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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交兵權

  看著苟理離開,搖頭不語。這苟理雖說只是一個窮困潦倒的破落戶,但人窮身不困,還是一個自由身,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只是這老天爺就是喜歡愚弄凡人,手指輕動,人如浮萍,只能任由擺布。

  苟理亦是如此,他層心中不甘一輩子屈尊人下,但後來早知天命,安於自己的平凡的生活。可他的覺悟得不到上天的悲憫。

  現如今,苟理做了一個選擇,李道禪並未勸阻他。這不關李道禪之事,也是得由苟理自己解決之事。

  而李道禪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緩緩站起身,李道禪走出院子,陳盡仇坐在地上,手裡把玩著匕首。陳盡仇將匕首丟到空中之時,李道禪一伸手,那把匕首飛入他的手中。

  陳盡仇看到李道禪,說道:「老大,適才那人是誰?」

  看來陳盡仇已經察覺有人適才跟李道禪在院子中。

  「小子,功力見長啊,看來張老頭也是用心了,下次再去斷劍山的話,小爺一定記得給他帶上兩壺好酒。」

  李道禪將陳盡仇託付給張淳風,一是為了不讓陳盡仇跟他前來煙雲城,二也是因為這要是論起教人功夫,李道禪自然是不及張淳風。

  畢竟張淳風練功幾十年,見識又豈是李道禪能比的?

