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今日有仇今日報
陸通聞言,搖頭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出手太重了。」
話音一落,陸通再次欺身而上,眨眼間便已來到李牧君近前,抬手便是一拳向著李牧君的面門轟去。
李牧君早已有所防備,奈何速度不及陸通,見到那一拳迎面而來,想閃身躲避已是來不及,正欲抬手格擋,卻因為雙臂發麻,一瞬間動作有些遲緩。
只這一瞬間的遲緩,再想抬手去擋,已經來不及。
陸通的拳頭已經近在眼前,李牧君來不及多想,腦袋向左一偏,堪堪的躲過了這一拳,拳頭在他的耳朵邊擦過,一陣拳風呼呼作響。
李牧君立刻便要閃身拉開距離,畢竟此時陸通的右拳正在自己的腦袋邊上,這可是極其危險的姿勢。
但陸通的速度要比李牧君更快,不等李牧君閃身躲開,陸通已經化拳為掌,反手便抽在了李牧君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全場寂靜,所有人都沒想到,這陸通居然會在比武中,給了李牧君一記耳光,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此刻,許多弟子怒視著陸通,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怒意。
被打中耳光后,李牧君已經閃身至遠處,待他站定身形,他的臉頰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感受到臉頰上的刺痛,李牧君心中憤怒至極。
陸通卻渾不在意眾弟子的目光,淡笑著看向閃身後退的李牧君,笑道:「叫你認輸,你不肯,非得浪費我的時間,這一巴掌就當做是你浪費我時間的懲罰吧。」
李牧君怒視著陸通,並沒有說話,雖然被陸通當眾羞辱,但李牧君是內心堅定之人,他完全不在乎在場眾人的看法。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今日之恥,他日必定奉還!
秦逸對於陸通的行為也很是不爽,沖著陸通喊道:「喂,你這小子也太過分了吧,你居然當著本座的面羞辱同門,你這屬於犯規。」
陸通回頭看向秦逸,微微一笑,說道:「比武規則里可沒有這一條。」
「你小子怎麼說話呢,當本座不存在嗎?邱師侄趕緊給我取消他的參賽資格。」秦逸大喊道。
邱致遠也覺得陸通的行為有些過分,但還是無奈道:「小師叔還請息怒,這陸通的行為雖然有些不妥,但他的確沒有犯規,我無權取消他的參賽資格。」
「難道就任由他胡作非為嗎?」秦逸質問道。
邱致遠面露難色,看著秦逸微微搖頭。
「小子你最好別撞到我手裡,要不然我肯定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秦逸見無計可施,便朝著陸通大喊道。
陸通微笑的看著秦逸,說道:「我倒是很期待碰到小師叔你呢。」說完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會秦逸。
秦逸見陸通的態度,有些不爽,大喊道:「嘿,小子,你是在威脅我嗎?你給我等著。」
此時場上的李牧君身體緊繃,但內心卻無比平靜,他知道自己肯定無法贏下這一局,但他也不想讓陸通輕鬆獲勝。
在陸通和秦逸說話時,他的手上便已開始結印,他在醞釀自己的最強一擊,他要讓所有人知道,他李牧君絕不會輕易認輸。
陸通早已看到李牧君手上的動作,他卻渾不在意,悠閑地與秦逸說著話,直到此刻,他才不再理會秦逸,而是看向李牧君。
陸通淡笑著說道:「我沒有興趣再陪你玩下去了,到此為止吧。」
說話間,陸通的手上也開始迅速結印。
李牧君早已結印完成,一道散發著耀眼的金色光芒的圓形光印,在他手上凝聚。
他一直沒有出招,是因為他在調集全身靈力,瘋狂的向著手中的金色光印中灌注,他要將這一招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此刻,他見到陸通也開始結印,他不想讓陸通有充分的準備,於是他果斷停止灌注靈力,直接將金色光印向著陸通轟出。
「金光印!」
金光印乃是九品玄武,是目前李牧君所掌握的最高階武技。
陸通看著迎面飛來的金光印,嘴角微微翹起,此時他已經完成結印,沒有一絲遲疑,陸通直接一掌轟出,只見一道紅色光印自他手掌飛出,那光印呈一隻手掌的形狀。
「赤練掌!」
瞬息間,那紅色手印便與金色光印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一聲巨響,頓時光芒四濺,閃的眾人都閉上了眼睛。
待到光芒散去,眾人趕緊睜開眼睛,向場中看去,只見那金色光印和紅色掌印,仍然懸浮在虛空之中,一時間竟是僵持不下,引得眾人一陣驚呼。
「這李牧君也不簡單啊,居然能接住陸通這一擊,我記得這赤練掌可是一品靈武啊!」
就在眾人驚呼間,只見那金色光印開始出現裂紋,顯然是要支撐不住了。
