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智取生辰綱?
離開了太尉府的兩人在街上遇到了在街上打砸的潑皮牛二,逍遙子上去就踩斷了他的雙腿,把楊志看得眼皮子直跳。
「怎麼?覺得我太殘忍?」逍遙子見楊志心有不忍,便開口問他,楊志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逍遙子指著周圍那些畏畏縮縮的小販和滿地狼藉的水果蔬菜,說道:「你可知這牛二猖狂了多久?這些百姓又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們靠著這小本生意養家糊口,牛二來這一鬧,你又知道他們家裡怎麼活?!」聲音很輕,聽在楊志耳朵里卻讓他喘不過氣來。
「好了,這事讓高俅去收尾,咱們走吧。」說完,不去管在地上哀嚎的牛二和他的狗腿子,離開了。
二人路過柴進莊子的時候,還見了柴進和武松,逍遙子剛好又是兩道星力入賬。
離開前,逍遙子把武松拉到一邊,給他塞了一個錦囊,悄悄說道:「武松啊,我算到你的兄長命中有一劫,這個錦囊交予你,當你兄長應劫之時打開,可保他無虞。」
武松心裡將信將疑,但還是道了聲謝,將錦囊揣在懷裡。
將楊志帶回了梁山,讓他和林沖守著山寨,安心經營,順便放些消息出去,收留過往的好漢,逍遙子便又帶著魯智深出去找那些個將星去了。
二人先是往北,直接去了大名府,去尋那盧俊義。
盧俊義在大名府也是一方富豪,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他住在哪裡,逍遙子便直接找上了門去。
「請小哥代為通報,就說陝西大俠鐵臂膀周桐的朋友到訪。」逍遙子對門前的小廝說道,順手給了他一塊碎銀子。
小廝開心地接過銀子,說了一聲稍等,便跑了進去。
不一會一個目炯雙瞳,眉分八字,身軀九尺如銀,威風凜凜,儀錶似天神的男子走了出來,看著逍遙子疑惑道:「你們就是我師的朋友?」
逍遙子一抱拳,說道:「正是,在下姓齊,長安人士,與周老先生有些交情,這位是魯智深大師,路過大名府,聽聞盧員外是周老先生弟子,特來一見。」
盧俊義一聽這話,頓時抱拳一禮,說道:「兩位遠道而來,快請。」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將二人引入了府里。
三人進了院子,只見院子里有一個演武場,邊上刀槍棍棒各種兵器一應俱全,盧俊義上前抽了一桿長槍扔給逍遙子,說道:「齊先生今日來訪倒是讓盧某一時技癢,不如與我切磋一二。」
逍遙子接過長槍,輕輕一抖,說道:「員外想要試我,那便來吧。」
逍遙子有心試試這盧俊義的武藝,便不施加內力,只用了技巧和他相搏。但是畢竟修鍊多年,即便是只用三成的身體力量也將盧俊義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幾招就將他的兵器擊落,敗了下來。
盧俊義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向逍遙子一抱拳,說道:「師兄好武藝,盧某服了。」此時他已經不再懷疑逍遙子的身份了。
魯智深是個直性子,看出逍遙子比他強出太多,便也想和盧俊義比劃一下,畢竟這一路聽到逍遙子提了好幾次盧俊義如何如何厲害的話了,心裡有些不服氣。
盧俊義剛被逍遙子一路壓制,也是不痛快,剛好魯智深提出切磋,自是求之不得,拿了長槍就和他鬥了起來。
兩人鬥了五十來招,魯智深漸漸不支起來,又是十幾招過後,盧俊義抓了個破綻,一槍點中魯智深的肩頭,刺破了他的衣服。
