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今夜不侍寢
慕容嵐茵說:「沒有殺死那個女人,你們還敢回來?」慕容青雲說:「皇後娘娘請息怒,這次也是意外。」慕容嵐茵說:「有哪次不是意外?」慕容青雲說:「這次他們趕到的時候,有另外一批人在刺殺皇上。兩群人交戰了起來,也無暇顧及皇上。」
慕容嵐茵說:「皇上受傷了,如今下落不明,叫本宮怎麼能不擔心?傳本宮的命令,全部去尋找皇上,刺殺的事暫時放在一邊。」慕容青雲說:「是。」
睡了一會,我就醒了。見他閉著眼睛,以為是睡著了,就沒有將他弄醒。輕輕拿開他的手,離開他的懷中,醒來后眼角流著淚水。我心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何必愧疚.……這些都是他欠我的。
我站在崖邊上,冷風拂過我的臉頰,淚痕也被風給吹乾。不知何時,他從身後用雙手摟住我的腰,就那樣靜靜的抱著我。
我說:「皇上,你怎麼醒了?」南宮蕭墨說:「你怎麼哭了?」我說:「我沒有哭.……」南宮蕭墨說:「你還想瞞著朕嗎?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讓你感到害怕了嗎?」我說:「嗯。」
南宮蕭墨說:「你既然進了宮,做了朕的女人,自然要承受這些。以後遇到的事情,恐怕比這害怕百倍。」我說:「只是還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開始有人刺殺我了。」南宮蕭墨說:「這次出宮,就只有一人知道,就算朕知道是誰指使的,朕也不能動他。」我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對嗎?」南宮蕭墨說:「是。」
南宮蕭墨說:「現在朝中暗藏洶湧,不能有一絲差池。」我說:「我明白了。」南宮蕭墨說:「回宮后朕就封你為妃可好?」我驚道:「什麼?」南宮蕭墨說:「怎麼,不願意嗎?」我說:「我現在只是一個秀女,皇上封我為妃,這樣難免會遭人議論。」南宮蕭墨說:「朕的命令,誰敢議論?」我說:「可是.……」南宮蕭墨說:「好了,在休息會,我們就出發。」我說:「是。」
天亮以後,我們就出發。這次我們出發的早,並沒有遇到匪徒。到了鎮上,他便派人護送我們回到京城。
遇到刺客這件事,皇上不要我和任何人說起。我心裡大概也有個數,知道是誰派人刺殺我們。
不管是鄴王爺,還是皇后也好,他都沒有動他們。明知道刺客是鄴王派來的,他卻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回到宮后,他就下旨封我為妃。
李總管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蘇氏溫婉淑德,嫻雅端莊,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於宮盡事,克盡敬慎,椒庭之禮教維嫻,堪為六宮典範,實能贊襄內政。晉陞為瑾妃,為六宮之首,賜位漪瀾宮。三日後,舉行封妃大典。我說:「謝皇上隆恩。」李總管說:「恭喜瑾妃娘娘。」我說:「多謝李總管。」李總管說:「奴家就先告退了。」我說:「李總管慢走。」
這次封妃,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林錦汝升為貴人,慕容婉清升為婉嬪,上官雅涵升為貴人,其他的都升為美人。
而我是皇上破格晉陞為妃,慕容婉清是皇后的妹妹,才封為嬪位。
沈梓瑜說:「恭喜姐姐晉陞妃位。」我說:「我也沒有想到,皇上會晉陞我為瑾妃。」沈梓瑜說:「你救了皇上的性命,被冊封為妃也不為過。」我說:「話雖然這麼說,可這心裡總感到不安。」
沈梓瑜說:「姐姐莫要想太多了。」我說:「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顧我,我就要搬去漪瀾宮去了,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沈梓瑜說:「只要姐姐能夠記住我這個妹妹,我便會心滿意足。」我說:「以後我不在這邊以後,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上官雅涵再欺負你。」沈梓瑜說:「嗯。」我說:「我該走了。」沈梓瑜說:「姐姐慢走。」
