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選擇

  轉眼就到了寒假，因為學校要在這期間進行大規模的修繕，所以所有的學生都回了家，當然也包括韓冷軒和葉嘉文，莫辰逸因為有事臨時被主任召回了，而張筱柔則住在之前給她準備的房子里。

  這天張筱柔和韓冷軒約好了在一家咖啡店見面，可是已經超過約定時間三十分鐘了，還是沒有見到人，消息也一直沒有回復，張筱柔想到：「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正想著，手機收到了一條陌生人的信息，是一條鏈接，點進去是兩段視頻，看到視頻的一霎那，張筱柔愣了好久，這兩段視頻是主角分別是韓冷軒和葉嘉文，他們的身上綁著炸彈，炸彈正在倒計時，此時張筱柔的電話響了。

  「喂」

  「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是你乾的對不對」張筱柔問道。

  「當然」

  「你到底想幹什麼」張筱柔的語氣里透露出一絲慌張。

  「只是想跟你玩個遊戲，我想看看你到底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什麼意思」

  「韓冷軒和葉嘉文的身上都被我安裝了炸彈，炸彈在一個小時后就會爆炸，而炸彈經過我的特殊改裝，只有你喊出對方的名字才能讓炸彈停止，而他們兩個你只能選擇一個人救，當然如果你想通過其他手段把兩個人都救下來的話，我會立馬引爆他們兩個人的炸彈，到時你一個人都別想救」

  「他們在哪兒」

  「別著急啊，我會給你提供線索的，線索我一會兒會發到你的手機上」說完，這名男子就掛斷了電話。

  隨後張筱柔的手機上果然收到了一條消息，是一些數字，分別是：0014687，0014689，0014692，0014695，0014701，0014708六串編碼一樣的數字，一時之間，張筱柔也沒有頭緒。

  張筱柔撥通了主任的電話，將現在的情況簡單彙報了一下，主任表示他這邊也會給她提供支持，並讓莫辰逸回去幫張筱柔，十分鐘后，莫辰逸趕到了張筱柔這裡，張筱柔把收到的線索給莫辰逸看。

  「一共是六串數字，現在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這些數字都是往上遞增的」莫辰逸說道。

  「沒錯，而且這些數字只有后三位是不一樣的，我感覺這些更像是一種編號，就好想是給某些東西用來編碼的」

  「某些東西的編碼，會不會是文件之類的東西」

  「我知道了，不是文件，是檔案」

  「檔案？」

  「走，我們去警局」於是張筱柔到著莫辰逸來到了警局，找到了孟然。

  「你們要查案件的檔案」孟然問道。

  「我們只需要看我經手的那些案件的檔案就行」

  「你們查檔案幹嘛」

  張筱柔把韓冷軒和葉嘉文被綁架的事情說了出來，為了他們的安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孟然聽后，同意了張筱柔的要求，並且表示會幫助他們儘快找到他們的位置，於是孟然帶著張筱柔和莫辰逸來到了檔案室，張筱柔和莫辰逸發現果然這六串編碼對應著他們曾經經手的那些案件，他們再次翻看了之前的檔案。

  「我沒有發現裡面有什麼異常啊」莫辰逸說道。

  「其實這些案件並不是我們所有經手過的案件，這六個案件的共同點就是都是發生在學校里的，也許這些案件都是他們的人在背後推動的，而那個人也許就在我們身邊」張筱柔說道。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嗎」

  「還只是猜測」

  莫辰逸沒有繼續問下去。

  此時，張筱柔的電話再次響起。

  「恭喜你，解開了第一個線索」是那個男人。

  「他們在哪兒」

  「別急啊，我打電話來，就是要告訴你他們的位置，線索就是9705531」說完，這個男人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張筱柔對著電話吼到。

  「他說了什麼」

  「他就告訴了我一串數字，就掛斷了」

  「就這麼一串數字，誰知道是什麼啊」莫辰逸煩躁的說道。

  二人從警局出來，張筱柔無意間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快遞自提櫃。

  「我知道了，這個數字是快遞櫃的自提碼」

  於是張筱柔和莫辰逸趕緊跑了過去，輸入了這串數字，果然快遞櫃的門打開了，裡面是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面只有一個卡片，卡片的上面寫著一個數字0

