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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大禍臨頭

  燈,是賭場里的黑話,用來抓老千的,同理,放在道法界里也是一個意思。

  遊走各地江湖術士靠著些小伎倆吸引大批的觀眾,實則有人混在觀眾中觀察「山貨」,山貨其實就是有價值的人目標,有些人陰年陰月陰時生,對於道法界的高手來說看出來就是一眼的事情。

  這些江湖術士心懷不軌!我看向王發財,他還是一幅期待樣兒,兩眼恨不得發光,我真是憐憫這些人,要是被選中了,喊天都沒用,徐先生三番五次的人告訴我不要介入人斗,太兇險了。

  很快,隨著竹板輕快的拍打節奏響起來,眾人猛吸一口氣,我看錶演開始了。

  但卻沒有人上來,相反,一隻蛤蟆從屏風後邊跳出來。

  這隻蛤蟆嘴裡還銜著一隻金溜溜的碗。

  蟾蜍抱碗,吉利,眾人樂呵一聲拍手叫好。

  但我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死死盯著那隻蟾蜍笑不起來。蟾蜍抱碗,用的好,吉利,招福來祿。用的不要,殺氣,殺浩然正氣,蟾蜍抱碗一出,按照能量學說,這是能聚正能量的人東西,按照堪輿說,這是能夠殺正氣。

  氣一殺,周圍誰的命格好,命格差,就看的一清二楚了。

  那我……卧槽,我的命格和我媽一樣,這不得嚇死他們。

  完了完了,沒想到這一出。

  我只能祈求這些人道行不高,看不出來我的命格。

  天狼沖命,這是桐山掌門也不明白的命格,不會這麼背吧,被這些人看出來。

  應該不會,應該不會。

  只見,這隻蟾蜍跳到檯子中間,突然兩眼一瞪,嘴裡的今晚掉下來,當著所有人面碎成了兩半!

  我渾身僵直,你不要搞我好不好!那隻蟾蜍瞪的眼,就沖著我。

  而且,那金碗是純金的,裂開的紋路沒有半分做假。

  金碗碎成兩半,這踏馬的不吉利啊,在場的都是老闆哪受得了這些,一下子我看周圍人的臉色都變了,王發財也是板著一張臉。

  對於這些老闆來說,看熱鬧是看熱鬧,但討個好彩頭更香,彩頭沒討到,討了個喪頭。

  明顯,屏風後邊人也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走出來一個身穿白褂子的中年人,帶著墨鏡,趕忙把挑眼的蟾蜍和金碗抱走,他帶著墨鏡,但我敢肯定,他掃了一眼觀眾。

  完了完了,真的在這個地方出事了,這些人該不會對我下手吧,真是天不給面走大路都撞樹,喝涼水都塞牙。

  這個中年人快步走回屏風後邊,下邊的老闆們不樂意了,有人鬧著。

  「我干你媽,老子花錢不是來看你奔喪的!」

  「你踏馬是故意的吧!信不信老子砸了你這檯子!」

  ……

  一片片罵聲蓋過一邊,興許是屏風後面那些傢伙也覺得不好,一下子,另外一個穿著灰瓜子,帶著小寶帽的矮個子中年人走出來,也不說話看模樣裝的跟啞巴似的,就對大家咧嘴抱手,就跟拜年似的。

  他這模樣,比啥都看著喜氣,那股氣質在哪,就跟財神爺一樣,不簡單啊不簡單。

  立馬,這「小財神爺」小步走回後頭。

  這一刻,我簡直是五雷轟頂。

  「小財神爺」的步子,走的跟十年前徐先生一模一樣的人步子。

  這叫「蓮花步」,桐山都沒有的步法,我問過徐先生這是哪學來的,他也不說,桐山中只有這種步法的記載,只說是燦若蓮花來,百辟諸邪開!

  我一度懷疑這是我媽交給徐先生的步伐,因為徐先生是跟隨我媽的。

  這些人怎麼也會蓮花步?

  很快,新的看頭來了。

  兩個渾身亮金金的猴子一蹦一跳走出來,手裡端著碗,跟跳馬戲似的蹦到檯子中間,弄不好還以為是馬戲團,各種動作令人拍案叫絕,不過邪的地方在於。

  這兩隻猴子一上一下,上邊猴子張開嘴,下邊猴子也張開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上邊那隻猴子吐出一個翡翠玉珠,然後又被下邊猴子吞進去。

  眾人愣了一瞬,隨即排山倒海般的掌聲響起來。

  金猴吐珠,好傢夥,這些老闆還不高興死。

  果然,一個個老闆當紙地往檯子上扔紅鈔票,王發財也扔,一個賽一個高興。

  我看著不簡單。

  剛剛的金猴吐珠,是倒斗這一行的技術。

  金猴就是個犧牲的畜生,土夫子訓練能夠吞吐玉石的猴子,在下斗的時候,在猴子腰上綁上一根紅繩,猴子帶著玉石往斗里去,由於猴子敏捷,能爬善跳,很多節骨眼不能看到的死角猴子都能摸一遍,帶回來的玉珠上就能探明凶邪。

  要是出事了猴子死了,也能用紅繩拉出來,取出胃裡的玉珠,裡邊啥情況也能摸清楚。

  我唏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角色啊!怎麼連倒斗的人都有!

