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C級調查員
不等趙斌接著提問，將離主動說道：「和血渭山有關的案子一直是有我們局負責。黑市上又流出和血渭山有關的古董，我們立刻展開調查，在特異事件發生前全部收回。刑警審問嫌疑人，我們才從口供中得知還有一具女屍被盜出來，等我們趕到女屍已經停在法醫學院的停屍間。」
特異事物調查局回收女屍，案子都要結了，他們準備返回臨川，負責後期監視的人員發現法醫學院的停屍間有殘存維力暴發。兩人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對趙斌等人展開調查。
趙斌回想起在停屍間看到的藍光和黑影，要不是在酒吧遇到獨眼龍，他們都不會注意到被監視了。
猴子吐槽道：「原來是你們工作失誤，害得我們差點丟了小命。特異事物調查局接受投訴嗎？」
「有，在臨川火葬廠！每晚二十四點接受投訴，主要方式是燒紙。」獨眼龍一本正經的說道。
廖克良踩了猴子一腳，示意別說了，雙方還沒有熟悉到可以開玩笑的程度。
「在酒吧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水蘇？」趙斌要確認是不是只有他能看到水蘇。
「我是沖著你們去的，收到報告之前就對你們做了背景調查，盜墓團伙里接觸過女屍的人非死既殘，剩下一個水國慶精神出了問題。你們五個卻一點事都沒有，我們當然要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廖克良低聲說道：「誰說只有我們五個，停屍間的管理員和劉教授都接觸過屍體。」
「我們已經查過了，他們沒事，沒有發現維力，關鍵就在於你們五個人身上。」將離解釋道。
趙斌問道：「你們對此有什麼解釋？」
「我有一套說法，還沒有驗證。」獨眼龍講述他的推測。
女屍在離開血渭山後，逐漸『蘇醒』過來，時間過得太久了，她的力量消散大半。想要恢復，必須吸收活人的能量。她用特殊的方法殺死水國慶的同夥，那幾個人死狀特殊，似乎是女屍將他們的生命力抽出來，轉化成自身的維力。
特異事物調查局介入后，女屍明知不敵，想要躲起來。操控水國慶將它送入法醫學院，將她潛藏起來。為了保險起見，她將維力轉化成五分，分別藏於五個人的腦中，等到時機成熟再提取出來。
在維力的影響下，趙斌等五人出現頭疼和幻覺，看到的女人影像實際上是大腦在維力影響下直接在腦中形成的影像。
猴子倒吸一口冷氣說道：「你說的太玄了，一具女屍有這麼大的本事，她是成精了？」
廖克良也說道：「一具來自古墓的女屍，突然來到現代，就算能迅速適應，還能和你們鬥智，她怎麼知道特異事物調查局？難不成她早就知道你們的存在？」
獨眼龍說道：「你們能想到的我們也想到了，可我們也無法解釋。你們要是非要個結果，我只能說因為
她來自血渭山。」
「血渭山？」趙斌問道：「那個山到底有什麼秘密？」
將離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想回答你，可惜我們也不知道答案。我們的級別還不夠，只知道血渭山流出的物品都很危險，哪怕一塊石頭都有可能要人命。我推測血渭山檔案至少是A級，有可能是S級，臨川的特異事物調查局只有一個人有許可權調取檔案。」
特異事物調查局有著嚴格的分級制度，探員需要相對許可權才能調取資料檔案，特異事物調查局裡隱藏了很多秘密。S級許可權所有者應該是將離說過的老頭，他是臨川局的局長。
趙斌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倒是知道一些血渭山的情況。」
「你知道血渭山的情況？都知道些什麼？」將離從副駕駛轉身盯著趙斌，眼神熾熱，中充滿期待。
獨眼龍則是質疑的問道：「你怎麼可能知道，水國慶告訴你的？那小子胡說八道，滿嘴跑火車，他說的話不能信。血渭山邪門的很，最好別碰。」
水國慶落在特異事物調查局的手中，肯定把知道的都說了。趙斌看到的和血渭山有關的大部分都來自水國慶，趙斌掌握的大部分信息沒有太大的價值。不過他手中還有王牌，他還看到一部分畫面來水蘇，水國慶不可能知道這部分內容。
趙斌決定試探一下，說道：「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在水國慶家的時候，我從鏡子里看到他進入血渭山的畫面，血渭山內部是金字塔結構，由切割整齊的石塊堆砲而成，他們採用爆破的形式炸開一個盜洞，進入金字塔內部，走到了第二層，地上有很多白骨。女屍就躺在白骨堆中，絲毫沒有腐爛的跡象。」趙斌描述他看到的畫面。
哧……
獨眼龍一腳急剎車，輪胎和地面劇烈摩擦，車滑行了近一米才停下。眾人猝不及防，廖國強差點飛出去。還好車速並不快，再快點一個車就解體了。
「你還看到了什麼？」獨眼龍有些冗奮的問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將離拿著手機錄音，手機都快拍到趙斌的臉上。
「不著急，有時間慢慢說。」趙斌不傻，不會把所有底牌都亮出來。他手上還有一塊來自血渭山的土塊。
獨眼龍說道：「我們可以交易，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條件隨便開！」
