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男花魁
「嫂嫂,怎麼就欺負人家呢。」十七委屈道:「我指的是那些空有其表的人,怎麼會說嫂嫂呢。」
他這一語雙關。
既把話題扯開,又誇了曲清然好看。
曲清然哭笑不得:「那讓我猜猜,忘涔修鍊到元嬰期的時候,比你年輕?」
「忘涔才是那個經常私底下買駐顏丹,五十多歲才修鍊到元嬰期的小菜比,哪兒能跟我這個天資聰穎的修鍊奇才相比。」十七很是驕傲的仰起頭。
又得意道:「嫂嫂還是快別說了,萬一讓忘涔聽到,他可是要自卑的。」
曲清然瞥了他一眼,心想著,忘涔為什麼要自卑,人家雖然呆,可長得好看啊。
「看在你這麼厲害的份上,就帶你去吧。」她想知道的事既然都知道了,那自然就不會再欺負十七。
十七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方才是忘涔來打我的小報告吧?」
「你怎麼能把忘涔想成是那種人!他可是你的兄弟。」曲清然即可一本正經道。
畢竟這也不算什麼大事,而且忘涔是為了他好,總不能因為這個就傷了他們兄弟的感情。
不太合適。
十七不相信的搖了搖頭:「鐵定是忘涔,否則嫂嫂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子,怎會又突然找我說話,按照正常情況,該是我先去哄嫂嫂,示弱才對。」
「什麼亂七八糟的,聽不懂。」曲清然擺了擺手,快步往回走。
「嫂嫂,你就不必替忘涔那小子瞞著了,兄弟幾個裡,就他會這招,而且還不止用過一次兩次,否則我怎可能懷疑到他頭上。」十七旁敲側擊。
曲清然繼續裝傻,什麼都沒說就上了馬車。
反正人已經勸住了不會在西境亂來,至於其他的事,就不在她的操心範圍了。
再度啟程。
三天後,來到西境。
只不過如今西境戒嚴並非說說而已,的確比以前守衛森嚴許多。
馬車在入境的交界線上就被攔住。
還是曲清然拿出了代表飛鶴宗的信物,才被放行進入。
這一路上,倒沒看出西境有什麼古怪之處,百姓安居樂業。
白天街上熱鬧,晚上街上安寧。
就是因為沒問題還要戒嚴,就顯得很奇怪。
「嫂嫂,前面有家滷菜館,味道還可以。」十七見她這一路上都沒吃頓好的,開口提醒道:「反正已經到了西境,不必再著急,凡事可以慢慢來。」
「也行。」曲清然的饞蟲確實忍不住了。
等一行三人進了飯館。
她發現了好幾張熟悉面孔,是之前在永城裡見過的。
有好幾個還經常在飛鶴宗附近出現過。
當時曲清然把宗主之位的事情解決之後,就殺雞儆猴的把幾個監視的傢伙宰了,卻沒想到會在這裡再見到另外幾個。
她隨便選了一張桌子坐下。
小二上前來介紹:「咱們這最出名的是鹵牛肉,幾位客官可要嘗一嘗?」
「來三碗面,每種澆頭都來一份。」十七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馬上就給您上。」小二轉身退下。
十七看了一眼隔壁兩桌,輕笑道:「我當是這西境有什麼厲害的人物,不過就是幾個小嘍啰。」
「嫂嫂,這些人一看就掀不起什麼風浪,都經不起我一指頭。」他說這話本意是讓曲清然放寬心。
隔壁那桌的人耳朵尖,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拍桌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瞪向他們。
「醜八怪,你說什麼呢!」
話音剛落。
十七的眼神驟然冷冽如寒霜,充滿殺意。
忘涔按住了他的手臂,緩緩站起身:「抱歉。」
「哼,真特娘的晦氣,出門就看到這種玩意兒!」那人嘴裡仍是罵罵咧咧。
十七哪裡肯忍,直接揮開了忘涔的手,就要把他們全部弄死。
忘涔也站起身,擋在他的面前,又一次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哥,嫂嫂還在這。」
這大概是曲清然從見到忘涔開始到現在,頭一次發現,忘涔也可以速度不那麼慢。
果然都是按情況來發揮的。
她這次的目的是來調查千里鈴,的確不想鬧出什麼麻煩。
伸手把十七拽回椅子上:「急什麼,等會再收拾這幾個人。」
「既然嫂嫂發話,那就算了。」十七當下哪兒還有胃口吃東西。
心裡有氣沒發出去,就乾脆欺負忘涔。
只讓他吃了面,一口澆頭都沒落在忘涔的碗里。
曲清然覺得他實在是可憐,還是分了他一些。
忘涔感動的含淚吃完了面。
等到隔壁兩桌吃飽喝足離開,他們三人也緊隨其後。
一路尾隨到了家酒館附近,那幾人分開,各自去找樂子。
曲清然跟著最先出言不遜說十七醜八怪的那人,進了一家勾欄院(青樓)。
進去之後,發現這裡頭竟有女有男。
不得不說還真是相當開放。
她特地吩咐讓十七和忘涔別跟來,自己能解決。
可一進勾欄院,就被這裡那些個美男給迷住了眼。
嘖,果然是人間消金窟,快樂之地。
正目不轉睛的四處看。
忽然有隻骨節分明纖細白凈的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曲清然回眸看去,是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看上去二十三、四的年紀。
雖說這年紀在勾欄院已經算大的了,但男子一身蒼紫色雨花錦長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除此之外,內襯都沒穿,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若隱若現。
那那雙冷情的丹鳳眼,正盯著曲清然,上下將她打量。
「姑娘不像是經常來咱們鳳鳴樓的客人。」牧野開口道:「最近西境只出不進,竟然還會由陌生面孔,看來是四大世家的貴客來臨。」
曲清然看出這也不是個什麼善茬。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猜測到這麼許多。
而且還是用相當肯定的口吻,代表此人非常自信。
只不過曲清然卻看不出,他是什麼來路。
翻唯一能確定的是,此人身上沒有那股勾欄院的風塵味。
雖然衣衫不整的,可給曲清然更大多的是一種隨性,和漫不經心的感覺。
「知道我是貴客,那不如把這裡的花魁叫來我看看?」曲清然故意這麼說。
「我就是花魁。」牧野身子微微往前傾,手中的玉笛劃過她的臉頰。
隨後搖了搖頭:「一看姑娘就是個身家清白的姑娘,來這裡必然不是為了泡男人。」
頓了頓,有道:「是來找人的。」
曲清然雙手環抱著,眉梢輕佻:「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來找樂子的?我臉上寫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