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甭想相敬如賓
鄭文修喝了一碗醒酒湯之後,腦袋是不疼了,只是體內的那簇火苗卻越竄越旺了。
他一把將巧玉拉至塌上,側躺著擁抱她那溫軟的身軀道:「有你這樣體貼入微的娘子,夫復何求?」
巧玉一眼看穿:「你這是想說兩句好話,就讓我給你一顆甜棗吃?」
鄭文修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那浮現著紅暈的俏臉道:「甜棗有什麼吃頭?我要吃也是吃蛋糕啊,而且一定要吃兩個,只是吃多大尺寸的,我暫且還拿不定主意,要不你告訴我?」
「你吃個蛋糕還那麼多講究啊?妾身又長見識了!」
巧玉打趣了一句后,留意到他的眼神已經從她的臉上轉移至身前時,她恍然大悟,當即朝著鄭文修一通亂捶:「你你你……沒想到你這麼……」
「孟浪?無恥?衣冠禽獸?」
鄭文修把她抱得更緊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難不成你還指望我今後和你相敬如賓啊?」
「說實話,我倒是想體驗一下書中說的相敬如賓是個什麼樣的狀態,但哪怕我能做到,你也未必吧?」
「呀!」
巧玉羞得慌忙捂住臉道:「你說什麼呢?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送你回如意酒樓了。」
「你捨得嗎?」
鄭文修猛得擒住她的紅唇親了起來,同時一隻手也毫不客氣地竄到她的身前丈量尺寸。
雖然說他的目測能力很好,判斷起來基本不會有錯。
但這種事目測和體驗起來完全是兩碼事好嘛。
巧玉哪裡會想到他如此直接啊!
剛開始的時候,身體僵硬得就像是一塊石頭。
而且明顯能夠感受到她很忐忑。
也不知道她在忐忑什麼。
但是在鄭文修循循善誘之下,她也開始迷失自我。
兩人又是一番昏天暗地,乾坤顛倒。
奈何在鄭文修準備再重新體驗一次醉酒後的那種樂趣,並讓它烙在腦海中時,巧玉倒吸涼氣並且輕呼起來。
鄭文修還是很會憐香惜玉的。
想到她之前說的疼之後,他及時收手並且坐起身道:「小琦她們估計還不知道我在這裡,正在城中到處找呢,我不能讓她們太擔心了,我得回去了。」
巧玉以進為退道:「你就這麼走了啊?哼!就因為沒有讓你再次如願嗎?妾身真為今後能否被寵愛而感到擔憂啊!」
「那我留下來陪你?然後再用醫術給你好好地治療一下?」
「不,你還是回去吧,免得她們找到酒樓來,到時候只怕你百口莫辯!」
「還是娘子善解人意!」
鄭文修湊頭親了一下她的面頰,又和她膩歪了一會兒,方才離開。
「公子,你去哪兒了?我們都找瘋了,還以為你被壞人……」
他剛回到如意酒樓,小琦、裴如意等人便圍了過來。
「確實被壞人給『擄』了,她可不是一般的壞啊,也不知道那白布上的血是哪弄的!」
鄭文修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後笑著對她們道:「就是喝醉了在一地方睡著了,醒酒後怕你們擔心就立即回來了。」
說完這話,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巧玉的音容笑貌。
情緒有點兒複雜。
雖然是他主動借醉酒試探巧玉的。
但巧玉搞的這一出無疑證明了他的猜測。
這個女人當真不簡單。
在她的香塌上,兩人肯定沒有做那種事。
她製造出那種假象,應該是要徹底接近他。
只是接近他又有何目的?
鄭文修暫時還沒想明白。
不過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
她對他並未起殺念。
更準確地說,自打兩人認識以來都沒有。
將來會如何,那可就不好說了。
不管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既然她要演,那就奉陪到底。
裴如意見鄭文修臉色不太對,連忙道:「公子當真沒事?」
「真的沒事!」
鄭文修轉頭看向狄仁傑道:「雖然我沒看總決賽,但是我都聽說了,你表現得很不錯,今後再接再厲,切勿驕傲自負!」
狄仁傑瞥了一下嘴道:「師父,本來我還想拿冠軍呢,但那裴行儉和薛仁貴好生厲害……」
鄭文修看向裴如意,哈哈大笑道:「姓裴的都很厲害!」
「公子!」
裴如意有些難為情地道:「如意可不敢和他們相比。對了,孔大人都來很多趟了……」
她話音剛落,一店小二前來通報道:「公子、東家,孔大人又來了!」
「請他進來吧,我也確實該兌現承諾了!」
鄭文修趕緊換了身衣服,然後走進客廳道:「實在不好意思,醉酒誤事,醉酒誤事啊!」
孔穎達笑道:「沒想到你沒去看決賽,而是喝酒去了。高人的想法和舉動總是讓人難以理解啊!」
「獄友這話說得……」
鄭文修乾笑道:「我雖然沒去看,但是我對現場的情況還是很了解的。這次真的太感謝獄友了!」
孔穎達直奔主題道:「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你趕緊把剩下的那些殘詩都給完整地說出來,我要先睹為快!」
說完,他對小琦道:「獄友,你能幫孔某拿來筆墨紙硯嗎?」
「這這這……孔大人,您這麼說可就太折煞我了!我這就去拿!」
小琦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等她拿來筆墨紙硯,孔穎達執筆道:「獄友,你可以說了。」
鄭文修笑著看向小琦:「說吧,獄友!」
小琦雙手捂臉道:「公子,你怎麼也來折煞我呀?人家都要待不下去了!你還是趕緊說吧,那些殘詩吊了那麼久,我也很想聽完整的呢。」
鄭文修清了清嗓子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還有,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這首《詠柳》我之前在老李面前吟誦過,所以獄友你不是第一個完整聽到這首詩的人。」
孔穎達筆下一頓道:「老李?他是何許人也?」
「我生意上的一個合作夥伴,出自隴西李氏。」
「原來如此!」
孔穎達直接想到了李世民。
但稍微一琢磨便覺得自己這想法太荒誕了。
皇上怎麼可能跟他一起做生意呢?
鄭文修繼續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這是《石灰吟》。」
「《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江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登鸛雀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鄭文修一口氣吟誦完,看向孔穎達。
只見他雙手發抖地書寫著,額頭亦有冷汗冒出。
裴如意、小琦、狄仁傑等人則是目瞪口呆地看向他,膜拜之情溢於言表。
鄭文修笑了笑道:「你們至於這樣看著我嗎?」
「至於!」
幾人異口同聲說了一句后,裴如意率先盛讚道:「公子,你的詩獨步大唐啊!這些詩每一首都精妙絕倫,估計全都要傳之後世了!」
狄仁傑撓頭道:「看來今後我也得好好學寫詩了,不然都不好再說是你的徒弟了!」
小琦則是各種疑惑。
自家公子難道一直都是深藏不漏?
這詩寫得真是太好了!
他若是早點拿出來,滎陽鄭氏一定會將他奉若至寶的,又怎麼會將他逐出家族呢?
孔穎達寫完后,拿起來看了很久,忽然轉頭看向鄭文修道:「獄友,你還收徒嗎?老夫能拜你為師嗎?老夫真的沒開玩笑!你的這些詩足以讓你成為一代文宗大家啊!」
「……」
鄭文修緩了緩道:「您老這麼折煞我的嗎?那我是不是要小小地反擊一下,請問您老代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