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練氣訣
「卧槽，你是個人嗎？」二虎一個激靈，指著躺在地上的人爆粗口道。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那人站了起來，一隻手撓著屁股，語氣不悲不喜的朝著二虎問道。
「你說的才不是人話呢？」二虎直接反駁，「你這哪裡有個人樣，完全就是個邋遢鬼。」
「邋遢鬼？」那人愣了愣，「邋遢鬼也比你這個半吊子強。」
「誰是半吊子？」二虎一瞪。
「說誰誰知道。」邋遢鬼將剛剛撓了屁股的手，又扣鼻子去了。
「你是找打。」二虎氣急敗壞的揮著拳頭，就要揍邋遢鬼，只是剛剛走進，卻立馬退了回來。下不去手，太噁心了。
「你怎麼不打？」邋遢鬼看著又退回去的二虎，「我不訛你，頂多和你要點錢。」
「額！」莫塵翻了翻白眼，這是什麼邏輯？這不就是訛嗎？
「你先洗洗，我保證揍得你滿地找牙！」二虎說道。
「沒勁！」邋遢鬼低下了頭，扣起了指甲里的泥垢，又是讓人有些反胃。
「你真是無可救藥，太噁心了。」二虎拉著莫塵就要離開，他一會也不想和邋遢鬼待了。
「半吊子教白痴，不是走火，就是入魔呀！」邋遢鬼隨意的說道，「簡直了，真是膽大。」
莫塵皺了皺眉頭，不過在二虎的拉扯下，並沒有回頭，徑直的離去。
邋遢漢看著二人的背影，眼眸中有著些許的迷茫。
「唉，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可是她沒說是那個呀？」
「莫塵，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人有毛病呀？」拐了好幾個彎，二虎說道。
「是有點毛病。」莫塵點頭說道。
「真是晦氣。」二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鼻子使勁嗅了嗅，「完了，被污染了。」
「二虎，我們繼續唄！」莫塵的心理只有修行，至於邋遢漢，他沒有放在心裡，雖然沒見過乞丐，但是總是聽說過的。
「嗯！」二虎點了點頭，「莫塵，剛才你吸氣，除了感受到臭，還有其他的感覺嗎？」
「沒有。」莫塵搖了搖頭，有些垂頭喪氣。
「沒有就算了。」二虎想了想，說道。
「不能算，我想要修行。」莫塵著急說道。說著，莫塵吸氣，想要快點感覺出來什麼。
「感覺不出來什麼也沒有關係的，師傅當時讓我吸氣，我也沒有感覺出來，我還以為你這麼聰明，應該能夠感覺出來呢？」二虎說道。
「嗯？」莫塵一愣。
「師傅說，我們人活著是需要氣的，而這種氣，也蘊含著一部分的靈氣，不過卻和靈氣不太相同，先人們稱之為養氣。」二虎解釋道。
「養氣？」
「嗯呢！」二虎點了點頭，「人是不能做到不呼吸的，而我們吸入的養氣，有著養護我們身體各部位的療效，所以稱之為養氣。」
「哦！原來如此。」
「這世間存在的氣，並不只有靈氣和養氣，還有多種氣，就比如說屁，被稱之為屁氣，煙也是氣，霧也是氣。只是先人們經過無數次的感知洞察，發現靈氣只有著修行的作用，其它的氣，有很多，對人是有害的。」二虎滔滔不絕的說道。
「哦！」莫塵聽得很認真，也聽得很明白，這些理解起來很容易。
「莫塵，你閉上眼睛，均勻的呼吸，將心靈放空，感受一下你的周圍，是不是有很多的小亮點。」二虎問道。
莫塵閉上眼，全神貫注的感受著周圍，可是哪有什麼小亮點，什麼都沒有，什麼也看不見。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時辰，莫塵一如既往，一無所得，這讓他很焦急，心裡很是亂。
至於二虎，早就坐在一邊，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擦拭著手中的金子。
眼前漆黑，呼吸急促，心亂如麻的莫塵，越是感受不到二虎說的，越是緊閉雙眸，去感受。
「為什麼什麼都沒有？這是為什麼？」莫塵的腦海不斷的回蕩著為什麼。
「莫塵，你怎麼了？」二虎不知何時將金子放了起來，疑惑的看著莫塵。就在剛才，二虎沉浸在得到金子的喜悅中，無可自拔的時候，莫塵突然問了一句為什麼？這讓二虎很是不解。
真是奇了個怪哉？二虎的問話，莫塵並沒有回答，但是從莫塵緊閉雙眸，臉上有著痛苦的表情來看，像是很難受。
二虎拍著腦門，突然他臉色一變，抓著莫塵大喊大叫了起來，「莫塵，你快醒醒，我還沒有告訴你口訣呢！你這樣會走火入魔的。」
只是二虎怎麼叫，莫塵都不搭理他，縱使他在怎麼搖晃，莫塵就是不醒來。
「不對呀！」二虎停止了動作，沒告訴口訣，就更加不可能走火入魔呀！頂多只是睡著而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難道真的是半吊子教白痴，給教壞了。
「當………當………」
痛苦的莫塵，突然聽到一聲聲奇怪的聲影，這讓他好了些許，這聲音似乎是在擊打著什麼？
