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逗你玩玩

  「二師兄，我殺人了？」

  電話那頭的張小寧：「在哪裡？」

  「離鶴城約兩百公里的西陽大山裡面，殺了兩個。」

  「這種小事也要跟我說……，挖個坑埋了！」

  肖穹被張小寧輕描淡寫的態度嚇到了：「不是在深山，是在小鎮的派出所里。」

  「派出所里殺人，老張都沒做過，你出息了……，聽明白了，叫大師姐擺平。以後，這樣的小事，自己解決。我很忙，還在上課呢，掛了……。」

  殺了人還算小事，那什麼才算大事！不過，肖穹明白了二師兄的意思：自己惹的禍，自己處理！

  聽到槍聲，小鎮上的居民紛紛扛著火銃、大砍刀，衝進派出所，控制了場面。警察不肯去鎮衛生院治療，只讓醫生簡單包紮了傷口。

  兩名歹徒已經死了，被群眾拖出來放在大院里。旁邊跪著另兩位，已經被捆成了粽子。肖穹高度緊繃的心情徹底放鬆了，蹲在一旁空嘔。一名群眾站在一旁，為他遞水。

  當肖穹站了起來，準備迎接當地人的嘈笑時，現場爆發出熱鬧的掌聲。

  「兄弟，如果不是你，哥哥就成烈士……。」

  半個小時后，大批警察趕到。受傷警察和肖穹被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了縣裡。

  肖穹不知道，在槍響的一剎那，派出所的警察就按響了桌上的緊急按鈕。玉平縣警察局999指揮中心的大屏幕上，就出現了派出所所有監控視頻的實時畫面。五秒鐘后，天網系統成功鎖定持槍歹徒身份，併發出紅色警報。

  「獨狼！」

  「A+級通緝犯！」

  在場所有的人全站了起來。當年，正是這個獨狼，在特警的包圍之下，槍殺四名特警，從容脫身。在之後的十年裡，蹤跡全無。

  「啟動一號預案，立即上報。」

  一分鐘后，一號預案取消，指揮大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所有的人為這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神勇表現所折服。因此，到了縣城，肖穹沒有被送進警察局，而是住進了當地最豪華的夜郎大酒店套房。

  當地警察通過身份證信息檢索，竟然發現肖穹同學的所有相關信息已經列為C+級機密。在盤古國，資料信息保密等級分為A、B、C三級。A級為國家級核心機密，B級為一般軍隊、地方市府、科研院所涉密信息，C級為普通人群的信息。而C+是普通機密的最高等級，縣級警察部門需要申請才能查閱。

  「局長，要不要向上級申請？」

  「不用，上面已經打招呼了。」

  「要不要記功？」

  「也不用。」

  「鐵定一等功，可惜！按盤古國相關規定，普通人獲得一等功，入伍最小是少尉。只要本人申請，免試錄為公務員，起點就是副科級科員。」

  「人家看得上你的副科，小家子氣！同志們，記住這個人，用不了二十年，他將成為國家棟樑！」

  一名警察向局長敬禮：「廳長下令，所有西陽省警察，只要看到這輛車，無條件放行！」

  「知道了。通知下去，此案所有知情警察立即到大會議室開會，宣布保密條令……。」

  對於警察局發生的事，肖穹一無所知。不過，四月三日上午，當他離開玉平縣城時，還是感覺到。一看到燕A000666的摩托車經過，所有路口立即轉為綠燈，所有執勤警察見了，全部立正敬禮！

  離開玉平，肖穹朝順城方向騎行。順城距此約五百公里，是西陽省的省會。手機信息顯示，七靈酒已經達到快遞公司。

  西陽多山，320國道在這一帶幾乎全是盤山公路。臨近中午，肖穹來到了山頂。停下車，看著四周的美景，嘆了口氣。不能發朋友圈，可惜了！

  前面約一百米的地方停著一輛小轎車，肖穹看著眼熟，運起瞳術鎖定：西D950018。

  「冤家路窄……，閑著也是閑著，逗你玩玩。」

  幾天前的大比武，加上昨天連殺兩人，給了肖穹極大的自信心。他檢查了一下裝備，啟動摩托車，慢慢靠了上去。在離轎車約十米遠的地方停下，抽出棒球棍，輕輕敲打摩托車的前擋風玻璃。

  三名年青人，正圍著後備箱鬥地主。當其中一人看到肖穹手中的棒球棍時，扔了撲克牌，扭頭就往車上跑。另外一人反應不差，也跟著跑上車。當第三個人反應過來時，小轎車已經竄了出去。

  情急之下，這小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嘴裡念叨：「棒球大哥，今天什麼也沒幹，不要把我扔下山去。」