  徐先生跟我說,道師和土夫子一般井水不犯河水。

  土夫子其實和道師也有交集,他們下斗也容易撞邪,遇到麻煩事兒,請道師出面解決是不少的事,土夫子自己也學點道法,解決鬥里的事兒,但是他們哪點道法跟道師閉起來就是皮毛,所以一個土夫子的隊伍,往往會有一個道師坐鎮。

  難道說,這次紅人大酒店請來的,其實是一個土夫子的隊伍?

  猴子表演完了。

  那個白褂子的人又走出來,這一次他可是帶著人帶著兩個膝蓋大小的女童。

  「陰奴!」

  我驚訝的差點喊出聲音來,頓時一股火氣冒起來,這陰奴隸可不是好東西!我捏著骨頭作響,但我這個時候不能發作,我在這裡勢單力薄。

  我鎮定下來,看過去,能兩個「女童」,其實不能說是女童。

  因為我會看臉相,那兩個「女童」其實是成年人,這可不是得了侏儒症。

  這是被從小抓起來,養在一個缸裡邊,日復一日的當狗養,缸裡面放上五毒,胡白黃柳灰泡的屍水,而且這個缸,就跟「鬼住壇」一個道理,他們會在缸路邊放一隻鬼。

  這下,寒氣,鬼氣,陰氣,常年泡著,道師又用法子吊著她們的人命,就能長成這種畸形,按理來說不論是什麼命,什麼八字都能這麼做,養出來的東西是一種很陰的「陰奴」,比煞費苦心找純陰之體不知道是好到哪裡去。

  我憤怒啊,這可不是一個好手段!簡直是天怒人怒!

  這些人簡直是喪盡天良啊!這就是我為什麼很生氣。

  這兩個人的表演居然是開始變得蠱惑人心!她們居然是在施展一種幻術!!這種幻術來源於她們的氣!這是很可怕的這已經不是看熱鬧了。

  我看向周圍,忽然悚然,周圍的這些男人,眼底里冒著「綠光」,直勾勾的。

  這些人迷了心智,就跟賭博一樣,按照能量學說,這些人的人正能量已經在這一刻流完了,全是負能量。

  這些表演的人到底是要幹什麼?

  我為了不暴露,也裝成這個樣子。

  陰奴只是一個開胃菜,讓周圍正能量流掉才是目的,真正的大戲不在這裡。

  那個白褂子男人再次出現了,他抬過來一個喪事用的紙人,然後用一塊黑布蓋住,他又走回去了。

  我看著這一幕,覺得這傢伙可能要開始道法的表演了。

  果然,隨著竹板的聲音再次拍打出來,那個黑布下的紙人開始動了!

  媽的。

  我忍不住暗罵。

  從開場到現在,用的都是一些邪門歪道!就沒一個正術!

  這個紙人一出現,明顯是陰魂附體。

  看似是表演,其實是在挑人,周圍正能量散盡,等於陽火黯淡這個時候不下手,什麼時候下手。

  但是現在表面對於這些看不到深處殺機的普通人來說,那就是奇事兒,一個紙紮的紙人,居然在黑布下動了!由於剛剛的令人血脈噴張的表演,現在沒有一個人覺察到場上的人詭異!

  頭兩場表演討眼球,把觀眾死死定在這裡,然後借著兩個陰奴表演一些下流的節目,讓這裡的正能量流逝殆盡,雜七雜八的最容易生出齷齪來。

  剩下來的人,讓紙人里的陰魂挑選「正主」……

  好手段,可以說整個所謂的表演就是一場陷阱,這些可憐的人還渾然不知。

  我背後流著冷汗,想到絕對不能讓這些人得逞。

  天師棋沒有反應,說明場面還在我的應對之中,我就可以放開手腳施展施展了。

  我把右手藏在袖子里,捏住指決,嘴裡念出一句咒。

  立馬,人群里閃過一道青光。

  那紙人突然機械的擺住,不動了。

  接著啪的掉在地上。

  我在心裡得逞的一笑,我治不了你們,還治不了紙人里的陰魂不成?

  下一瞬,讓我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我感覺數道目光朝我引過來,這些目光比毒蛇還毒。

  我跟掉進冰窟窿一般渾身很冷,因為我想到了一點。

  徐先生說的,人斗人,鬼見了都害怕,徐先生三番五次囑咐我不要鬥法,可能是殺身之禍。

  我居然情緒之中,忘記了這句話!

  糟了!這些人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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