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撿了一個大漏
白天里,山本次郎出去談生意,茉莉就出去跟一幫闊太太打牌。
山本次郎有時候走得遠一些,十天半個月也不回來。
後來就發生了戰爭。日軍侵略中國,佔領了四九城。
日軍進城以後,便開始以排查間諜的理由,從老百姓中揪出不少人進行殺害,對那些還殘留在城內的一些士兵,也是進行大肆殺掠,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當然,這裡面就有山本次郎提供的情報所起的作用。
因為山本次郎對本國有功,所以他被委以重任,帶領入城的日軍將領衝進太廟,搶走了大量的金銀玉器和文物。但後來因為中國人的強烈抗議,以及一些愛國志士的交涉,日軍被迫交還了一些文物。
但仍有一部分金銀玉器下落不明。
不說也知道,這些寶物就是被山本次郎偷藏了起來。
山本次郎利用特權,抓了好些個中國人到自己的豆腐衚衕小院里,分批次進行秘密施工。
「啥?寶兒,你說的井裡的寶貝就是RB人偷藏的?」
金芳華聽到這裡,不禁叫了起來。
「嗯,是的。」金元寶點點頭。
「那,這些東西,是不是真要上交國家?」
金元寶想了一下,看向玉天然:「師父,我有感覺,那些東西只有一部分是古老的玩意兒,多數是近幾十年才有的金銀珠寶。」
「那就好。若是文物,咱們就得交給國家,不是文物,就算是咱們的意外之財吧。」玉天然沉吟著點點頭。
「寶兒,那井裡的東西,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你是咋弄的?」
金芳華對女兒的特異功能越發地好奇。
「也不算看得清清楚楚吧,只是一種感覺,或者說感應吧。老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身邊的一切事物,跟我自身都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繫。我能感應到很多很多信息。哦,對了,那井裡挖出的七八具屍骨,就是那個叫山本次郎的,抓回來做勞工的中國人。」
「哦,是不是卸磨殺驢?」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金元寶點頭,「他讓這些人把井底掏空,把那些搶來的金銀珠寶埋起來,然後重新砌好,誰也想不到,井底下會有機關啊。他怕那些人泄露秘密,就把這些人全部殺害了,扔進了井裡,這也算是一重保護措施。後來的人,即使發現死人,也不會想到下面會有機關寶貝。」
「這個RB人就沒想過要把這些東西運回本國去?」
「這些東西,多數是在戰爭中通過燒殺搶掠弄來的,還沒來得及運回本國,RB就投降了。這個山本次郎就是趁國民政府還沒接收投降的空檔時期乾的這事。」
「寶兒,這些你都知道?那個山本次郎啥的死了沒?」
「那個山本次郎死了沒,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死在井裡的不僅有他抓來的民工,還有他的中國老婆和那一對傭人夫妻。是這些人的冤魂記憶告訴了我大致的情況。」
「這RB人太壞了!竟然殺這麼多人,連自己老婆都能下手,牲畜不如!」金芳華憤憤然。
「是啊,這幾個人比起南京大屠殺,就微不足道了。在那個時候,人命如草芥,人命如螻蟻,每天都在流血死人,所以這幾個人死了,誰也不知道,也沒人追究。」
「唉——太慘了!」金芳華搖頭嘆息。
「老媽,要是你看了那部用活人作實驗的電影,三天吃不下飯,只怕更要恨得牙痒痒了。」金元寶也嘆息著。
「哎,寶兒,那井裡的寶貝怎麼弄出來?」
金芳華更關心這個。
「咳,老媽,這不在抽水嘛。水抽幹了,我們下去看看再說。」
「哎哎,還有個問題,水不一直會來嘛,怎麼弄?一直抽?」
「我和師父早想到了,水是從側面一處流出來的,直接用管子接,伸出井外,井裡就沒水了呀。」
「哦,這樣啊。對了,那天我聽看熱鬧的人議論,說解放后這房子由政府回收,安排了幾戶人家在這裡住,他們見井口封著,就打開井蓋,準備把井淘乾淨好用水,誰知還沒來得及淘井呢,當天晚上就有人跳了井。後來把人撈上來后,就重新把井封了,用水就到別處去挑,後來才又引了自來水用。不過,這裡一直不太平,在這裡住的人,總是死的死,瘋的瘋,然後就沒人住了……」
「我知道呀,後來政府安排做了辦事處,誰知也出了血案,這裡就沒人敢來了,荒廢著,偏偏遇上師父冒冒失失地買了下來,這也是因禍得福。也幸好是咱們買,換作是別人,同樣要出事!」
「我可不是冒冒失失買的,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買的。我知道,憑寶兒的本事,一定能搞定。」玉天然微笑著糾正。
「是,師父,你的算盤打得山響!知道這裡也只有咱們能搞定,撿了一個大漏。」金元寶笑嘻嘻地說。
「當初只想著能用極低價買了這院子,已經是撿了便宜了,可沒想著會有寶藏啥的呢。這是寶兒的功勞!寶兒,這些東西弄出來了,就是你的了,以後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這話正中金芳華的下懷,她看向金元寶,看她怎麼說。
金元寶卻毫不在意地說:「這地方是師父買下來的,東西也就是師父的啦。再說,師父有的,我就有了,哪用分誰是誰的呢。是不是,師父?」
玉天然笑起來:「算了,不說這個了,東西還沒弄上來呢,弄上來看看是些啥,再說後面的吧。」
金芳華不再發表意見,低頭收了碗筷到廚房。
金元寶和玉天然來到井邊,伸頭一看,井裡的水已抽幹了。
井壁光滑,沒處攀援落腳,玉天然想起廂房屋裡有一架長木梯,是翻揀整修屋頂用的,正好派上用場,便扛了來,放下井裡,剛剛好觸底。
「咦,這梯子莫不是正好用來尋寶的?」金元玉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小心沿梯往下一級一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