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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故人見

  此夜廣知南頗費了一些手腳,避開那些看守的耳目,這才來到北蠻大營之中。自從李道禪前來找過他后,他便一直在客棧之中,整日便是喝酒看天。

  畢竟這煙雲城之中可沒多少糧食,就算是他也只能餓著肚子,但好在這酒倒是多,畢竟人這一餓,這酒可也沒多少人願意喝了,唯有廣知南這個閑人有這個閑心。

  可正當廣知南依舊清閑著喝酒時,卻聽到寂靜無人的街道上響起嘈雜之聲,那個自己根本找也找不見的客棧掌柜的,此時卻興沖沖領著夥計,手裡拿著布袋。

  廣知南問道:「掌柜的今日好清閑,你這是準備去往何處?」

  「哎呦啊,這位客官,也不知城中的那些官爺用了什麼法子,帶來了成車成車的糧食。現在那些軍爺正在發糧,我這不就帶著夥計前去領糧食。」

  「原來如此,看來這城裡的百姓倒是有救了。」廣知南說道。

  「可不是嘛,要是再過些日子,只怕這城裡的人,只能吃土啃木了。如今好了,現在有了糧食,那北蠻啊,可是一時攻不上城池了。」

  「說的倒也是,這沒有糧食,拿什麼打仗?」

  「客官啊,我便不跟您多說了,您在這裡等著,今日終於能吃口飯了,不過客官啊,還是得要銀子的。」

  廣知南無奈一笑,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客棧掌柜的,還想著賺錢一事。

  等到掌柜的離開后,廣知南看了一眼門外,那裡有兩個士卒屹然不動。

  走到樓上之後,廣知南心中思量,若是這李道禪真的守住了煙雲城,那麼想讓他死,可不是一件易事。

  而慕劍清交代的可是要了李道禪的性命,讓廣知南在此處跟李道禪動手,自然是不可能。

  不過他們二人各自如何想的,都心知肚明。

  慕劍清如此逼迫他,可並未相信廣知南真的會聽命於他,跟李道禪生死相拼。但廣知南也不可能什麼也不做。

  「既然那幫北蠻這麼沒用,看來我是得動些手腳了。唉,原本想著,此城就咬破了,那小子也會命喪於此,省去我不少力氣,可現在倒是沒那麼簡單嘍。」

  「只是……」廣知南想到苟理,苟理去了這麼多日,還未曾回來,他只是讓苟理前去查明李道禪的所在,那李道禪都已經前來找過廣知南,可苟理還不曾回來,不知在打什麼算盤。

  不過廣知南並不在意,畢竟在苟理眼中,他廣知南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這一路之上,苟理雖然對他言聽計從,可心中如何想?那便不是廣知南能知道的的事。

  而此時的苟理卻一直在太守府內,從未離開過。

  想要找李道禪又怎會是一件難事?但苟理卻並沒有回去告訴廣知南。但也未曾讓李道禪發現他的身份。

  而今夜,晴空萬里有月明。苟理看到李道禪獨自一人坐在屋中喝酒。

  雖然是在煙雲城,眾人還得把守城池,日日操勞,但李道禪身邊卻一直有人相伴。而這幾日,李道禪可面色陰沉。不為他因,只為蠻牙兒開始在煙雲城前,屠殺那些大奉士卒。

  李道禪看在眼中,卻下命,任何人不得出城前去營救。這便引起了眾怒,那些守城的士卒,對李道禪此舉憤怒不已,而在城中那些從未曾登上城牆,抗擊過北蠻的煙雲城百姓,也義憤填膺,怒罵李道禪。

  這可便有了意思,連自己性命都未曾保護之人,卻要非議那拚死沙場之人。

  李道禪冷眼相對。不管他們如何說,自然不肯領兵出城。不是他怕死,也不是他在意這些素昧平生之人。

  而是因為在煙雲城之中有他關心之人。所以為了這些人,他不能看著煙雲城破,即使這些人,人人有無數張嘴巴,那唾沫星子如那北蠻射來的箭雨,李道禪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人言是可畏,但若是自己是清風明月,誰人能讓他染塵?

  柳若妃卻與他人不同,他們看到李道禪如此,自然能明白李道禪的苦衷。但他們說什麼又有何用?