  「他不會是在耍我們吧，怎麼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數字」

  「不會的，一定是有什麼含義的」距離爆炸時間還是剩下20分鐘，此時的張筱柔也顯得很急躁。

  「難道又要重新開始了嗎」莫辰逸說道。

  「開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們應該從數字的本身含義出發，0，意味著一切的開始，我知道是哪兒了」張筱柔恍然大悟到。

  「莫辰逸，我們走」張笑容趕緊拽著莫辰逸打了一輛車。

  十五分鐘后，車子停在了他們學校的門口。

  「我們怎麼來學校了」莫辰逸問道。

  「他們就在學校里」張筱柔回答到。

  因為學校修繕，二人跟門衛說了很久門衛就是不讓進，無奈，二人只好翻牆進去了，一路小跑，在一個岔道口，突然，張筱柔停下了腳步。

  「筱柔，我支持你的決定」莫辰逸知道，此時的張筱柔，內心在做著艱難的鬥爭，韓冷軒和葉嘉文分別在兩個岔道的盡頭處，一旦她做出了一個決定，等待另一個人的也許就是死亡。

  「筱柔，沒時間了」莫辰逸提醒道。

  張筱柔攥緊拳頭，彷彿下了一個重大分決定，她向她的左手邊跑去，莫辰逸也緊跟了上去。

  就在炸彈還剩10秒鐘就要引爆的時候，張筱柔拉開了體育器械室的門，並大聲喊出了韓冷軒的名字，沒錯張筱柔和韓冷軒故事的開始，就是從她遇到的第一個案子開始的，而張筱柔最終選擇了韓冷軒。

  隨著張筱柔喊出韓冷軒名字的剎那，時間定格在了第八秒，韓冷軒看到了來人正是張筱柔，內心還是覺得很開心的，可是八秒鐘后，學校的某棟教學樓傳來了爆炸聲，張筱柔知道那是她和葉嘉文第一次見面的教室。

  沒多久 ，孟然帶著手下趕到了，韓冷軒被送去了醫院，張筱柔跟著去的，而莫辰逸跟著孟然留下來勘察現場。

  醫院

  「病人沒什麼大問題，觀察個二十分鐘要是沒什麼不適的話，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說道。

  「好的，謝謝醫生」張筱柔說道。

  說完醫生就走了。

  「筱柔，我沒事，倒是你，看起來挺憔悴的，要不要休息一下」韓冷軒小心翼翼的問道，葉嘉文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他很擔心張筱柔，畢竟面對這樣的事情，張筱柔心理也一定非常難受。

  「我沒事，要是你沒什麼不舒服的，我一會兒送你回家」張筱柔說道。

  這時莫辰逸和孟然從案發現場回來了。

  「雖然你不是警務人員，但是你之前畢竟幫了我們很多，況且死者是你的朋友，我有必要跟你說一下現場的情況」孟然在說到朋友的字眼時語氣特意放輕了一點。

  「嗯嗯」張筱柔點了點頭。

  「死者名叫葉嘉文，女，24歲，南德大學學生，案發地點在一號教學樓的一間教室內，因身上被捆綁了炸彈，炸彈爆炸而亡，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房間內都是因爆炸而散落的屍塊，無法辨認死者，但是我們找到了死者身上的一些東西，通過與死者宿舍中採集的DNA進行了比對，可以確認死者就是葉嘉文本人，因為現場被炸彈毀壞的比較嚴重，我們並沒有找到跟兇手有關的線索」孟然一口氣說完。

  「謝謝孟警官」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要是有什麼新進展，再跟你溝通」孟然說完就回警局了。

  「莫辰逸，你先回去吧，我要先送韓冷軒回家」

  「筱柔，我，，，，」莫辰逸本想留在筱柔身邊，但是當他對上她的眼神的時候，就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之後張筱柔叫了一輛車，車載著二人離開了。

