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就這麼重要嗎
話說完,路知握著無痕與玄裳和泠崖纏鬥,這還是第一次用無痕和修為相當的人認真的打鬥,無痕的威力確實不容小覷,雖說路知能控制住無痕了,但是無痕彷彿有自己的意識,戀戰的時候他還有些氣虛。
這場戰鬥,溫瓷選擇站在玄裳泠崖這邊,她也必須這麼選擇。若路知發揮出無痕的全力,玄裳和泠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弦絲根本對無痕無用,溫瓷只能赤手空拳沖向路知,見溫瓷沖他來,收起無痕用另一手去擋住溫瓷。
路知握住溫瓷的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你說喜歡我……只是因為命令?」
「是。」溫瓷沒有絲毫的猶豫,斬釘截鐵道。
路知嗤笑一聲,他在笑他自己,明明知道她目的不純,卻還是把自己陷了進去。溫瓷身上的傷一直沒好利索,他不敢下重手,只是用了些力把溫瓷推開。
他們今天是勢必要拿到無痕,不留餘地的對付路知。路知又不捨得傷了溫瓷,只能一邊躲過溫瓷一邊和玄裳,泠崖過招。
一打三,無痕再怎麼厲害也抵不過他體力的流失。只能想別的辦法,路知突然用了全力攻擊玄裳和泠崖,他們兩個人應接不暇,生生吞下了無痕的劍氣。
路知不給他們緩衝的餘地,直接劍指最近的玄裳刺過去。
衝過去的力度根本來不及收回,帶著怒氣的劍直直地刺進了過來擋劍的溫瓷左肩里。
「小妹!」玄裳和泠崖震驚的看著溫瓷喊道。
路知也驚在原地,無痕不會傷害溫瓷,但是他的目標不是溫瓷,她只是突然出現,無痕也來不及反應。
溫瓷悶哼一聲,抬手緊握住無痕,手瞬間被割破血順著劍滴在地上,路知嚇得害怕溫瓷做出什麼傻事,立馬放開了無痕。
路知放開無痕的一剎那,溫瓷忍著痛把無痕拔了出來,轉身拋給身後的玄裳和泠崖。泠崖見狀迅速接過身後弟子拿著的劍匣把無痕封在裡面。
溫瓷只覺得全身脫力,沒有一點支撐的向後倒去。路知接住倒過來的溫瓷,手抖得厲害。
他看著溫瓷肩膀不斷湧出來的血,狠了狠心帶著奄奄一息的溫瓷跳到白祁和花骨身邊,拔出花骨的一把劍比在溫瓷的脖子上。
他怒視著玄裳和泠崖,道:「不想她死,就把無痕還來。」
玄裳和泠崖聽了,擔心的看著溫瓷,血一直不止住溫瓷就會有危險,無痕怎麼能比溫瓷的命重要。
見泠崖猶豫的要把無痕交出來,溫瓷用她微弱的氣力,道:「不行!你們走!」
「可是.……」玄裳道。
溫瓷見他們不肯走,歪了下頭往脖子上的刀靠近了些,路知幸好時刻都注意著溫瓷,快速地把刀拿開一點。
心下想著,無痕對你真的就這麼重要嗎?連命都不要了。
「臨淵宮誡訓……不可違背……走!」溫瓷用最後殘存的力氣道。
玄裳和泠崖像是想起什麼,他們互相看了一個一眼,帶著不舍的眼神迅速消散在煙霧中。見他們都消失了,溫瓷才安心的鬆了最後一口氣,合眼暈死過去。
「溫瓷!」路知把溫瓷放到樹下,讓她靠在樹上,道:「小花骨,快!」
「哦。」花骨急忙在包里翻翻找找給溫瓷止血。
溫瓷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呼吸都淺的嚇人。路知別過身去不敢再看,白祁拉著路知走開一點,畢竟溫瓷是個女子。
他從沒見路知這麼慌亂的樣子,他拍拍路知的背以示安慰,道:「你是不是覺得她只是為了無痕才接近你?」
「不是我覺得,是她親口承認的。」路知有氣無力道。
「我並不這麼覺得。」白祁說罷就把迷迭燈放在空中,直到地上映出兩個人的影子。
路知不知白祁是要照明,只見他伸出手,路知順著白祁的目光看過去,地上白祁的影子在觸摸他的影子。
此時他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只覺得白祁有毛病,現在什麼時候他在這搞這些肉麻的東西,關鍵還是兩個大男人。
白祁看到路知嫌棄又噁心的眼神,無奈道:「今日你們在亭前說話,你背對著溫瓷姑娘時,她就是這麼做的。」
路知愣了,從那晚偷溜進沈畔家出來之後,他就確定溫瓷當初說的喜歡他是騙他的,她根本不懂什麼叫喜歡一個人,她明明不懂感情,為什麼會這麼做?
「以她自小生活的環境,也許根本不明白男女之情。」白祁語重心長道:「但是由心而發的感情不需要明白,只會本能的表達。」
一語驚醒夢中人,路知豁然開朗,笑著拍拍白祁,道:「不愧是初塵公子,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路兄明白就好。」白祁收起迷迭燈道:「所以你欠我一個人情。」
「啊?」路知訝異的看著白祁,平時沒看出來白祁是個這麼小氣的人啊。
「要還的。」如此平靜的一張臉說出這麼理直氣壯的話,真是無比奇妙!
路知眯著眼看著白祁,總覺得他有別的意思,但現下他只顧著溫瓷沒心情仔細想,就認命的點點頭,見花骨給打理好了,過去背起溫瓷,道:「快些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