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無聲爆裂
趙斌的腦袋裡有維力，並且量比其他人都大。
「再來一次！」獨眼龍嘗試再次抽取維力，依舊是沒有反應。
「他怎麼了？」廖克良看出情況不對，頓時有點緊張。
將離說道：「從沒出現這種情況，就算難以提取，也不可能一點都抽不出來。」
趙斌心裡咯噔一下，維力抽不出來，等於他要永遠處於水蘇的監視下。
「真他娘的見鬼了！」獨眼龍拍打著黑鐵盒說道：「難道你和維力融合了？不可能啊！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猴子急忙說道：「什麼意思？維力融合是什麼？你說清楚一點。」
獨眼龍解釋道：「大多數情況下維力不會單獨存在，會依附於物體上，一定時間後會改變物品形態，賦予物品特殊能力，兩者成為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這個過程叫做融合，少數情況下維力會依附於死亡的動物或者人類屍體上，你們遇到的女屍就是一種死亡融合。可是在特異事物調查局的歷史上從沒出現過維力和活人融合的情況。」
廖克良問道：「那他會怎麼樣？變成一個怪物？」
「說不準！」獨眼龍和將離一起搖頭，他們也不知道趙斌會往什麼方向發展。
趙斌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想了想說道：「會不會只是暫時的，過一會兒說不定就能抽離。」
「等一個小時再試一下，天亮之後再試一次，我讓這邊的探員送新的大功率抽取儀器。」將離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獨眼龍和將離就此展開討論，得出幾種可能。趙斌等人插不上話，只能在旁邊認真的聽著。
一、趙斌體質特殊，屬於萬中無一的特殊體質，擁有和維力融合的能力。大多數人沒有接觸過維力，沒有發現過這種案例。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可能是千萬分之一，甚至是億萬分之一。
二、這種特殊維力有一定概率會和活人融合，畢竟和血渭山有關，有可能這種特異屬性使得寄存維力在體內發生變化，逐漸融合。但是這無法解釋五人人體內有維力，目前只有趙斌發生維力融合。
三、維力融合與趙斌的經歷有關，需要特殊方法激活，五人之中只有趙斌在的幻覺中看到血渭山，看到女屍被盜走過程，也被藍光照過，這些因素共同導致維力和趙斌發生融合。
「你這說法有點太誇張了，他是在幻覺中看到的，還能產生影響？」廖克良認為第三種不可能，按這麼說做夢都有危險。
將離說道：「血渭山，一切皆有可能。」
再往深層次探討，趙斌因為維力融合產生了血渭山的幻覺，還是血渭山的幻覺導致維力融合，這和莊周夢蝶一樣。
「停！不用說了。」趙斌中止眾人的爭論，事實已經這樣，爭論無濟於事。還不如多花點時間研究解決的辦法。
「我有個主意！」獨眼龍說道：「假如我們真的沒有辦法抽離，意識殘存體或許有辦法，維力來自她。」
聽上去似乎可行，也算是一個辦法，趙斌成了魚餌，引意識殘存體上鉤，抽取完維力再進行收容，一石二鳥。
鈴……
趙斌的電話響了，程英打來電話，帶來一個好消息，黃傑已經完成初步檢查，一切正常，明早的再做一次CT，觀察二十四小時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
醫生讓他吃點流食，程英從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罐八寶粥，一分鐘吃玩，肚子不餓，可是睡不著。
對於黃傑的病症，醫生很困惑，找不到病因，沒有治療方案，突然康復。明天安排專家會診，醫生囑咐幾句走了，並沒有察覺病房內的異常。
「維力提取順利嗎？」程英問道。
「順利，猴子和廖克良已經沒事了，我出了一點小問題。」趙斌說的很輕鬆。
「你怎麼了？」程英想知道趙斌出什麼事了。
「電話里說不清楚，明天見面再說，你放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趙斌放下電話，時間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這次將離親自操刀提取，嘗試提取。
結果是再次失敗，黑鐵盒的功率開到最大，依舊是沒反應。
「行了，很晚了，大家休息吧。」趙斌只能接受現實，到目前為止，維力只是讓他看到和血渭山有關的幻覺，偶爾會頭疼，也不是太大的問題，可以接受。
「你這事不解決……」
廖克良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斌打斷。「現在也沒更好的辦法，睡一覺休息一下腦子，說不定能想出辦法。」
「就兩張床，怎麼睡？」猴子一副很嫌棄的表情。
「湊合一下，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獨眼龍把他的床讓出來，趙斌三人擠在一張床上，廖克良一個人就佔了半張床。
廖克良心寬體胖，也是困了，躺下沒兩分鐘就睡著了。
「這貨該減肥了！」猴子抱怨兩句，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趙斌閉著眼睛，一點都不困。他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維力提取不出來，頭疼這些都是小毛病。活人受維力影響會發生的什麼變化沒人知道，或許有一天維力失控，他變成一個怪物，甚至都不能保持人形。