魯智深將禪杖往地上一墩,說道:「盧員外好槍法,洒家服了。」說完,大笑了起來。
盧俊義將二人請到客廳,讓人備了些酒菜,三人攀談了起來。
二人在盧俊義府上住了兩天,便告辭離開了。當然,逍遙子也不會放過盧俊義和燕青的星力,也同樣給他們留了一道錦囊。
就這樣,二人在河北山東河南一帶兜兜轉轉,結識了一眾星將,吸收了他們的星力。有那和善的,就說服他們先去梁山,不願去的也奉上錦囊一個。有那作惡的,小惡略施懲戒,大惡就地正法。像那孫二娘和張青夫妻倆,想要殺了逍遙子和魯智深做包子,就直接被魯智深打死在了店裡,然後放了一把火連人帶店給燒了。
這一日,兩人走到一個叫做黃泥崗的地方,恰巧遇到幾個軍漢和挑夫在那裡休息。這些人也是累極了,看見逍遙子和魯智深過來也不動彈,只顧在那裡扇涼。
這時,傳來了一陣歌聲,不一會兒一個長得獐頭鼠目,兩根門牙突出,上唇留著兩撇小鬍子的漢子挑著兩個桶子順著山道走了過來。
「你這桶里裝的什麼呀?」一個軍漢問道。
「裝的酒,白酒。」那挑酒漢子回答道,也不停步,只往前走。
幾個軍漢頓時興奮了起來,問道:「多少錢一桶啊?」
「五貫錢。」漢子回答。
軍漢趕緊爬了起來,就往過走,嘴裡嚷嚷著:「別走別走,別走別走。」把那漢子攔了下來。
幾個軍漢圍住挑酒漢子就要買酒,這時逍遙子說話了:「大師啊,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會恰好就來了一個賣酒的,你說這酒里是不是有蒙汗藥啊?到時只要這些軍漢喝了酒,這些財物可就沒了。」魯智深深以為然,不停點頭應是。
挑酒漢子急了,沖著逍遙子說道:「唉,我說,你這人怎麼憑空污人清白?你不買就罷了,不能說這樣無禮的話。」說著挑起酒桶就要離開,「你想買我還不賣呢!」他一邊走一邊嘴裡嘟囔著。
逍遙子笑著對魯智深說道:「你看,這招叫做欲擒故縱。」魯智深聞言哈哈大笑,旁邊的軍漢們也跟著竊竊私語了起來。
那漢子此時背對著眾人,擠眉弄眼,又急又氣,一時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這時邊上來了七個推著獨輪車的農夫打扮的人,放下手裡的車轅,攔住了挑酒漢子,說道:「掌柜的,這酒多少錢一桶啊?」
挑酒漢子用眼睛瞟了一眼逍遙子,陰陽怪氣地說道:「我這酒啊,有蒙汗藥,可不敢賣給你們。」說著,挑起擔子就要走。
當頭的一個農夫攔住了他,說道:「唉,這酒有沒有蒙汗藥,一吃便知。我們幾個渴得難耐,買你一桶酒。」
那挑酒漢子還是不賣,嘴裡嘟嘟囔囔說個不停,農夫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好了,你只管賣我就是,說吧,多少錢一桶?」
「五貫錢一桶!」挑酒漢子說道,「不過事先說明,我這裡可沒有吃酒的傢伙。」
農夫笑著說道:「掌柜的放心,我們有的是葫蘆。」說著,幾個人跑到獨輪車邊上取了幾個葫蘆瓢過來,當頭的農夫給了錢,當即選了一桶酒幾個人喝了起來。
軍漢們看著幾人喝得暢快,都眼巴巴地吞起了口水,又轉頭看向領頭的提轄,想要他放他們去吃酒。
等到幾個農夫喝完了一桶酒,打起了另外一桶酒的主意的時候,軍漢們也著急了。提轄自己也有些心動,便給旁邊的都管示意了一下,讓他去買酒。
這時一個紅頭髮的農夫趁著另一個農夫給挑酒漢子分棗子的時候,拿著一個瓢想要去舀另外一隻桶里的酒。
逍遙子見此笑著說道:「大師你看,我賭五十兩銀子,他那瓢里肯定有蒙汗藥。」
魯智深也是一聲大笑,說道:「先生太狡猾了,我也賭一百兩,他那瓢里有蒙汗藥。」
