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禁錮軍閥x落魄少爺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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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男主黑化值80】
所有的話全都湮沒在沈遇白的吻中。
「不是報復，從來都不是報復，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
那天過後，市井中又傳出一則流言。
據說那個被沈司令帶回來的參謀沒能說出肖師長藏在哪裡，被沈司令處死。
與此同時，沈司令身邊多了個人，那人與沈司令同吃同住，若不是個男的，大家都要以為是沈司令的心上人了。
不論外界流言怎麼樣，季然卻是每天被沈遇白帶在身邊，一刻也沒有從眼前消失過。
他賭輸過一次，所以不敢賭了，只有自己好好看住這個人，才能牢牢抓在手中。
這天，季然在司令辦公室自己跟自己玩軍棋，他不懂規則，就像下象棋一樣瞎玩，沈遇白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露出淡淡的笑，然後又低下頭處理事務。
一切都波瀾不驚，在水底卻像擁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幾乎能夠將人吸進去。
沈遇白選擇視而不見。
門在這時被從外面敲響，沈遇白手中的鋼筆一頓，頭也沒抬：「進。」
開門聲很輕，不像是軍隊里男人開門的聲音，季然望過去，齊雪倩從門口進來，臉上帶著笑：「司令，我」
她看到季然不算驚訝，但是季然順從的樣子卻讓她話停在這裡。
「什麼事？」
「我想申請一段時間的休假。」齊雪倩繼續上報自己休假申請，將申請表遞過去。
「什麼假？」
「產假。」
沈遇白和季然同時看向她的肚子，果然已經有了一個微小的幅度。
他們都知道這是誰的孩子。
「嗯，准了，好好養胎，有什麼需要儘可能到後勤部去領。」沈遇白唰唰在申請表上填上自己的名字，交回到齊雪倩手裡。
「謝謝司令啦。」齊雪倩懷孕以後，身上反而多了從前的小女孩氣，一顰一笑都有點俏皮。
「準備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沈遇白突然想起，抬頭望向她。
齊雪倩跟肖格早就決定好了。
「就在這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到時候我會發邀請函給你們，我們兩個都不喜歡太喧鬧，所以沒邀請什麼外人，都是一些熟人，所以司令還有弟弟都要來。」
聽到她把自己和季然放在一塊說，沈遇白臉上表情比之前還要緩和：「嗯，會的，你的嫁妝齊莽給你準備了，我也不搶功了，到時候就給你包個大紅包，嫁給華北司令的兒子，怎麼也要嫁得有底氣。」
「謝謝遇白。」齊雪倩這回沒有叫他的官職，而是像朋友一樣叫了名字，「對了，蔣燁的老師來到國內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沈遇白愣了一下：「蔣燁沒告訴我。」
「啊，應該是沒來得及，他現在應該在跟他那個師弟宴請恩師，他倆，唉，我也說不清，你還是自己問吧。」齊雪倩揉揉太陽穴，「沈遇白，我還有事跟你說。」
沈遇白知道她話里的意思，於是兩人來到會客廳。
知道齊雪倩肚子不方便，於是沈遇白讓人準備了一個舒服的靠墊，平時給客人用的茶也換成了奶。
看到沈遇白這樣細心的樣子，齊雪倩笑起來：「你倒是仔細，比肖格還要仔細，就是然然不能懷孕，要是他懷孕了，那可就享福了。」
這話說出來，沈遇白真的暢享了一下季然懷了他的孩子的場景。
心裡不由得被觸動了一下：「是啊，要是他能懷孕就好了。」
「你現在是不是還在強迫他？」齊雪倩問。
沈遇白沒說話。
他確實逼著季然每天都只能在自己眼下做事。
「我孕期情緒不穩定，肖格給我帶了很多心理方面的書，裡面有一本是說，人在被壓迫的環境下會產生自閉傾向，更嚴重還會沈遇白，別再強迫他了，別等到後悔的那一天。」齊雪倩擔憂地望著他。
沈遇白這時不再是一個上位者，不再是沈司令，而是那個求而不得的沈遇白。
「我也不想但是我只有這個辦法了。」
齊雪倩嘆了口氣：「慢慢來吧，總有一天他能體會到你的好。」
沈遇白做了足足五天的心裡戰鬥，才跟蔣燁預約跟他老師見個面。
季然被帶來這裡時，沈遇白沒有告訴他來這裡做什麼，只說見一個人。
於是他也沒當回事，打算走個過場就離開。
