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清理門戶
段延慶剛要坐下,卻看到了旁邊的段譽,一下子不高興了,說道:「在破解棋局之前,我要先收拾這個亂臣賊子。」說著,舉起拐杖就向段譽戳去。
段譽趕緊閃開,凌波微步走起,和段延慶展開了游斗。
但是段譽終究還是打鬥經驗太少,不一會兒就被段延慶逼到角落。正當段延慶快要擊中段譽之時,一把長劍格開了他的拐杖。
「慕容復,你不要多管閑事!」段延慶怒道。
慕容復收起長劍說道:「你身為他的長輩,又是一等一的高手,居然以大欺小,豈不令人恥笑。」
「哼!」段延慶知道此時已經無法再針對段譽,直接一轉身,回到了棋局旁,坐了下來,準備落子。
十幾個回合過後,段延慶不可避免的也陷入了幻境之中,口中喃喃自語:「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我應該何去何從。」
這時候丁春秋奸詐地笑了一聲,說道:「一個人從正入邪很容易,想改邪歸正就很難了。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閣下一生從此盡毀,想回頭就無望了。哈哈哈!」
段延慶頓時陷入了內心的掙扎,他嘴裡念道:「莫非一生就此盡毀?」眼前顯現出當年被追殺的場景。
「不如痛快自盡吧!」他捏碎了手中的棋子,自言自語道,說著,一拳打向自己的額頭。
忽然一道劍氣從他耳旁擦過,將他驚醒了過來,他看了過去,剛好看見段譽收回了手指,顯然是段譽情急之下用六脈神劍阻止了自己自殺。
「你為什麼要救我?」他問段譽,「我剛才可是要殺你。」
段譽說道:「我從伯父那裡知道了你的事情,我並不希望你就這樣屈辱的死去。」
段延慶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比段氏那些混賬好了很多。」說著他又恨恨地看向丁春秋,說道:「丁春秋,乘人之危,暗施毒手,這筆賬,我一定記住。」說完,拐杖點地,躍了出去。
丁春秋嗤笑了一聲,毫不在意段延慶的威脅,看向場上眾人,說道:「你們誰還要下棋的,沒有我就要和蘇星河算賬了。」
「我來試一試。」段譽這時走了出來,坐到了棋盤的一邊。
「又是你這小子,好,我看你怎麼破局。」
段譽本就酷愛琴棋書畫這些,加上天資聰穎,棋藝也是不凡,和蘇星河走了數十子,可惜還是陷入了死局。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在一處落了一子。
「胡鬧,簡直是胡鬧!你走這步棋簡直是自絕後路,自己殺死一片白子,哪有這麼下棋的?」蘇星河見此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棋盤就對段譽呵斥起來。
段譽看著他這個樣子,也不回嘴,只是笑著撿起了白子,「聰辯先生不要著急,我們繼續落子。」
而蘇星河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看著棋盤上黑白局勢,頓時高興地笑了:「沒想到段公子真能破解師父布下的珍瓏棋局,真是可喜可賀。」
丁春秋一看段譽破了棋局,一下子生氣了,只見他雙手往前一伸,打出一片粉塵,籠罩了整個院子。
「哈哈,你們這下子中了我的劇毒,如果識相的,都乖乖站到一旁,等我和蘇星河算完賬,自會給你們解藥。」丁春秋看著場上眾人,陰沉沉地說道,「我這人並不想和你們結怨,但也並不是說我會怕了你們背後的勢力。」
「唉……」這時一聲嘆息響起,丁春秋卻一下子冒出了冷汗,「丁春秋,我逍遙派堂堂正正,怎麼出了你這樣的一個陰險的敗類。」無崖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著丁春秋,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惋惜。
「師父,怎麼可能?!」看著完好無損,面相只有三十多的無崖子,丁春秋驚呆了,嘴巴哆嗦著指著他。
無崖子看著丁春秋,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很驚訝?驚訝我從那麼高的懸崖掉落,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他頓了頓,又用帶著自嘲的口氣說道:「師父早就提醒過我,可是我還是被你矇騙,要不是那天師父剛好來找我,說不定你的計劃就成功了。」
丁春秋一下子跪了下來,哭著說道:「師父,求您了,給我一次機會,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那等禽獸之事。這些我在星宿海,無時無刻不在承受內心的煎熬。如今見到您安然無恙,我真的好開心。師父,您若不願原諒我,那就讓我自盡在您面前,好讓您消氣。」說著,化掌為刀,向自己的脖子切去。
「等等……」無崖子一瞬間有些心軟了,想要上前攔住丁春秋。卻冷不防丁春秋掌勢一變,揮向了無崖子,一時間從丁春秋的袖子里飛出一大團毒霧,直撲無崖子全身。
做完這一切,丁春秋一個縱身躍起,就向外面逃去,只留下自己的門人弟子驚恐不安。
「混賬!」一個身影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一記掌風朝他打來,他鼓起內力想要抵抗,卻是徒勞地被打回了院子。
跟著那道身影也落到了院子里,正是齊御風。
此時院子里的毒霧已經被無崖子以北冥神功的吸力壓縮成了一顆毒丸,只有靠得最近的幾個人吸入了少量毒霧,卻也被無崖子喂下了解毒藥,沒有什麼傷亡。
「師叔,你怎麼也在?!」丁春秋看著齊御風,頓時面如死灰。他知道,逍遙五老中齊御風的輕功最好,他想要逃脫已經是不可能了。
這時李滄海和逍遙子也走出了房子,出現在院子里。「是你!」丁春秋見到逍遙子,想起了當年的那次見面,看著那張數十年未變的面孔,他知道逍遙子必定和逍遙派有莫大的聯繫。
「你是誰?」他問逍遙子。
「他就是我的師父,你的師祖,逍遙子。」無崖子回答了他。
丁春秋一下子癱坐到地上,「原來是他,逍遙子,原來是真的。」丁春秋嘴裡呢喃著,逐漸沒了聲息,他已然自絕心脈,自我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