我剛一出來,就正好遇到皇后和婉嬪她們。我行禮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慕容婉清說:「參見瑾妃娘娘。」慕容嵐茵說:「瑾妃妹妹,本宮這也是第二次見你。第一次是在選秀大殿上,沒有好好瞧清妹妹,今日仔細一看,果然是個絕色佳人,怪不得皇上會私自帶你進宮。」
我心想:她這是責怪我,私自跟皇上出宮。以前你欺負我,如今我不再是以前的許容笙,定不會任由你欺負。我說:「皇上這是體恤臣妾思母心切,所以才帶臣妾回家祭拜母親。」慕容嵐茵說:「妹妹這般招人憐愛,皇上自然是會疼妹妹一些。」
上官雅涵說:「哼,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勾引了皇上。有些人啊,就算升了妃位又如何?骨子裡還是一副賤骨頭。
上官雅涵剛說完,我一巴掌打到她臉上,道:「你說誰是狐媚子呢?」上官雅涵捂著臉說:「蘇若璃你竟敢打我?」我說:「你對本宮大不敬,本宮打你又如何?不向本宮行禮也就算了,還直呼本宮的名諱。告到皇上那裡去,看看是誰的錯?皇後娘娘你說呢?」
上官雅涵哭喪著臉,說:「皇後娘娘,你看……蘇若璃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慕容嵐茵呵斥道:「行了!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上官雅涵說:「皇後娘娘,是她先動手的,你要替臣妾做主啊!」我說:「皇後娘娘是該出來做個主,方才打涵貴人的那一巴掌,是本宮打錯了嗎?」慕容嵐茵說:「行了,都退下吧。」我說:「臣妾告退。」
上官雅涵委屈道:「皇後娘娘,你怎麼就這樣放她走了?」慕容嵐茵說:「說你蠢,你還真是蠢。皇上剛剛封她為妃,你就想對付她,是想作死嗎?」上官雅涵說:「皇上回宮后也沒有臨行她,說明皇上根本就不在意她。」
慕容嵐茵說:「皇上剛一回宮,德妃那個賤人就裝病,皇上現在每夜都去她那裡。」
慕容婉清說:「所以臣妾覺得,眼前德妃才是最大的威脅。皇上每夜都去她那裡,萬一她懷了龍嗣,對我們可是可不利。」慕容嵐茵說:「蘇若璃那個賤人就暫時放過她。」
晉陞為妃的這段時日還算平靜,皇后忙著對付德妃,根本沒空搭理我。
回宮以後,皇上也從未來看過我,辰王也是好些日子沒有召見我。只有上官雅涵還在興風作浪,心情不好就會去欺負那些秀女。」
這一日突然沈梓瑜哭著跑過來找我,我問:「你這是怎麼了?」沈梓瑜說:「姐姐.……你一定要幫我。」我說:「你先別哭,有話我們好好說。」沈梓瑜擦乾淚水道:「姐姐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父親他……」
我說:「沈伯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只是沈伯父怎麼會扣上貪污的罪名。」沈梓瑜說:「涵貴人恨你封妃,她雖然恨你,可你現在是瑾妃,她拿你沒轍,所以.……」
我說:「她是不是經常去欺負你?」沈梓瑜說:「平時她對我怎樣我都無所謂,只是這次關係到我父親的性命。」我說:「那個涵貴人也真是可惡。」沈梓瑜說:「姐姐,我現在該怎麼辦?我在這個宮裡只認識你,你一定要幫幫我。」
我為難道:「皇上從未來過我這裡,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我雖然被封為瑾妃,但在這個宮裡無權無勢,我只能給你製造機會,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了。」沈梓瑜說:「姐姐肯幫我,我就感激不盡了。下輩子,我願意為姐姐做牛做馬。」我說:「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沈梓瑜說:「那姐姐打算怎麼幫我?」我說:「你先回去,讓我好好想想,晚些我再去找你。」沈梓瑜說:「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說:「嗯。」
沈梓瑜的事情,我本不想插手幫她。只是之前我生病以後,她細心照顧我,一時有些心軟了。我輕嘆道:「我又該怎麼幫她?皇上最討厭後宮女人干政,所以不能去找他。我思考片刻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三日後,便是太后的生辰。我打算那個時候給沈梓瑜製造機會。
我說:「妹妹如果想要救沈伯父,太后的生辰便是最好的機會。」沈梓瑜說:「可是在太後生辰上求皇上,那豈不是大逆不道?」