可是見到那張臉，他的記憶好像出現了一點鬆動，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卻死活想不起來。
「又見面了，季然先生。」史密斯教授臉上帶著紳士的微笑。
他是個混血兒，頭髮是黑色的，面部輪廓和眼睛有洋人的特點，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又」字引起了季然的注意，他們果然之前見過。
「你不記得我也正常，要是記得，那才是我的醫術水平不過關了。」史密斯教授開著玩笑，「所以，這次來找我，是想問我你之前的事情嗎？如果只是問我，我不可能知道的，作為一個醫生，不打探病人隱私是基本準則。」
話里話外透著一點，如果季然想知道那些事，只能解了之前的記憶封層。
沈遇白握著季然的手：「這次選擇權交給你，如果你不願意，我們現在就走，如果想喚醒以前的記憶，我就去外面等你。」
他做好接受一切結果的準備。
季然沉默了一會兒，望著史密斯教授：「我的記憶是通過催眠封住的？」
「嗯哼。」史密斯教授挑挑眉表示默認。
「好，解開吧。」
他想知道原主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去做mect治療，還要用催眠封住記憶。
更想知道為什麼季家會對沈家做出那樣的事情。
解開催眠跟催眠的流程一樣，但時間不同，解開需要的時間更長。
季然閉著眼睛，感覺原本大腦被冰封的那部分，外層的冰開始逐漸融化，一點點破碎開，如浪潮般的記憶湧進大腦。
那是他塵封多年的記憶，只是那段記憶並不怎麼好。
原主從十五歲左右就開始每天晚上做噩夢，夢到長大后的沈遇白將他狠狠壓在床上，毫不留情地貫穿，直到他流血疼到臉色慘白才慢慢退出來。
再到後來，他的夢換了場景，變成一個不大的監獄，說是監獄卻又不像是監獄。
他清晰地在夢裡看到沈遇白將他翻過來，一針一針在他尾椎骨處刻上「沈遇白」三個字，隨後又是一場強迫式的情事。
那時候的原主幾乎每晚都不敢睡覺，害怕出門，害怕與人接觸。
季家二老知道后，試圖將沈家逼出錦城，但是小兒子一點都沒有好轉。
後來沒辦法了，他們只好帶著原主去做mect治療，用催眠的方式將記憶封鎖在大腦中。
至於那些季家能夠順利發展起來的原因，也在原主身上。
季家收回來的每樣古董都會事先給原主摸一摸，而原主能夠看到未來這個古董的價值。
「季先生？季先生？」史密斯教授在他眼前擺擺手，試圖喚回他的注意力。
季然定睛看他。
「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切都會變好的。」
季然笑了笑：「嗯，一切都會變好的。」
這次回來，沈遇白沒問季然被封層的記憶里有什麼，也不再到哪都一定要帶著他。
只是跟季然做了個約定：「二哥不再像看犯人一樣看著你，但是只有一點要求，你留在沈宅，留在這裡就足夠了。」
季然沒說話也沒點頭，卻也沒反抗，沈遇白就當他默認了。
從那天開始，沈遇白回來時經常沾了一身的酒氣。
到了房間就順勢躺在床的另一邊，手臂緊緊抱著季然。
齊雪倩的來訪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她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點，穿著一雙平底鞋，臉上也沒有從前亮麗的妝容，而是素麵朝天，拎著一籃子水果來到沈宅。
季然趕緊把水果接過來，想要請她進來。
但齊雪倩怎麼也不肯，說自己要著急回去，家裡那邊給她安排了胎教課，說兩句話就走。
季然也不好挽留，就認真聽著她的話。
院里的桃花開得很早，這會兒快要到初夏卻已經謝完了，飄了滿地的花瓣，風輕輕一吹就帶起了一片粉色花海。
「沈遇白這段時間每天下班以後都跑到酒館喝酒。」齊雪倩開門見山。
季然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齊雪倩嘆氣：「你真的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如果真的沒有感情，那她就完全沒有任何理由插手了，感情這種事都是雙方自願，如果只有一方的強迫，那她很可能會成為幫凶。
季然仔細思考了一
下，沒出聲。
看到這種反應，齊雪倩輕笑一聲，抬頭望了一眼已經黯淡下來的天色：「去接接他吧，別讓他一個人再跑到酒館去喝悶酒，再給他帶件外套，夜晚的錦城風很涼。」
說罷轉身離開。
季然望著齊雪倩的背影，不知怎麼，呢喃著她剛才的那句話。
「夜晚的錦城，風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