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第二十六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戾魔竟還食人，這怎麼可能。當初它答應我說只會吸戾氣為它所用，怎麼會一朝之間殺了這麼多人。還茹毛飲血。如此殺人如麻得惡魔竟讓我認賊做主了這麼些豐年。我真是瞎了眼。
玄妹不由被這些驚駭人俗的景象觳觫不已，她不僅是因為痛心疾首更是對自己有眼無珠險些釀成不良後果而深感自責。戾魔她雖不曾想過背叛，但也並不是內心沒有過任何想法這次所有的真相似乎皆向她洞開。千頭萬緒，她不知從何講起。
「它允諾過我只要人間有戾氣，它便只會吸它們。哪曾想這麼多無辜百姓枉死。他們以為是生命，他們也有家。怎麼會變成這步田地。你不是十分有正義感嗎，為什麼不去阻止。――啊――」
浴梵殿下見之果有奇效，不緊不慢地吐出：「我何曾不想將它一網打盡。你可知它為何一開始只是吸取戾氣存活。」
「確實不知。」
浴梵殿下指著玄通寶鏡道：「我也是聽了一個壁角：戾魔自存世以來，便對神界耿耿於懷。尤其是對玄通寶鏡。為了得到此物，它變本加厲、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四處搜索，希圖得到它地下落。而在他迫切得到幫助時，你出現了……」
話音未落：「難道是我造成的。可我也只答應借它一觀。並沒有實質性地助紂為虐。再者它能拿上此鏡幹什麼。完全說不通，你可不許騙我。」
「我若騙你，便不會幫你重返正道。與你苦口婆心地說這麼一通大道理。你試想一想：如果戾魔拿著玄通寶鏡到時它地魔力也成正倍增長。如虎添翼，到時神界再無敵手。豈非……」
這麼想到有點道理，但玄通寶鏡駕馭需一定過程，戾魔它一時半活兒也接受不了；何來一統六界。您這樣說是否言過其實。
「我暫時需要好好想一想。今天我累了，請您先離開。」
我們浴梵殿下也並非流連忘返，但不能變這樣無功而返吧。若是這樣：這小姐更可憐，兩邊都是辜負。怎麼辦才好呢。
權且再等等看罷。「玄兒，若你對神界依然充滿敵意、耿耿於懷。也無可厚非。誰讓他們先犯錯在先。你若是想借你主人之手除掉神界。神界儲君
浴梵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到時，恐你主人也不會給你什麼好臉看。言盡於此，我希願聽聽你的高見也想清楚清楚你是怎樣想得。願聞其詳……」
什麼，神界儲君。他果真是神界未來陛下嗎。若是如此，這樣他日重登神位也會有一線希望。真的是這樣嗎。――太好了――
不得不提的是玄妹思慮真是周全。將未來之事盡攬於懷。但她是否定能得償所願，這還充滿變數。因為她畢竟是戴罪之身，才被墮入凡塵，體驗世間悲歡離合之苦。所以對神界耿耿於懷也在所難免、無可厚非。
但戾魔食人之始末，她必須調查清楚。畢竟事關這麼多的百姓的安危。深思熟慮后，他不有萌發了一個念頭：我必須要回去一揭事實。否則自己此生難安！！！
於是她決定先回冥海借著回稟情況為由，探探他的底。不過戾魔這傢伙晝伏夜出、行蹤不定，要想在最佳時機找到它還真不容易。
為此玄妹決議不告而別，而浴梵殿下並不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他是在將計就計、順水推舟。但他萬萬沒有料及……
戾魔這傢伙此時並沒有出境，而是在老巢望著這些被無辜屠戮得百姓屍首而思緒萬千。它渾然不知自己的心腹已然起了疑心。回來並不是為了示誠，而是為了明察秋毫。找回自己的良知與底線。
這丫頭不會被……可恨本尊沒有更多可信賴得大將。凈持這個傢伙真是令本尊憤恨。自回來也無所作為，好似本尊欠他什麼似的。這種吃乾飯得傢伙便應該早點魂飛魄散，省得礙本尊的眼。
「凈持吶，你來這裡多久了。應該懂這裡一些成文的規矩罷。念你沒有功勞，但隨侍本尊多年的份上；也有苦勞。你說本尊是該賞你還是罰你。」
一想到「賞你」這兩個字，我們凈持大師便眼冒金星。手腳都顫了起來，但他殊不知主人已對自己起了殺心。真是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