我說:「你不用去求皇上,只要抓住太后便是。你可知道,那個德妃為何能夠獨寵後宮嗎?」沈梓瑜搖頭道:「不知道。」我說:「德妃是西域人,太后也是西域人。都知道太后是西域人,不受先皇寵愛,在宮裡也沒有權勢。能活到今天也是不容易,有個西域同鄉,她自然是高興。你是在西域長大的,用西域的東西來討太后歡心,應該不難。」
沈梓瑜說:「這樣真的可以嗎?」我說:「相信我沒錯,太后的性格,我太了解不過了。抓住了太后的心,再想辦法,把證明沈伯父清白的證據交給太后,讓太后出面去求皇上.……」
沈梓瑜顧慮道:「我擔心這樣行不通。」我說:「皇上不喜歡後宮女子干政,我們在宮裡又無權無勢,這是唯一能夠救沈伯父的辦法。」
沈梓瑜疑惑道:「姐姐,你怎麼會如此了解太后?」我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沈梓瑜說:「聽說太后仁愛慈祥,應該很好相處。」
我說:「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能夠在後宮生存至今,可不能小視。況且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她還能保護兩個孩子長大成人。反正在這個宮裡,什麼都有可能。」
沈梓瑜說:「姐姐教誨的是。」我說:「你就不要多想了。這兩日你勤加練習,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沈梓瑜說:「那我這兩日就勤加練習舞技。」我說:「嗯。」
剛回到漪瀾宮,就看到南宮蕭墨坐在那裡等我。我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南宮蕭墨說:「愛妃免禮。」我說:「這麼晚了,不知道皇上來找有臣妾何事?」南宮蕭墨說:「怎麼?沒事朕就不能來看你?」我說:「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去哪裡不可?」
說完,南宮蕭墨把我拉進懷裡。南宮蕭墨冷聲道:「你似乎不想看到朕?」我說:「臣妾不敢。」南宮蕭墨說:「封妃這麼久了,你是不是該完成你的任務了?」我說:「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南宮蕭墨說:「你不知道,那朕來告訴你。」
他俯身吻在我香肩上,讓我心裡不禁一顫。他將我輕輕放在床上,雙手攬著我的腰,柔情的看著我。
當他吻上我的時候,腦海里閃現出從前的點點滴滴。想到從前他對我的溫柔,後來對我的殘忍,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噁心。
我推開他坐了起來,南宮蕭墨黑沉著臉。
我跪在地上道:「臣妾該死,請皇上責罰。」
南宮蕭墨說:「你很排斥朕?還是說,你心裡裝的是別人?」我說:「臣妾不敢排斥皇上,心裡也不敢裝別人。」南宮蕭墨涅起我的下巴道:「那你倒是解釋下,你剛才的反應。」
我顫抖著聲音,說:「因為.……因為臣妾身體不適,不宜伺候皇上。」南宮蕭墨說:「你可真是找了個好借口啊?」我說:「臣妾不敢。」南宮蕭墨說:「哼,不敢,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我說:「除了侍寢,其他的,臣妾都可以答應皇上。」
南宮蕭墨滿臉怒火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我抬頭凝視他,說:「皇上越級晉封臣妾為妃又是為何?」南宮蕭墨說:「你倒是質問起朕來了。」我說:「臣妾不敢,臣妾倒是想問問皇上,是何居心?臣妾雖然救了你,於情於理都不能越級封妃。」
南宮蕭墨說:「朕想封誰為妃,誰敢反對?」南宮蕭墨逼近我,身上散發出冷冷的氣息。南宮蕭墨說:「朕能晉陞你為妃,也能讓你連一個侍女都不如。」我說:「夜深了,皇上還是請回吧。」「哼!」說完,南宮蕭墨便拂袖而去。
他本來只是過來試探我,今晚我的反應讓他更加懷疑我,別人進宮都是為了爭寵,我反而拒絕他的寵幸。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心裡感到很惱火,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近他,現在機會又被我弄沒了。
這次惹惱了他,以後想要接近想必就更難了。說好要忍,怎麼就忍不住了?正當我苦惱的時候,陌北不知從哪裡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