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珍瓏棋局
第二天,隨著珍瓏棋局的開啟,大量的江湖豪傑來到了擂鼓山。
看著收到請帖的江湖豪傑進入了擂鼓山,其他沒有請帖的人也蠢蠢欲動了起來。
「嘭!」一具屍體落在了地上,驚退了一大片想渾水摸魚的人。
「為什麼要殺我的朋友?!」一個藍衣劍客大聲質問守在谷口的康廣陵。
康廣陵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回答道:「他的請帖是殺了別人拿到的。」
藍衣劍客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而其他搶了請帖的人也暗自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康廣陵的高下,又看了一眼康廣陵身後的七個師弟師妹,默默地退回去了。
這時段延慶從山下一路縱越來到了入口,撐著拐杖跳了進去。
「你們為什麼不攔他,他一個瘸子總不能有請帖吧?」一個留著山羊鬍的男子大聲嚷嚷道。
他話音剛落,段延慶就跳回來給了他一記一陽指,將他打飛了出去,落在一旁的山石上,沒了聲息。
「因為我們打不過他。」康廣陵慢騰騰地說道。
這下子場上那麼多人竟一時間沒了聲音。
而後又有幾位帶著請帖的進了山,同樣有幾位武功高強的也如段延慶一般刷臉進入,等到沒人再來的時候,康廣陵退入了大門,坐在裡面閉目養神起來。
那些沒有進去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闖進去了。
眾人等在門外,不一會兒,一個人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
「怎麼樣?破解了嗎?」眾人圍了上去。
那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直接走掉了。
「看來他失敗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江湖說道。
「是啊。」其他人附和道,「我們再等等吧,那麼多人進去了,我不信還真能沒一個人破解這所謂的珍瓏棋局。」
可是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進去的人都出來了,還是沒有人破解珍瓏棋局。
眾人這才失望而去。
第二天,沒有人破了那珍瓏棋局。
第三天,沒有人破了那珍瓏棋局。
第四天,還是沒有人。
第五天,依然沒有。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來的人越來越少,江湖中人大都不抱什麼希望了。
「師父,這都半年了,珍瓏棋局都沒人破得了嗎?還有那丁春秋,也真是沉得住氣,窩在星宿海一直不出來。」齊御風坐在逍遙子身邊,抱怨道。
此時距離珍瓏棋局的開場已經過去了半年。
逍遙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笑著說道:「不要急,快了,快了。」
此時慕容復正和蘇星河進行對弈,他也想嘗試一下破解珍瓏棋局。
可是他的棋力還是差了一些些,要不是阿碧在一旁及時拉了他一把,他就陷入了幻境之中了。
「阿碧,謝謝你了。」慕容復溫柔地握著阿碧的雙手,看著她說道。
「好啦,別秀恩愛啦。」齊御風說道,「真是的,無崖子師兄的徒弟怎麼都和他那麼像,各個都是個兒女情長之輩。」
「咳咳!」正撫著鬍子的蘇星河一聽這話,差點沒把鬍子一把揪下來,「師叔,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是這樣的。」
齊御風一下跳了起來,說道:「你這有什麼好驕傲的,你看看你的兩個師弟,一個都結婚了,夫妻恩愛。一個身邊有了一個天仙一般的姑娘,雖說還沒成,但那也是遲早的事。而你呢,老光棍一個。」
蘇星河翻了個白眼,嘴裡嘟囔了一句:「你老不也是個光棍么。」
齊御風耳朵尖得很,一下子聽到了,頓時大怒:「你這老小子,還敢編排我,看我不收拾你,沒看師父他老人家都還只是一個人嗎?!」
「老人家?」慕容復兩口子看著逍遙子,頓時覺得很有趣,也很羨慕。
逍遙子看見他們把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他一把按住了暴走的齊御風,說道:「其實我是成了親的。」
「什麼?!」場上幾人頓時驚呆了,連躲在房子里看熱鬧的無崖子和李滄海都跑了出來。
「師父你啥時候成的親?怎麼一直都沒聽你說過?師娘呢?」眾人七嘴八舌地問道。
逍遙子嘆了口氣,說道:「我和你們師娘走散了,我還在尋找回去的路,我一定會回去的。」
看著逍遙子微紅的眼睛,幾人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說了,有人上來了。星河,把棋局復原,準備一下。」逍遙子看著幾位弟子,徒孫,笑了笑,說道。
不一會兒,又來了幾個想要破解棋局的年輕人,咋咋呼呼的,結果沒一會,就都敗下陣來。
又過了幾天,幾個年輕人破解珍瓏棋局失敗之後正要離開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音。
「星宿老仙,威震天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星宿老仙,法架中原,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一個面相陰狠的年輕人喊著口號,後面跟著十幾個人,同樣喊著號子,抬著一個華麗的步輦走了進來。
步輦之上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白髮白須的老人,若不是眼睛里隱隱約約的陰狠,必讓人心生好感。
老人下了步輦,走到蘇星河面前,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蘇師兄,你這珍瓏棋局擺了這麼久了,還沒人解得了,不如就算啦。三十年來,你裝聾作啞,真是生不如死,你又何必苟且於人世呢?」
蘇星河身邊的薛慕華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丁春秋,恩師一定會長命百歲,看著你如何伏法受誅的。」
丁春秋嘿然一笑,說道:「他有這個能耐嗎?哈哈!」
他正要繼續說話,卻見幾個年輕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正是段譽王語嫣還有慕容復阿碧以及蕭峰阿朱幾人。
「你們幾個也是來破解珍瓏棋局的嗎?」丁春秋眼睛微眯,看著幾人,陰沉沉地說道。
薛慕華上前一步,向一個拱手行了一禮,說道:「這幾位是南慕容北喬峰,以及大理段氏段譽,都是我師父請來的貴賓。」說著,朝幾人打了個手勢,將幾人引到一旁坐下。
這時跑進來幾個和尚,一個面貌有些醜陋的年輕和尚攙扶另一個年長的和尚走在最前。
「薛神醫在這裡吧,請救救我師叔祖吧。」剛一進來,那年輕和尚就沖著人群喊道。
忽然他看到丁春秋,頓時瞪大了眼睛後退了兩步,對那年長的和尚說道:「啊,丁春秋,師叔祖,我們走吧。」
年長和尚,拍拍他的胳膊,說道:「既來之則安之,聰辯先生,我們二十年沒見了吧。」說著他看向了蘇星河。
蘇星河朝他笑著點了點,開口說道:「玄難大師駕到,老朽胸懷安慰。」頓時驚呆了那些個和尚和那幾個年輕人。
「哈哈哈!」丁春秋此時也是大笑了起來,「蘇星河,你終於自毀誓言,張嘴說話了。」說著,他用手中的黑羽扇指了指蘇星河,「你是要自行了斷呢,還是要我出手啊?」
蘇星河沒理他,而是用內力隔空牽引了一個石凳,放到玄難身邊,讓他坐下。
「你敢無視我?!」丁春秋一陣氣結,羽扇一揮,一道氣勁直衝蘇星河而去。
蘇星河剛要躲閃,卻見旁邊同樣一道氣勁射了過來,去丁春秋的氣勁相衝,互相泯滅。
「一陽指?!是大理段氏的什麼人在這裡?是不是段正淳?!」丁春秋喝問道。
「段正淳?哼!」一聲嘶啞的嗓音響起,一個拄著雙拐的身影跳了進來,正是段延慶。
段延慶看了一眼丁春秋,又轉頭看向蘇星河,說道:「聰辯先生。我這次來,是想再破一次珍瓏棋局。」
「請。」蘇星河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段延慶在白子一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