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影衛擒拿薛自雄
老婦人不知是何身份,但她似乎早就知道薛自雄所在何處,她看了一眼張合轍消失的方向,然後追了上去。
「我等去哪裡尋那薛自雄?盤古城如此大,他若真的躲在一處不出,雖說不是大海撈針,也不是一件易事。」身後影衛對張合轍說道。
張合轍略微思量片刻,說道:「我們暗中藏了不少人,問上一問,若是他們沒見,便又不少地方我們不用查看,所要找的地方便少上許多。」
「若是事前我等便尋到此人的藏身之處,現在豈不是手到擒來?」一人說道。
「這種事也不是由你我做主的,原本他就是閻羅殿的殿主,藏匿的功夫,不是一般人可比。走吧,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大人已經吩咐了,我等必須要找出此人。」
「你們可是在找人?」突然老婦人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
張合轍心中一驚,他們三人竟然誰都未曾發覺這老婦人跟在身後。張合轍急忙停下身,身後兩個影衛拔出短刀,指向老婦人。
老婦人不以為意,笑道:「呵呵呵,我一個老婆子,至於三位如此拔刀相向?」
「你是什麼人?」張合轍問道。
「三位不用管我是什麼人,我只問三位是否在找人?」
「既然不願報上性命,那麼便不要插手我等之事。」
老婦人微微一皺眉,說道:「插手?我可不願插手三位之事。看三位的打扮,這光天化日,還要蒙面,一定是不想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至於你們是何人,從哪來,不關我的事。」
「你都如此說了,還不快快離開?」
「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不過不是現在,你們可是在找薛自雄?」老婦人說道。她雖然打算幫張合轍等人前去捉薛自雄,可他們三人竟然敢如此跟自己說話,這讓老婦人頗為不悅,若是放在尋常,老婦人早就動手殺了他們。
「你知道他在何處?」既然老婦人已經說出了薛自雄的名字,張合轍再瞞也無用,索性直接問道。
「當然知道,不然我知曉你們在找薛自雄后,前來找你們又是為何了何事?」
「他在哪?」張合轍雙眼一眯。
老婦人指了指北方,說道:「城北的一處宅院中。」
「這個老夫人如此有恃無恐,可能有詐。」身後影衛對張合轍說道。
張合轍思量片刻,說道:「如果她要使詐,騙了你我又有何用,這城中可不僅有你我三人,不妨跟她前去瞧上一瞧。」
「可是,萬一她知道你我的身份,這才引誘我等一一送死的,又當如何?」
張合轍聽到身後影衛心中疑慮,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若這老婦人真的不是使詐,而是想要幫他們,豈不是幫他們省了不少事?要不然真的要找薛自雄,還不知得到什麼時候。
要是捉住了薛自雄還好,若是沒有捉住,那麼又該向薛自庸如何回稟?薛自庸然他們跟隨薛自雄如此久,從未讓他們捉拿薛自雄,或者是殺掉此人。
今日特地命他們捉薛自雄,可見是下定決心。別人不知,張合轍自然知道這其中的意味。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便跟她走一趟,只要小心一些便是。」
既然張合轍如此說,身後的兩個影衛也不再多言。
「前面請帶路吧。」張合轍對老婦人說道。
老婦人等了許久,見張合轍答應,這才點點頭,看來眼前的三人還不算什麼貪生怕死之輩。
「走吧。」
說著張合轍跟隨老婦人向城北而去。
而薛自雄則繼續藏身於丹陽給他找的宅院中,此宅院中所要之物一應俱全,就算在這裡躲藏十天半個月都不在話下。
薛自雄站在房中,手裡端著酒杯,雖然經歷一番波折,不過好在還是將落晴捉住。只是其中與丹陽所說略有不同。
薛自雄在他人面前暴露身份,這本不是他心中所想,而且還是在李道禪面前。想想李道禪當時偷襲自己的那一招,就算是薛自雄也心有餘悸。當時若不是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出手,恐怕他已經命喪聽風樓。
可僥倖逃得性命,但也能看出,李道禪若是想殺他,自己絕不是李道禪的對手。想想之前,他還跟李道禪交手,那時,為何李道禪沒有殺他?
「可惡,一個黃毛小子,竟敢戲耍我!」薛自雄想著,將手中酒杯一摔,怒不可遏。
什麼時候在他眼中如同螞蟻的李道禪竟然變得這般厲害?薛自雄越想越氣。
可畢竟他薛自雄是混跡江湖多年之人,這點心性還是有的。不多時便在心中思量,他與李道禪之間的恩怨,已經無從化解,那麼李道禪一定會殺了他。
如今的薛自雄只求龍老怪能殺了此人,抑或是丹陽他們能遵守約定,以落晴為要挾,逼死李道禪。那樣的話,自己便沒了後顧之憂。
而在此時,塵埃落定之前,自己只需在此躲藏一段時日便可。這般打算,可不僅僅是因為懼怕李道禪,更是因為薛自庸。
當時出手的張合轍一行人,跟隨自己如此多時日,薛自雄一眼便認出。所以,若是薛自庸發現自己,又豈能放過他?
