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師滅祖徒弟x師尊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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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止邊說著邊暗暗運氣,將內力全部集中在雙掌中,準備趁著景逸背對著他時從後面偷襲。
為了轉移景逸的注意力,他嘴上一直不停:「你這麼在意大師兄,該不會是喜歡大師兄吧?你這個喜歡男人的異類!大師兄如果知道這件事,你覺得他是會覺得你噁心呢,還是會覺得你噁心呢?」
說著,一掌擊出。
掌氣將周圍手臂粗的樹攔腰震斷,洪止眼中出現得逞的笑意,十分確信這一擊絕對會讓景逸斃命。
這個時間誰也不會來到後山,他早已跟幾個關係好的師弟串好口供,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到時候便可以像那日舒澤的死一樣,因抓不到兇手成為懸案一樁。
他也算是為舒澤報了仇。
嘴角勾出笑,掌心即將擊在景逸的背上,洪止激動的開始微微顫抖。
景逸忽然轉身,他面露猝不及防。
愣神的功夫,那帶著金丹修為全部內力的掌氣竟在景逸隨意揮手的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景逸抓住洪止的手指,用力向後掰,那手指彎出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弧度。
洪止不斷的慘叫聲從口中發出,連帶的還有求饒的聲音。
沒想到前一日掌門所說的,景逸修為到了金丹期竟是到了金丹後期。
他自以為自己金丹前期的修為,會比這個靠嗑藥增加修為的更強。
景逸聽到那刺耳的慘叫聲,皺著眉頭鬆開手。
洪止被鬆開那一瞬間,眼睛閃過一道光,另一隻沒有被控制住的手靈活一動,有一個白色的瓷瓶從袖子中掉落出來,穩穩被他接在手中。
他猛然將瓶子打開,將藥瓶一揚。
裡面飛出一隻血紅色的吸血蠱,直直朝著景逸飛過來。
景逸臉色驟變,迅速後退。
那吸血蠱見攻擊不到目標,靈敏地換了個方向,開始攻擊洪止。
洪止沒想到自己放出的蟲子竟會回來攻擊自己,閃躲的時候慢了半拍,耳垂上被吸血蠱蹭過的地方瞬間少了一塊皮,露著血淋淋的肉。
吸血蠱聞到血液的味道更佳興奮了,發出嗡嗡的叫聲。
洪止慌了,手中的瓶子掉落在地上。
這蟲子一旦吸附在皮膚上,絕對會將皮膚啃食出一個洞,一直鑽進心臟中,勢必將人全身的血吸干,自己也爆體而亡才罷休。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放出去的東西,最後竟會成為自己的剋星。
在這種命懸一線的時刻,他也顧不上自己與景逸的恩怨:「景逸,救救我,求求你!」
景逸臉色很複雜。
前世他便是因這蟲子而死,當時魔族內有不少人窺伺帝君之位,他以為這種吸血蠱是從魔族流出的。
在雲起峰見到,他才恍然,原來殺他的並非魔族之人。
「景逸!」吸血蠱行動靈敏,不停追著洪止,洪止的體力已經跟不上了,為了攻擊景逸也將內力耗得所剩無幾。
景逸聽到他的呼聲,蹲下將那個白色瓷瓶撿起來,放到鼻翼邊嗅了嗅,裡面有一股草藥的味道。
聯繫起吸血蠱在瓶內安靜的狀態,他猜測裡面塗抹過鎮定性藥物。
他在掌中凝聚了一股氣團,瞄準吸血蠱投出。
氣團接觸到吸血蠱后,將其嚴密包裹住。
景逸借這個時機將吸血蠱收入瓶內,將木質瓶塞扣嚴。
洪止一屁股坐在地上,滿頭大汗,血從耳朵上一路留到衣領中。
「你從哪得到的這蟲子?!」景逸一腳踹在洪止胸膛上,將人踩在地上。
這蟲子關乎到他的生死,那人這輩子也可能再一次無聲無息將他弄死,他必須找到那個人。
「哎喲,哎喲,你輕點踩。」洪止鎖骨疼得嗷嗷叫,「這瓶子是有人送給舒玄的,還留了一封信,說裡面裝了能將人一擊致命的東西。」
他要是知道裡面裝了攻擊性這麼強的蟲子,甚至還會反過來攻擊他,就是死也不會把它拿出來。
「舒玄?」景逸臉色更加難看了,「他不是」
舒玄在舒澤死的那一晚就瘋了,怎麼會有人給一個瘋子送東西。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否則」景逸作勢要將瓶子打開。
