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禁錮軍閥x落魄少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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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白剛開始的眼神只是震驚,到後來看到他身後時變得憤怒。
不知是不是季然感覺錯了,他覺得沈遇白眼神中有點陰惻惻的。
【目標男主黑化值40】
兩匹馬依舊親熱得難捨難分,可能是動物屬性發揮作用,完全不在意旁邊的人。
「學弟,怎麼到這邊來了?」肖恆明明能看得到沈遇白,卻偏偏裝作睜眼瞎,左手牽著韁繩,走過來右手搭在季然肩膀上。
靠這麼近才「哦」了一聲:「沈副官在這裡啊。」
沈遇白手不知不覺已經攥成拳。
這時他身後幾個跟他一起來的政客走過來:「遇白,做什麼」
這群人做政客多年,自然認得肖恆這張臉,知道肖恆是華南肖司令最小的兒子。
「肖師長怎麼也來華北了?」
肖恆臉上帶著客套的笑:「這邊齊司令邀請我來參加雪倩的生日舞會,正好遇到熟人,就多留了幾天。」
他話里話外拉近自己跟華北這邊的關係,但這些政客也在官場縱橫多年,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什麼意思,也就順著他的話說。
「肖師長人脈很廣啊。」
沈遇白趁著他們聊得火熱,已經把季然拽去更衣間,只留下一黑一白兩匹依舊在親熱的馬。
他極力壓制著自己暴跳如雷的心情,耐著脾氣問:「然然,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季然不看他,眼神一直看著手指:「來騎馬。」
他這一回答,襯得沈遇白的話像是一句屁話,來馬場不是騎馬是做什麼?
沈遇白抓住他的手指,用力在他指尖捏了捏:「別看手指。」
季然才抬起頭,眼神依舊不願意看他,偏向一旁。
這時的沈遇白有些無力:「為什麼又跟肖恆出來了?」
季然不回答。
「想來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跟別人出來?」
依舊沒有回應。
沈遇白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正在他要發火時,季然從他手中將手指抽出,毫不留情地轉身準備走人。
被喜歡的人這樣對待,沈遇白氣笑了。
「然然,我寵你不代表可以縱容你。」
季然置若罔聞,依舊自顧自邁步,即將開門走出去。
手壓上門把手,正要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拉門時,後頸一痛,眼前忽然黑下來,他一瞬間失去意識。
【目標男主黑化值45】
季然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沈遇白房間的床上,他來過沈遇白的房間,知道他房間的布置情況。
隨便一動,肌肉和骨頭都生疼,有一種被拆解開來隨後又組裝起的感覺。
他忽地想起自己剛才儘管失去意識,但快感和疼痛感都從身體上傳導到大腦,帶來無法遺忘的記憶。
門外說話聲很大,這個聲音季然一聽就能聽出來是那個蔣燁。
估計是沈遇白把蔣燁叫過來給他開藥什麼的。
季然看了眼身下的白床單,上面濕濕黏黏的液體和紅色的液體混雜,紅色的不用說,他這麼疼,絕對是流血了。
本想蹭下床,但現在的情況讓他連動都別想動。
「咔」門被向裡面推開,沈遇白拎著一個醫藥箱進來,跟季然四目相對,隨後用腳將門帶上。
「然然醒了?」
季然想「嗯」一聲,想起自己剛剛經受了什麼,就沒吭聲。
沈遇白這回沒有生氣,朝他走過來。
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
季然瑟縮了一下,小幅度朝後蹭了蹭,眼神里透著對沈遇白的恐懼。
沈遇白腳步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心疼。
【目標男主黑化值50】
他冷著臉對季然說:「轉過去,二哥給你上藥。」
季然一直搖著頭,滿臉都是掙扎的痕迹:「不我自己上,你出去!」
沈遇白差點就順著他,只是一想到自己順著季然後,對方從未給過他任何想要的結果,幾次下來就不相信他了。
「轉過去。」他說得很強硬。
季然還是不動,表情都是抗拒:「沈遇白,我們以後就當沒關係好不好?我會把你在我身上花得前都還給你,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們的所有事我都會當作沒發生過——」
【目標男主黑化值55】
「不可能!」沈遇白將手中的醫藥箱猛地摔在地上,醫藥箱粉身碎骨,裡面的葯掉得滿地都是,他冷笑一聲,「你還得起嗎?你一件衣服就相當於人家半年的伙食費,你吃的用的,哪個不是難得一求的東西,你這輩子也還不起!」
他本是不想說這些,但是季然連「二哥」都不叫了,而且說得那些話真的刺痛他的心臟,他愛的人竟然要跟他撇清關係,說把花他的錢都還給他。
就算錢還得乾淨,那些感情,那些愛意他怎麼還?他拿什麼還?