那紅髮的農夫一下子頓住了,看了眼逍遙子,將手裡的瓢一把丟進桶里,一下子將瓢里的蒙汗藥浸濕,融入了酒里。
「你這廝污衊我!」紅髮農夫大喝道,臉色猙獰。
「你看,他急了,他急了。」逍遙子笑著對魯智深說道。
魯智深也忍著笑說道:「齊先生,這賭局到底算誰贏啊?」
逍遙子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算你贏了,等回去了,我給你做一把好兵器。」
軍士們看看你看看我,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買酒了。
那農民打扮的紅髮漢子也急了,說道:「你們過來看看,看看我這瓢里到底有沒有蒙汗藥!」
那個提轄見此也是警醒了過來,說道:「你的瓢都浸到酒里了,蒙汗藥早就化開了,還怎麼看?你給我喝一口,過一會你要是沒事,我才信你。」
「對呀,對呀。」一旁的軍漢們也附和道。
農夫打扮的漢子們看到這個樣子,也不再偽裝了,從獨輪車身下取出了兵器,威脅到:「既然你們已經看破了,那識相的就把生辰綱交出來,不然,大爺手中的兵刃可是不長眼的。」
幾個軍漢也是為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羞愧,拿起兵器也要反抗,可一旁的挑夫不同意了,他們畢竟手無寸鐵,可不敢直面那幾個面相兇猛的劫匪。
「兄弟們,這次的事就是壞在這兩個傢伙嘴上,咱們先把他們給宰了。」那紅髮劫匪大聲說道,直接沖向了逍遙子。
紅髮劫匪剛衝到跟前,就被魯智深一禪杖砸在了朴刀上,一下子後撤了好幾步。
「劉唐!」後面跟上的幾人喊道。
「點子扎手!」劉唐對跟過來的三個人說道,「阮家兄弟,這廝力氣好大。」
阮氏三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分三路攻向了魯智深。
而劉唐這邊則是眼珠一轉,提起朴刀,沖向了逍遙子。魯智深瞟了他一眼,嘴裡發出一聲輕笑,專心對付起了阮氏三兄弟。
劉唐眼見逍遙子手無寸鐵,對他的攻擊一點反應也無,便揮舞起手中的朴刀,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
手起刀落,劉唐卻沒有絲毫的欣喜,在他揮刀斬落的一瞬間,逍遙子不見了,緊跟著后心一陣劇痛,他一下子撲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阮氏兄弟那邊也關注著這邊,一見逍遙子如鬼魅般躲開了劉唐的朴刀從背後將他放倒,頓時大驚失色,被魯智深抓了個破綻,一腳踢翻了阮小七。而阮小二和阮小五也被逍遙子點住穴道定在了原地。
剩下的幾人此刻一下子畏畏縮縮不敢上前了,其中一個頭綰兩枚鬅鬆雙丫髻的漢子伸出了手開始掐算了起來,只是還沒等他有了結果,卻一口血噴了出來。他驚訝地看著逍遙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逍遙子看著他輕輕笑了笑,問道:「入雲龍公孫勝?」
「先生識得貧道?」公孫勝疑惑地問道,「敢問尊姓大名。」
逍遙子回答道:「在下姓齊,大家都叫我一聲齊先生。」說著向前走了兩步,越過了點住穴道的阮家兄弟,「聽說一清道長道法高深,我倒想領教一下。」
公孫勝猶豫了一下,卻又想起自己的天罡星命格,便手掐法訣,祭起一柄寶劍,直向逍遙子刺來,速度極快。