  錦江花園

  張筱柔把韓冷軒扶到了沙發上坐著，給他倒了一杯水。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張筱柔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筱柔」韓冷軒叫住了她。

  就在張筱柔回頭的剎那，韓冷軒一下子抱住了她，很溫暖。

  「別走，好嗎，我知道在面對我和葉嘉文只能活一個的時候，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一定很難受，但是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我們一起找到兇手為她報仇，在那兒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倒下」韓冷軒說到。

  張筱柔也回抱了韓冷軒，說道：「放心吧，我沒事」

  「對了，叔叔呢，好久都沒看到他了」張筱柔問道。

  「不知道，我也好幾天都沒看到他了，他忙起來就是這樣，可能好幾天都見不到人」

  就這樣，張筱柔給韓冷軒做了晚飯，晚上讓韓冷軒早早回房休息，張筱柔就在他身邊看著他，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筱柔，你在想什麼」韓冷軒問道。

  「沒有，你早點休息吧」

  「好吧，你有什麼事一定跟我說，我不想什麼事情你都一個人承擔」

  「嗯」張筱柔點點頭。

  沒多久，韓冷軒就睡著了，看到韓冷軒睡著后，張筱柔便悄悄離開了。

  張筱柔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看著家裡的燈是亮著的，上樓開門進去，就看到莫辰逸坐在沙發上。

  「筱柔，你回來了」

  「嗯」

  「你，，，沒事吧」

  「沒事，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所以才會讓你選擇救韓冷軒」

  「我還不確定，只能說，我是在賭，如果賭贏了，我就有把握抓住他們，如果賭輸了，就當我欠她一條命」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等」張筱柔看著莫辰逸回答到。

  「等」莫辰逸又重複了一遍。

  「沒錯，這只是個開始，他們接下來一定還會有行動」

  已經一周過去了，之前的爆炸案以及葉嘉文的死平靜的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直到韓冷軒打來了一個電話。

  「筱柔，不好了，我爸出事了」韓冷軒說道。

  二十分鐘后，張筱柔趕到了錦江花園，韓冷軒的住所。

  「發生什麼事了」張筱柔焦急的問道。

  「我爸被綁架了」說著把手機上收到的一張照片遞給了張筱柔看。

  照片里確實是韓冷軒的父親，韓啟仁，只見他被繩子綁在一個凳子上，嘴裡被塞了一個毛巾，頭耷拉著，身上很明顯還有許多傷痕，應該是被審訊過。

  「怎麼會這樣，一定是那個犯罪集團的人做的」

  張筱柔怎麼也沒想到，那幫人竟然會對韓冷軒的父親下手。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說道：「還有其他的東西嗎」

  韓冷軒搖了搖頭，眼裡充滿了擔憂。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張筱柔接起了電話。

  「喂」

  「我們送你的第二份大禮，怎麼樣」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果然是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我們的要求很簡單，我們想要的東西就在門口」說完，那個男人便掛斷了電話。

  張筱柔趕緊跑到了門口，韓冷軒也追了出來，有一封信，張筱柔撿起信封環顧了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人。

  她打開信封，發現只有一個字條，上面寫著：把你從韓啟仁電腦里發現的東西交給我們。

  「這，這是什麼意思啊，筱柔」韓冷軒驚訝的看著張筱柔問道。

  「我確實在你父親的電腦里發現過一些東西，可是，，，」

  「那你快拿出來啊，只要你把東西給他們，他們就能放了我父親」

  「不是我不想拿，就算我給了他們也沒有用的」

  「怎麼可能沒有用，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救我父親，那個東西對你來說比我父親的命還重要嗎」此時的韓冷軒情緒非常激動。

  「還有你為什麼會去看我父親的電腦，你是什麼時候看的」

  「就是你那次為了救我，手受傷，然後我在你家住了幾天的時候」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懷疑你父親跟那個犯罪集團有關係」

  「什麼，怎麼可能呢，我父親怎麼可能和這樣的殺人組織有關係，一定是你弄錯了對不對」

  「其實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你父親到底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但是從我掌握的情況來看，你父親在兩年前確實跟他們有過合作」

