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去哪

  十幾分鐘的時間裡王小山跟王二狗兩個牲口就解決了四五個長期混跡街頭的小混混，不得不說王小山的戰鬥力在經過了初高中時候的無數場群架之後有了線性提升，所鍛鍊出來的身手已經近乎狠辣，穩准狠三個字都能夠表現的淋淋盡致。平常打過架的人都應該能夠體會，上手不能蠻幹，更不能畏手畏腳，你的一次鬆懈可能就是對方反擊的突破口，一定要出手必中招招制敵才可以，這也是王小山長期打架總結出來的經驗，再加上一個配合默契的二狗哥，才導致了能夠在十分鐘之內就解決掉四五個小混混的壯舉。

  來到學校的樹林邊稍作休息，王小山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現在打完架更是沒那個耐性，沒有考慮到旁邊兩個如花似玉女人的不適應，直接就問二狗哥要煙抽。二狗哥掏出了那盒不知道被哪個混蛋搞的支離破碎的部隊特供煙，翻翻找找，還好老天賞臉，真有兩根沒有被攔腰斬斷的堅強貨色，正堅挺的豎立在煙盒內。王小山跟王二狗一人一根，讓人頭疼加蛋疼的是他們兩個發現自己的身上都沒有帶著打火機，不知道是沒從吉他教室里拿出來還是在打架的時候搞丟了。王小山沒好氣的叼著煙看著沐冰，心裡直在想著，孽緣吶孽緣，見你一次出一次事情，這妮子真的就是命中剋星不成？演變到嘴上就成了張嘴就來的指示，「去給買個打火機唄。」

  沐冰也是跑的氣喘吁吁，坐下后眼睛沒有放到現在的王小山身上，還滿腦子回憶著剛才打架時候的場面，她一直覺得王小山是一個比自己小的男生，或許是因為沒有見過他曾經親手解決掉那頭擋路的惡狼，今天第一次見王小山真正的出手才發現這個外表看上去清清瘦瘦的男生，打起架來卻是心狠手辣，不留情面，根據自己的觀察，估計對面的四五個人裡面有一兩個起碼是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當她聽到王小山吩咐自己去買東西的時候才回過神來，「什麼？」

  王小山直翻白眼，拜託剛剛給你解決了一場麻煩，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上點心，「我說能不能去幫忙買個打火機。」

  「好，還要什麼？」

  「最好能再買兩罐啤酒。」

  沐冰站起身來就往學校的商店走去，連同趙雅女也一樣陪著她一起去。王二狗打完架以後又恢復了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嘿嘿傻笑著問道：「小山哥還說不認識，這都為了女神妹妹干仗了，看來不是只玩玩那麼簡單，動心了？」

  「動你妹，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王二狗不說話了，只是看看正在往商店走去的沐冰女神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彪悍的小山哥，給了一個男人才懂的曖昧眼神。王小山自顧自的叼著煙看天，裝沒看見身邊的牲口。

  十幾分鐘的時間，沐冰帶著趙雅女回到了王小山身邊，除了打火機還買來了一包軟中華，八罐啤酒，一人兩罐。遞給王小山打火機跟中華煙的時候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王小山接過打火機點燃自己的煙然後丟給一直躺在身邊的二狗哥，煙霧繚繞熏的王小山眯起了雙眼，抬頭望著天空只是覺得今天的遭遇有點讓人啼笑皆非。沐冰沒有像一般的女人一樣表現的對王小山感恩戴德或者驚嚇過度，隨手打開了一罐啤酒拿在手裡，也不說話，偶爾喝一口，只是眼神一直都放在王小山的身上，她現在覺得有點看不懂這個小男生。

  王小山終於收回了自己望向天空的眼神，怔怔的看著沐冰，「中南海就行，你給我買中華我抽著也是中南海的味，這東西在我嘴裡沒什麼區別。」

  「應該的。」

  「怎麼說，一會是我送你回去還是你自己回去？」

  「我跟雅女兩個人自己回去，從學校後門走。」

  王小山點了點頭不在刻意的要求送兩個女人回學校，幫忙處理蒼蠅可以，再想往深處發展成就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話，王小山沒有考慮過。畢竟這個女人剛開學的時候就已經在動車上利用過自己一次，王小山甚至自嘲的笑了笑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相識不如相忘於江湖吧。

  沐冰站起身來準備回自己的學校，「無論怎麼說今天還是要謝謝你。」

  王小山躺在草地上胡亂的擺著手，「客氣。」

  站在一旁的趙雅女看起來有點憤憤不平，終於還是沒忍住拿出幽怨的語氣說道：「喂，你難道沒看出來冰冰腳受傷了嗎？不知道送我們回去嗎？」沐冰顯然是想要阻止閨蜜繼續說下去，不過現在看來為時已晚。

  王小山又重新坐了起來，由於是穿的高跟涼鞋又沒有穿著襪子，距離比較近的緣故才看清女孩的右腳已經紅腫，應該是剛才跑回來的時候崴到了。「還能走嗎？」

  沐冰一直都在倔強的忍著腳上的痛苦，仍然是不緊不慢道：「可以。」

  「可以你妹呀，都這樣了還可以，那你就應該被扔進你們學校醫學實驗室被研究體質了。」王小山說完走過來蹲下解開沐冰腳上的鞋帶，脫下高跟鞋，把沐冰的小腳完整的握在手裡開始推拿，小時候的王小山跟著自己的獵戶爺爺學來的一些江湖游醫手法現在全用上，揉，搓，擠，壓，推。沐冰本來是要拒絕，但確實是已經扛不住腳上傳來的劇痛感只能順從的站著任由王小山的擺布。

  「坐下來吧，休息一下。」推拿完畢的王小山吩咐道。

  沐冰這次沒有堅持，剛才的推拿過程中就讓她嬌羞不已，保持了二十多年還沒被任何男人觸碰過的小腳就這樣第一次被一個男生握在手裡，還不時變換各種角度，太折磨她的敏感生理跟心理。順從王小山的話又一次坐在了剛才的草地上，拿起還沒有喝完的啤酒。說實話現在的沐冰對王小山有點好奇，「你以前經常打架嗎？」

  王小山也一樣坐會草地上，繼續抽著他的煙，「沒經常，也不是偶爾，比小混混少，比好學生多。」

  「今天的那伙人會不會來找你麻煩？」

  「不知道，如果來了就再打一次。」

  「那要是打不過呢？」

  「那就被人打。」

  「以前被人打過嗎？」

  「傻妞，你問這個問題就很傻，那些跟你說打架能一直贏的男人不是再跟你吹牛，就是在跟你胡侃。怎麼可能沒被人打過。只是不能說出來，太丟面子，所以不承認也不否認。」

  聽完王小山的回答沐冰又失去了聊天的本能，跟王小山在一起，一直以來都是讓人摸不清看不明，現在的沐冰也拿不準應該以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他，只能是選擇習慣性保持沉默。

  沐冰不說話，王小山卻提出來一個讓人難辦的問題：「這麼一耽誤宿舍門都鎖了，你們去哪？」

  沐冰跟趙雅女這才想起來時間已經過了晚上12點，回是回不去了，心裡也犯難。最後還是王小山提議乾脆去網吧包夜上網，來上大學以後還沒有通宵包夜過，這哪是大學生的生活，一定要嘗試。

  沐冰看了看趙雅女，趙雅女對她搖了搖頭，的確對於出生到現在就沒有去過網吧的天之驕女來說，這個提議未免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