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電療
田文遠拿起來一看是白穆青打來的。
「師弟是白穆青!」
衛生間里張明陽聽錯了以為是設計部的人,「你幫我接一下。」
「好」
「喂…」
「張明陽你死哪去了?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嘟…嘟…嘟…」
田文遠懵了,一旁的彭動力見他這幅表情問道:「怎麼了?說的什麼?」
田文遠獃獃的放下通訊器看了一眼裡面的張明陽,「老彭,這倆人沒出什麼事吧?」
「誰呀?」
田文遠指了指張明陽和電話里那位。
「他倆?」
彭動力想了想最近,「沒有呀?最近這倆人不都不一直黏在一起?」
「那就怪了?」田文遠倒疑惑起來,「剛才那位說再也不想見到他了,這肯定有問題!」
「什麼問題?」
這時張明陽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田文遠趕緊將他拉過來問道:「師弟,你跟那白穆青是不是鬧分手了?」
「安?」張明陽也懵了,「這話怎麼說?」
田文遠將白穆青剛才話重複了一遍。
「我靠!完了!」
張明陽突然想了起來,他趕緊拿過通訊器給白穆青回電話。
「對不起,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聽著提示音,張明陽一副完了的表情,一旁的二人看的是迷迷糊糊的。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張明陽獃獃的看向田文遠將那天的事說給了二人聽。
「你完了!沒救了!」田文遠搖了搖坐到椅子上,彭動力拍了拍了張明陽的肩膀,「師弟,分手快樂…祝你分手快樂…。」他竟然唱了起來。
「不是你倆幫我想想辦法呀!」
田文遠嘆氣道:「上次我就跟你說了這遲到可是大忌,沒想到你竟然能搞兩次。」
「不是…!我不是要參加行動忘了么?」
彭動力又問道:「那你可以提前給她發條簡訊跟她說一下,你說了么?」
張明陽搖了搖頭,「我不是來不及也忘了么?」
「忘了不是理由!」田文遠盯著張明陽的眼睛問道:「假如我跟你約定一個時間去約會,我沒來而且又不告訴你原因,你會怎麼想?」
張明陽一把推開田文遠,避開他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咱倆又不可能,我又不是G!」
「我說的是假如!假如!」
「假如?」張明陽在腦海中構思起來,「我肯定很煩躁,時間長了會打你電話,但你電話又沒人接,那時候我估計會想著殺了你。」
「這就對了!你這麼呆的人都這麼想了那更別提白穆青了。」
「那我該怎麼辦?」
彭動力指著田文遠,「你別看我,問情聖。」張明陽又看向田文遠。
田文遠摸著下巴,嘴裡滋滋作響,「師弟,我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我敢!我肯定敢!」
「你先讓我把話說完。」田文遠突然嚴肅起來,「師弟,求婚!你得求婚!」
「求婚?」彭動力以為是什麼辦法,「老田你這不是餿主意么?人在氣頭上你突然求婚她怎麼可能接受?」
田文遠邪魅一笑,「師弟,我這個計劃有個前提,你對白穆青的感情是不是真心的?」
張明陽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第一次有人這麼問他,「是!自從第一次見她我就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那封送錯情書雖然陰差陽錯,但之後的斷臂也讓我徹底看清了她,她跟我回家,以及在山洞裡的那一夜都不時的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山洞?什麼山洞?」
田文遠突然意識到有亮點。
「山洞?」張明陽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他笑著推開田文遠,「反正我是真心的。」
「好!」田文遠點了點頭,「那你這件事我幫了!」
「怎麼幫?」彭動力好奇的看著他。
「這你就別管了,老彭到時候你也得過來幫忙。」
「我…?」
田文遠一把拉過彭動力打斷了他,「咱們三個人雖不是親兄弟,但這一年的相處我也是看透了,一個是傻小子初入社會,一個是深受社會影響,我呢則是半死不活的活著,咱們三個人真是互補,要不是因為血緣關係我都想跟你們倆改身份證。」
田文遠突然的抒情搞的二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彭動力笑著拍了拍田文遠,「老田我感覺咱們三人可以組合出道了。」
張明陽一聽急忙點頭,「彭師兄說的對,有一個名字我一直記在心裡沒好意思說。」
「什麼名字?」
張明陽蔚然一笑,「已我們三人年齡排序,取首字母可以叫「攝像頭組合」!」
「攝像頭組合?這怎麼說?」
張明陽雙手握成望遠鏡的形狀,「攝像頭有三種形態,遠視代表著彭師兄,近視就代表了我。」
「那我呢?」田文遠指了指自己。
「田師兄就是那對焦隨時拉近拉遠。」