  「我父親只是一個商人，他不會做這種事的」

  「據我所知，韓氏集團就是在兩年前開始發展壯大的吧，我們也進行了一些調查，發現兩年前有很多當時韓氏集團的競爭對手突然出現了問題，這就使得韓氏集團在那一年成功上市，並取得了今天的成就，你覺得就憑當時的韓氏集團怎麼可能做到上市」張筱柔的話就像一個個釘子刺入了韓冷軒的內心，澆滅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

  「那現在怎麼辦，他們不是要我父親電腦里的東西嗎，筱柔，你就給他們吧」

  「就算我給了也沒有用的，現在我們就是要趕緊找到叔叔，然後去救他」

  「我們到哪兒去找我爸啊」韓冷軒整個人已經頹廢了。

  「既然他們想讓我們把東西給他們，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於是張筱柔給莫辰逸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調查一下韓冷軒家周圍的監控，掛斷電話后，就看到韓冷軒一個人低頭坐在那裡，沉默不語，張筱柔也只是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

  二十分鐘后，莫辰逸帶著電腦來到了韓冷軒的家，並把他調查到線索給張筱柔看。

  「筱柔，你看，我在韓冷軒家小區的監控里看到了這個人」說著將電腦中的畫面定格了，指著一個穿著黑衣服，戴著黑帽子的，看不清臉的一個男人說道。

  「這個人把東西放下之後就走了」

  「能追蹤到他最後去了哪裡嗎」

  「我試試」莫辰逸說道。

  莫辰逸利用自己擅長的追蹤技術，成功找到了那個男子最後去的地方。

  「有了」韓冷軒聽到莫辰逸找到了那個人，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眼睛里彷彿看到了希望。

  「在哪兒」哈冷軒焦急的問道。

  「在一個小區，小區叫幸福島」

  「我們現在就出發」於是張筱柔一行三人趕到了這個小區，這個小區從外邊看起來是一個老舊小區，但是基本設施還是很完善的，門口也有保安在站崗。

  就在他們要進小區的時候，被保安攔住了。

  「哎，你們幾個，幹什麼的」

  「我們有急事」莫辰逸說道。

  「看你們不像這裡面的住戶啊」

  張筱柔急中生智的說道：「是這樣，我們有一個好朋友住在這裡面，但是我們的朋友他在精神方面不太好，今天他的媽媽說他兒子要自殺，但是她在外地，就趕緊聯繫我們去看看他，大哥，你有沒有看見過一個平時不怎麼出屋，但是總穿一件黑衣服，看不到臉的一個男人啊」

  保安大哥完全相信了張筱柔的話。

  「哎呦，你別說，還真有這麼一個人，他剛來的時候有在我這邊登記過，我幫你找找哈」

  張筱柔一看有戲，就趕緊對保安大哥道了謝。

  「你看，他就住在一號樓的302，你們趕緊去吧」

  三人得到確切地址后趕緊向二號樓跑去，站在302的門前，韓冷軒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張筱柔於莫辰逸對視了一眼，讓韓冷軒退後，二人合力將門踹開了。

  門踹開的一瞬間，韓冷軒就沖了進去，可是發現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人。

  張筱柔馬上意識到，他們中計了。

  「怎麼會這樣」韓冷軒失望的說道。

  張筱柔抱住了韓冷軒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叔叔的」

  「莫辰逸，你在查這個人的行蹤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有，我在追蹤他的行跡的時候發現，從韓冷軒家到這個位置其實可以有近路的，但是這個人好像特意兜了很多圈子，原本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卻花了一個小時」