  「只是這次我偷跑出來,未曾告訴張師父。」陳盡仇面帶愧疚之色。

  李道禪笑道:「不用你說,我也能猜出來,不然以張老頭的性子,又豈會放你離開?我可也在他手下學過功夫,那個滋味,現在想想也還是……」

  「還是什麼?老大。」陳盡仇問道。

  「自然是痛快。」李道禪臉上陰晴半天,咬牙說道。

  可陳盡仇自然不覺得,因為張淳風教他功夫,要比李道禪「手下留情」的多。不知為何李道禪如此說。

  「所以,告訴你我前來煙雲城的是將孤龍?」李道禪問道。

  陳盡仇點點頭,看來李道禪猜的沒錯。

  李道禪嘴角一勾,這將孤龍果然是一個找麻煩的主。

  「來了都來了,我便不說你。剛才我在院子之中見了一個人,他是誰,你不用在意,此事也不要給其他人提及。記住了嗎?」李道禪說道。

  陳盡仇微微一笑:「老大放心,若是我打算將此事告訴別人,早已經將人叫來了。」

  「說的倒也是。」李道禪隨手一甩,手中匕首消失不見。

  而陳盡仇雙眼一眯,看向身後,他腳下輕點,騰空而起,然後一抬腿,只聽到「叮」的一生,那把匕首憑空出現,刺入地面之中。

  陳盡仇落地后,隨手將匕首拔了出來,他說道:「老大,你剛才這招下手可是有些狠。」

  「呵呵呵,是嘛?不過你小子的功夫確實見長了。這把匕首是從斷劍山搶來的?」李道禪笑著說道。

  「不是。是將孤龍送給我的。」

  「此人的東西還是少收,他啊,看起來像是稱兄道弟的人,可這人與他名字一般,『孤』字當頭。你可明白什麼意思?」李道禪看著陳盡仇。

  陳盡仇點點頭。

  「話雖如此,不過這把匕首倒是一個好兵器,留著吧。」李道禪說罷便向外走去。

  「老大,你去哪裡?」

  「出去走走。」這話正如此時煙雲城外的蠻牙兒所言。

  陳盡仇問也沒問,便跟了上去,李道禪突然想到什麼,他嘿嘿一笑,說道:「盡仇,咱們翻牆出去。」

  「這是為何?」

  「一會便知。」

  李道禪翻身一躍出了院子,他翻牆出去,只因院外柳若妃等人,一定便在那裡,這七嘴八舌之下,又要跟自己費不少口舌。李道禪躲一個清靜。

  卻不曾想,李道禪剛一落地,看著面前站著慕容亦溫,李道禪指著他說道:「半愣子,你小子能不能別再這扮鬼嚇人?」

  「不是有鬼,是你心中有鬼。」慕容亦溫饒有興緻地看著李道禪。而李道禪一擺手:「別跟小爺打啞謎,小爺是一個練武的,爬高上低的有什麼不可?若不然小爺學武做什麼?」

  「照你所說,學武之後,便都得做什麼梁上君子?」慕容亦溫呵呵一笑。

  李道禪可不願跟慕容在此處耍嘴皮子。

  「盡仇,咱們走。」

  陳盡仇對慕容亦溫嘿嘿一笑,慕容亦溫也跟了上去。

  「半愣子,這北蠻屠殺大奉俘虜一事,肯行有不少士卒怨聲載道,你不前去好好安撫他們,怎麼還有閑心跟我在這瞎逛悠?」李道禪歪頭說道。

  「這怨聲起容易,想要平簡單。北蠻只要繼續如此,就算讓我說破嘴皮子,也沒人會聽,倒不如讓那些士卒罵個痛快。」

  「他們罵的可是小爺。」

  「所以我才不急。」慕容亦溫哈哈一笑。

  李道禪伸手在慕容亦溫肩頭上一拍,那慕容亦溫只感到渾身一顫,肩膀之上便疼痛不已,不過他並未作聲。

  李道禪說道:「你啊,要不說小爺願意跟你做兄弟呢。」

  慕容亦溫知道李道禪這是笑裡藏刀,不過他也知李道禪這幾日過的可並不痛快。所以自然不放在心上,他說道:「這個時辰,你出太守府做何事?」

  李道禪抬頭望了一眼夜空,說道:「小爺這幾日可想了不少,雖說你帶來了糧草,也帶來了援軍,可也不過解困於一時。」

  「嗯。」

  「雖然他們北蠻不知,但想必,就算是煙雲城破了,那個皇帝也不會派一兵一卒前來馳援。」

  「為何這般說?」慕容亦溫問道。

  「呵呵呵,半愣子,不要再此時跟小爺裝糊塗。那李元長可是在跟小爺做生意。而往大了說,他用的是大奉無數百姓的性命,往小了說,便是煙雲城眾人的生死。若是小爺有本事,就在此處將北蠻擊退,若是沒有本事,只怕小爺就得死在這裡給煙雲城的眾人陪葬。」

  慕容亦溫一皺眉,他倒是從未想過此事,因為在他看來,李元長定然不會對李道禪見死不救,而李道禪雖然多年未見李元長,也不過是在前不久才見到自己這個父親。

  不過文無奇與李元長談話之時,他李道禪也在當場。

  雖然李元長沒有明說,可李道禪卻能看出,李元長將江山社稷看得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

  李道禪如此想,自然沒錯。但他卻冤枉了李元長,實則,李元長極為看重李道禪,將他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

  不過李道禪是他李元長的兒子,若是真的有必要,李道禪必須要為這江山捨去性命,為這天下百姓捨去性命。

  但李道長唯有一點沒有想錯,只要還是李道禪領兵,那麼李元長便不會派一兵一卒前來馳援。

  不是他李元長心狠,願意眼睜睜看著李道禪身死,而是在李元長看來,李道禪是他李元長的兒子,那麼一個小小北蠻自然不在話下。

  「所以,小爺得將兵權交出去。」李道禪說道。

  「交兵權?如此重大之事,為何不跟我等商量一二?」慕容亦溫急忙說道。

  李道禪笑著搖搖頭:「跟你們商量什麼?反正不管小爺如何說,你們都得勸我。半愣子,不用心急,小爺只是說將兵權交出去,又沒說腳底抹油,自然還是會留在此處抗擊北蠻,畢竟他在這裡。」

  李道禪口中的他自然是蠻牙兒,這一點慕容亦溫心知肚明。

  而陳盡仇聽到此言,低頭不語。李道禪伸手在他頭上,說道:「小子,別心急,他是你的仇人,也是小爺的仇人。當時他前去殺小爺時,那時小爺便說過,你們的仇我來報,蠻牙兒此人由我來殺。」

  「老大,我……」

  「你什麼?當年我原本可以將蠻牙兒一殺了之,但卻留他一命,你可知為何?」李道禪看向陳盡仇。

  陳盡仇搖搖頭,他自然不知道李道禪這般做是何用意,也不知李道禪當年竟然放過蠻牙兒一次。

  「不是小爺不想殺他,實則,我比任何人都要想要他的性命。但當時,我闖進北蠻軍帳之中,看到蠻牙兒的眼神時才改了主意。因為,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一旁的慕容亦溫說道:「想必是畏懼與怨恨。」

  「沒錯,便是半愣子所說之物。他蠻牙兒對他心中畏懼,當時身上哆嗦地就像一個初生地羔羊一般,而我刺瞎了他地一隻眼睛,還殺了他的阿布阿吉,所以他對我恨之入骨。而這兩樣東西,是這天底下最毒的葯,我就是要留他一命,被這二物日日折磨。因為殺了他,是在太過便宜他了。」李道禪說道。

  雖然蠻牙兒對李道禪恨之入骨,可沒想到,李道禪對蠻牙兒亦是如此,想必這不僅僅是因為當年李道禪在北蠻手中做奴隸時所吃的苦,還有他因。

  「是因為小七吧,看來這麼多年,你仍是沒有放下此事。」慕容亦溫則心中嘆了一口氣。

  李道禪呵呵一笑:「忘?半愣子,你能忘?」

  慕容亦溫沉默不語。

  「行啦,嘮叨這麼多。」李道禪擺擺手。

  「兵權要給何人?」慕容亦溫問道。

  「不是有一人?這些日子,想必在城中也歇息夠了,雖然身上有傷,可既然是老將軍了,怎麼說也可領兵打仗吧?」李道禪嘿嘿一笑。

  「高月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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