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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心機

  也不知這鏡球魔域究竟是什麼東西,真正的名字又叫什麼不過現在鏡球魔域還在自己身上柳清憐便不會太多的焦躁。

  至於以後怎麼運用鏡球魔域來施展幻術,柳清憐還是有時間慢慢來細思的。

  一切事情捋順之後柳清憐反倒覺得心情沒有那麼釋然放開,就感覺心中彷彿壓著一塊大石,沉悶得很。

  「是因為慕容初雪嗎……」

  無意吐話之後,柳清憐往房門外走去,打開門,天色幾近黃昏,更是一片「落暮西歸,往事不復」的風景。

  「柳清憐啊,不知……,你究竟給自己留下了多少遺憾」對著黃昏的暗暈柳清憐自問一聲,又搖頭苦笑。

  或許那幻術裡面柳清憐不知慕容初雪的心意,可如今的柳清憐怎能不知

  慕容初雪從皇宮裡面只帶了蓮笛,且從來柳清憐不知道慕容初雪有蓮笛。

  那麼,這蓮笛便是慕容初雪當時最珍惜的東西,且是伴身又或是貼身保護之物,否則三年時間兩人一同玩耍柳清憐怎麼不知道慕容初雪身上有個蓮笛。

  女子將身上的伴身重物贈與自己,早已表達自己的心意。

  再回想蓮笛,當年師父贈與自己蓮笛……,原來這蓮笛是慕容初雪給的。可為何師父要將蓮笛給自己,還向蓮笛注入法力

  若那只是一個幻境倒也好說,可若是事實。師父為何要把慕容初雪贈自己的定情信物再轉柳清憐之手。

  一切想來既荒謬又聯繫甚深。

  在柳清憐的內心深處,已將那和現實無異的幻境當作現實,心裡也莫明對慕容初雪多了些情感。

  一些記憶消失,柳清憐的記憶里,慕容初雪每次見到自己都是一副愧疚無害的樣子。兒時天真,現在……

  「唉,往事皆浮雲,如今她待我已是性命相托,我又怎麼為別的女子而煩憂」

  嘆聲之後,柳清憐手捉衣袖,往公子莫府中其他的地方遊走。

  每次想到慕容初雪,柳清憐就會想到落詩瑤。現在也只能將其捎於腦後,不去顧及。

  公子莫讓自己收拾好后就去吃飯,可如今柳清憐並不是面具加身,到時吃飯豈不露了面貌。

  饒過府中幾個小道,柳清憐便被人生摻雜吸引,尋聲而去,遠遠望去。

  前方,已經聚集五六十文人騷客,想來這裡就是吃飯的地方,不禁又感嘆公子莫的號召能力,竟聚集那麼多文人騷客。

  或許文采這方面各有所長,可每個文人騷客都很刁鑽,性格各不相同,且都是絕對的突出,要把五六十能文能武者聚集在一個府中替自己辦事,也能看出公子莫的野心。

  要知道公子莫是文武皇朝的皇子,暗自集結能文能武者,這其中,公子莫絕對不是單單的文人相惜吧。

  不過公子莫的野心多大與柳清憐何干,如今柳清憐的目的很明確,去山海秘境,尋找三界的消息,然後,分道揚鑣。

  用手輕輕理正臉上的遮布,柳清憐往人群之中走去。

  剛入眾人的視野,柳清憐便發現了許多不善的目光。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被自己反控制的那個施展幻術的人。隨後幾個不善的目光便是這群文人之中穿著略要突出的三個人。