「等我到了京城,哼哼,到時候定要你們好看。」薛自雄陰險一笑,他最後的依仗便是戊子念。不管怎麼說,李無二交給他戊子念的把柄,正是為了讓他前去要挾戊子念。
雖說戊子念不是江湖之人,可畢竟是當朝宰相,若是有他護著自己,薛自雄自然不怕薛自庸。
這般想來,薛自雄開始洋洋得意,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的極為愜意。
而在宅院外,張合轍看向院中,問道:「薛自雄就在屋內?」
老婦人點點頭:「若是不在,我帶你們來此處做何?」
「好。」張合轍說道了一聲,然後對身後影衛說道:「一人留下,一人前去將其他人叫來。」
「是!」
張合轍沒有輕舉妄動,僅憑三人之力便出手。老婦人也不急,站在一旁,靜靜等待。許久,只見到遠處有七八個黑衣人前來。
「我只叫來這麼多人。」
影衛對張合轍說道。
張合轍點點頭,還有七八人,不是不能前來,而是他們想留做後手,萬一眼前的老婦人是在欺騙他們,豈不是正中下懷。
「動手吧。」張合轍一抬手,那些影衛衝進屋內。
老婦人看著那些影衛,自己沒有動手的意思,可也並未離開,而是站在院牆上面帶微笑,看著影衛動手。
薛自雄原本正在小酌,只聽到窗戶被人撞破,心中大驚,急忙一提桌子,擋在身前。
「來者何人?」
薛自雄餘光掃了一眼那些影衛,雖然知曉他們便是薛自庸的手下,還是明知故問,只想拖延片刻。
可這些影衛,又豈會給薛自雄機會,紛紛動手。薛自雄心中一橫,也看出他們下手四毫不留情面,那麼自己便也不再有那些小心思。
雙手一甩,烏龍爪閃現。
他再空中一翻,躲過二人的攻擊,烏龍爪挑翻桌子,桌子再空中炸裂而開,擋住二人。薛自雄見時機剛好,沖向一人,便想要了此人的性命。
可這些影衛雖然只是黃庭修為,與薛自雄獨戰,自是戰不過,可現如今十人聯手,又怎會讓薛自雄得逞?張合轍,長劍一挑,擋住薛自雄的烏龍爪。
「找死!」薛自雄冷哼一聲,一抬手另一隻烏龍爪扣住長劍,張合轍的長劍再薛自雄兩隻烏龍爪之間動彈不得,可薛自雄腳步橫移,自己順著長劍,已經來到張合轍身前。
「就你們還想殺我?」薛自雄譏諷不已,一抬腳,踢飛張合轍。張合轍撞破木門,倒在庭院中。
見張合轍被薛自雄所傷,其他影衛,更不敢掉以輕心,也不再單獨而上,每每出手,必定二人同上。
這讓薛自雄一時再也傷不得一人。
「看來他們還不那般愚笨。」老婦人笑道。不過看了一眼張合轍,又說道:「就是這功夫嗎,是在有點差。」
張合轍站起身,冷聲說道:「傷他要害!」
此話一出,只見有三個影衛紛紛祭出暗器。薛自雄原本攻勢驚人,可在如此多的暗器前,也只地暫避鋒芒。不過其他影衛又怎會給他這個機會?在那三個影衛暗器的配合下,同時出手。就算是薛自雄乃是指玄武夫,又如何能招架的住?
只聽見「刺啦」一聲,薛自雄身上的衣服便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還有鮮血滲出。
薛自雄明白,今日若是不拿點壓箱底的手段,看來是定是要被這些人拿住了。他從腰間掏出一個藥瓶,此藥瓶漆黑如墨。
老婦人見到薛自雄如此,雙眼一眯,手中的藍花一彈,只見藍花激射出去,在空中,花瓣四散而開,薛自雄本就一心全在那些影衛身上,又如何能料想還有老婦人在遠處出手?
那些花瓣刺進薛自雄的手腕之上,薛自雄一吃痛,藥瓶跌落在地上。
老婦人則身形一動,來到薛自雄的面前。
「你是誰?為何對我出手?」薛自雄雖然問老婦人,可眼睛卻僅僅盯著地上的藥瓶。
老婦人說道:「我是誰,不重要。要抓你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他說著,緩緩向藥瓶走去,薛自雄見到老婦人竟然對他瓶中之葯感興趣,猛地向前衝去,便要將藥瓶撿起。
可老婦人一抬手,籃中的鮮花,頓時在身前飛舞,在薛自雄看來只是平淡無奇的鮮花,竟然鋒利無比,險些被一片花瓣劃破喉嚨,他急忙後退。
「要是跟我動手,你必死無疑。」老婦人說了一句,然後撿起藥瓶。
薛自雄竟沒想到眼前這個老婦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之高,一招便逼退自己。若是猜的不錯,定是地仙武夫。
「你還是想著如何逃命去吧。」老婦人撿起藥瓶,在鼻尖聞了聞。
「前輩可否放過晚輩一馬?」薛自雄說道。
那老婦人搖搖頭:「都說了,不是我老婦人要找你麻煩。不過你這葯有些意思,我便收下了。」
「你……」薛自雄最後的依仗也被老婦人搶走,心中惱火。
而身邊的影衛則再一次紛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