  肖穹暗笑，今天沒幹成事，昨天呢？怪不得林琥師兄迫不及待要張山人接管萬佛山大院，自己外出歷練，原來抖威風很爽！

  摩托車漸漸加速，跟在小轎車後面。500cc的大排量摩托車，輕輕一擰油門就竄到一百公里以上，追上小轎車毫不費力。

  車上的兩人嚇壞了，一個勁的轟油門。他們聽說了，不可一世獨狼被一名騎摩托車的小子秒殺！如今，這尊殺神就跟在後面，能不讓人害怕嗎？

  轉了幾個彎道后，小轎車看不到了。肖穹放慢車速 ，回到正常行駛狀態。技術一般，別玩過火了。

  連走七八個下坡彎道后，前面是一段直路。正準備加速呢，發現一百米外有三輛車停在路邊，幾個人站在一旁，指指點點。看到一輛摩托車開過來，一齊招手。

  到了近前，肖穹減速停下。一名男子一把拉住：「你不要命啦！」

  肖穹莫名其妙：「怎麼啦？」

  「看頭頂！」

  肖穹摘了頭盔，順著男子的手抬頭一看，脖子縮回去半截。百米之上的懸崖，有一塊緩坡，一輛白色轎車卡在那裡，搖搖欲墜。裡面的人把手伸出車窗，大喊救命！

  「西D950018！」

  幾個人大吃一驚：「隔著這麼遠都能看到車牌？」

  肖穹連忙解釋：「剛才這輛白色小轎車，嗖的一聲就超過去了。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還罵了一句：趕著投胎呢。」

  不得不說幾位司機大哥是熱心腸，簡單商量后，分成兩組。放警示標誌，把兩個方向的車全攔了下來。

  「不要動，等待救援，我們已經報警啦！」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一顆強大的心臟。一搖一晃的功夫，坐在後排那位試圖下車。可當他剛打開車門，腳尖挨地時，小轎車失去平衡。車頭往下一沉，直墜百米懸崖。

  「投胎的來了，往後退！」

  轟隆隆的一陣巨響，白色小轎車在懸崖上點了幾下，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直接飛下公路下方的懸崖。幾秒鐘后，谷底火光衝天。

  那名跳車出來的小子雖然沒的掉下去，卻也好不到哪裡去。雙手死死抓住一塊大石頭，全身懸空。

  「兄弟挺住，拿出逃命的本事來！」

  這樣的場影，肖穹可沒少見。當初，為了練這個動作，不知挨了多少鞭子。可普通人沒事練那玩意幹嘛！幾分鐘后，那人脫手，直墜下來，呯的一聲砸在路面上！七八米外的汽車擋風玻璃，濺了不少血。

  肖穹做賊心虛，趕緊穿上頭盔和防護裝備。旁邊的人下意識一把拉住。

  「去哪裡？」

  肖穹立即反問：「很好看嗎？」

  有道理！看著肖穹離去，不少車輛原地調頭，駛離現場。

  連出兩次大事後，搶劫案件不斷的320國道玉平段出奇的安靜。有網友講，下凡鶴城的天殺星到玉平巡視來了！

  此後，肖穹開始了簡單而又充實的旅行生活。每隔一個小時，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停下，吸取靈氣，並測量靈氣值。並練一練拳腳，活動一下。雖然靈氣值因人而異，不免產生偏差。可當數以千計、萬計的數據整合在一起時，數值的偏差影響會降到最低。

  到上晚上，肖穹隨便找個破廟、涼亭甚至路邊過夜。倒不是他有多麼節省，而是由於修到紫瞳中階后，視力、聽力大漲。房子的牆壁、門窗形同虛設，隔著一百米遠，也能清晰聽到青春風暴的躁動。功力不行、定力不到，咱惹不起躲得起。

  五天後，肖穹進入了黔靈山。黔靈山是西陽發現異化獸最集中的地方，也是修行者「掃蕩」的重點地區。在山裡轉了幾天，沒有發現異化獸，靈氣值也沒有什麼變化，始終在一左右。

  這天中午，肖穹在鄉村公路的路邊店吃飯。幾名老者在不遠處的大樹下歇涼、吹牛。

  「聽說了沒有，老狗遭報應了！」

  「我還看到了，老狗臉上被劃了一道血口子。」

  「是不是老虎沖的獵人老狗？」

  「就是他。家裡雞飛狗跳，兒子、兒媳不敢住，一起回娘家躲難了。」

  「道士都請了十來個，沒卵用！」

  ……

  結賬時，肖穹買了一條當地人最愛的貴煙。來到大樹下，一人一包。眾人不知所為何事，拿著煙不敢收，呆愣愣地看著這個小夥子。

  剛才在飯店裡，肖穹就聽到這棵大樹里有動靜，不時傳來咔咔的聲音。到了近前一看，發現一個手指大小空洞，有一個東西在蠕動。

  「天助我也！」

  肖穹請老們人往後退幾步。五六名老人不知道肖穹要幹什麼，可看到一包貴煙的份上，非常配合。

  肖穹右手運功，猛地從空洞插進去。兩分鐘后，扯出一條胳膊粗、兩米長的菜花蛇來！

  「仙長！」

  老人們嚇壞了，後退幾步，一齊叩頭。

  肖穹提著七八斤重的菜花蛇，走進了小飯館：「老闆幫我加工，我在這裡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