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嘉獎

  等到每人都敞開肚皮填飽肚子以後，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腦兒地從餐盤裡消失了。餐盤叉都變得光潔如初。

  接著餐桌上開始出現各式甜點蘋果餅、搪漿餅、巧克力松糕、炸果醬甜圈、酒浸果醬布丁、草莓、果凍等等等。

  「羅寧，我真是太羨慕你能乘坐巨型烏賊渡河！這實在是太酷了！「西莫說道。

  羅寧從餐桌上取走一塊蘋果派，沒好氣地回答：「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的魔咒爆炸了，我也不會被納威扯下水。」

  眾人看羅寧顯然沒有細說下去的想法，又把目光投向納威。

  「我可不想再體驗一次。」納威回想起渡湖時的一幕幕，聲音變得有些顫抖：「當它把觸手纏在我身上時，我甚至感覺我要死了。」

  不少學生都向羅寧和納威投來羨慕的目光，這可是他們從來都未有過的經歷。聊完渡河后，眾人又開始說起各自的家庭，直到餐桌上最後一塊布丁消失，大家才意猶未盡地停下話頭。

  主位上的鄧布利多緩緩起身，整個禮堂也隨之安靜下來。

  「現在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

  「一年級新生注意，校園裡的樹林一律禁止學生進入。我們有些老班的同學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說著鄧布利多閃亮的目光往雙胞胎處掃了一下，喬治弗雷端正坐得筆挺，努力裝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夫人聯繫。」

  「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另外，在霍格沃茨特快事件發生后，學校決定把大糞蛋包括其一系列衍生產品，都列入違禁品名單中，管理員費爾奇先生將會進行監督。」

  赫敏又瞪了羅寧一眼，羅寧讀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訕笑一聲沒有說話。

  聽到大糞蛋后，整個禮堂又開始沸騰起來，就連教師席上都有幾個教授捂著嘴，不過在斯內普殺人的目光下，笑聲也漸漸低了下去。

  「我必須告訴大家，凡不願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這和前一次有些不同，禮堂里只有寥寥少許笑聲出現，大部分的高年級都緊皺著眉，認真的思考鄧布利多說的話。

  鄧布利多見禮堂又安靜下來後繼續開口道：「最後，在大家吃飽喝足準備離開前，我還有要說一些……獎勵。」

  禮堂里變得非常安靜，所有人都豎起耳朵仔細聽鄧布利多接下里的話。

  「首先，」鄧不利清了清嗓子，「我要獎勵所有的一年級新生們，非常出色的照明咒，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棒的渡河儀式，你們點亮了通往霍格沃茨的道路，我為此……」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獎勵每個學院50分。」禮堂里一片寂靜，隨後爆發一陣歡呼，尤其是以那些小巫師們最為熱烈，一個個都在激動地鼓掌。

  等歡呼聲平靜下來后，鄧布利多才繼續說道。

  「第二項——羅寧·布萊克先生。」

  「啥？」羅寧綳直了身體有些愕然。

  鄧布利多帶著笑意，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對付敵人我們需要超凡的膽量，而在危難關頭也需要有人挺身而出，布萊克先生表現出他過人的勇氣與善良，為此我要再為格蘭芬多加上50分。」

  歡呼聲簡直是震耳欲聾，就連他們頭頂被施了魔法的星星都微微顫動，羅寧慌忙站起身對著周圍以及教師席諸多教授鞠了一躬。除了斯萊特林的部分學生還有他們的院長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對羅寧報以熱烈的掌聲。

  鄧布利多似乎很高興，張開雙臂對著學生們大喊：「現在，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

  原本教師席上正在微笑的教師們，表情忽然僵住，眼神也有些躲閃。

  「喬治！」弗雷德開口道。

  「是的，弗雷德！」喬治眨眨眼表示意會。

  鄧布利多將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餐桌最上方開始出現一段段彩帶纏繞而成的文字。

  「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於是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請教給我們知識，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為現在我們頭腦空空，充滿空氣，死蒼蠅和雞毛蒜皮，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把被我們遺忘的，還給我們，你們只要盡全力，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我們將努力學習，直到化為糞土。

  羅寧剛開始是用的比較正常的《歡樂頌》旋律，結果唱著唱著就跟著喬治弗雷德唱起了《葬禮進行曲》。其他人都已經結束了，全禮堂都注視著他們三個。羅寧感覺尷尬至極，但眾目睽睽下也不能唱到一半就坐下，只好跟著鄧布利多的指揮唱完了最後幾個小結。

  「音樂啊，」他揩了揩眼睛說，「比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大家回宿捨去吧，讓你們的頭腦好好休息，迎接新的一天吧！」

  鄧布利多說完后，便帶著教授們離開了禮堂。珀西見狀便神氣地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意無意地向新生們展示起象徵級長的勳章。

