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為什麼又是媳婦?
著實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張麗芳呢,不過仔細想想不會是她,張麗芳化鬼是無實體的,自然不會以這種方式竄出來。
果然,竄出來的只是一隻山老鼠,並無大礙。
我左三圈右三圈的檢查墓地,她不會在這,除此之外她能去哪呢?
我肯定她今晚不會傷人,張家那邊死了人,定是一家大院要在一起守夜,估計還有很多人在那幫忙,張麗芳被我打傷,現在不會去人多的地方。
含冤而死化為鬼,那鬼傷人必定有緣由,讓她自殺的原因,這其中牽扯著多少人,那這些人就是她要攻擊的目標,直到這些人死完以後,張麗芳若怨氣依舊在,這時候才會害其他人。
我不大清楚這是否是鐵定的事實,只是目前來看也確實如此,其他人並無受到牽連的跡象。
為了以防萬一,今天晚上我還是要去一趟張家的,多少看看情況也是好的。
在附近轉了很久,我確定她不在,看來只能等她來找我,之後也就一路回到村子,去往張家。
大老遠就看到張家那燈火通明,還有很多村民在街道上擺著桌子玩牌,還在玩的人大多都是不知情的,知情的人都在家裡不敢出來。
我沒去屋子看,只在院子中掃了幾眼,有這麼多人在,不擔心出事。
一路平安無事回到家,怎麼想怎麼感覺哪不對,張麗芳的種種跡象都不按常理出牌,先是棺材的問題,在就是墓地的問題,之後化鬼來找我,最初墓地是潮濕的,現在又變得異常乾旱,這驢頭不對馬嘴的,哪都不沾邊啊。
不管別的,就單從我這看,我一沒招她二沒惹她,她憑什麼來找我的麻煩事?
她生前我們見過幾次,也有過簡短的對話,大家聊的還不錯,也沒仇怨,平時見面打招呼都有說有笑的,應該不會牽扯到生前的事。反過頭來看喪事那天,那時候她已經化鬼,自然不會因為當天的事憤憤不平。
難不成嫌我敲她棺材?
也確實,那個時候就已經非常反常,一反常態,抬棺人不能動,這種事稀奇的都沒聽過,怪事緊接著,隨著我敲打棺材之後,抬棺人就可以動,這是什麼情況?
這事都想不通,今天偏偏又有怪事。
那個人是誰?
那一排人又是誰?
大晚上進山幹嘛?
通過簡短的對話得知是同行,如果他們一行人是同行的,那大概是有大事,如果不是同行的,那怕是問題還得複雜些。
寧靜的山村大概真的要到出事的時候了吧。
「咕咚……」
一個異響在院牆外傳來,我麻利跑去,三下五除二登上牆頭看向外邊,空空如也,但地上留有兩個腳印,黃皮子的腳印。
我跳下牆頭,仔細看著,從大小和深淺的程度來看,這不是黃大仙的,她的腳印要比這個深的多。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遠處閃爍,身影飄蕩在半空中,在月光的作用下額外亮眼。雖然很遠,但一眼我便看出,那正是張麗芳的身影。
終於,還是出沒了,不過這個方向倒不是進村的,而是在村邊上的田地附近。
不管是什麼原因,到了我大顯身手的時候。
我回到屋內,拿好布包衝出,向著看到她的方向一路追去。
一直跑到田地頭,看到那個廢棄的房子,當時她的鬼魂差點被引走,就是在這麼個地方。
她大概是躲在房子內吧,不對,或許是在等我?
拿出桃木劍,我小心翼翼的靠近。
說來還真奇怪,鬼怪類的東西就喜歡待在這種房子里,破破爛爛的,大概是習慣這種氛圍吧。
靠近房子,一股寒冰的涼意撲面而來,猶如直接入冬一樣。
這個房子非常破敗,看上去年頭久遠,險些就要倒塌似的。
「你是打算自己出來,還是我逼你出來。」
我冷哼的說。
「唰……」
一個黑色的身影猛然竄出,速度之快,我都來不及反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竄到我身後。
我猛然回頭看,只見黑影迅速轉移,速度快到難以看出。
不對,這不是張麗芳,她就算在厲害,也得有個限度,怎麼會擁有這般速度,這指定不是她。
如果不是張麗芳就更麻煩了,會是什麼東西?
那個黑影竄到廁所中,廁所老舊的不成樣子,本身就透露著一絲恐怖,這下整的,我都不敢上前一步。
道士是非常有職業操守的,也是非常有使命感的,同樣都是非常專業的,發現危險事物,不能臨陣脫逃,可是!我不是道士呀……我是自學的,也只是和這行沾邊而已。
撤!
我心裡想著,隨後用倒退的方式一點點退去,就在這時,一股撲面而來的陰氣摻雜著濃烈的血腥味,這是新鮮的血腥味,非常濃重,準確的說,就在剛剛,有什麼東西死在這附近。
不只是死在附近,還得是大出血,要不然不能有這麼濃重的氣味。
怎麼辦?跑不跑?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我更偏向跑,畢竟不知道面對的是什麼,可我又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死了什麼東西。
從剛剛那個黑影來看,它應該不敢攻擊我,對我多少是有所忌憚的,畢竟我這帶著一大包的法器,要真打起來,還指不定誰能贏呢。
想著這些,我依舊決定先離開這兒,這一晚遇到的情況太多,不知道那個黑影是什麼,也不知道是否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
對付鬼怪精怪時,有一個事定要清楚,那就是但凡沒把握,都不能盲目堵上自己性命。
一路後退著走,時不時的扭頭看看路,同時也是看看自己背後,就這麼著,我一路退回到村子里。回村之後,我轉身就跑,一路小跑回的家。
這一晚上,我沒敢睡,只能坐在沙發上眯著,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隔天天一亮,這才放心下來,也有了些困意,簡單吃過早飯後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中午的我依舊是被吵醒的,有人敲著門。
開門后見李木全站在門口。
「葉燃,不好了,那個誰死了。」
李木全慌張的說著。
「誰?」
我一臉驚恐,昨天晚上村子看來還是沒能太平度過。
「張立金的媳婦,曹霞。」他說。
怎麼又是他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