  其中兩個白錦衣男子站在乾生旁邊,還有一個手拿無名書的金色錦衣青年。

  柳清憐步徑無偏差鎮定的從幾人視野中經過,往裡面的屋堂走去。

  見門還關上,柳清憐自然推開。

  門被推開,一襲飯香飄出,裡面擺滿了飯菜,約有七八桌。

  「新來的,你的確很強,不過……違反了公子莫府中的規矩,你作為公子莫手下的人,已經越了規矩」

  從柳清憐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柳清憐立刻轉身看去,正是那金色錦衣青年說話。

  「哦不知公子莫府中有何規矩」柳清憐看著金色錦衣青年道。

  那金色錦衣青年合上手中書,微拱腰施禮道:「在下趙慶,府中規矩,閣下若是文人應該不會不知道」

  柳清憐見眼前青年如此有禮,語氣卻不顯尊重,而周圍一行人目光就聚集在自己身上。

  看來這些人是想測試自己是否是文人,所以柳清憐必須要回禮。

  柳清憐拱手回禮道:「凌波,府中規矩贖在下未被人告知府中規矩」

  此刻趙慶臉色猙獰了一下,自己拱腰施禮,可眼前這白衣男子(柳清憐),竟然只拱手,其中意思便是拱手者身份高於拱腰者。

  「哼!作為人下謀士,食住當主人允許。公子莫沒推門,你去推門未免有些不知高低貴賤!」趙慶此話更在指柳清憐剛剛的行為。

  柳清憐輕笑一聲,轉身又看向屋堂。

  剛剛柳清憐並不是貶低趙慶的意思,而是自己用師父凌波之名,不會行拱腰之禮。拱腰之禮,便是永遠低人一等的意思。

  若是熟人行拱腰之禮,那便是謙虛;反之,便是自己降身份。

  「你們是公子莫手下,我不是!我是……,客!賓主還需分高低」

  說罷,柳清憐兩手一拂,大步往屋堂走去。

  眾人只能看著柳清憐的背影往裡面進入,乾生更是兩牙相磨。

  沒有公子莫的允許,他們都不能進去,否則便是違背文人禮數,到時候公子莫就會對自己的印象變差,所以這五六十文人都干看著柳清憐進去。

  入了屋堂,轉眼一看,原來公子莫和莫鈴意早已等候許久,正站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門口看向柳清憐。

  「凌兄果然是一方人傑,看來我也是積了德,能迎來凌兄相助」公子莫迎笑走到柳清憐面前,又攤手向那單獨的房間。

  看來有事相談,否則公子莫也不會準備一個單獨的房間。而剛剛發生的一切恐怕也在公子莫的預算之中,柳清憐越發覺得公子莫的城府之深。

  這種自己走在別人的安排下的感覺,讓柳清憐無意間又想起了術珂,只是術珂是五品天演師,遠不是公子莫可以比的。

  被術珂安排柳清憐還能接受,畢竟五名天演師的能力可不是自己可以去抗衡,但被公子莫這樣一個單靠心機和謀略的人安排了一下,柳清憐心裡就很難受了。

  還是自己經歷的太少,不會看穿人心。

  此時柳清憐自然對公子莫生起了些警備,也不知公子莫現在是什麼意思。

  柳清憐點了點頭,此刻也只能隨其自然,往單獨房間走去,莫鈴意立刻跑到柳清憐旁邊嘮叨了起來。

  公子莫出去告訴了外面眾人可以進來吃飯後,也進了這單獨的房間,將門關上,又設下隔音結界,房間只留三人,這才轉身走來了桌。

  隔音結界,化靈期才能做到的事。看來這公子莫實力的確很強。

  雖然和自己比起來……,不過現在柳清憐沒了修為,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就能秒自己,何況化靈期的高手。