  「你能不能把這個人所走過的路線體現在地圖上」

  「可以」

  沒一會兒，莫辰逸就做完了，可以看到將這個人所走的路線連接起來，是一個圖形，類似於兩個三角形對著的樣子。

  「莫辰逸，你查一下這個圖形，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含義」

  「好，查到了」沒一會兒，莫辰逸就查到了。

  「這個一個倉庫租賃公司的LOGO，這個公司在去年由於資金問題就已經倒閉了，現在南德市只剩下一個已經廢棄的倉庫了，現在這個倉庫就在西郊」

  「我知道了，韓叔叔應該就在那裡，我們現在趕緊過去，另外，莫辰逸，給孟警官也打個電話，請他去支援」

  莫辰逸用最最快的速度開車，原本需要四十分鐘的路程，只用了二十分鐘便到了。

  沒等車停穩，韓冷軒便打開車門跑了下去，這時，孟然也帶著人到了。

  一干人等沖了進去，打開門就看到倉庫的中間有一個人，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毫無生氣。

  韓冷軒步伐沉重的一步步挪向坐在凳子上的那個人，一直走到那個人的面前，確定就是他父親，韓冷軒小心翼翼的將手指放在韓啟仁的鼻子下面， 幾秒鐘后，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打破了倉庫中的平靜。

  張筱柔趕緊跑了過去，證實韓啟仁已經停止了呼吸，沒想到，他們最終還是結束了韓啟仁的生命，而韓冷軒在一旁已經泣不成聲了。

  孟然讓手下將韓啟仁的屍體帶回了警局，在徵得韓冷軒的同意后，要進行司法鑒定，而其餘人則留在這裡勘察現場。

  張筱柔和莫辰逸將韓冷軒送回了家，一路上，韓冷軒一句話也沒有說。

  等到了家后，韓冷軒又一句話不說的坐在沙發上。

  「韓冷軒，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張筱柔對他說道，可韓冷軒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我們一定會抓住傷害你父親的兇手的」張筱柔又說道。

  「為什麼」韓冷軒終於開口到。

  「什麼」

  「你為什麼不把東西給他們」韓冷軒抬頭看著張筱柔，雙眼因為傷心和憤怒而顯得很紅腫。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把東西給他們了，他們也許就會放過我的父親，可是就是因為你說可以把我爸救出來，結果呢」

  「張筱柔，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以前你不願意說，我不逼你，可是現在因為你們，我最親的親人沒了」韓冷軒咆哮到。

  「對不起，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果然沒變」韓冷軒絕望的說道。

  「對不起」

  「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韓冷軒，我 ，，，」

  「走啊」韓冷軒喊道。

  「筱柔，我們先走吧」於是莫辰逸帶著張筱柔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

  「筱柔，你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他」

  「就算告訴他又怎麼樣，告訴他即便我們把東西交出去，韓啟仁也一樣會死嗎，那些人本來就沒打算讓韓啟仁活著」

  「就算我們把東西交了出去，韓冷軒到時再傻傻的去找他們報仇，如果是這樣，我寧願讓他恨得是我」

  「那現在怎麼辦」

  「莫辰逸，我想請你幫個忙，我想請你幫我看著點韓冷軒，我怕他會做傻事」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他」

  「拜託了」

  「好吧」

  第二天

  張筱柔又來到了韓冷軒的家，她敲了好久的門，一直沒人回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她心裡很清楚，他是不想見他。

  「韓冷軒，你開下門好不好，我就是想見見你」張筱柔在門外喊道。

  而門內的韓冷軒看起來非常邋遢，雙眼無神的盯著一個地方看，對外面的張筱柔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張筱柔一直在外面站了三個小時，直到天空下起了雨，張筱柔才意識到她已經站了這麼久了。

  但是張筱柔絲毫沒有躲雨的意思，還一直在雨中站著。

  「韓冷軒，我今天見不到你，我是不會走的」張筱柔沖著韓冷軒家的大門喊著。

  就這樣，張筱柔又在雨中站了兩個小時，直到她覺得有些脫力，而韓冷軒就站在窗戶邊看著她，看的出來，他的內心很掙扎。

  就在張筱柔馬上要倒下去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抱住了她，是莫辰逸。

  張筱柔暈倒在了莫辰逸的懷裡，而門內的韓冷軒在看到莫辰逸抱著張筱柔的時候，原本正要開門的手停住了。

  「韓冷軒，我希望你以後不要為你今天所做出的事情感到後悔」莫辰逸沖著他家的大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