「砰」一聲,門被摔上。
季然忍著痛一點一點從床上爬下去。
他倒是挺滿意現在的黑化值,唯獨不滿意沈遇白的技術,到底多差的技術能讓他流血?!
其實說句實話,他對沈遇白這個人真的挺有好感的。
畢竟他又不是真正的原主,季家那些事跟他壓根沒關係。
就算季家二老和原主大哥真的死在沈遇白手裡,那也是人家原主的事,跟他一個外人沒關係。
只是有好感歸有好感,但是對方技術太差,特別差!
這一點就輸在起跑線上了。
費勁地彎下腰,季然終於拿到那管藥膏,自己小心翼翼掘在床上給自己上藥。
疼痛讓他下不去手,這才突然開始後悔。
剛才不該刺激沈遇白讓他走的,技術不好起碼還能留著上藥。
「01,能屏蔽疼痛嗎?」季然問。
【可以的。】
「幫我屏蔽一半。」
系統動作非常迅速,幾秒鐘就把他痛覺屏蔽掉了一半。
季然因此獲得了一項新技能——上藥。
半夜,沈遇白還是不放心季然的傷口,回來房間,發現季然已經給自己上好葯了,無奈的同時還有點無力。
他輕輕躺在季然旁邊,手臂虛虛搭在季然身上,假裝自己摟著季然睡覺。
直到天快要亮了時,他又掀開被子離開。
季然從那天被沈遇白帶回來開始,就再一次被禁足了,沈遇白給他的原話是:「要麼答應跟我在一起,要麼就一直在這個房間里。」
這個年代雖然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密碼鎖,但是作為沈副官,想要鎖住一個人還不容易,直接安排兩個人守在房間門口,再安排兩個人守在窗戶旁就夠了。
從這天開始,每次季然後面恢復以後,沈遇白都會再次將他壓在床上,剛剛養好的傷口再一次裂開。
偏偏季然還總是用語言刺激沈遇白,說那些戳心窩子的話,讓沈遇白聽了以後,全部施加回到他身上。
好幾次老管家從門外聽著,都苦著臉無奈地搖搖頭。
這段時間季然明顯感覺到司令部那邊很忙,因為沈遇白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
這天中午,房間門被推開,季然驚訝地望過去,以為沈遇白難得中午回來。
門口卻站著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穿著跟看守一樣的衣服,眉毛很粗。
季然躺在床上翻書。
來了這麼久他就算是不認真去學也認了不少字,看看還是可以的。
「季少爺。」那人叫了他一聲。
季然瞥了他一眼也沒搭理。
對於把他當囚犯一樣的人,他都半點好感也沒有。
「季少爺,我是肖師長派來的。」對方先自報家門。
季然這才勉強正眼看他一眼:「你是肖恆的人?」
「是的。」那人點點頭,「肖師長正在華安街等您,如果您想離開,現在我就可以帶您走。」
他被肖恆安排在這裡有好幾個月了,原本沈遇白是真的警惕,完全不讓外人看管季然,派的全是手下信任的人。
後來好像那邊急需用人,他才得到這個機會。
季然將書合起來,放在床頭柜上:「肖恆要帶我去哪?」
「華北。」
華北?倒是個好地方。
到時候他人走了,沈遇白先是找不到他,黑化值絕對蹭蹭漲,終於找到他以後,又奈何華南華北兩地的關係,沒法過來找自己,黑化值又不斷增長。
想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刷滿。
季然覺得很滿意。
「真的能順利逃出去?」他問。
那人點點頭:「其他人已經被我放倒了,季少爺還有半個小時考慮時間。」
那答案肯定是——「我們走。」
——
華安
街上,肖恆在車上等著,不斷看向後視鏡,後視鏡中一直沒有人影。
天氣陰沉沉的,有點要下雨的意思。
再等五分鐘,五分鐘再不來,他就走。
看著手腕上的表一圈一圈轉動,分針從1慢慢走到4和5之間,秒針馬上要指向12,肖恆緩緩吁了口氣。
「走——」剛說出一個字忽然停住,他看到自己派去的人帶著季然一塊來了。
待季然來到車旁邊,他主動從裡面打開車門,望著門外的季然:「學弟,真的準備好跟我一起去華北了嗎?」
「嗯。」季然沒多說,用上車的行動表達自己的決心。
肖恆露出得意的笑。
十五分鐘后,季然和肖恆一同坐在去往華北的火車上。
窗外悠悠飄起雪花。
季然將車窗打開,雪花落在他指尖冰冰涼涼的。
心裡不自覺感嘆:冬天真的到了。
另一邊——
沈宅幾乎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