逍遙子腳下微微用力,一下跳開數丈,連連躲閃,卻依然躲不開這寶劍。他索性不再躲閃,一把抓住劍柄,用力一抖,將寶劍摔在了地上,公孫勝一時竟失去了寶劍的控制。公孫勝連變好幾道手印,嘴裡念念有詞,這才控制寶劍重新飛起,但是卻不如一開始那般靈活了。
公孫勝見使用者飛劍之術拿不下逍遙子,便召回寶劍,手裡法訣一變,從懷裡抓出幾張符紙撒出。符紙甫一落地,便急速脹大,變成了幾個黃巾力士,向著逍遙子包圍了過來。
「哇哦,黃巾力士吔。」逍遙子笑著說道,也抓出一把黃豆,變出了幾個身著鎧甲的兵士。
「撒豆成兵!」公孫勝臉色一變,又是幾道符篆甩出,那幾個黃巾力士的身形變得更加高大了。
兵士和黃巾力士噼里啪啦戰在了一起,為了避免誤傷,逍遙子已經將阮氏三兄弟和劉唐輕輕推開,落到公孫勝身後,晁蓋和吳用兩人也都不會解穴,只好先護住四人,免得被那些軍漢偷襲。
只一炷香的時間,雙方的兵士和力士都已近失去了法力變回了符紙和黃豆。公孫勝見此,覺得逍遙子的本事和他差不多,便開口說道:「我這還有一式雷法,名喚五雷天心正法,請齊先生賜教。」
「請。」逍遙子手伸向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公孫勝見此,就開始手掐法訣,腳踏七星,嘴裡念念有詞起來,不一會,天空中傳來一聲聲雷聲,忽然一道雷霆劈下,打在兩人中間的空地上,嚇了眾人一大跳。
「乖乖,這廝還真是厲害啊。」魯智深看著地上被雷劈出的小坑,喃喃道。
逍遙子對公孫勝也是非常讚賞,說道:「一清道長這雷法果然厲害,齊某這裡也有一道掌心雷,請道長品鑒。」說完,單手結了一個法印,一道掌心雷打出,直衝公孫勝。
『我命休矣。』公孫勝看著那迅速絕倫的閃電,閉上了眼睛。可是等了好一會,卻不見身上半點疼痛,睜眼前後一看,只看到身後的一排大樹齊齊斷裂,一片焦黑。
「先生之強乃生平僅見,貧道佩服。」公孫勝彎下了腰,行了一禮。
逍遙子走到他跟前,說道:「道長本是方外之人,何必淌這天罡地煞的渾水,不如回二仙山修道,也好早日得道飛升啊。」說著,和公孫勝攀談了起來。
從公孫勝口裡得知,他並沒有什麼叫羅真人的師父,他的術法是夢中得人授法,經過多年潛修,才學會的。逍遙子一想到這畢竟只是小世界碎片融合帶來的劇情,也就不再驚奇。
因為二人造成的聲勢,其餘眾人也不敢來打斷他們的談話,等到看到他們說得差不多了,魯智深這才過來恭敬地問道:「先生,這個事情我們還管不管了?」
逍遙子眼睛掃了一圈,看向了晁蓋,說道:「晁天王,你們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我把你們抓回去領賞?」
晁蓋上前行了個禮,說道:「齊先生,這蔡京的生辰綱乃是不義之財,我為何取不得?!」
逍遙子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取了這生辰綱,那他梁中書會不會再送一份?這財物又從何而來,還不是民脂民膏,百姓何辜,要遭受兩次盤剝?啊!」
晁蓋一時語塞,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吳用這時湊了上來,拉了一把晁蓋的袖子,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又轉頭看向逍遙子,說道:「齊先生放心,我們這就走,回去一定改過自新,不再干這等勾當。」
「很好,吳先生識得大體,那你們就走吧。」逍遙子說完,也不等晁蓋說話,就牽著馬從幾人身邊經過,提取了他們身上的星力,順著山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