一看他要把瓶子打開,洪止慌得臉色慘白:「別別別!我說的真的是實話,信上就是給舒玄的!你不信我帶你
去看那封信!」
看洪止驚慌失措的表情不像在撒謊,景逸沉思了幾秒。
「你什麼時候拿到的?信里還說了什麼?」
「我在舒澤和舒玄出事後那天拿到這瓶子」洪止說著說著,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信里說有人親眼看到你殺了舒澤,讓舒玄一定要親手報仇等等,不對!舒玄從未跟我住在同一弟子宿舍!」
景逸大概已經猜到背後那人的目的了:「他就是給你的。」
那人知道洪止與舒澤舒玄站在一排,想讓洪止拿這東西殺了他。
他隱隱約約有種預感,想要他死的人跟那日殺了舒澤的人是同一人。
只是他不懂,那人為何一定要假借他人之手除掉他。
洪止見景逸沒有跟他計較,儘管還被人踩在腳底下,也不再那麼仇視他:「你覺得給我這東西的會是誰啊?」
景逸腦中第一反應出現的是過去的季然,那個人是最巴不得他死的人。
而且前世他死前,師尊莫名失蹤了。
可是這個想法與時間對不上,洪止收到這吸血蠱時,師尊早已換人了。
——
等了一晚加一個上午,愛意值都沒有任何變化,季然再也忍不了了。
「系統,這任務我不做了,不是我不做事,他遇到問題我唯獨偏心他,還特意定製衣服送他,結果呢?愛意值呢?我跟你說這任務沒得做,你換誰來都是一樣的結果,他就是塊木頭!」
【宿主不要生氣。】系統那邊電流聲音不間斷,持續很久才停下,【宿主,經系統檢測,發現目標男主身上有重生過的痕迹。】
「你說他是重生的?」季然眼睛微微睜大,久久忘記合上嘴,語氣有些飄。
如果是這樣,一切都合理了。
「他是從什麼時候重生的?是原主那個世界嗎?」季然刨根問底,問出更多信息才能找到更有效的攻略辦法。
系統卡頓了一下:【抱歉宿主,系統無法檢測。】
季然只好作罷。
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來愛意值一直不漲的源頭在這裡。
景逸在幻境中的經歷他都是親眼所見,也能體會到有這樣的師尊是一種怎樣的不幸。
換做是他,重生回來發現師尊開始對自己好,他也一定覺得對方另有目的,絕不會輕易愛上的吧。
「啾~」叫聲不大,但季然聽得清楚,冷不丁回頭,發現窗框上扒著一隻小鳳凰。
難道景逸沒有關好門?
小鳳凰撲騰著就朝季然飛過來。
季然也不伸手接,小鳳凰落在地上,跟他大眼瞪小眼。
「你爹呢?」小鳳凰為什麼過來找他?難道因為小鳳凰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所以格外親近?
「啾~」
「我這沒有靈草喂你。」所以別想過來蹭吃蹭喝!
「啾~」
「你吃瓜子不?」原主剩下的瓜子好像還有一些。
「啾~」
一人一鳳凰雞同鴨講半天,季然認命地把小鳳凰從地上抱起來,放在桌子上,找到那包瓜子。
「弟子叩見師」景逸帶著吸血蠱來到紫霄閣時,一開門竟看到師尊在給小鳳凰剝瓜子吃。
難道出門時沒關好門?
季然早已跟小鳳凰混熟了,雖然對它爹不滿,但孩子無罪,手上剝瓜子的動作沒有停下:「有何事?」
景逸:「有人送了樣東西送給舒玄,弟子覺得蹊蹺。」
說這番話時,他眼睛緊緊盯著季然的表情,想要在他表情中發現一絲端倪或破綻。
這位師尊身上疑點太多,除了季然,他再想不出第二個兩輩子都要殺他的人了。
「送給舒玄?什麼東西?」季然心覺不對,剝瓜子的動作停下,將手上的瓜子屑拍了拍,眼神望過去。
小鳳凰把最後一粒瓜子吃完,提溜圓的小黑豆眼望著它爹:「啾~」
景逸緩緩將白色瓷瓶拿出,送到季然面前。
季然蹙著眉接過來,轉了轉瓶身研究了一番:「這是什麼?」
「師尊不知道?」景逸反問,然後盯緊季然的眼睛。
都說眼睛最容易出賣一個人,可是他在季然的眼中找不到半點對手中這東西熟悉的痕迹。
難道真的不是他?
這時,季然拿著瓶子在耳邊晃了晃,隨著他的晃動,聽到裡面有什麼東西撞
擊瓶身的響聲,像是放了一粒丹藥。
他捏住瓶塞便將瓶子打開。
「師尊不可!」景逸沒料到他會直接打開這瓶子,提醒時以來不及。
原本在洪止將吸血蠱放出來后,吸血蠱嘗到了洪止的血味便開始興奮,再將它關入瓶中也不敵從前一樣安穩。
加上季然方才那一晃,這吸血蠱更加興奮了,攻擊性也更強,發出的震動聲如同上百隻蜜蜂。
察覺到瓶塞被打開,嗖地飛出,直直朝著離它最近那人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