「多謝主人抬愛，但小人對您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只求您派我再回古瑤繼續為您效力。其他不求須臾。求您成全。」
瞅著這般地步了，竟還想著要回古瑤繼續為自己效力。好，本尊成全你：
「凈持，本尊講過：你與玄妹都是本尊的得力幹將。本尊並不想虧欠兩位任何。但如今你落荒而逃，也牽連到本尊一起狼狽。玄妹也在他們手中控制著，本尊真的不知如何去終結這些事情。若不然你幫本尊想一想，也解本尊之憂，以表忠心。」
凈持大師聽出來了，這是明升暗降，拐著彎罵自己呢。不過自己怎麼這麼倒霉，上次默藏那傢伙也是敗了，主人數落了我一通。並且囑咐我好好守著自己的職位，愛崗敬業。這也不便多言了，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玄妹慘落敵手，主人這邊還是批評我。好似什麼都是我的錯似的。但即使真是這樣，主人您何必這樣：先給我一顆糖隨即又給了我一頓拳頭，令我終生難忘。這主人真是君心難測！！！
「不要以為本尊不清楚你在古瑤做得那些勾當。其實你很留戀古瑤，對嗎。我實在想不出你既然一直希望回去何必再回來受我地責罵。自己心裡不也不好受嗎。」
原來主人是嫌我辦事不力外加急於回古瑤。這些都是誤會。因為主人您在古瑤大施拳腳慣了。所以我才講道繼續回古瑤查探情報以便吸取更多的負能量為您所用。這也不是了嗎。
凈持大師覺得主人還是在打探他的忠誠度，自己不由渾然不知所措。畢竟自己呆在主人身邊這麼多年了。竟然在這方面主人還在懷疑自己：
「主人您也不想一想：若我辜負了您，為何不另尋他路。何必回來受這樣的猜疑呢。」
「是嗎，本尊講過了：從不養吃乾飯之人。若你們其中有誰生了異心，牽累了本尊。本座一定會加倍奉還。所以你在本尊身邊多年，難道本尊對你一點防範都沒有嗎。你之所以能留在今日站在這裡與本尊講話，都是因為你至始至終懂得依附本座，對本座還算恭敬。所以你自行了斷吧，也算本座對你最後的慈憫與仁愛。」
在戾魔賜予他殺刀時：他早已看出自己在戾魔主人這裡不會有活路了。隨即自刎，魂斷紅塵……
一個悲情的忠僕就此謝幕。
而玄妹與此同時正巧趕上了，她心靈像是堵塞住了什麼。遲遲說不出話來：凈持可是你多年的老戰友，難道你沒有生出一點情誼嗎。竟如此濫殺無辜。戾魔，我果然看錯你了。
再凝眸一瞧：累累白骨還在那裡躺著。這竟是事實，那玄通寶鏡所映竟是真的。殿下沒有騙我。
一直以來認為神界對自己狠辣、不擇手段。以至於自己再也不想記神界的任何優點，但時至今日才倏覺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所謂的忠誠也不過是「緩死葯」罷了。
想此種種，再也不能與戾魔有任何瓜葛的她絕塵而去。此番她已與良知站在了一對，分清了孰是孰非。
「站住，小乖乖竟然來都來了。何必再走呢。」
戾魔一聲看似溫柔刀的話語更加激發了玄妹地善惡分明。她絕對不會向黑暗勢力妥協了。義憤填膺道：「戾魔，沒想到你真的出賣了自己的靈魂給了惡魔。你要騙我到多久，若不是浴梵殿下苦心孤詣、告知了自己這一切。我恐怕還要被蒙在鼓裡，繼續為你作惡。你真是一點都不懊悔、殺人不眨眼。你瞧瞧你自己：哪裡還有一點羞恥。」
戾魔聽罷：這是什麼意思。想訓斥本尊。怎麼，你小丫頭現在才發覺自己良心未泯。當初神界只不過訓斥了你兩句，你便投奔本尊。這時你怎麼不懊悔了。說得冠冕堂皇，好像自己十分高偉一般。也不瞧瞧你有沒有那資格。
毋庸置疑：戾魔大怒，這回它決議要與玄妹做最後地攤牌：
「孩子，過來。是不是那浴梵小兒與你講了什麼。你怎能聽那些混賬挑撥離間呢。我左右不過是想吸取凡間戾氣而已……」
又瞧了瞧玄妹地驚魂未定得神情：「其實這些白骨都是外界死去之人不幸暴屍荒野，我於心不忍才將他們移至這裡。不是我殺了他們而是為了將這些屍體好好保管。孩子你要清楚才是。」
「少在這裡信口雌黃以為別人對你的動機毫無察覺嗎。我告訴你：戾魔從現在開始我與你勢不兩立！！！」
隨機化作一團雲煙消失不見了，徒留戾魔在哪裡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