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不消停的山村怪事
中年人說起道士的死,他不由的哆嗦一下,眼神都飄忽起來。
「您沒事吧。」
我禮貌的說。
中年男子笑著搖搖頭。
「他是怎麼死的?」
我繼續追問道。
「被樹枝戳死的,就在那棵樹下。」中年人指著院子中的樹墩,「他死在那,死的那麼慘,大家覺著不吉利,就把樹砍了,之後就拿去當柴火燒了。」他指著做大鍋菜的爐灶。
看來沒錯了,死法是一樣的,這三個人的死都是張麗芳所為,看來她就是在報怨。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希望您能說的詳細些,那天發生的事,你是怎麼看到的。」
我想知道的更詳細。
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是因為我聯想起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根據我們村的傳言,有人說道士死時哀嚎聲傳遍整個村子,而我們村已經死了兩個人,我卻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
中年人仔細回想著;
原來,他那天在外面吃飯,之後抹黑回家,路過魯雨羽家時,只見魯雨羽家中烏漆嘛黑的,他當時沒在意,想就這麼走,可剛走兩步,就看見一個身影站在樹下。魯雨羽家的院牆很低,他看的很清楚,之後他便靠著院牆想和魯雨羽聊會天,可任憑他怎麼說話,魯雨羽都沒有回答。
魯雨羽是道士,村子的人都知道,他之前在道觀學過段時間,回來后就干著道士的活,當時中年人也以為魯雨羽是在練功什麼的,就很自覺的沒在打擾。
回家后,中年人思來想去,總覺得當時那個情況不大對,魯雨羽絲毫沒有動過,這引起他的疑慮。
之後他拿著手電筒前往魯雨羽家,走到魯雨羽家門口后,拿著手電筒那麼一照,當時的場面直接將他嚇傻,直接嚇尿。
魯雨羽被樹枝橫七豎八的穿插著,穿的渾身都是,眼睛里、嘴巴里、耳朵里都是樹枝,他的肚子被樹枝穿透,裡面的內臟被刺出,掛在樹枝上。
中年人當時被嚇傻了,反應過後只剩下大叫,他不知道為什麼,控制不住的大叫,叫了很久,歇斯底里的叫,叫的整個山村都能聽得見。
原來,當時的叫聲不是魯雨羽的,是這個中年人的,這也就解釋了我們村的事,死了兩個人,我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傳言當中對這段的描述不夠準確,不過現在也總算弄明白了這一點。
聽了這些后,我思索了些,根據傳言所說,當時村裡的家狗沒有一個叫的,這事是不是真的?
我把心中疑慮問出,也確實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中年男人非常肯定的告訴我,確實有這麼件怪事,村裡的狗在當天晚上,沒有一隻叫過。
一聽,再次有了新的疑慮,張麗芳是鬼怪,而狗的作用是有對付鬼怪之效的,雖然效果不如雞強烈,但是狗見到、聽到或是嗅到鬼怪,都會狂叫不止,可為什麼當天晚上沒有狗叫聲?
「村裡有純黑的狗嗎?或者黑色面積很大的?」
我問著中年男人。黑狗的作用是會讓辟邪的功效更大,在鬼怪眼中,黑狗猶如地獄的看門犬,傳說給地獄看門的犬就是純黑的,如此一來,鬼怪看到純黑的狗都是躲著走,甚至會逃離一個地方,在甚至乾脆不做鬼怪,都去地府報道了。因此黑狗的作用是狗中最能辟邪的。
他點點頭,反問道:「和黑狗有關係?我們村也確實有黑狗,好幾條呢!」
我則是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只是問問,有黑狗的話,那必定會叫才對。」
「照你這麼說,是有什麼髒東西?」
中年男人好奇的問著。
「沒有,不用擔心,就算有也走了,應該不會在禍害村子的。」
我氣定神閑的說,可不能給這個村的村民帶來恐怖的影響,有些事不知道才是福分。
「那是棵什麼樹?」
我指著樹墩問著,那棵樹被砍的也只剩下樹墩。
「桃樹!」
中年人這樣回答著。
我的疑慮更上一層,問題變得朴樹迷離,真相猶如被濃霧遮住一般,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桃樹,那木頭自然是桃木,桃木劍的由來正是源自桃樹,這種樹辟邪功效極其強烈,鬼怪一般都不輕易靠近,就算是張麗芳這種厲鬼也不應該使用這種樹傷人,這又是為何?
好傢夥,我不來這個村還好,這一來,問題沒減反增,一是狗不叫,就算有黑狗都沒有叫的,二是傷人的樹居然是桃樹,鬼怪居然敢靠近這種樹。
不應該啊不應該,所有的問題不僅不對路子,更是不應該會發生的事兒,可是又沒有其他線索。
「在道士死後,村子這些天還出現過其他問題嗎?」
我繼續問著。
中年男人搖搖頭:「沒有,就這一件事,這件事就把大傢伙嚇的夠嗆,好在沒其他怪事出現。」
我聽聞點點頭,這樣還好,說明張麗芳的目標明確,應該不會濫殺無辜,最起碼在該死的都死完之前不會。
目前看來,我也算不虛此行,知道死因相同,也知道了背後更多的問題,還是有收穫的。
看著天色不早,我得抓緊趕路回去,謝過這個人之後我就離開了道士的家,走之前我也在這裡做了做樣子,假裝自己是個道士,左看右看的,算是給這個村裡的人一絲心裡安慰。
我剛走到村路口,聽見後面有人叫我,還是剛剛那個人,那個中年人,他說我可以搭便車。
原來,他們中有人知道我,對我有些了解,知道我的本事,也以為我來是為了幫助他們,想送我回去,也順帶的送東西到我們村。
看樣子順路,我也確實敢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太陽西斜,要我自己走的話,必定得走到大晚。
我謝過之後就在路口等著,沒一會來了一輛三輪車,電三輪,相對很大的那種,可以用來送貨用,車的后斗也確實都是些蔬菜什麼的。
開三輪車的是一位青年人,他招呼著我上車,隨後幫我在車斗中清理出一絲坐下的地兒,我也沒含糊,謝過他之後就坐在車后斗中。
在路上和他閑聊了些,原來他是賣菜的,明天正好是我們村「趕大集」,要在我們村賣菜,因為菜太多,要分兩次才能運過去,他今天就剛好運過去一次,明天在運另外一次。
一路回到村,時間不算太晚,天也剛剛黑,可當我走到村邊田地頭的時候,就發現破房子那邊圍著一大群人,看上去又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