  「真愛顯擺。」羅恩低聲抱怨了一句。

  「好了，一年級新生，和我來！」珀西說。

  格蘭芬多的一年級新生跟著珀西，穿過嘈雜的人群，走出餐廳，登上大理石樓梯。

  「哈利，我現在有些同情你了。」羅寧拍了拍前頭打著哈欠的哈利，剛才一路上，每個見到哈利的人都會和他熱情地打招呼。

  「這裡是『調皮的樓梯，他們隨時都會變化，你們需要時刻注意自己所在的位置，這樣才不會迷路。」

  珀西帶著他們穿越一道大門，來到一處寬闊的大廳前。他們頭頂上懸浮著不斷移動著的樓梯，在周圍的牆壁上有著一扇扇大門，從這裡可以通往霍格沃茨城堡各個樓層。

  這裡也是造成很多小巫師遲到的罪魁禍首。羅寧看著身邊一個個驚呼不斷的新生們心裡暗笑，忽然瞥見一旁畫框內熟悉的人影，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

  那是一副極為狹小的畫框，可裡頭卻是被塞得滿滿當當，就像是大雜燴一般。你可以從中看到十七世紀的貴族，也能看到近代的紳士，甚至在畫的遠景位置，還有幾個盤旋在空中的模糊身影。

  「這群傢伙還真是閑得慌……」羅寧不由得扶額。

  一群人繼續走著，從拐角處突然出現一捆手杖，正在半空中慢悠悠地飄著，嚇得隊伍前面的人都停住了腳步。

  羅寧抬頭，就見那手杖似乎找到目標一般，開始往他這裡飛。

  「皮皮鬼，如果你再往前進一步，別怪我不客氣。」珀西喊到。

  回答他的是響亮、刺耳、像氣球泄氣似的噗噗的響聲。

  「皮皮鬼是一個專門喜歡惡作劇的幽靈。」珀西繼續說，「你是要我去找血人巴羅嗎？」

  噗的一聲，突然冒出一個小矮人，長著一張闊臉大嘴和一對圓亮的眼睛，頭上則戴著小丑的帽子，正盤腿倒掛在半空中，他地雙手則牢牢抓著那捆手杖。

  「嗬嗬嗬！」他咯咯地奸笑眼睛盯著羅寧，「大名鼎鼎的羅寧布萊克，還有救世主哈利波特！！真是太好玩了！」

  他忽然朝著羅寧的位置飛來，新生們一下子驚呆了。珀西趕忙招呼著沿途的新生躲避，嘴裡不停念著咒語，阻止那些手杖掉落。

  看了看滿臉奸笑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皮皮鬼，又看了看手忙腳亂躲避著墜物的新生們，羅寧不禁嘆了口氣。

  羅寧抽出自己的魔杖指著皮皮鬼，淡淡地說道：「瓦迪瓦西。」

  那些掉落在地面上的手杖開始慢慢懸浮起來，手杖的尖端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直直地指向皮皮鬼。

  「見鬼，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咒語的！「皮皮鬼很驚恐，在學生們大笑聲中，罵罵咧咧地四處飄著，原本他手中打算惡作劇的手杖正跟在他身後，試圖衝進他鼻孔里。

  「很有趣的魔咒，你從哪裡學到？」珀西饒有興緻地問。

  「一個……嗯……學長那裡。」羅寧輕描淡寫地收回魔杖。

  「我覺得你們應該記住這個魔法，很有用，」珀西對著大家說道：「除了血人巴羅之外，這可能是是惟一能降住他的，他甚至連我們這些級長的話都聽不進去。」

  羅寧對此不想發表任何言論，如果是小天狼星他們那一屆，哪有皮皮鬼囂張的份。

  「為什麼校長和教授們不把他趕出去呢？」這時候有人舉手提問。

  「這件事我爸爸曾經和我說起過，」珀西想了想說，「好像是1876 年那會，那個時候管理員還不是費爾奇，而是蘭科羅斯·卡爾佩，他用他認為皮皮鬼無法抗拒的各種武器作為誘餌，再準備一個巨大的鐘型罩，施以各式各樣的圍堵咒，準備等皮皮鬼走到陷阱上時罩住他。但皮皮鬼不僅輕易逃脫，還在走廊上灑滿碎玻璃，甚至躲過了由幾把彎刀、十字弓、一支短槍和一架小型大炮組成的陷阱。」

  珀西頓了頓，繼續道：「皮皮鬼為了自己的快樂，隨意地對窗戶開槍，將所有人置於生命危險之中，城堡也因此進行了疏散。要知道，就算是神秘人最強盛的時期，學校也沒疏散過。」

  眾人都信以為然地點頭，他們相信霍格沃茨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而之後教授們和皮皮鬼開始了為期三天的對峙，最終以女校長尤普拉西婭·摩爾同意在賦予皮皮鬼額外特權的合約上簽字而劃上句點。」赫敏適時地開口道，「這在《霍格沃茨一段史》里有提到過，不過並沒有學長說得這麼詳細。」

  珀西讚許地朝赫敏點頭，總結道：「鄧布利多教授對皮皮鬼一直很寬容，他認為皮皮鬼對學校是非常忠誠的，所以整個學校內只有鄧布利多教授和血人巴羅可以控制皮皮鬼。」

  這時珀西停下了腳步，站在一幅畫像，裡頭有一個富態的女人，她是格蘭芬多休息室的看門人——胖夫人。

  「口令？」畫像說。

  「龍渣。」珀西開口道，又看向新生們：「你們要記住這個，如果無法正確的說出口令，你們站在門口苦等下一個人。」

  胖夫人微笑著向新生們點頭示意，幾秒鐘后，這幅畫開始搖搖晃晃朝前移去，露出裡頭圓形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