「價值這麼大？」猴子自語道：「我也中招了，怎麼什麼都沒看見？」
「可能和個人體質有關係，也要看機會，要不過些曰子再把維力抽出來，說不定你也能看到點什麼。」將離笑眯眯的說道。
她不是在開玩笑，為了能獲得更多的血渭山信息，她真的會停止抽取，甚至做各種實驗，刺激猴子產生幻覺。
「算了，我不想和血渭山扯上關係。」將離的笑容讓猴子毛骨悚然，他彷彿看到自己成了小白鼠，被關在實驗室里各種研究。將離的笑容就像神經質的是女瘋子，是拿活人做實驗的科學狂人。
「到地方了，下車說。」獨眼龍試了兩下打不開車門，只好搖下車窗，從外面打開車門。
趙斌往外看，車停在一個大院門口，周圍是樹林，也沒有別的房子，連個路燈也沒有。
院子的大門破破爛爛，從門縫隙能看到裡面堆滿雜物，是一個收廢品的地方。通下水道加廢品回收，特異局的人還真會玩。
猴子和廖克良從車上下來，推拉車門又關不上，只好敞著。獨眼龍在身上摸了半天，總算找到鑰匙，打開鐵門。院子里堆著廢鐵、紙殼子，角落裡還有一堆啤酒瓶。
「你們狠，弄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廢品回收站。」猴子調侃道：「這些貨還值不少錢。這麼費力掩飾，是你們的基地？」
將離說道：「只是一個臨時處置點，特異事物調查局的基地可是機密，需要許可權。普通人要是知道，得滅口！」
廖克良明知她在開玩笑，可還是打了一個冷顫。
「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趙斌有點失望，也就是說在這見不到水國慶，無法從關鍵人證口中獲得更多信息。
「特異事物調查局的人是想見就能見的？」獨眼龍在前面帶路，對著正門有三間大瓦房，價值高的廢品都放在屋子裡。只有右手邊最邊上一間是空的，房門還是老式木門，廖克良幾下就能撞開。
屋子裡黑漆漆的，將離在門邊摸到燈繩，拉了一下，聽到咔噠一聲，房間正中掛著的燈泡亮了。
房間里的陳設相當簡單，根本就沒有什麼高大上的儀器，只有筒單的幾樣傢具，還是回收的廢品。
不到十平米的房間里擺著兩個單人床，樣式還不一樣。房子中間用一個舊屏風隔開，靠著門口的位置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有一台筆記本電腦，是除了電燈泡之外唯一的電器。
趙斌觀察的更加細緻，地面是水泥地，有明顯清理過痕迹。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他們住在這的時間不長。房間里沒有飯盒，也沒看到外賣、速食麵袋子，吃飯都不在屋子裡。
猴子吐槽道：「不是我說你們，這住宿條件還不如我們宿舍，也太寒酸了。你們沒有活動經費？」
「你懂什麼！」將離說道：「破確實是破點，可你們宿舍絕對沒有這安全。」
既然是特異事物調查局的地盤，做了一些布置，趙斌等人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人，自然看不出來。
「快點動手吧。」維力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趙斌一刻都不想等，想要快點解除後患。
「馬上！你們誰先來？」獨眼龍從他的床下拿出四個黑鐵盒，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
趙斌使了一個眼色，猴子說道：「先從我開始吧。」
「你坐在這。」將離拿出維力探測儀，調到靈敏度最高，慢慢的靠近猴子的後腦勺，指針輕微的晃動。
維力是一種性質特殊的能量，就算隱藏的再好也釋放出少量的波動，探測儀昵專門捕捉這種波動。
將離確定好大概位置，獨眼龍拿著黑鐵盒子對準猴子的腦袋。
「等等！」猴子叫道：「黃傑是昏迷的時候抽取的維力，我醒著會不會有不良反應？」
「可能會有點感覺，很快搞定。」獨眼龍立即開始抽取，猴子的脖子後面冒出一道藍光。
抽取持續了一分半，只有在最後半分鐘猴子有感覺，像是有一股力量再往外拉扯大腦，有那麼一兩秒鐘意識恍惚。
將離盯著手機上的秒錶說道：「比在醫院的時候多了四十秒鐘。」
趙斌瞬間明白將離的用意，如果他們五個人體內的維力是等量的，四十秒大概能推算出水蘇抽走了黃傑大腦中三分之二的維力。
「該我了！」廖克良坐下，獨眼龍換了一個黑鐵盒抽取，將離重新開始計時，還是一分半抽取完成。基本可以去確定每人身上維力總量相同，趙斌坐下，深呼吸一口氣，準備進行抽取。
獨眼龍拿了一個新的黑鐵盒，對準趙斌的後腦勺，趙斌只感覺到一陣涼意，並沒有特殊感覺。
「咦？」將離發出一聲驚呼。
趙斌腦後的維力沒有抽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抽取器壞了？」獨眼龍又換了一個黑鐵盒對準趙斌的腦後，還是無法抽出維力。獨眼龍不信邪，拿起剛才用過的黑鐵盒再次嘗試，還是沒有反應。
「見鬼了，頭一次遇到無法抽取的情況。」獨眼龍放下黑鐵盒，想不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將離拿著探測器，靠近趙斌的腦後，指針快速擺動。比猴子和廖克良的反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