「快看,那金光印出現裂紋了,恐怕李牧君要不行了。」有人緊張道。
陸通微微一笑,再次向那紅色手印中灌注靈力,那金色光印終於抵擋不住紅色手印,瞬間崩碎。
那金色印崩碎后,紅色手印並未消散,而是穿過金光印的碎片,直接向著李牧君飛去。
李牧君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他根本無力再戰,想要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是躲避這飛速而來的掌印了。
一瞬間,那掌印便結結實實的轟在了李牧君的胸口之上,李牧君被打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整個人便翻飛出去數丈之遠,摔落在擂台之下。
秦逸見此情景,立刻大聲喊道:「人家都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你還下這麼重的手,你這是犯規,邱師侄給我取消他的比武資格。」
邱致遠也是眉頭微皺,看向陸通,說道:「陸通,剛才你出手確實有些重了,按門規……」
不等邱致遠說下去,陸通已經開口說道:「還請邱師兄恕罪,剛剛那一招實在是太快了,我有些收手不及,但我可並沒有重傷李師弟啊。」
說完,陸通用手指了指李牧君,邱致遠轉頭看去,發現李牧君已經站起身,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模樣雖然有些狼狽,卻並沒有重傷的跡象。
秦逸趕緊跑過去,想要看看李牧君有沒有受什麼重傷。
邱致遠也是開口詢問道:「師弟有沒有傷到哪裡?」
李牧君還未回話,秦逸趕緊低聲說道:「你趕緊躺下,就說你受了重傷,然後我就可以取消這小子的比武資格了,這小子實在是讓人討厭。」
雖然秦逸說話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站在旁邊的幾個弟子聽到了。
幾人頓時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師叔為了對付陸通,居然讓李牧君裝重傷,這種事恐怕也只有這個小師叔能幹出來。
李牧君聞言也是愣愣的看著秦逸,秦逸見李牧君仍舊站著不動,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
李牧君愣了一會兒后,回過神來,他並沒有理會秦逸,而是看向邱致遠說道:「邱師兄,弟子只是輕傷而已,並無大礙,修養一日便可恢復。」
邱致遠點點頭,然後看向陸通皺眉道:「既然李師弟沒有重傷,那便無事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陸師弟,這比武只是同門間的切磋而已,莫要做的太過了。」
「謹遵邱師兄教誨。」陸通笑著說道,顯然是沒有把邱致遠的話放在心上。
邱致遠眉頭微皺,這陸通的確是沒有觸犯門規,自己也不能無端處置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言。
紀凡見狀便高聲宣布:「勝者組第十八局,陸通對李牧君,陸通勝,勝者組第十九局……」
紀凡正在宣布下一局的出戰弟子,但秦逸卻沒有心情去關心下一個出戰的是誰。
秦逸瞪著李牧君,然後又是低聲道:「嘿,你小子怎麼這麼不上道,我是在幫你啊!」
李牧君看向秦逸,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會用這些下作的手段對付他,我會在下次的比武上堂堂正正的贏過他。」
秦逸翻了個白眼,說道:「這怎麼能叫下作呢,這叫做計謀,懂不懂?」
李牧君愣愣的看著秦逸,旁邊幾個弟子聞言都是笑了起來。
秦逸也不理會他們,接著說道:「更何況君子報仇,明日都嫌晚,正所謂『今日有仇今日報』,下次比武還要等半年之久,而且抽籤你們還不一定能遇上呢。」
「我可以挑戰他。」李牧君堅定地說道。
四方閣雖然禁止私鬥,但卻允許弟子公開挑戰,只要被挑戰者接受挑戰,二人便會在天元台之上進行公開比武,規則與新人比武考核規則一樣,且有長老做裁判。
秦逸無言以對,說道:「哎,你這小子,真是個死腦筋。」說完便搖頭嘆氣的走開了。
周圍幾個聽到對話的弟子,小聲議論道:「看來這個小師叔還真是個很記仇的主,連報仇都等不到明日。」
「所以還是少招惹他為妙,這陸通居然敢招惹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另一人說道。
「這你便有所不知了吧,這陸通可是來自南海第一家族陸家的子弟,這陸家在南海可是僅次於超級宗門南海劍閣的存在,而且陸家居於迷霧島之上,很少與外界來往,所以這陸通有些狂傲也是可以理解的。」有一人說道。
「原來他是南海陸家之人,怪不得會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