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庭哥的茶藝味道濃
聽到這話,樓安山扶著樓安川起來,一同來到了樓安風的面前。
樓安風站在夜之庭的面前,雖然矮了他一大截,但畢竟年紀在那兒了,雖然沒有夜之庭那凌厲的氣場,可周身氣場卻是溫潤細緻如微風。
一剛一柔,頗有股勢均力敵的意味。
樓安風並不覺得夜之庭有對她不敬,而是看著他,而是伸出左手攤開,只見她左手心裡躺著一塊蠶絲布,樓安風抬起右手徐徐打開了這塊蠶絲布,唇輕啟,「這個東西,我想夜先生應該知道是什麼。」
她其實早就想到了。
如果這人真的是要對付神醫谷,何必又匆忙離開而不繼續潛伏?
加上她昨天看到了夜之庭背後的傷口,她就知道了,這人的背後組織要對付的不過是夜之庭罷了。
夜之庭看到了蠶絲布上面的那顆包衣毒藥,他蹙了蹙眉頭,隨即眼眸如萬年冰窟,一抹殺意快要迸射出來。
「鬣狗團!」
呵!
死性不改。
樓安風見夜之庭這樣,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看來真是對付你的,想必你這傷也是他們弄的。」
神醫谷可沒有這號對手。
樓安風收起蠶絲帕,轉身走向一旁的凳子,坐下,抬眸看向夜之庭,一開始還在微笑的她隨即臉色一變,不怒自威。
這樣的樓安風,樓安山已經好久都沒見過了。
「你剛才問我,還滿不滿意我所看到的。」
夜之庭側目,聽到這話,眼神一眯,等著樓安風的回答。
「滿意,我當然滿意。說真的,這麼多年來,光陰幾十載,小輩中,除了谷主,我最滿意的就是你了,或者,就連谷主在某些地方都還比不上你。」
「……」
夜之庭挑眉,眼神隨意,他當然不會認為樓安風會就此放過他。
果然,緊接著就聽到樓安風道,「誠然如我們所見,你能保護得了你,就連神醫谷的琴音媚術以及氣功都對付不了你。可是,曦曦呢,你能保護得了曦曦么?」
聽到這話,夜之庭左手緩緩捏住拳頭,隨即又鬆開,道,「當然,她是我夜之庭的人,是我豁出性命也要護著的人。」
「哈哈哈!」樓安風大笑幾聲,「豁出性命,首先你得有那個命。你的身邊出現了內鬼,可你卻不知情。你又怎麼能夠說服我,你保護得了曦曦。」
「更何況,你似乎還有病。」
「你……是來治病的。」
「你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又有什麼資格保護曦曦?」
……
承歡來到了主殿門口,就見柳兒站在主殿外,她趕緊跑上去,拉著她的手道,「柳兒姐姐,夜之庭在哪兒?是不是在主殿頂層?」
柳兒沒想到曦曦小姐這麼快便醒了,眼裡閃過一抹錯愕,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畢竟她不知道上面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要知道出動了神醫谷媚術和氣功,那位先生會不會出現問題?
萬一被揍了,曦曦小姐應該會很生氣吧。
就在柳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之際,承歡便從她的眼神里讀懂了,庭哥哥一定在頂層。
她轉身,提著裙子便往主殿內部而去。
柳兒趕緊叫喚道,「曦曦小姐……」
承歡不理會,剛進入主殿一樓,就見媚主被手下用擔架抬著出來。
其他人見到承歡,都恭恭敬敬喊一句:「曦曦小姐。」
然而承歡卻是站在原地,涼意從頭竄到腳底。
她慢慢握緊手,一股氣堵在她的胸口,怎麼都出不來。
媚主也看到她了,吩咐手下過去,手下哪裡敢不聽從。
媚主慢慢握住承歡的手,道,「曦曦。」
承歡站在原地,看著她,眼眶泛紅,「媚姐姐,你在這裡做什麼?你的傷又是怎麼一回事?」
媚姐姐自從師父去世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了,一直就這麼待在她的竹林里,像是誰也不願意見。
她可不相信,媚姐姐會無緣無故的出來。
而且,還帶著傷。
媚主也大方的承認,忍著身體上的疼痛,眼神卻是笑著的道,「還不是怪那個心裡只有你的那位先生,你媚姐姐我都快要被他打死了,下次我再也不幫師父他們試探了。這一次,是你媚姐姐命大,才能有活下來。」
承歡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裡的不適。
媚主當然知道她心裡很不舒服,故而輕輕的拍了拍承歡的手,道,「你是神醫穀穀主的親傳弟子,師父他們又格外喜歡你,把你當成手心裡的寶貝都不為過,這一次也是想幫你試探試探,曦曦,你別怪他們。」
承歡斂下眸子,沒有說話。
神醫谷,就像是她的第二個家一樣。
媚主深深的看了一眼承歡的瞳孔顏色,眼裡閃過一抹異色,隨即放開承歡的手,「那位先生,是個對的人。好了,我也不多說了,該去治療了,不然你媚姐姐就得命喪黃泉了。」
承歡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媚主,道,「媚姐姐趕緊去治療吧。」
隨即,承歡便跑向電梯。
媚主側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承歡的背影,隨即收回目光,被人抬著離開。
………
電梯門被打開,承歡就聽見了樓安風那句,「你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又有什麼資格保護曦曦?」
話音剛落,承歡便踏了出來。
聽到聲響,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電梯口臉色非常差的承歡。
「曦曦……」
而承歡,眼裡只看見了夜之庭背後那被鮮血染紅的白衣,那絢麗的顏色刺痛了她的雙眸。
承歡瞳孔微縮,趕緊跑過去,來到了夜之庭的面前,她以為只是背後的傷口裂開了,沒想到夜之庭還吐血了。
看著他胸口濺落的血漬,承歡右手微微顫抖,抬眸看向他慘白的臉色,眼尾泛紅,「庭哥哥你……受傷了,你疼不疼啊?」
就在這時,夜之庭一手撈過承歡,霸道的把她抱在懷裡,高大的身體微微彎腰,白皙的下巴靠在承歡的肩膀上,單薄,病態,嗓音低沉透著一股虛弱,「寶貝,疼。」
樓安風:「……」
直覺告訴她,大事不妙。
樓安山:「……」
好小子,可以啊。
這濃濃的茶味,香啊!
樓安川:「……」
疼?呸!
能有他疼!
承歡趕緊抱住他,讓他靠著,語氣擔憂,「哪裡疼?庭哥哥你告訴我,哪裡疼?」