「去你的!什麼鬼名字……哈哈……。」
——
突擊行動成功以後艦隊又在索瓦那群島待了一個星期,這期間兩國繼續搜捕殘餘成員,並對已抓捕的黑洞組織成員進行突擊審訊,想知道飛船的飛行軌跡和通訊方式。
兩棲攻擊艦的人員住宿倉里,原本用於艦員的住宅倉被改成了十幾個審訊室。
「師兄,這次誰負責審訊?」張明陽三人走在走廊里,他們要前往審訊室一同參與審訊。
彭動力查了查來人回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是上面的人,不是國安的也不是軍隊的,據說是專業的。」
「專業的?這還有專業審訊的?」
「當然有,警察都有專業的刑審人員,那更別提這種了。」
三人穿了兩個走廊來到了審訊艙,兩名身穿黑色運動服的高頭大漢攔住了三人。
「請出示證件。」
張明陽趕緊拿出三人的磁卡遞給了他,大漢面無表情的拿著磁卡對著機器一掃回道:「你們三人在105房間。」
「好!謝謝!」
張明陽接過磁卡趕緊去找房間。
「老彭剛才那人怎麼回事?我從他身邊走過感覺好瘮人?」
彭動力也點了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不光是瘮人!我剛才看了一下那人的眼睛就感覺自己瞬間被看穿了!」
「師兄小聲點!」
寂靜的艙室顯得異常的沉悶,臆想中的哭喊聲並沒有傳來,反而靜的可怕。
「在這。」
三人來到105房間敲了敲門,不一會一名同樣身著黑色運動服的中年人打開了艙門。
「是張先生?彭先生?田先生?」
三人急忙點頭,「沒錯,我們就是。」
中年人確定了三人的身份打開艙門讓三人進來。
房間里,有一張桌子和四張椅子擺在一道玻璃窗前。
玻璃窗對面是另一個房間,裡面也有一張桌子,椅子上同樣坐了一個身著黑色運動服的人。
男人對面是一張椅子,高背椅子,仔細一看又不像是椅子。
「各位請坐。」
中年人讓三人坐下。
「謝謝。」
三人剛坐下,中年人說道:「三位,一會審訊開始的時候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要提問可以告訴我,我幫三位轉達。」
彭動力點了點頭又問道:「您怎麼稱呼?」
中年人回道:「三位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一會只需要告訴我你們需要問的問題就可以了。」
「好!」三人趕緊點頭。
中年人見人到齊了,他按了一下身前的按鈕,「可以把人帶進來了。」
不一會,兩名士兵押解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一進門,士兵幫他打開手銬將他摁到椅子上,人剛一下坐下,立馬有四道機械扣扣住了中年人的四肢。
被扣住的中年人見此情景竟然笑了起來,「一幫畜生又來這一套你們就不會換一換花樣?」
中年人一頓臭罵,負責審訊的人竟然選擇無視他,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刷起了新聞!這是什麼操作?
中年人罵了好一會,負責審訊的人是一句話都沒說,他還在刷著視頻新聞。
「畜生!」
「一幫牲口!」
「一幫人類的敗類!」
…
中年人罵著罵著,自己都罵累了。
「這是什麼操作?」三人看著這場景感覺跟電影里完全不一樣,這怎麼成了被審人審問審訊人?
「先生,這…?」
張明陽剛想問一下立刻被彭動力給打斷了,他搖了搖頭示意看就行了靜觀其變。
張明陽只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中年人罵累了,他喘著粗氣瞪著審訊人員。
可審訊人員連跟他對視都不對視,見中年人罵累了沒了聲音,審訊人員摁下了身前的紅色按鈕。
「呃…呃…呃…!」
剛摁下按鈕,中年人不知道怎麼了身體立刻緊繃起來,他穿的是短袖,脖頸上的血管,手臂上的肌肉,都立刻收縮全部暴露出來,同時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彷彿在打擺子。
「這是電椅?」
張明陽看到這場面立刻就想到了電影里的電椅。
電流持續的時間不長,只有30秒,中年人挺過30秒後腦袋立刻垂了下來,渾身的肌肉也立刻放鬆了下來。
「畜生…!」
「有本事就殺了我!」
中年人發出微弱的聲音繼續叫罵。
可審訊人員還是一句話都沒說,連看他都沒看他,還是繼續玩著手機。
「這是幹嘛?」三人看呆了,這什麼都不問怎麼審訊?
就這樣,裡面的二人繼續僵持著,審訊人員每隔十分鐘就會開一次電椅,每開一次中年人就要體驗一次的生不如死的感覺,看的圍觀三人是一陣肉痛,這還不如死了的好。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審訊已經持續了兩個小時,中年人已經被電了12次,隨往後中年人的叫罵聲越來越小了,到了最後甚至在罵審訊人員到底要問什麼?
這兩個小時,審訊人員是一句話都沒說,也沒問任何東西,他一直面無表情的在玩著手機。
一旁的三人在這兩個小時里十分的難熬,這場面已經不叫審訊了,完全就是在虐待!到了最後張明陽甚至想讓他停下來,自己去勸中年人趕緊招了吧。
「呃…呃…呃…!」
第十三次!
