浮球上浮到一定的位置,正好頂開上面的一塊頂板,那個頂板上面連接著一段曲軸,曲軸的另外一端則連著先前看到的那根槓桿。
頂板一動曲軸一升,便頂起了槓桿的一端,而槓桿的另外一端則被拉了下來。
隨著那槓桿回落到一定的程度,它恰好打開了石壁高處的一處機關,隨即面前的石壁上閃出了一個黑洞,她拿起手電筒一看,黑洞的另外一面,也是一個大大的空間,於是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裝,大踏步地向著前面的空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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