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噬吻

  清婉道:「那我陪姑娘去。」

  落昭陽凝睇她,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我現在是出走,哪有還帶上丫頭的道理,聽我的。」

  「篤篤篤……」幕澤璽在門外輕敲著。

  落昭陽只微抬了一下眸,立即垂下,掩飾般擦了擦眼角。

  快速將信塞在清婉的袖口處,朝她點了點頭,「還有.……千萬記住不能讓爺知道,你只管騙丁茂是我們女人家說的話。」

  清婉點了點頭,抬手將信收好后,忙起身去開門。

  幕澤璽面上狐疑,跨步而入后,「你們主僕兩個,大白天的,將門關得嚴嚴實實的,難不成在說我的壞話。」

  落昭陽抬頭,撅起嘴,孩子般的語氣埋怨道:「不過是說些體已話罷了,我在自己的屋子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爺難不成連這個也管嗎?」

  見她面上微垮,幕澤璽以為她是真的生氣了,忙道:「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同你打趣,你這還在病中呢,再動怒,這病也好得不快。」

  見他這一臉憋屈的模樣,落昭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見她笑了出來,一直緊繃的心微微一泄,生怕她再為了落宏日的事情悶悶不樂。

  半晌,落昭陽忽地一問,「太子爺今個是休沐嗎?」

  幕澤璽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些公文未看,想著先來瞧瞧你,一會再批。」

  落昭陽望著天邊,也不顧清婉在場,低道:「明日再批吧,今個爺留下好不好?」

  她柔聲徵詢他的意思,眸子里滿是希冀之色,幕澤璽聞言,面上一愣,竟發起了呆。

  良久都沒有回復。

  落昭陽等久了,有些不耐煩,直截了當道:「怎麼……不可以?」

  「還是爺……」不行兩字還未出口,幕澤璽好似知道她下一句要說什麼似的。

  幕澤璽率先出口道:「當然可以。」

  夜色臨上樹梢,新月高掛。

  落昭陽命人煮了一壺暖酒,又添了幾樣點心。

  兩人在里室,就著橘黃色的燭火長談。

  幕澤璽只以為她還在為了落宏日的事情焦灼。

  低眸牽了牽她的手,將她的五指攏在手心中。

  「你別太過憂心,主事的是棠夢萊的父親,我同她交代過,一定會保住宏日的性命。」

  落昭陽蒼涼一笑,他是不知道棠夢萊找她,做了什麼樣的交易。

  正欲飲上一杯,卻讓幕澤璽攔住。

  「你還在病中。」

  她沒理會他,一把搶過酒壺猛灌了一大口。

  她盯著他,擦了擦唇角的酒漬,「現在我們玩一個遊戲,如果你答對了我的話,我就不喝……」

  幕澤璽還未反應過來,更沒應允她,她已經問了一個,「幕澤璽……你叫我一聲,好不好?」

  她眼眸波光濯濯地看著他

  幕澤璽一下愣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輕輕喚了一聲,「良娣.……」

  眼角的淚滴徐徐落下,她抬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飲下。

  含混著聲音又起:「你從前喚我什麼?」

  燭火打在她淚痕斑斑的臉上,幕澤璽心間一痛,「昭陽.……你不能再喝了。」

  落昭陽苦笑,再次倒滿,不顧他的阻攔,弓起身子,將酒杯中的酒如數的灌進自己的胃中。

  幕澤璽一下怒了,一把搶過他的酒杯,喝道:「你到底發什麼瘋。」

  「一個稱呼而已,答對還是答錯,有那麼重要嗎?」

  落昭陽澀然一笑,手上的酒杯墜落至地面上,發出響聲,有些哀慟道:「重要.……重要得不得了。」

