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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廣知南來

  李道禪躺在那尊破爛佛像之上,望著頭頂的星空,目光深邃。

  「一刀跟盡仇、小晴子不知怎麼樣了?」如此想來,李道禪緩緩閉上雙眼。

  眼前閃現他與龍老怪的對戰。

  「真是個老怪物。」李道禪喃喃自語。

  龍老怪拳上生風,即使李道禪將其擋住,雙臂傳來的碎裂之聲,讓他心中一驚,疼痛隨之而來。龍老怪拳上之力已經用了大半,若是剩下的傾瀉而下,李道禪便再也擋不住,即使碎劍猶如蜂群一般,不斷侵擾龍老怪,可龍老怪卻氣定神閑,定要將李道禪的雙臂砸碎。

  李道禪一咬牙,珠丸在腹中急速飛轉。頓時體內升起一道氣力,李道禪腰間一用力,扭動之下,握著龍老怪雙拳的手臂一掄。

  「以力治力,小師弟,難道你以為能勝過老夫?」龍拉怪笑道。

  李道禪嘴角一勾:「自然勝不了,不過你這老東西不就想跟小爺這般都個你死我活?」

  「呵呵呵,小師弟說對了一半。老夫雖跟你斗,但死的一定是你。」

  「好!」見自己一掄,對龍老怪全然無用,李道禪則微微一收手,龍老怪這一拳終於再無阻攔,擊向李道禪,不過李道禪既然鬆了手,給龍老怪發揮的餘地,可不是為了束手就擒。

  李道禪心念一動,長刀所指,便是龍老怪的眉心。龍老怪不懼那些長劍碎片,可這長刀指向自己眉心,又如何能視若不見?他收拳去擋長刀。

  而李道禪要的便是如此,他輕輕一躍,腳踩在刀柄之上。

  「若是比力,可不僅僅只有拳頭。」李道禪笑著說道。

  雖然刀尖抵在拳頭上,可龍老怪面無表情,他拳上再用力,只見長刀也隨之斷成兩截。

  「長劍已斷,你這刀也斷了,還有什麼兵器嗎?」

  「沒了!」李道禪說罷,在刀柄上連踩三下,隨即向後翻轉,一張嘴,咬住斷刀,單手一握龍老怪的手臂,咬著長刀的嘴一咧,脖子一轉,斷刀切向龍老怪的脖頸。

  「若是沒有,就不要用這些小把戲了。」

  龍老怪一抬手,將斷刀抓住,李道禪急忙退後,與龍老怪拉開十餘丈。

  「為何要躲?你適才若是再來幾招,老夫也擋不住。」

  李道禪雙眼一眯,看著龍老怪,說道:「呵呵呵,你這老東西說的話,小爺可不信。適才小爺要是不躲,恐怕腦袋都被你給摘掉了吧?」

  「小師弟的腦袋老夫還得留上片刻。」龍老怪微微一笑。

  李道禪翻了一個白眼,得閑向身下看去。只見到一刀正在與丹陽與雪清交手,還有三個黑衣蒙面之人拖住童蛟。李道禪心念一動,便想明白那三人定是薛自庸的手下,若不然,光天化日之下,誰還會這身打扮,而且還要相助一刀他們。有了這些人,暫且僵持,李道禪也能喘口氣,而落晴與陳盡仇以一敵二,對陣薛自雄,倒顯得頗為吃力了。

  李道禪眉頭一皺,單手一指,長劍碎片,斷刀直衝向薛自雄。

  正在得意洋洋追趕落晴與陳盡仇,可斷刀與長劍碎片如光一般。

  「嘿嘿,受死吧!」薛自雄烏龍爪便要鎖住陳盡仇的脖頸。

  「受死?還不知道死的是誰呢?」李道禪譏諷一笑,學薛自雄只感到後背發涼,當他餘光一掃,看到十幾道寒光,雖然目能所及,但身難避之。若是這招中了,薛自雄必死無疑。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卻見到一人丟出十幾根銀針,將長刀長劍碎片,擊的粉碎。

