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小青來到
第四百三十八章小青來到
顧采薇被宋鐸按住腰肢，動彈不得，隻能小聲哭喊著，任由他施為。
“宋鐸，你混蛋，你是大混蛋！”顧采薇口無遮攔罵道，哀哀哭著。虧自己還覺得他把自己抱回來，多麽溫柔，多麽體貼。一到這點破事上，他就一點兒不顧及自己了。明明自己都夠了，夠了！
“這是你自找的！”
宋鐸“啪”的一記，響亮地拍到她臀上，引得顧采薇一陣戰栗，也讓侵入的他覺得一陣暢快，索性更加肆無忌憚……
“看看，被子都被憫敏打濕了呢。”
宋鐸抱著她收拾的時候，還在故意打趣她。
顧采薇卻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死魚一般趴在炕上，任由他清理，給她拉上被子，心裏恨恨想到，明日，明日就要跟他好好算賬，並且，一個月內不許他近身！
眼皮子打架厲害，這般阿Q地想了想，在酒精和身體的極度困乏之下，顧采薇很快沉沉睡去。
宋鐸收拾完，重新到了炕上抱住她，也很快陷入了夢鄉。
從邊城離別到如今，這是他睡得最香甜的一夜了。沒有對前途莫測的擔憂，沒有對如何安頓她的苦惱。遠離了世事紛擾，隻有兩人，甜蜜和美，宋鐸覺得，這也許才是他該要的生活。
第二日早上，宋鐸是被小青在外麵撲騰翅膀的聲音吵醒的。
盡管他小心翼翼地從顧采薇脖頸之下抽出手臂，不想吵到她，失去了貼身熱水袋的顧采薇，還是睡眼惺忪地醒來，揉搓著雙眼道：“表哥，什麽時辰了？”
宋鐸道：“天已經大亮了，不早了。我聽見小青的聲音，該是它來了。”
顧采薇一下子清醒過來，興奮道：“這小東西，來得到快，找得也準。走，咱們出去看看。”
說著，她坐起來開始往身上套衣服。看到身上深深淺淺，幾乎每一處都是宋鐸留下的痕跡，不由瞪了他一眼，撇撇嘴想說什麽。
可是看到宋鐸意味深長，不，直接就是威脅的眼神，她沒出息地偃旗息鼓了。
大清早的男人，還是別惹了。等等，算賬等晚些時候再說。顧采薇自我開解道。
兩人穿上衣服，打開門出去。
小青神氣地站在雪地裏，昂首挺胸，爪子下麵按著一隻還在撲騰的兔子，似乎在跟顧采薇邀功。
“小樣，還挺厲害的。”
顧采薇蹲下身子，笑嘻嘻地道。
小青見她笑了之後，沒什麽表示，不由焦躁地啄了啄雪地。
“剛來，沒有做肉幹，過幾日給你做。”
小青對她做的肉幹，情有獨鍾，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小青有些不滿意地低頭開始啄自己麵前的兔子，一下一下，血肉模糊的。
“這個小壞蛋。”顧采薇笑罵一句，見它也沒帶來信函，便問宋鐸，“表哥，日後小青常常在我們這裏吧。要不要給它搭個休息的窩，這裏太冷了。”
說話間，她忍不住把雙手插到袖筒之中。
宋鐸道：“好。但是不用擔心它畏寒，別忘了，它本來就是這裏的。它比你更適應這裏嚴寒。”
顧采薇這才想起來這是穆徹從遼東捉來進獻的，不由笑道：“我都傻了，忘了。這樣開春，是不是小青能找個媳婦兒了？我之前還一直擔心它孤單呢。”
“你想得倒多。”宋鐸道，“先進去做飯，一會兒穆大他們該來取信了。”
顧采薇這才想起來昨日要穆大他們帶信的事情，急匆匆往屋裏走，道：“我還是先去寫信吧，我很快的。”
宋鐸拉住她：“算了，不著急。匆匆忙忙，總有意猶未盡之感，有小青在，傳信隨時都很方便。”
“那對穆大和穆三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顧采薇摸摸頭道，“我都忘了小青這茬了。”
“沒事，我有東西要捎給穆徹。”
宋鐸淡淡道。
顧采薇“哦”了一聲，也不追問，自言自語道：“他們都要走了，我做些吃食給他們路上帶著，中午留他們吃頓飯吧。”
宋鐸點點頭，任由她去了，自己回屋找出文房四寶，自己磨好了墨，略一沉吟，提起筆來，洋洋灑灑地開始寫信。
他不想讓顧采薇匆忙寫信，因為他知道，想起拂衣，恐怕她提起筆就不知道該如何下筆。就算他自己，也隻敢寫公事，不敢絲毫提及女兒。
拂衣，是他和顧采薇，有意無意避過的話題；然而隨著生活安定下來，兩人的思念，定然會泛濫，尤其是顧采薇。
宋鐸努力從頭腦中排除這些擔心，把注意力集中在邊城軍營的事宜中。
穆大、穆三來了之後，宋鐸留飯，兩人推辭一番後，顧采薇也出言挽留，盛情難卻隻好留下。
吃過飯，顧采薇把準備好的幹糧遞給兩人，鄭重行禮道謝，感謝兩人一路相護。
而宋鐸則把寫好的厚厚的信件交給穆大，道：“給穆徹的。”
邊城凝聚了他十幾年心血，縱使他不再為主將，他也希望仍然留在那邊的將士，能夠在穆徹的帶領之下，繼續保家衛國，同時也得到該得到的東西。
穆大鄭重接過來，放到懷裏，誠懇道：“這裏是穆家幾代經營的地方。您若是有什麽困難，一定給將軍帶信。您這裏，將軍也吩咐過格外照拂，您不用擔心……”
宋鐸點頭：“我知道。幫我謝過你家將軍。”
趁顧采薇去廚房忙活的功夫，他又拿出一封信遞給穆大：“麻煩你們從京城路過的時候，幫我把信帶給三皇子。”
本想讓小青去送一趟，但是想到三皇子也會想知道他這一路以及到來後的情形，到底是讓人去當麵轉達比較方便，所以隻能托付穆大和穆三。
穆大知道這是對自己的極大信賴，當即鄭重應下。
顧采薇對此，渾然不知。
宋鐸對三皇子這種，亦兄亦主的情感，他知道她理解不了，也並不想強迫她去接受。他隻是會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