  幕澤璽隱隱覺得她不對勁,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別喝了,我扶你去床榻上休息。」

  空氣一時間凝固住,拉扯著曖昧的氣息。

  幕澤璽半摟著她的腰身,落昭陽悄然地抬手環上他的脖頸。

  一把拉住他衣襟,暗暗使力,將自己的吻送了上去。

  幕澤璽環在她身上的手微微一頓。

  悠長連綿的吻結束后,幕澤璽捧著她臉,輕道:「昭陽.……你喝醉了。」

  落昭陽沒理會他的話,便他笑了笑,故意展開媚態,問道:「那我是什麼味道.……你還記得嗎?」

  幕澤璽身子一震,一把抬高了她的下巴,「從前的事,我都忘了,不過.……」

  他喉間一動,眼眸里已經是一片迷離,他低道:「可能再吃一次,我也就能想起來了。」

  床榻都還未至,落昭陽已經被他急急按倒在案桌上,她一雙眸子彎了彎,深不見底。

  幕澤璽快速地抵了上來,從她的紅唇一路往下,直接用齒關解開了她的腰帶。

  她竹青色的肚兜露了出來,幕澤璽眼眸一縮,低眸凝視著。

  抬手微微摩挲著上面圓形雲紋。

  落昭陽不解,這才瞬間的功夫,壓在自己身下的火熱急促竟停了下來。

  她睜開眼眸,瞧見幕澤璽骨節分明的手在自己肚兜上停下,慢悠悠的摩挲著,把玩著。

  眼底晦暗不明,好似在查證著什麼。

  可這輕輕摩挲,沒來由的讓她渾身灼熱,實在磨人得很。

  她一把桎梏住他的手,提了提嘴角,「怎麼……太子爺這是喜歡上我的肚兜?」

  幕澤璽挑唇一笑,「只是覺得眼熟。」

  落昭陽也垂眸看了一眼,這個肚兜她有好幾個一樣的。

  她向來是喜歡竹青色,有回青袖裁料子時裁壞了一塊,清婉便將那塊料子全都拿去給她綉成了肚兜。

  見他盯著自己的肚兜若有所思,她試探道:「太子爺喜歡這個花樣?清婉的手藝向來好,若有機會,叫她也替爺做幾身衣裳。」

  「不必了……我有這兒倒是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他低聲道出后,解開隨身佩戴的荷包。

  一抹形似方巾的青色暴露在她眼前。

  他面上帶著玩味,舉起來在她面前晃了晃。

  這個肚兜,是那天晚上,她落在書房裡的。

  落昭陽詫異地看著他,怪不得她找不到,原來是被他藏起來了。

  她從案桌上起身,一把搶過自己的肚兜,「沒想到……太子爺喝醉了酒,還記得這擋子事,記得事就算了,還有收藏女兒家肚兜的癖好。」

  他盯著她,眸子簇亮,靜默了一會,方道:「那晚.……原來是你……」

  落昭陽眉目一擰,敢情上回他把自己折騰成那樣,還以為是別人!

  她幽怨地瞥了他一眼,略帶不滿的語氣,「難不成爺以為是別人。」

  他挑唇笑了笑,「怎麼可能有別人.……夢裡夢外……」只有你。

  下一刻,他動作粗野地扯開她的肚兜,重新將她壓制在案桌上。

  噬吻瘋狂般襲來,落昭陽竟一時有些抵擋不住。

  案桌上硬邦邦的硌得慌,實在不爽利,終究兩人還是上了床榻。

  滾了幾次后,幕澤璽忽地渾身無力,倒在她身上,兩人相依而眠。 ——

  當第一抹曦光爬上屋內時,落昭陽已然醒來。

  落昭陽靜靜地看著枕邊正酣睡著的人。

  他溫熱的鼻息撲在自己的耳邊。

  心頭略一發酸,她掰開了摟住自己的手,撿起地上的衣物,穿好后,輕手輕腳地開了門。

  清婉拎著包袱,正在門外等著她。

  迷/葯是棠夢萊給的,無色無味,服用會在幾個時辰后悄無聲息的發作,她抹在了自己肌膚上。

  每次做時,幕澤璽都喜歡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的身子。

  他這樣警惕的一個人,落昭陽也只能用這樣的法子了。

  清婉哭過,面上仍殘著淚痕,將準備好的包袱遞給落昭陽,「姑娘.……無論如何,都要保重自個的身子,出門在外,一切都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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