「你踏馬的到底想要問什麼?你倒是問呀?你能不能開口說話?」
中年人受不了,他開始瘋一般的掙扎,可長時間的電流已經導致他肌肉麻痹,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你殺了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殺了我吧!」
中年人已經被折磨瘋了,他大小便失禁渾身散發著臭味,就像一個瘋子。
「終於通關了!」
審訊人員突然開口了,他放下手機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又坐了下去,同時他又拿起手機又準備開始打遊戲。
中年人見他又要玩手機突然瘋一般的喊道:「你能不能跟我說一句話?你倒是問呀?求求你能不能問問我?」
中年人這次的喊叫聲總算引起了審訊人員的注意,他放下手機第一次直面中年人,不過他還是保持沉默。
「呃…呃…呃…!」
十分鐘時間一到電療又開始了。
30秒過後又停止。
「我說!我都說!」中年人低著頭自言自語道。
「你叫什麼?」審訊人員第一次問問題。
「吳言!」
「家住哪裡?」
「…」
「家庭情況?」
「…」
……
這彷彿不像是在審訊,倒像是在登記戶口。
基礎的問題問完,審訊人員話鋒一變,「你組織內的身份。」
「第七部部長。」
「什麼是第七部?」
中年人好像很長時間沒說話一樣,有問必答,迅速的回道:「第二部負責聯絡世界各地的組織成員,下達任務組織任務,進行暗殺、滲透、發現。」
「金耀文在組織內的身份?」
中年人繼續回道:「他是一號,是組織的負責人和建立者之一。」
「你是幾號?」
「我是七號。」
聽著中年人流暢的回答,玻璃窗外的三人第一次近距離認識黑洞組織。
「你前面的六人是誰?」
「一號是金耀文、二號是思貝德、三號是…。」中年人將六人的代號和組織工作完完全全的說了出來。
根據中年人的描述,黑洞組織的主要管理人員分別對應二到十號,他們九人分別負責九個管理部門,有的負責研發,有的負責建造,所有部門分工明確,各自都有自己的任務,但是又各自聯絡,誰都無權調動其他部門,只有一號金耀文才有權利同時調動所有部門。
這種金字塔制的管理方法類似古代的帝王,只有最上層的人才有最高權利。
「同志我有一個問題。」張明陽問道旁邊的審訊人員。
「你說。」
張明陽說道:「剛才他說金耀文只是組織的建立者之一,那其他的建立者是誰?」
「我知道了。」
審訊人員通過耳麥傳遞了問了。
「吳言,你們組織另外幾個建立者是誰?」
吳言看著審訊人員那冰冷的面孔回道:「還有一個人,他的代號是0號,他與一號共同建立了組織。」
「還有個0號?」張明陽要是不問估計所有人都不知道。
「這個0號叫什麼?」
吳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0號的身份只有一號知道,我們其他的9個部長都不知道。」
「你在撒謊!」審訊人員將手指伸向紅色按鈕。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見審訊人員又要對他電療,吳言拚命的呼喊。
這次審訊人員竟然相信了他,「吳言,這個0號你有沒有私下過解過?」
吳言咽了一口吐沫說道:「我們9個部長都想知道,可一號說他的身份是絕密的,所有人不能知道。」
「你可以是負責組織情報的,你就沒有私自了解過?」
「嘿嘿!」
吳言笑了一聲,「我還真了解過,不過也不深,我打聽過我們建造飛船的材料和能源都是通過他才得到的,不過0號從來都不已面視人,每次都是通過手機聯繫,只告訴你位置和要去的人。」
「那你有沒有跟他聯繫過?或者是接到過他的任務?」
吳言點了點頭,「我們突襲你們基地救一號的時候就是0號聯繫的我們,他給我們位置和能源的方位。」
一說到這裡,張明陽立刻想起了老師,原來那天的一切都是這個0號的布局。
張明陽又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凌雲的人?」
一旁的黑衣人也又將張明陽問題傳達了過去。
聽到這個名字,吳言竟然搖頭,「我不知道也不認識也沒聽說過。」
「你沒撒謊?」
吳言急忙搖頭,「我真不知道,不過他有可能是其他部門的人,我第七部絕對沒有這個人,我可以保證。」
見吳言說不認識,張明陽感覺這就奇怪了,凌雲可是基地的三把手,如果連他這級別都不是0號,那會是誰?王爺爺?那根本不可能,那會是誰?
「吳言,你們在Z國的聯繫位置在哪?」
吳言回道:「在首都西郊的一處公寓里,叫郎才小區,三棟、二單元、502室。」
審訊人員默默的記下位置。
隨後,審訊人員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一直持續了四個小時,這次審訊才完成。
「可以把他帶出了,記得找人把地上的屎尿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