  李道禪雙眼一眯。龍老怪雖然面帶笑容,可笑容之下卻有冰寒之意。

  只見帶著面具的廣知南抖了抖手,說道:「果然是刺客出身,別人比試,竟然偷襲?」

  「你也不錯啊,居然隱藏了這麼久,不知是否小爺還能叫你廣知南嗎?」

  「似乎不能。」

  李道禪說道:「也罷,不管你到底是誰,現在是打算幫他們?」

  廣知南微微一笑:「這話說的不對,我呢出手全看心情。不過現在呢,說我在幫他們倒是沒錯。」

  李道禪微微皺眉。死裡逃生的薛自雄對廣知南一抱拳:「多謝這位英雄出手相救!」

  「客氣啦,客氣啦。既然我都幫了你,那你還不快些捉人了事?」廣知南一歪頭看著薛自雄說道。

  薛自雄見有人出手相助,自然不會放過這等好時機。他嘿嘿一笑,看向落晴。

  陳盡仇冷著臉看向廣知南,這個與他們有一面之緣的人,為何此時選擇出手幫助這些人?雖然不懂,可陳盡仇也不會跟此人廢話。

  「不用管此人,小心薛自雄便是。」

  落晴聽到陳盡仇如此說,點點頭。

  薛自雄有恃無恐,繼續向落晴與陳盡仇襲來,陳盡仇冷著臉,縱身一躍,掠過薛自雄,落晴則舉劍從陳盡仇身後沖向薛自雄。

  「哼哼,如今李道禪也幫不了你們了,你們還不快束手就擒?」

  「有本事儘管來。」落晴見薛自雄小人得志,心中憤懣不已。落晴與陳盡仇二人聯手也不是薛自雄的對手,更何況她一人與薛自雄交手?

  不過陳盡仇自然不會做個甩手掌柜,他跳至薛自雄的身後,便是為了前後夾擊。

  薛自雄雙目僅僅盯著落晴,臉上露齣戲謔的笑容,這讓落晴更是氣惱,為何如此卑鄙之人,還能這般在自己眼前囂張?

  薛自雄身後的陳盡仇也沒心思想這麼多,他心中念叨著,只有盡量傷到薛自雄,雖然有廣知南在此,可看他的樣子,看似薛自雄的幫手,有好似不像。所以只要能擊傷薛自雄,說不得落晴還有逃跑的機會。

  廣知南看著落晴與陳盡仇做困獸之鬥,在他眼中無異於枉費心機。

  「唉,這人吶,貴在自知啊,可就是有些人非要做徒勞之功。」

  就在廣知南搖頭嘆息之時,遠處的童蛟看到他,頓時臉色一變,不僅是他,暫時被一刀逼退額雪清亦是如此。

  可雪清是微微出神,隨即轉念一想,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怎麼可能真的是他,最多與他有些淵源罷了。」

  但童蛟則不一樣,對張合轍三人吼道:「讓開!」

  說罷便沖向廣知南,童蛟可不管他是站在哪一邊,如今見了他,自然不會就這麼讓他走了。

  廣知南一抬頭,看到氣勢洶洶的童蛟,嘴角一勾:「哦?原來是你。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小子,我正好有話問你。」

  「等你能活著走再說!」

  廣知南笑道:「在城門口時苦頭還沒吃夠?我手下留情,看來你不識好歹啊。」

  「哼!」童蛟說罷手中竹笛,揮向廣知南,廣知南一抬手,在童蛟臂膀上清點一下,便翻身略至他的身後,單手一點他的後背,說道:「你已經死了一次了。」

  童蛟聽到廣知南如此說,更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揮手竹笛刺向廣知南。未見廣知南動彈,他卻已經到飛至幾米外。

  「你不要躲,有本事再跟我打一架!」童蛟冷聲說道。

  廣知南哈哈一笑:「我若真的想動手,你適才已經死過了。」

  「要殺便殺,不用說這些漂亮話。」童蛟手中抖動,那竹笛卻傳來聲響,雖然不是笛音,但讓人聽之,卻也頭腦眩暈。

  可廣知南似乎早有預料,且童蛟的這點把戲又如何能讓他中招?