莫塵躁動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仔細聽著擊打聲，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莫塵的眼前出現了很多的光點。
這些光點，自由飄動，時不時的閃爍，就像是星辰一般。
小亮點似乎感受到莫塵存在一般，朝著莫塵盤旋飛舞，形成了數個圍繞著莫塵的星璇。
莫塵下意識的伸手撫摸著小亮點，小亮點似乎很喜歡莫塵，朝著莫塵摸去的手匯聚。
當…………當……………
這時聲音更加的響亮，那些個光點越來越亮，逐漸出現了一幅畫面。
畫面中，有一個人，盤膝而坐，周圍圍繞著光點，而那人身上出現一個又一個的點，至於多少，莫塵數不清楚，不過莫塵卻知道，那是穴位。
一條金色的線，有序的鏈接著穴位，很緩慢，按照莫塵能夠記住的速度連接著。
在所有穴位連接在一起的瞬間，一行行的文字的文字出現。
開篇三個大字，「練氣訣。」
只是讓莫沉難受的事情來了，莫塵並不認識字，這讓他十分的懊惱。
似乎是知道莫塵不認識字一般，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練氣訣，打坐行功知靈氣，定氣凝神鎖心猿，瞑目調息倆緣空，氣透通天徹地寒，一吸一閉無出入…………上至泥丸下湧泉，精滿神全氣自回…………萬物非萬物，與我同一氣…………」
寥寥千字，卻深奧至極，莫塵牢牢記下，雖然不懂，但是卻可以慢慢參悟。
「爸爸，這是你留給我的功法嗎？」莫塵的聲音有些梗咽，雖然沒有人回答，但是莫塵卻清楚，這就是他的爸爸留給他的。
在藏刀鎮，塵父在莫塵身上點的那幾下，便是將這練氣訣打進了莫塵的身體中。
「爸爸，我會修行，我會變得很強很強的。」莫塵捏了捏拳頭，堅定的說道。
「莫塵，你醒醒，你趕快醒醒呀！」二虎眼睛紅紅的，他都叫了很久了，莫塵依舊沒有醒來，這讓他很自責，要不是他教莫塵修行，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二虎，你在幹什麼呀？」莫塵一臉懵逼的看著二虎。
「莫……莫塵，你沒有死呀！」二虎一個激靈，突然一把抱著了莫塵，「太好了，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額！」莫塵一愣，自己死了？怎麼回事？不過感受到二虎的激動和喜悅，還有那滿滿的兄弟情誼，莫塵感覺很溫暖。
二虎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同樣的遭遇，一模一樣。
「二虎，我只是睡著了。」拍了拍二虎的後背，莫塵說道。
「莫塵，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二虎用紅紅的眼睛看著莫塵，有點小姑娘的樣子。「你是不知道，你剛才怎麼都叫不醒，都沒氣了。」
「額！」莫塵一愣，「真的假的呀？」
「真的呀！」二虎認真的說道，「莫塵你以後不要修行了，太嚇人了，我不想失去你，否則我真的就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
「二虎，我這不是沒事嗎！」莫塵內心又是一暖，最真摯的兄弟感情，就是現在。
「莫塵，你有沒有感覺餓呀！」二虎突然問道。
「好像有點。」莫塵回答道。
「我也有點。」二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走，我們用金子買好吃好喝的去。」
「嗯！」莫塵點了點頭，剛剛得到練氣訣，莫塵的心中很是愉悅。
「莫塵，你是不知道，我叫了整整四個時辰，你都沒有醒來。」二虎補充道。
「什麼？四個時辰？」莫塵有些錯愕，這時他才注意道，周圍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怪不得他會感覺到餓呢！
倆人尋覓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家買吃的，更加別說是飯館了。
「起了個怪了，怎麼沒有小販呢？」二虎很是奇怪，莫塵同樣不解。
「二虎，之前我就覺得，那人用這麼大一塊金子換雞屁股，很反常，現在我似乎明白了。」莫塵突然說道。
「你明白了什麼？」二虎好奇的問道。
「可能……」
「可能什麼？」二虎問道。
「可能這個地方，食物很缺少，任何的食物都比金子還貴。」莫塵回答道。
「怎麼可能？這麼大一個城，怎麼可能。」二虎不可置信的說道。
看著二虎，莫塵的腦海出現了一個畫面。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晌午，和往常一樣，父親拉著耒耜，莫塵在後面負責扔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