  公子莫坐下,見柳清憐沉思,乾笑打斷柳清憐的思考,「凌兄,那兩味葯我已尋來,今日便給你送去」

  柳清憐回神道:「嗯」

  這公子莫如今迫不及待,遊園驚夢會還有十五天才開始,現在就等不及了。這時柳清憐慢慢能捕捉到公子莫的心思和想法。

  「莫哥哥,我們吃飯吧,我都餓了一下午啦」莫鈴意無邪笑盈盈道。

  公子莫點了點頭,莫鈴意立刻拿起了竹筷,卻發現柳清憐戴著白布,如何吃飯便道:「凌波,都吃飯了呢,你還帶著你那趕沙漠的白布呀」

  「鈴兒!休得胡言!」公子莫突然斥聲莫鈴兒,莫鈴意也一下子就安靜了,滿臉的委屈。

  公子莫又轉頭看向柳清憐道:「凌兄,鈴兒乃是並非皇室,從小又貪玩無人教誨,這才使得她生了一身的缺漏,不過鈴兒生得還算美」

  公子莫又轉頭看著莫鈴兒點了點頭。

  莫鈴兒是一臉不領情,柳清憐更是搖頭苦笑,這一損一誇的,公子莫究竟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吧。

  「凌兄,你文采蓋世,前為修士修為高深,懂物甚多,如今卻流落街頭……」公子莫突然說到。

  莫鈴意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公子莫,也不知哥哥是什麼意思。

  柳清憐帶著白布遮面也覺得一陣無語,但也只得點頭看看公子莫想要說什麼。

  公子莫繼續道:「鈴兒已年方十七,快要成年了。在我們皇室,鈴兒必早已有了歸宿,只待成年禮一過,便要出嫁。」

  柳清憐一陣鬱悶,這公子莫為何突然說起這些,難不成……,柳清憐帶著些試問的語氣道:「公子莫不會是要將鈴兒郡主許配給我吧」

  柳清憐剛剛說完,莫鈴意就坐不住了,立刻咂著小嘴道:「凌波你想啥呢,我哥才不會把我許配給你,而且這事還有我母親同意,還有還有」

  莫鈴意小腦袋一偏看向公子莫道:「莫哥哥,凌波他居然對我心懷不軌,這種人不能留在府中!」

  一談及婚姻之事,莫鈴意的情緒格外激動。

  莫鈴意本是想著哥哥會聽自己的,趕走凌波,卻見公子莫突然一笑:「凌兄,你意下如何」

  公子莫無數莫鈴意直接向柳清憐問話,此時莫鈴意更是一陣危機感。

  公子莫和莫鈴意的目光都看向了柳清憐,莫鈴意心中自然是覺得柳清憐會一陣叫好,但莫鈴意已經是肯定不願意的。

  公子莫對於自己妹妹的容貌身材也是很有信心,絲毫不覺得柳清憐會拒絕,滿卷在握的模樣看著柳清憐。

  柳清憐微微一搖頭:「兒女情長,凌某不想談及,也對鈴兒郡主無半分邪念」

  柳清憐知道公子莫這次不是試探,而是絕對的認真。因為公子莫想要把自己一直留下替他辦事。

  不過現在公子莫還有求於自己,柳清憐自然不會屈人之勢,給啥要啥,況且柳清憐本就對莫鈴意沒有任何想法。

  莫鈴兒聽柳清憐說后才放下了心,又坐下,身體還有些驚恐而微抖。

  公子莫卻是眸光凝固,又追問道:「可是鈴兒不合凌兄心意」

  這話一說,莫鈴兒臉色一變,也轉頭看向柳清憐。

  柳清憐苦笑,隔著白布看見莫鈴意那急迫的表情,有些不正經道:「鈴兒郡主天資聰慧,模樣傾國傾城,但凌兄不喜鈴兒郡主這一口」

  說完,柳清憐自己都覺得好叫人傷心,不過這莫鈴意一天天跟個話癆一樣,打擊一下她的自尊心也好,免得以後煩自己。

  「呸!」莫鈴兒怒站起來對著柳清憐道,「你這個長相丑到需要白布戴著的人還說不好我這口,本就是天鵝和癩蛤蟆,呸呸呸,哥,凌波他就是一個給臉不要的,哼!」

  公子莫搖頭一笑,沒有說話。

  柳清憐立刻回應莫鈴意,「郡主大人,我又沒說你什麼,我只是不好你這口,難不成你還想要我好你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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