希望維力發作慢一點，有時間緩衝，讓他有時間去尋找解決辦法。光靠他一個人肯定不行，只有和特異事物調查局合作，他們有經驗有工具，還有專門的研究團體，運氣好的話或許能找出解決辦法。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趙斌只能往好的方向想，明天是新的一天，有新的希望，說不定有新的解決辦法。
趙斌這才睡著，等他們醒來是第二天早上，還是被獨眼龍從床上拖起來。
「醒醒吧，都八點多了！」
猴子站起來，這一覺睡的渾身酸疼，抱怨胖子打呼嚕n踹一腳安靜三分鐘，再打聲音更大，他有點崩
「你也沒好到哪去。你們一個打呼嚕一個磨牙，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真是好兄弟。」趙斌坐起來，他只睡了一會兒，但是並不覺得累，反而精力充沛，充滿幹勁。雖然他們年輕，可恢復力有點太誇張了。趙斌揉揉後腦勺，不會是融合維力的關係？
『趙斌摸著後腦勺，熟悉的刺痛感消失了，反而有點不適應。人就是多變，之前覺得煩人，可頭疼真的消失又有些不安。
「過來洗漱吃飯。」將離柃著兩個大塑料袋，裝著洗漱用品和早餐。
「謝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廖克良表示感謝。兩位探員把他們當客，早早起來出去買了早餐。
「你們昨晚睡的怎麼樣？床這麼擠，你們兩個人沒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猴子嬉皮笑臉的問道。
「你小子閉嘴。」獨眼龍給了猴子一個腦瓜崩，說道：「哥們昨晚在車上睡的，這種玩笑和我開沒關係，提醒你，千萬不要招惹將離，她是個瘋婆娘。」
「你沒睡好？」將離沒注意猴子說什麼，她看趙斌不太對勁。
「頭不疼了，也沒做奇怪的夢，完全像是個正常人。」趙斌自語道：「我的頭怎麼不疼了？」
「我再給你檢查一下。」將離拿出探測儀，靠近趙斌的後腦勺，指針擺動的幅度在增加。維力越來越活躍，融合正在加速。
「得想一個備用辦法，如果記憶殘存體提取維力失敗，立刻進行第二套方案。時間緊迫，不能再拖下去。」將離說道。
獨眼龍說道：「如果能確定維力存儲的具體位置，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可以考慮手術剝離。」
「腦科手術難度相當高。據我所知只有一個人能做到。她是我偶像，聽說已經退隱，至少三年沒有辦案。」將離越說越激動，活脫一個追星的小迷妹。
獨眼龍得意的說道：「你消息不夠靈通，我聽說老頭和她關係未必尋常，一起辦過S級的案子，老爺子開口或許能請她出馬。」
趙斌問道：「你們說的是什麼人？」兩位探員描述的像是一位腦科醫生。
大腦神經密集，腦科手術絕對是難度最高的手術。稍稍一個小失誤，不死就殘廢。趙斌不想讓一個陌生人在他腦袋上開個懂。
「我說的是一個代號是刀的S級探員，用刀的高手中的高手，可以用刀剝離一切，探員都稱呼她為宋佳佳，是我唯一的偶像。」
將離看趙斌等人的反應很平淡，又進行了一次科普，特異事物調查局的探員是按照SS、S、A、B、C、D進行劃分，實習期結束之後通過考核就是D級探員，S級探員已經是最頂級的探員，毫不誇張的說每一個S級探員都是特異調查局的明星。
每年加入特異事物調查局的新人不少，試用期就要淘汰一半。剩下的一半里只有三人之一能從D級升到C級。再加上特異局處理的案件既危險又詭異，完全超出常理之外。殉職加上失蹤的又一大堆，再加上傷病困擾，各種意外，能升到A級都是強人。不僅身手好，腦子好，運氣也要爆表。
從A級升S級沒有考核，只要偵破足夠的案件，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升S級探員。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最終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A級探員能成為S級探員。
宋佳佳是少女女性S級探員，無法想象她都經歷了什麼。獨眼龍有個說法，颳風下雨都不能和S級探員站在一起。這些傢伙老天都不收，如果和S級別探員站在一起，打雷非要劈一個人，被劈的肯定是普通探員。
「牛x!」趙斌伸出大拇指，光聽描述就知道S探員有多恐怖。
猴子很八卦的問道：「那SS級的探員得多厲害？找個SS探員出手更有把握。
獨眼龍說道：「SS級探員只是一個傳說，沒人見過活的SS級探員，老頭可能都沒見過。」
「宋佳佳肯出手就不錯了，別指望SS級探員，血渭山這種大活都不見得他們會出手。」將離懷疑SS級探員只是一個榮譽，特別事物調查局中根本就沒有SS級別探員。
如果情況惡化到非常嚴重的程度，可以請宋佳佳出手。趙斌不介意大腦被剔除一塊，只要能活著就行。
想讓宋佳佳出手可不容易，如果和血渭山有關，她有七成的可能會幫忙。話說回來不到萬不得已，趙斌不會選擇B計劃。
「先分配今天的任務。」獨眼龍要把猴子和廖克良送回醫院，接回程英，順路再去當地特異事物調查局拿新裝備。大概兩個小時就會回來，趙斌一個人留下，他現在就是一個人形定位器，會暴露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