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道士魯雨羽
有點太不尋常,事情的發展方向跟我想的完全不同,最開始認為張建國會死,可反倒死的是他媳婦,而現在張立金的媳婦也死了,這是為何?
張麗芳為什麼會優先對她們兩個下手,這當中必定有所聯繫,現在要解決張麗芳的問題,怕不能用強硬的方式。
我跟著李木全一路來到張立金家,家裡圍滿了人,人群嚷嚷著,聽上去別提有多煩。
不過這也是合乎常理之中的事兒,接連兩天,張建國和張立金的媳婦都死了,誰都會有疑問,誰都有想法,村民討論的也都是這些。
從這兩天的氛圍中看,村裡人害怕的到不是很多,只有部分人家害怕,多半都是離的比較近的,擔心會受到牽連。
村民們議論的內容無疑都是自己的猜想,有說是巧合的、有說是生病的、有些說是鬼怪精怪殺死的,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七嘴八舌的。
我出現在這之後,很多人問著我,我都搪塞幾句,說還不清楚,也就一路擠進院子中。
來到院子里,嗚嗚渣渣都是人,不過倒也看見村長他老人家。村長正坐在一個長板凳上,一臉愁容,抽著大煙袋。
我走到他老人家身邊知會了一聲,他依舊問些跟之前一樣的問題,無非就是擔心村子的問題,這是他的職責。我則依舊告訴他沒事,我會解決。
和村長聊過之後我才進到張立金家的屋內,屋裡面圍坐著些他的家人,張立金看我進來,臉上表情尷尬,但也起身招呼我。
「怎麼死的?」
我輕聲問著,直接了當,沒有多餘的話。
「跟那誰一樣。」
他低聲說著。
一聽也便明白,他口中的「那誰」是張建國的媳婦,看來他們的死法一樣,那也就是說,這也是張麗芳所為。
「還有一個問題,你想好之後在回答我,你要知道,這個問題很重要,你要有所隱瞞,再出事我可救不了你。」
我輕聲嚴肅的說,一直處於這種嚴肅狀態,畢竟和他之間的關係確實不算好。
「你問吧。」
他點點頭。
「張麗芳的事兒你知道多少,她是自殺的,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會好端端的自尋短見,你把這事告訴我。」
我瞪著他說。
之所以會瞪著他,是想看看他是否會說謊,他知道我會算命,看我在瞪著他,那他如果說謊,在精氣神上定會有所破綻。
張立金思索再三,說道:「那丫頭生活壓力太大吧,年紀也不小,遲遲不結婚,難免被人說三道四,可能這才讓她想不開的吧。」
果不其然,他在說謊,太明顯,只是他為何要隱藏張麗芳的事兒?從這個角度去想,看來張麗芳的問題非同小可。
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一個女孩放棄生的希望?
看張立金沒說實話,我也不打算在問下去,在他這不可能問出話來。
沒事之後我則回到家,在安靜的地方容易思考。
張麗芳的死是因為一件事,目前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從目前她殺的人來看,那個道士的死算是罪有應得,可之後的曹霞以及劉蘭是什麼原因?
這事還得在看看,可又不能眼看村子一天死一個人,想到這,我覺得很有必要去確定一下道士的死因,必須肯定這一點,肯定死的這三個人是同一種死法,這樣能斷定這當中有所聯繫。得去道士所在的村子看看。
我不知道他住哪,只得再次回到張立金家,問著他道士的地址,也隨即告訴村長一聲,也告訴了李木全,這樣一來,但凡有什麼事,他們最起碼知道我去哪,在哪,什麼時候回來,或是能從哪找到我。
安排好后,我立刻啟程,畢竟路程不算近的。
在大山裡的村莊,缺點就在於交通不便利,雖然現在也修了路,可山就是山,依舊是繞來繞去,有些地方還是得靠走山路才行。
那道士全名叫魯雨羽,名字很拗口,生活在方石庄,離我們村兒有十幾里路,大概十五六里,
在問張立金的時候,我問及這個道士是不是死了,他點點頭說是,也說是類似的死法。
說歸說的,要去看是必然的,必須確定一下,也需要看看那邊村子的情況。
走出我們村,沒有交通方式,我也沒有車,任何車都沒有,因此只能靠搭便車,先搭著我們村的便車走了一段路,但因不順路我在半道下的車,之後全靠走的。
也不知道走了幾個小時,但終於到了方石庄。
到這后,村頭坐著些人,我打聽著道士魯雨羽的家,這些人聽后臉上不在有任何笑容,看上去這件事還挺沉重的。
其中一個老人問著我幹什麼,我解釋自己是個道士,這個時候也只能說自己是個道士,總不能把事情的經過都交代出去,也沒那個必要。
聽聞我是道士,這些人才放心了些,不過看我年紀輕輕的,到也問了些無厘頭的問題,問我厲不厲害,專不專業的,我也都一一搪塞著。
說完這些話,有個中年人一路帶著我走到魯雨羽的家,他們還正在辦喪事,今天也是最後一天,聽說明天就要下葬。
我來這沒別的事,也沒看屍體,只是想問些話,可發現屋子裡沒幾個人,僅有的幾個人看上去也不像他的家人。
中年人給我解釋著,魯雨羽是個道士,自然沒有結婚生子,家裡也沒別人,他死後是村裡的人幫著處理的白事,他的屍體也是村裡人發現的。
見狀如此,那也只好問第一個看見屍體的人,我詢問著這個中年人,他直截了當的就說:「我就是第一個看見屍體的人。」
聽聞我也笑了笑,早知道在村頭就該問了。
「當時的場景,你還記得嗎?」
我這麼問著。
他四周看了看,覺著在屋裡說這些話不好,便領著我來到院子里,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想忘了都難,那個畫面,我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死狀太慘嘍!」中年人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