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架
小青皮，道上的人都會叫一聲皮哥，其實他的真名字叫劉二全，只是從小不務正業遊手好閒，十五歲就出來在道上混以後，為了突顯自己的霸氣才給自己起了個小青皮的藝名。
小皮哥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常年混跡在大學城周圍，他的潛意識裡早早地就認為自己沒有文化就應該搞一個有文化的大學妞，長期以此為榮。大學妹子好哇嫩的都能掐出水來，還特別容易搞到手，不諳世事的年紀隨便說上兩句甜言蜜語然後不經意間展示一下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鏈子炫個小富，妹子們就心跳指數直線上升，有時候遇見主動的了還能華麗麗的被逆推成功。小皮哥在這方面有著太多太多成功的經驗。
今天的小皮哥跟往常一樣帶著四五個小弟兄來到這條經常守株待兔的小衚衕，小皮哥深知對於這裡的學生們來說，這條小衚衕里就包括了所有能夠想到的消遣娛樂活動，是最佳的狩獵場所。只是當皮哥跟兄弟們喝著啤酒吃燒烤的時候不經意間就發現了兩個水靈的不像樣的尤物，尤其是那個一眼看上去高挑青春的長發美女，小皮哥自己在心裡回想了一翻，竟然不能從以前勾搭過的學生妹妹中找到一個能夠與這位美女相提並論。這讓小青皮有點懊惱自己的以前都他娘的瞎了眼，怎麼就看上那些個庸脂俗粉，然後更加確定了要跟這位美女發生點超出友誼界限的故事。
第一步往往最重要，這決定了接下來發生小故事的成敗。當然皮哥的搭訕方法怎麼能夠跟學校里的小男生們一樣矜持，一般意義上小皮哥的第一步是主動走上去伸手偷摸妹子們翹挺挺的小屁股，然後等妹子們轉身過來看到自己的大金鏈。反應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欲拒還迎的欣然接受，一種是嬌羞憤怒的快速立場，前一種妹子基本上成功率非常高，晚上的做派也是放得開，各種姿勢全都能夠熟悉操練一遍。后一種妹子就麻煩點，不過一般情況下在看清自己身邊帶來的四五個小兄弟后也都會選擇敢怒不敢言，裝作憤恨的快速離開。皮哥這麼多年來從未失手，未嘗敗績。
看到對面走過來的那個嬌艷水靈的小妹妹，皮哥準備好以前經常慣用的小伎倆，不懷好意的伸出了自己的大手，心裡在想著不管今天這個妹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都一定要把她拿下，這種水準的大學生能遇見了就不能放過，晚上估計要破點財找個上檔次一點的小酒店了，這樣的妹子怎麼能夠在日租房就解決呢，太暴殄天物了。你看小皮哥勾搭的學生妹妹多了，自己的文化水平的在直線上升，說成語都能信手拈來。
沐冰還在回憶著跟王小山過往的種種，沒時間去觀察周圍的環境以及四周投來的各種眼光，埋頭往學校走，趙雅女自然也是受了閨蜜的影響，不恬燥了不喧囂了，安靜的陪在身邊，也沒心情注意周圍的男人。
王小山鎖上吉他教室的門，帶著王二狗出來準備回學校圖書館繼續看他最近正在研究的一本布坎南的《同意的計算》，這本書已經看了大概三分之二，裡面提到的數理工具定量分析讓王小山覺得另闢蹊徑，非常有實用主義價值。回去的路上抬頭正好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沐冰趙雅女，也同時發現了一個小黃毛不還好意的咸豬手。
小皮哥看著自己的大手離姑娘的性感小屁股越來越近，心裡說不出來的興奮，臉色潮紅，就好像上次喝多了一樣暈乎乎的感覺，這可是從來沒見過的女人吶，不由的不激動不驕傲不興奮，就要成功了，越來越近了。
那隻被寄予厚望以前成功過無數次的大手馬上就要再一次到達幸福彼岸的關鍵時刻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傳遍整個手掌然後蔓延到整條手臂的劇痛。小皮哥整個人有稍微的短暫停頓，然後就是劇痛反映到大腦的撕裂感，慘叫出聲。
這聲音瞬間驚醒了還在沉思的沐冰跟趙雅女，沐冰回頭只看見自己剛才見過的王小山一隻手抓著一個混混模樣的小黃毛，一隻手拿著一本厚厚的數學工具書。
王小山是不樂意見到沐冰被人揩油，雖說兩個人有著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而且還搞的不是很愉快，但還是沒忍心讓她被這種小混混角色佔便宜。能幫就幫吧，反正護花使者做一次也是做，做兩次也是做。
前兩天王小山看了個電影，裡面講的就是燕京城的小混混老了以後被人稱為老炮兒，那個聲音滄桑的老炮兒上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掰人手指。王小山覺得挺管用，現學現用之下就使了出來，問題是第一次用這招，角度力道都沒怎麼試驗過，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一招制敵。不過看對面小黃毛的反應這下應該達到預期效果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跟著小皮哥出來的四五個小兄弟全都站了起來，目呲盡裂的看著對面那個不知死活的牲口。王小山還是一臉的無所謂，只是輕輕轉過頭看著沐冰，「走吧，這事我來處理。」
沐冰搖了搖頭，沒有做出要走的樣子。在她心裡來講，小時候的那次轉身是為了不給王小山帶來壓力，這次卻沒有轉身的必要，也沒有轉身的理由。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禍端全都交給一個小自己幾歲的男生身上。
王小山顯得有點不耐煩，「你是不是傻，還不走。我又不是什麼世外高人，絕世高手，身懷著什麼強大功夫，一會打起來我可顧不了你。」
沐冰顯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只是穩住身形，倔強的不肯挪動半步。
王小山默默的在心裡罵了一句草，然後就不管不顧的帶著二狗哥沖了上去。小時候村裡打架，二狗哥都是跟自己並肩作戰，這次沒想到來了燕京，還是二狗哥。
四五個小混混加上王小山跟王二狗，雙發人馬一言不發廝打開來，使得原本有點顯得擁擠的街道變得跟家雜亂不堪。王二狗心裡直樂，還真沒白跟這小山哥出門，有妞看還有架打。痛快，太他娘的痛快。
按理說情形應該是對王小山他們不利，可架不住兩個從小就把打架當成家常便飯一樣的牲口。王小山跟王二狗的配合也在很多次戰鬥的洗禮下變的默契無比，兩個人背靠著背，一起攔下了四五個小混混的一輪猛攻之後，等到他們舊力已斷新力未生的關口，一起撲了出去，虎入羊群一般搞定幾個人，整個過程甚至才用了不到十分鐘。
等到幾個小混混全都被王小山二狗哥合力干趴下，王小山拉起還站在旁邊某個傻妞的手，很沒有高手風範的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說，「傻站著幹什麼，剛才讓你走不走，現在還不走等著被人包餃子呢。」二狗哥也想有樣學樣的去拉趙雅女的手，奈何性感嫵媚的趙雅女不給他這樣的機會，只是埋頭跟在沐冰的後面往學校跑。二狗哥不得不佩服小山哥的前瞻性投資眼光，原來他早就想好了打完架就要去拉女孩的手。自己還是差了那麼點算計。
兩男兩女四個人，快速的穿過這條略顯擁擠的小衚衕，直接跑進了人文大學的小樹林邊，在確定後面沒人追上來的情況下才放慢了腳步，坐在樹林下面的草叢中休息。王二狗不顧形象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王小山蹲在他身邊跟他要了煙抽，二狗一摸兜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他娘的，打的太忘我，這煙盒都干碎了，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幾根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