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砸場子的十七
牧野唇角勾勒出一模笑意:「嗯,寫了。」
「胡說八道。」曲清然冷哼。
「既然是我胡說八道,那姑娘就隨我回房間,我倒是想伺候姑娘。」牧野說罷,把她往樓上輕輕一推。
曲清然回眸看向他:「我要的是花魁伺候,不是什麼人都能跟本姑娘共度春宵!」
「我真是花魁,如假包換。」牧野抬起袖子,朝旁邊的人招了招手。
還真的讓幾個本來正在尋開心的那字,一臉痴漢的朝他看去。
「牧爺,您找我們,難不成是看上了我們,今晚能做您的入幕之賓?」痴漢臉笑的更加猥瑣。
曲清然這才信了,這貨真是這兒的花魁。
但這姿色嘛……
雖說和心目中花魁的樣子,有些出入,但再看看樓下那些彈琴跳舞的,這男子的確氣質、形象都略勝一籌。
「今晚,本姑娘把你給包了。」她直接把腰間的錢袋扔進花魁懷裡。
牧野放在手裡墊了墊,聽聲響就知道是貨真價實的金幣。
他勾唇一笑,跟在曲清然的身後上了樓。
「我的房間不在這,不過姑娘若想在這裡,也可以。」他倚著扶欄開口道。
「就這裡是整個勾欄院里最清凈的,問話方便。」曲清然推開面前的房門。
沒想到,入眼竟然是兩個衣衫不整,在一起摟摟抱抱的男子。
當即把門關上,回到花魁面前:「你房間在哪兒?」
牧野笑道:「姑娘行為舉止看起來肆意張狂,還以為是個見過世面的,想不到這樣的場面,就讓姑娘面紅耳赤了?」
「少啰嗦。」曲清然加重手上的力道:「本姑娘不是來看你們伺候人的。」
「不解風情。」牧野說罷,領著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曲清然跨進屋內,就聞到一股別樣的香味。
這氣味能讓人情緒高漲,具有某種催情的效果。
不等她質問,就看見花魁已經走到桌邊,把那熏香打開倒了個乾淨。
這才平靜下來,進了裡屋。
這屋內的裝飾簡潔的讓曲清然意外,不像是花魁該有的排場。
牧野在她對面坐下,往椅背依靠,拿起桌上酒壺,放到嘴邊飲了一口,才開口道:「姑娘是來我鳳鳴樓找人的。」
「所以我剛追進來,就被你發現,你故意出面攔著我?」曲清然開門見山道。
「在鳳鳴樓有鳳鳴樓的規矩,哪怕是罪大惡極的魔頭,只要他進來了,那就是鳳鳴樓的客人,如果有人要抓,要搜,那就是跟鳳鳴樓過不去。」牧野又飲了一口救。
慢條斯理道:「我見姑娘應是個不愛講理,喜歡動手的人,故才親自出面。」
「呵,你倒是有一雙清亮的眼睛,看得出本姑娘就是個不愛啰嗦,干實事的人。」曲清然冷哼道。
牧野聞言,笑意更濃:「姑娘要找的那人,是玉鼎宗的人,不如直接上玉鼎宗內討人,也免去跟鳳鳴樓結下恩怨。」
曲清然怎麼覺得他不像是花魁,反而有點老闆的味道。
牧野對上她狐疑的揣度目光,眉梢輕佻道:「這兒的老闆的確不是我,但我入股了,自然得護好鳳鳴樓里的一磚一瓦。」
「所以,鳳鳴樓不單單是一間勾欄院而已吧。」曲清然對這兒起了幾分興趣。
「是與不是,對姑娘而言並不重要,你、我只是萍水相逢的緣分罷了,等明天姑娘離開之後,許是不會再見,所以不必知道這麼許多。」牧野說罷,放下酒壺。
抬手指向床榻:「今晚姑娘是花了重金包下牧野的,所以姑娘就在床榻上休息,而我就在外面的竹榻上湊合一晚。」
曲清然看他說話做事乾淨利落,也不做無謂的糾纏。
倒是個爽快的人。
雖然在這休息一晚沒有關係,但就怕十七和忘涔會擔心。
她拿下頭上的簪子,扔給牧野。
「你去隔壁客棧,找一個叫十七的男子,就說今晚我在鳳鳴樓里休息,明天一早就會回去。」她道。
「好。」牧野立刻吩咐其他人去辦。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房間外就傳來了吵嚷的聲音。
躺在床榻上都快睡著了的曲清然,隱隱約約覺得那聲音有點耳熟。
起身下榻,來到房門前。
「我先出去看看。」牧野先一步跨出房門。
曲清然就看到那扇剛關起來的房門,砰的一聲,被強勁的力道震開。
抬眸就看到,十七怒氣沖沖站在外頭,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就在他看到曲清然的下一秒,衝到曲清然面前,激動道:「嫂嫂,大哥雖然不在,可你也不能來這種地方找男人啊!這裡的貨色,哪一個比得上大哥?!」
牧野被震退了三、四步。
看著這上門來找事的人,微微蹙眉,扭頭看向曲清然:「姑娘是否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聽到外頭竊竊私語的聲音,抬手一揮。
那被撞爛的門,頓時恢復原貌,回到原位。
十七不悅的瞪向他:「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問嫂嫂?」
「麻煩閣下搞清楚,是你的嫂嫂重金包我一夜。」牧野把那個還沒打開的錢袋,扔到他面前。
十七當然認出來,那就是曲清然的錢袋。
但這種時候,當然是對外發飆:「你沒看到嫂嫂年紀那麼小,孩子你都不放過,是不是人啊!」
「呵,的確,這姑娘年紀看著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卻被你口口聲聲喊作嫂嫂,看來你那位大哥就是個老色批頭子,連孩子都不放過。」牧野冷嘲熱諷。
曲清然拽了十七一把,示意他要在這爭吵。
十七心裡憋不下這口氣:「嫂嫂,這混賬剛剛竟然說大哥……」
「他不過是個勾欄院的花魁罷了,你也把他說的話當回事?」曲清然看似勸著十七,實則諷刺了一下牧野。
這下,十七心裡痛快了。
牧野雖然不爽,但也不想繼續口舌之爭,沒有反駁。
「我都說了,只是在這休息一晚,你激動什麼?」曲清然抬手捏了捏眉心。
「這種地方就不能住人,太危險了。」十七剛剛進來就受不了這裡頭的氛圍,甚至想要直接把這破地方給拆了。
「如何危險,還能比閣下看起來更危險?」牧野意有所指,他是個暴力危險的人。
十七冷哼:「像你這種靠出賣色相和身體的貨色,也敢跟你爺爺這麼說話!」
「呵,我爺爺早就駕鶴西去,難道你也是?」牧野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