  「小子,跟我玩這招?若是問這種功法,可沒人能勝過我。」廣知南微微一笑,嘴唇微動,空中卻無聲音,可童蛟突然頭疼欲裂,倒在地上。

  雪清見此,也不顧一刀,轉身沖了過來,可並未敢靠近,說道:「還不住手!」

  「呵呵,你又是何人?」廣知南轉過身,看向雪清,此時雪清蒙著面紗,眼神清冷,緊緊盯著廣知南。

  廣知南看到那雙眼眸,似曾相識,他說道:「你我認識?」

  雪清冷哼一聲:「別以為會這種功法,就跟我套近乎。既然你學了這種功法,就應該知道出自何人之手,為何還敢傷他?」

  廣知南笑道:「我會這種公法又如何?我倒是好奇,這小子怎麼也會這種功法。」

  「他會不會,用不著你來管。只是你不能殺他。」

  「哦?為何,難道你能攔住我?」

  雪清見童蛟如此痛苦,心中擔憂。想著前去瞧瞧,只是廣知南一抬手:「你還是不要插手。」

  「我插手又能怎樣?別以為修為高,就可以肆意妄為。」

  「這話說的恰恰相反,武功高,就是能肆意妄為。既然你如此關心他,適才所言似乎知道他的功法是跟誰學的,說來聽聽?」

  「既然你認得他手中的竹笛,你說他的功法跟誰學的?」雪清記起童蛟之前跟他所說,此人一直詢問竹笛來自何處,可見此人認得這根竹笛,那麼自然曉得竹笛是誰的。

  「就是因為認得,我才要問清楚。這麼說來,你也知道此竹笛原主是誰。若是不想他死,便說出來吧。」廣知南盯著雪清,想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要是我不說呢?」

  「那他可就活不成了。」

  雪清看看地上的童蛟,咬咬牙,繼續向童蛟走去。

  而廣知南一眯眼:「怎麼,你難道真的想看他死不成?」

  雪清走到廣知南身邊時,輕聲說了一句。廣知南愣在原地,未曾阻攔雪清。

  「童蛟,你沒事吧?」

  童蛟死死抓住頭髮,卻不回答。雪清一轉臉說道:「你下手如此之重?」

  「絕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為何他現在還是少年模樣?」廣知南滿眼的驚疑之色。

  「至於為何,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不過莫要忘了,凡是學了此功法的人,可都要立下毒誓的,所以,你不能殺他。」

  「呵呵呵,立下毒誓?今日你定要給我一個說法!」廣知南說道。

  雪清冷笑一聲:「什麼說法?他是何身份,我已經跟你說明,這難道還不叫說法?倒是你,這功法從何學來的,或許應該給他一個說法吧?」

  廣知南低頭沉默不語。

  見廣知南沉默不語,雪清說道:「今日你要出手幫我們一次,講那個小姑娘捉住,就算是你報了習武之恩。」

  廣知南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雪清,然後看向一旁的落晴,什麼也未說,突然仰天長嘯,那聲音刺耳異常,在場的眾人紛紛捂住耳朵。

  廣知南走到落晴身前,手刀一落,落晴昏倒在地上。

  「匠人帶走吧。」廣知南說著,深深看了地上童蛟一眼。

  雪清見廣知南將落晴擊昏,這也省了他們的力氣。他對遠處丹陽說道:「還不快將人帶走?」丹陽猛地退後,來到落晴身邊,將她抱起就走。面對廣知南不分敵我,隨意出手,薛自雄也不敢多言,既然人已經捉住,又看到李道禪已經盯上自己,於是也翻過院牆,消失不見。

  雪清扶起童蛟看了一眼廣知南,她帶著童蛟也跳出院子離開此地。

  而陳盡仇想要起身去追,可卻站不起身,張合轍領著身後的影衛,不知該去追人,還是應該留在此地。

  一刀則丟下手中的長刀,這刀用起來極為不稱手。他走到陳盡仇身前坐下,絲毫不在意一旁的廣知南。

  「一刀,快去追啊。」

  一刀撓撓頭,然後朝天上李道禪望去,李道禪對他點點頭,此時一刀才站起身拍了拍陳盡仇,緩緩站起身,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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