  白日里,李道禪便手提著酒壺,站在城牆之上,北蠻每殺一人,李道禪便喝一口酒。等到北蠻將最後一個大奉士卒的腦袋砍落之時,李道禪也就早伶仃大醉。

  身邊之人便將他扶回太守府,這在那些士卒眼中,李道禪越發是無情無義之徒。

  李道禪回到太守府後,便從床上坐起,他提著酒,坐在門前,嘴上念了一個數,將手中的酒,一點一點倒在地上,不多不少,正好是那被北蠻所殺的士卒。

  「就算這酒不能充饑,也不能這般浪費。」苟理對李道禪說道。

  李道禪抬起頭,看清苟理的面容,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給我送酒的不成?」

  「哈哈哈,到了現在,你竟然還想著喝酒。酒再好喝,不如肚飽哦。」

  這些日子,苟理自然也是餓著肚子,今日才吃了兩個饅頭。他手中的還有一個,卻遲遲未吃。

  他遞給李道禪,說道:「什麼山珍海味,都沒有這白面饅頭來的香。」

  「你吃過山珍海味?」李道禪一轉頭問道。

  「自然沒有,我過得什麼日子,你難道不知?」苟理笑著說道。

  「那還來騙小爺?小爺如何說也是在宮裡待過的人,這好東西也吃過一點,所以啊,此事不用你來告訴小爺。」李道禪翻了一個白眼,接過饅頭。

  戰場殺敵乃是為了保命,這吃白面饅頭也是為了保命。人活在世,僅僅是為了活著,便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還真是可悲可嘆。

  「這饅頭有什麼好看的?」苟理笑著說道。

  李道禪咬了一口,然後轉過頭看著苟理。

  苟理見李道禪上下對他大量不停,說道:「看我作何?」

  「你小子穿這一身,倒是有模有樣,不如日後便投身軍伍妥了。」

  「算了吧,我還是打算回去跟我師父一起釀酒,我,可不是那種喜歡大風大浪之人。」

  「能回的去?若是真的能回的去的話,你又其會在這裡?」李道禪一語中的。

  而苟理說道:「沒看出來,你倒是精明的很。」

  「那是,畢竟小爺可不像你。我啊,可是在江湖之上混跡了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李道禪有些得意。

  苟理無奈搖搖頭。

  「說罷,來找我所為何事?」李道禪問道。

  「倒也沒什麼特別之事,只是跟隨一人前來,想要你的性命。」苟理說道。

  「是那個戴面具之人?」

  李道禪一聽,便已經明白,為何遲遲不見與廣知南一同前來的另外一人,沒想到竟然是苟理。這位李道禪沒有相處多久的老熟人。

  「那人我已經見到過了,在盤古城便想殺我,現在又冒了出來,小爺跟他有仇?」李道禪問道。

  「你跟他似乎沒有瓜葛,不過他跟一個叫做張淳風有過節,你認識那個張淳風?」

  李道禪點點頭:「是有這麼一個老頭,唉,真是,小爺跟他扯上干係,就沒攤上什麼好事。這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不過這倒也沒什麼,原本他也不打算繼續糾纏你,可又遇到了一人。」苟理說道。

  他看向身邊的李道禪,也不知為何李道禪竟然有這麼多仇家。

  「又是那個烏龜王八蛋?」李道禪問道。

  既然是想要取他李道禪的性命之人,李道禪又豈會說什麼好話?

  「一個叫做慕劍清的人。」

  「慕劍清,哈哈哈,這個人吶,還真是處心積慮哦。」李道禪大笑不已,沒想到竟然是慕劍清。

  慕劍清殺了一刀,這個仇,李道禪一定會報。而慕劍清卻一心想要殺他,李道禪現在也知曉為何,便是為了那個皇位。

  只是李道禪不管他慕劍清有何意圖,一刀的屍骨未寒,李道禪決不能讓慕劍清就此逍遙下去。

  「似乎那個人的武功很高。」

  「能不高嘛,怎麼說,也是一個地仙武夫。對了那個戴面具的也是地仙武夫。你說小爺是不是很厲害?竟然仇人隨便掂出一個都是武功如此高強之人。」

  「現在恐怕不是自得時候。」

  李道禪呵呵一笑,雙眼一眯,看向苟理,說道:「那倒也是,不過,現在可是問話的時候。你又是何時練得功夫?」

  苟理學了武功,這件事自然瞞不住李道禪,而苟理也未曾想瞞他。

  「我也是被逼學武的,就是那個戴面具之人。」

  「你小子資質平平,他為何看上你的?」

  苟理搖搖頭。

  這件事,廣知南雖然跟苟理提過,但卻沒有詳說,所以苟理自然不明白。似乎是因為徐昇平的所託?

  「呵呵呵,說不得是件好事,比如,若是你沒有學會功夫,還要來取我性命,等一會小爺出手,只怕你活不過一招。」

  「我可沒想跟你動手。」苟理說道。

  李道禪嘿嘿一笑:「這事若是能由你決定,你也不會前來煙雲城,所以啊,不要再說什麼大話嘍,自欺欺人罷了。」

  「你果然聰明。」苟理說這話,可沒有一點阿諛奉承之意,乃是他心中所想。李道禪每次都猜的分毫不差。

  李道禪將頭一轉,說道:「若是你被他人謀害多了,也會這般聰明的。」

  「那看來還是算了。」

  「可不能算,既然你已經告訴了小爺不少事,但小爺有一事還是要問你。」

  「何事?」

  「那個面具男子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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